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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晴看了一眼肖西風,笑的十分燦爛,沐卿霖等人見了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小媳婦,肖公子是吧?久仰,久仰。既然肖公子不肯付這筆贍養費,那本郡主只好讓它們哪來哪會,讓人親自把它們送去肖家莊了。听聞還有兩個月就是肖老莊主的大壽了,想必老莊主看見這幾個家伙心中會很開心的。」

肖西風听了立刻心里叫苦,早知道自己就不跳出來了,這個小魔女自己雖然是頭一回見,但是以往也听了不少她的事跡,實在是太黑了。自己這回之所以把幾個心肝寶貝給送走,原因之一就是家里的老頭子,若是再把它們給送回去,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了。肖西風看著語晴掙扎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想語晴乖乖地低頭︰「世佷女啊,這麼見外做什麼。我是你小舅舅的結拜兄弟,世佷女叫我肖叔叔就好。誠如世佷女方才所言,這幾個小東西養起來確實是很耗費銀子,但是二十五萬是不是也太夸張了。看在青霖兄弟的面子上,世佷女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親兄弟明算賬,本郡主是個商人,正所謂在商言商,哪有這麼多人情世故的。而且方才本郡主也忘記了一些事情,若是這幾只老虎真的在這秦王府住下了,本郡主還得找人專門照顧他們,這佣人的銀子還沒有算上呢;而且肖公子想必也清楚,這秦王府可是京城里除了皇宮意外最重要的地方,來往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萬一將來這幾個小東西不听話,傷了人,這可就不是能用銀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了。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凡是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可見這用銀子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麻煩。所以這麼說起來這二十五萬兩還是太少了,怎麼著也得四十萬兩吧。」

肖西風見這銀子不僅沒有降下去,反而還又漲了不少,不由得暗暗叫苦。隨即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好兄弟。沐卿霖見了只是給了肖西風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兄弟,這我看幫不了你。跟這個小祖宗討價還價,根本就是在找死。我今天把這幾個大神給你運了進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余下的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肖西風見了看著語晴,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小祖宗,整個肖家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也不過才值個百萬多兩銀子,你這一下子就要這麼多,就算是賣了我也拿不出來啊。能不能再減一些?找其他的東西抵押也是可以的。而且這幾個小東西看著雖然凶猛,但是卻極為溫順,只要不去招惹它們,它們絕對不會攻擊人的。所以這賠償的銀子是不是就可以減去了。」

語晴听了正中下懷,肖家莊能有多少家底她還不清楚嗎,肖家的這兩只雪虎還有那幾處礦業,她早就看中了。只是沒抽出空來去和他們談,沒想到這次他們自己乖乖地送上了門來,要是不狠狠地宰他一會,怎麼對得起自己?「肖公子的話听著也是有幾分道理的,那就這樣吧,三十萬兩銀子打個九折,一共是二十七萬兩。听說肖家有五處土石礦產,一處算你五萬兩銀子,五五二十五萬兩。肖公子把這幾處礦產轉兌給本郡主,只需要再給本郡主兩萬兩銀子就好。」

肖西風一听不由得尋思道「那幾處礦產也沒什麼好東西,留著也是白白浪費銀子,五萬兩雖然是有些少,但是也總比沒有強。而且這個小魔女雖然黑了一些,但是卻是一顆搖錢樹,要是因此能和她搭上交情,日後肖家莊也不愁賺不到銀子了。」便說道︰「那幾處礦產的都是破石頭,我們肖家要來也沒什麼用,既然郡主喜歡,那就這麼辦吧。此外肖家名下還有一處粘土礦,產量雖然不多,但是總是比沒有好。就折成一萬兩銀子一起送給郡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這六處礦產雖然在肖家時間很久了,但是卻基本上沒怎麼開采過,所以還是十分劃算的。」

語晴一听正中下懷,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立刻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吧,不知肖公子什麼時候能將礦產的地契給送來?咱們也好去衙門辦個憑證。」

肖西風忙說道︰「很快,很快,那些東西就在客棧里頭。不瞞郡主,那幾處礦產對我們肖家實在是沒什麼用處,早就成了雞肋,卻又一直賣不掉。這次進京在下就想著尋一個好買主,就把一應契據一同帶了過來。郡主不妨派個人和在下一同去客棧取來,至于銀子也一同交給郡主。」

「嗯,那好吧,等下本郡主就讓人和肖公子一同過去。今日本郡主家中有些事情,便不留肖公子在這用膳了,改日肖公子若是無事,不妨常來這里和小舅舅一起說說話。」又看著夜鶯說道︰「你去找青龍,讓他跟著肖公子去客棧將東西取來。明日一早去官府辦理過戶的手續。然後讓他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接手。」

