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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還不太懂事的小狐狸,他和他的媽媽一起住在妖王統轄下的一個國家里。那個國家叫做無啟國,在那里住著的人們被稱做無啟人。無啟人是妖王統轄的地區中最靠近上界的地方,所以多少也沾染了些上界的仙氣。那里的人壽命都很長,而且不分男女,主要以吃泥土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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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很久以後他才知道的,還是小狐狸的他只是很奇怪為什麼他和大家不一樣?為什麼沒有小朋友願意和他玩?媽媽總是告訴他等他長大了就會變得和大家一樣了,于是他信了,他拼命的吃東西,拼命的吃東西想快一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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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什麼樣的泥土都不合他的胃口,媽媽給他準備的別的食物也漸漸不能滿足他的胃,他開始自己偷偷去外面找吃的,或者是一些小的動物,或是一些可口的仙草,那些上界和妖界交叉的林子里,總能找到很多很美味的食物,他漸漸開始喜歡上那里,在哪里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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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媽媽的訓話他從來都沒放在心里,也一點都沒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不知是那一天他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大片開滿紅色花朵的花田,他淺嘗了一口那鮮美的汁液讓他全身的血液沸騰,那絕對是任何泥土都不能比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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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花葉,就連睫根甚至是根下包裹著的黑黑的東西都那麼的可口,它一株接一株的吃著。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癱倒在花田里睡大覺。那一覺他睡的很香甜。他不知道醒來後要面臨多麼可怕的事情,就象他並不知道那花朵是無啟人重生的希望,也並不知道那根睫下包裹的是一顆顆並未停止跳動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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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並不表示無罪,無啟國的人用最嚴歷的刑法懲法了自願帶他受過的母親,遍體麟傷的媽媽逼著他發下永不傷無啟國人的重誓後,才得以拖著微弱的身體抱著他離開了那個國家,或者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們被趕出來的吧!

他將受了重傷的母親,或者應該說是養母留在一個山洞里就去采草藥。他媽媽答應他等他回來就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世,可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媽媽已經不見了,于是他一直在找,有人說瞧見過一個女人帶著一朵紅花逃出了妖境,所以再妖屆找不到人的他才會來這邊找。」陽小九頓住不再接著往下講。

七七有些郁悶的問他,「下邊呢?沒了?」

「沒了,就說了這些他就醉倒了,我知道他是在講他自己的故事,也挺同情他的,還打算等他醒了就傳他一點修煉的秘訣什麼的。結果我一醒來他就不見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回去了,也可能接著去下一個地方找他養母去了。」陽小九聳聳肩,表示很無辜。

「怎麼會不見了?你個笨蛋,他走了你都不知道的嗎?」。

陰小九見七七罵人很高興,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道,「主子,那還用多問?一準是他也喝多了唄,人家什麼時候走的他才會不知道。」

「你,你少多事,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陽小九揮手趕人。

七七不理會他們之間的打鬧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故事里,好半天才道,「要不我們去瞧瞧吧?」

「去哪瞧瞧?」陰小九還沒回過味。

陽小九卻不同意道,「不行,我不同意你去,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那家伙如果能從妖屆出逃,實力一定不弱,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不知道她拿著一株沒有什麼用的無啟國人的心髒做什麼?這里頭迷團大著呢,我瞧主子還是別摻和進這里面來的好。」

「我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們嗎?我就是要去,你們若是不陪我,我就自己去!」七七虛虛實實的嚇唬道。

「要去哪?怎麼又不乖了?又想到處去瘋?昨兒讓你練的法術你都練會了嗎?」。允祿得了空一進空間就听七七在那兒拍著桌子鬧脾氣,一挑眉問道。

「你來了,今兒挺早呀!累不累,要不要吃點東西?水果呢,要不要?」七七一听他的聲音就撲了過去哄人,沒辦法讓練的東西還沒有練呢,心里底氣不足呀!