肖西風走了以後,也快到了晚膳的時間,語晴和杜宇槭、沐卿霖等人同龍天行一同用了晚膳。一頓飯的時間下來,眾人的感情很快升溫。杜宇槭雖然還不知道龍天行和他娘親的事情,但是對于這個一點王爺架子都沒有的長輩很是崇敬。晚膳過後,語晴便和杜宇槭回到了房間,聊起了當年往事。直到夜深了杜宇槭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杜宇槭離去不久,一個修長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語晴門外。院子里的兩只成年老虎看了他一眼就各自低下了頭。又是一個陌生人,今天怎麼總是遇到陌生人。不過這次這個院子倒是比以前住的地方要好上不少,而且那個雌性人類也很對自己的口味,那就在這里住下吧。至于眼前這個陌生人,應該沒什麼惡意,而且自己剛到這里還不到一天,怎麼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夜深了自己該睡覺了,讓他自己玩吧。

龍譽晨看著杜宇槭離開的方向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她的哥哥,想必就是當年那個和她在一起的小男孩了。沒想到他竟然被沈家給收養了,當真是天意弄人。前些天自己的飛醋是白吃了,自己的皇叔還沒有搞定,如今又多出了一個愛妹如命的哥哥,看來自己的追妻路還是漫漫長路啊!

正當龍譽晨出神的時候,剛睡下不久的語晴不由得暗自一嘆,「這個陰魂不散的龍譽晨果然又來了,我就說這次自己受傷了,他怎麼可能不來。院子里的那兩只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說自己目前也是它們的金主,它們怎麼能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見陌生人來了不上去咬一口就算了,怎麼著也應當叫兩聲吧!難不成都被龍譽晨那廝給收買了?」想到這里,語晴就美好氣地說道︰「在外面站著給人家當風景嗎?進來吧,要是讓下人看見你大半夜的站著我的院子里,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龍譽晨听了語晴的話立刻推門走了進來,關切地看著斜靠在床上的語晴,邪笑道︰「既然小語相邀那天朗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不過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語不怕讓人發現更難解釋嗎?」

「大半夜的,除了你這個登徒子,還有誰會來我的院子?說吧,你今天又來做什麼?你這幾天不是回宮里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難道那匹馬被人給馴服了?別告訴我是你將它給馴服的。」反正自己在龍譽晨眼中從來就不是淑女,那索性便不再裝了。天天端著架子也是很累的,真不知道那些大家閨秀是怎麼活過來的。

「原來小語對天朗這麼關心,天朗的一舉一動小語都一清二楚。看來有心人不只是天朗自己。這幾天宮里有一些別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那些馬。不知道小語有沒有看中的,天朗可以訓好了送給小語。」

「不用了,我在西域有個馬場,里頭的好馬不少。而且我平日里又不怎麼騎,要那麼多匹好馬都浪費了。寶馬還是留給真正的英雄吧。」

「這樣也好,那天朗日後再尋了別的東西來送你。今天是听說你受了傷才出來的,明日一早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好好養傷,不要弄得惡化了。」龍譽晨仔細地叮囑了一番,忽然面色一轉,滿臉挑逗的神色看著語晴,「夜深人靜的,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朗若是不做些什麼就真的對不起登徒子這個名號了。不知小語以為如何,認為天朗是否應當把登徒子這個名號坐實?」

看著龍譽晨越來越近的面龐,語晴強壓下心中的慌亂,笑道︰「原來四皇兄的口味這麼奇特,喜歡未成年的小女孩。以往四皇兄一直不肯娶妻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四皇兄放心,語晴會為四皇兄保守好這個秘密的。」

龍譽晨听了突然停住了身子,有些挫敗地看著眼前的語晴,「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真會打擊人。知道你還沒及笄,你放心,在你及笄以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這些時日我還是等得的,不過若是你主動那就另當別論了。你休息吧,我回宮去了。過幾天在來看你。」說完了便在語晴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轉身便走了出去。

待確認龍譽晨已經離去以後,語晴才大口喘起氣來。方才他的鼻尖離自己的鼻子不到一厘米,要不是自己前世受過訓練,肯定就要出糗了。龍譽晨,你這個討厭鬼,果然就是來克我的。模了模自己的額頭,仿佛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語晴拿起身邊的帕子使勁地擦了擦,直到皮膚微微有些發疼,方才躺了下來。只是心卻依然狂亂無章的活躍著,語晴翻來覆去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直到天色有些發亮,才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語晴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簡單的洗漱過後,語晴來到院子里只見杜宇槭正抱著龍御晞坐在樹蔭下,二人高興地說著什麼。杜宇槭見語晴出來了,連忙放下懷中的龍御晞,走到語晴身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吊床上。「妹妹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也不叫我。這麼不經心,要是到了傷口怎麼辦?」

「哥哥你放心吧,小舅舅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他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這瓶金瘡藥也很好用,如今傷口已經快要愈合了。只是這麼幾步,又沒怎麼用力,不會有大礙的。哥哥和晞兒在說什麼,看你們好像很開心。你們用早膳了嗎?」

「下次不可以這麼魯莽了,有事記得叫我。我們已經用過了,你自己吃吧,我們看著你吃就好。」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便過去了五六天。語晴在這幾天里每天都喝杜宇槭、龍御晞等人呆在一起,日子過得十分逍遙,腳上的傷也全都好了起來。