允祿一瞧她這個樣子就知道任務沒有完成,要不然她可不會這麼乖巧疼人,嘆息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抬起她的下巴正色對著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學習法術的時候認真一些,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保命手段,你要多用點心。」

「那有那麼夸張,不是還有你們嗎?」。七七小聲嘀咕著,見允祿臉色不好的瞪著她忙改言道,「好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好好練習,你放心吧,保準好好的完成任務。你先來瞧瞧陰小五送來的嫁衣,兩件她都繡好了,我穿上給你看看,你覺得那件好,我就再重新繡一次。」

七七已經能掌握住他的情緒了,只要一提婚禮的事,他明顯會更高興一些,也比較好說話一點。果然允祿听了這事不再板著臉,任由七七拉著他去了別的小樓里瞧嫁衣,「都挺好看的,你到時候隨便選那一件穿都好,干嘛還要重新再繡一次?」

「還不是宮嬤嬤她們啦,非說這東西要自己繡的誠意才足,祝福才滿,哎呀,我就覺得沒什麼差了,可她們總是念叨我,我也只好重新再繡一回了。‘七七嘟著嘴,不滿的報怨。

「那要不要我同她們說一聲?」允祿不喜歡七七累著,除了在修練和法術的學習上對她要求的嚴格一些外,別的事情一般都是由著她高興的。

「不用了。她們也是為了我好。再說我一天繡一點也累不到哪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我也盼著我們能順順當當的幸福過一輩子!」

「不是一輩子,是永遠!」允祿模了模七七的頭發,表情難得的有所緩和。

七七一瞧忙得寸進尺的要求道,「今兒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五台山呀?我想去那轉轉?」

「去哪轉什麼?你又想玩算命?我跟你說了天機不是隨便就推演的,不好。,……」前一陣子七七學到玄術,天天纏著別人不是要給別人算。就是要別人給她算,上癮的很,每次都算不準還每次都要算,被允祿罵了幾回才好一些。

「不是啦,我是有正經事要去那辦。」七七將劉姥姥還有剛剛陽小九同她說的那些事又給允祿說了一遍,然後道,「那個不講義氣,膽小怕事的陽小九,竟然不陪我去,我就是好奇嘛。想去瞧瞧,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們不同意你去。不是說怕有危險嗎?」。

「怎麼會,他們以前還說這個世界里沒有誰能比他們厲害呢!他們說的話你也信呀!‘

「主子,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是說過這個世界沒人比我們歷害,可那萬一是外屆偷渡來的高人,藏行于此,凶狠可怕,我們也打不過怎麼辦?」陽小九听了七七的話探出半個腦袋反駁道。

七七抓起一個果子就扔了過去,「一邊去,讓你偷听了嗎?你個偷竊狂!」

「真的想去?」允祿被七七纏的沒辦法?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要將陽一一他們都叫了回來以防萬一真出什麼情況,五台山七七說的那塊地方,他也路過過幾次,以前修為低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最近偶爾經過,也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听七七這麼一說倒也想去瞧瞧了。

「真的想去,真的想去。」七七搓著手哀求著,難得遇上這麼有意思的事,若是不能去瞧瞧,她要多郁悶呀!

「那好吧!」允祿點點頭,沖著門外並未走遠的陽小九道,「瞧瞧你大哥他們誰有空,多叫幾個人回來我們一會兒就出去。‘

然後又問七七,「你出門若是被宮嬤嬤她們發現了,你怎麼說?」

「這還不好辦?讓陰小九或是陰小六扮我就好了,她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業務熟的很。」七七很理所當然的說。

「才不,我也要跟著去瞧熱鬧,讓陽小九扮主子好了,他又不想去,就這麼定了。」陰小九在門外大聲的抗議之後還給了個合理的建議。

當然背黑鍋的那個人也不樂意,又在屋子外頭吵了起來……

最後誰也沒吵過誰,還是允祿用法術做了個替身人偶解決了這個問題,陽一一他們也都听了命令回來陪著主子去了山西,听起來距離似乎很遠,可用法術驅使法器速度也快的很。

七七坐在一艘七寶船上往下瞧,「這就是五台山?黑淒淒的也瞧不出有什麼不尋常呀?」

「讓你平時多用點功你還不樂意,瞧見了沒?那個位置,是用了法寶遮住了靈氣,還用了五行八卦旗布了陣,若是你說的那位劉姥姥說的是真事的話,我估計著最有可能是在那個位置!」允祿拉著七七的胳膊指了一個方向說道。

七七順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瞧了瞧,還是什麼都沒有呀?

回頭瞪了允祿一眼,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拿自己開涮呀?卻見陽一一幾個也一臉凝重的瞧著那個方向,遲疑了半天又商量幾句才回頭對允祿說,「主子,好像是鎖仙陣!」

自從允祿練化了黑色蓮花也被空間認可了之後,他們被空間法則默認了有兩個主子,而這男主子明顯比女主子好多了,一有時間就修煉,空間藏書樓里的書也常去翻閱,對法器、符、練丹之類的事也感興趣,他們不知道有多滿意呢!

「鎖仙陣?前些日子我們一起研究過的那個鎖仙陣?你沒有瞧錯?」允祿大吃一驚,前些日子他同陽一一他們幾個一起研討陣法,听他們說其中最厲害的陣法之一就是這個鎖仙陣,有傳言說這陣法就是為了困住上仙而發明的。就算是大羅真仙遇到這種陣也要頭疼。別說一般的小仙了。

「不會錯的。菩提老祖留下的玉簡中有這一陣的陣圖,只是我們法力太微弱始展不出來,可看出來還是挺簡單的。」陽一一很肯定的回答道。

七七不知道什麼是鎖仙陣,不過听起來就是很牛逼的樣子,陽一一他們使展不出來的陣現在就擺在哪里,說明了什麼還有說嗎?七七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們還過去嗎?要是真有什麼高人在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好奇了就是了。」

「沒事,既然都來了就過去看看吧!我們也沒惡意。就當是去打個招呼。」允祿瞧出了七七的不安,拉著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

陰一一也道,「主子,沒事的,我們只在鎖仙陣外打聲招呼不進陣,如果真有人被困在陣里是出不來的,你也不用怕。」

「那,那好吧!」七七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見大家的意見都一樣,最開始又是她叫著要來的。也不好再推月兌,只跟著大家降落在那鎖仙陣外。

陽一一瞧了允祿一眼。見他點頭,也微微點頭抬手結印做了幾個手式,手中出現了一個七七瞧不太懂的符號,那符號飄到空間中竟然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貼在了透明的空氣壁上。隨著那透明的隔膜起起浮浮。

只幾個呼吸間就听到一清亮的女音傳來,「何人來扣我山門?」

然後遠處就出現了一白衣女子,身披長發,頭帶花環,耳上掛著兩顆夜明珠般的耳環,在黑暗的夜色中閃閃發亮,七七還沒瞧清楚那女子長什麼模樣,就听到陰小九在旁邊低呼一聲,「天呀!是神女姐姐?」

「神女姐姐?你認識?」除了陰一一姐妹幾個,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陰小九身上。

陰小九興奮的點了點頭,「認識,認識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姐妹幾個還是一體剛剛有點靈智終日在靈泉里修煉的時候就認識她了,我們原身所在的靈泉在一座神山上,那里住著一位法術很高的山神姐姐。山神對面有座鹽湖,在鹽湖里住著一個小小的神女,她每日都要到神山來跟著山神姐姐學法術的,我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

修煉的日子日復一日,過得單調又無聊,所以她也會常常跑來找我們玩,她也很向往人類的生活的,覺得那樣的日子才多滋多彩過得有味道。不用學習法術的時候,她總是纏著山神姐姐給她講故事,當然她最愛听的是愛情傳說,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遇到那樣一個男人。她听了故事也會過來再給我們講,那段無聊的日子里我們最高興的就是她能來找我們玩。」

陰一一听了小九的話也有些感概,那最初的歲月那麼遙遠了,現在想想回憶都變的朦朧了起來,只記得神女很愛幻想人類間的愛情,總同她們說著各種想往,期待著,盼望著,她說雖然她無法描繪出心中的他那具體的形象,可是當她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一定還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等的盼的就是那個人的。結果她卻遇上了那麼一個男人,受到了那麼嚴重的傷害和背叛,唉……

「是嗎?這麼說是老熟人了?那她怎麼會在這兒?是被困在鎖仙陣里了嗎?你們多久沒見過了?」七七瞧著有些激動的陰小九也替她開心,他鄉遇故知呀!這是多難得的事,要知道陰小九她們可都被關在空間里好久好久了,這樣也能遇上熟人,多值得喝酒慶祝一下呀!

陰小九听了七七的話情緒一下子失落了起來,「是好久沒見過了,自從她遇上那件事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整日里只知道修煉再也不來找我們玩了,偶爾我們還能遠遠的見她一面,覺得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變的冷冷的不愛笑了。後來我們也離開了神山中的靈泉四處游歷,只听說神山上的山神姐姐修成正果進了上界成了正仙,淚珠接替了山神姐姐的位置開始教導對面山上新來的小山神。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也沒再見過面,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陰小九的話對面鎖仙陣中的那美人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她頓住腳步遠遠的瞧著那幾張熟悉的臉,有些羞見故人,那幾張熟悉的面孔,好像帶著她回到了自己最無知的年代,總勾著她回憶起她受得最重的傷……

初見他的那天是在五大氏族的斗法會上,她化成小小的婢女模樣藏在人群里,遠遠的看到她時,心停了三拍。

她打听到他叫務相,是巴氏族的第一勇士,當時氏族與其他4個氏族居住鐘離山的洞穴里,五族人互不統轄,各自為政,因此屢啟爭端。幾族長老商議,各族自推一名代表比試神通,勝者為王。

巴氏族當然由務相出戰,投劍擲石之類的事情對務相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可這土船渡水一戰他真是一愁沒展。淚珠將他的苦惱在看在眼里,這鹽湖是她是地盤想要幫他還不易如翻掌。

只是她也藏著自己的心思,心念一動她趁著眾人不注意來到了他的面前,「我是鹽湖神女的婢女淚珠,我們神女知道勇士心有難事,特派我來相助。」

務相一愣,自己不過小小一個人類,何得何能有此榮幸,心下大為不解。

淚珠看出他的困惑,雖然害羞卻也鼓起勇氣說道,「此地廣大,盛產魚鹽,我主願與你分享。」

「不知神女大人此言何意?」相務更加困惑了,這鹽湖是聖地,他們五大氏族來此比試就是為了得到山神湖神的見證,並沒有其它非分之想。

「以後你就知道了。」淚珠不好意思直接表明愛意,她只能用自己的能力來對他表達心中所想,務相的泥船果然安全的渡過了鹽湖,

五大氏族的人一起跪地高呼,「稟君」的時候,淚珠遠遠的看到他望著自己的目光里帶著濃濃的情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務相他這第一勇士也不例外,他深為淚珠的絕世容貌所震驚,世間怎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呢?

淚珠並沒有表明自己就是鹽湖神女的身份,可是這並不障礙他們相戀。山神姐姐的勸阻也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你會後悔的。」情關最難過呀!山神怎能不知這情字的利害,她就是不想淚珠走她的老路才如此苦苦相勸,可是不論是人還是神,一帶陷入了情網都無法掙月兌!

快樂的日子過得飛快,五族和睦相處沒有了掠奪和殺戮,人口迅速增長,原來的洞穴不再夠生存,土地也不再夠耕種了,務相走出門環視這片屬于神的土地,覺得這片土地還不夠廣闊,魚、鹽也還不夠豐饒,並不是他理想中的樂園,稟君決定帶領族人去尋找新的樂土。

淚珠慌了,她是鹽湖的神女呀!怎麼能隨他離開呢?如若讓上界知道了,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她哭倒在稟君懷里,跟他說了自己的神女身份,苦苦哀求他不要離開,相務沉默了半響,只是淡淡的說他考慮看看。

淚珠悻悻的回到河中的宮殿,看見滿屋的輝煌不變的鼓噪,這漫長的千年又千年呵,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看這湖水亙古不變的流淌,看那些魚蝦水鳥幸福的繁衍生活,自己貴為一湖之神卻只能形單影孤的來回。今天終于等來了自己的愛人,怎麼能輕易放棄呢?這漫長的等待是怎樣的孤寂呀!

淚珠開始想方設法挽留稟君,他想用愛情束縛住自己愛慕的男子。她夜夜自薦枕席,陪伴稟君;白晝則幻化為億兆細小的飛蟲,遮天蔽日,使的稟君和他的族人分辨不出南北西東,無法起程。開始稟君倒也樂意如此生活,沒有雄心壯志也怡然自得。直到有一日,族中侍衛首領奇達自斬一指以血警稟君︰不要忘記血脈在您手中!稟君才驚覺已過了七天七夜,而自己沉浸在溫柔鄉里卻不知覺。

終于,稟君在情人和民族之間做出了痛苦的抉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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