「無聊死了,天天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義父和哥哥他們沒去做牢頭真是可惜了。還好腳快好了,不然真的要發霉了。對了,怎麼沒看見哥哥和晞兒他們兩個,不會是跟著小舅舅出去胡鬧了吧?」

畫眉給語晴端上了一碗冰(河蟹)糖雪梨,「郡主喝些東西消消暑吧。二少爺和晞兒少爺在書房里寫字,晞兒少爺學的很認真呢。屬下剛才去瞧了瞧,字體雖然不怎麼有力,但是也很漂亮,將來只要肯努力,必然不錯。」

語晴听了點了點頭,「看來哥哥這幾天也是很無聊,只能教導一下晞兒打發打發時間了。畫眉,你明天以我的名義給京城的那些名門子弟都下個帖子,邀請他們過幾日來府里坐坐。男女不拘,但是多少也要有些才學的。長輩們就先不要請了,不過倒是可以讓義父請兩個至交好友過來撐場子。至于人數你看著擬好了,時間就定在七月十四吧,吟詩作對累了,還可以講講鬼故事。至于府里這邊的事宜,你們幾個和文叔他們一起商量一下,若是府里的人忙不過,就去把鋪子里的人給調配過來。義父那里我等下會去和他說的,這次一定要體體面面地把哥哥介紹給大家。經過上次的事情,京城里的人不定怎麼在議論呢,我的哥哥,怎麼能讓人小瞧了去。」

「是,郡主。屬下知道,一定會將宴會辦得有聲有色的,郡主放心。」

看著碗中的飲品語晴不由得蹙了蹙眉,「怎麼又是溫的,夏天自然是要喝冷飲的。還有為什麼不是酸梅湯,這個冰(河蟹)糖雪梨就算是再好喝,喝了這麼些天也膩了。我的傷已經快好了,吃一些有顏色的東西是不會留下疤痕的,而且我傷的又是腳底,平時都躲在鞋子里,就算是有疤痕誰又能看得到。義父和哥哥听了小舅舅的鬼話亂緊張,你們幾個怎麼也跟著瞎起哄。我不管,晚膳我可不要再吃清蒸的東西了,我要吃紅燒肉。」自打受傷以後就沒吃過一口紅燒肉,整天就是吃一些清蒸的魚和雞,真是讓人頭疼。

「郡主,您也說了您的傷只是快好了,畢竟還是沒有完全愈合的,還是小心一點吧。已經忍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在乎再堅持這麼幾天。您那天不是還說小廚房做的清蒸鱸魚好吃,不然等下午膳的時候再給您做一條?」

「不要,這幾天總是吃魚、吃雞,還都是清蒸的,除了鹽以外什麼作料都不妨,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等我的傷還沒好,我就要被饞死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吃排骨,不然我就開除你們。」

晚膳過後,心滿意足的語晴懶散地臥在美人榻上面,看著在一旁給自己扇扇子的畫眉笑道︰「不用扇了,不是很熱。對了,這幾天都光顧著和二哥在一起,都忘了問了,這京城里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畫眉給語晴倒了一杯溫水,笑道「如今京城里頭談論最多的事情就是郡主和二少爺的事情了,都在說郡主小小年紀千里尋親,如今被當做一段佳話呢。此外就是之前安國公府的少爺和小姐的親事了,那件事情雖然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還被當成了茶余飯後的談資。說起來這些人也是有本事,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愣是讓他們給傳出來十多個版本。每個版本都是活靈活現的,好像他們是當事人一樣。如今安國公府的名聲已經不太好听了,估計還沒定親的那兩位公子小姐以後有的受了,夏韻崇還好,畢竟是個男子,顧忌也少一些;但是夏韻蜓可就不太一樣了。」

語晴听了揮了揮手,「她的事情自然是有夏世雄那個老匹夫來著急,沒咱們的事情。這些都是舊聞了,說說新鮮的。」

「是,有件事情郡主听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前幾日皇上讓幾位皇子去御馬園里挑選寶馬,三皇子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烈焰。只是烈焰似乎不怎麼領三皇子的情面,三皇子剛上了馬背還沒坐穩,就被狠狠地摔了下去。也不知道三皇子那天是怎麼回事,平日里身手敏捷的他竟然沒有即時把腳從馬鐙子上給撤出來,被烈焰拖著跑了好久才被人給救了下來。那匹烈焰本就是這次進貢的馬里頭最好的一匹,體力和速度都是沒的說的,只是脾氣太過剛烈。听說三皇子的後背、雙腿都被磨得不成了樣子。」

「皇上見了心中很是不忍,立刻便讓人將夏柔妃給放了出來,照顧三皇子。夏柔妃已經好多日子沒有見到了兒子,一見了三皇子的傷勢,頓時哭成了一個淚人,還差點昏死了過去。清醒了以後也沒顧上給三皇子上藥,直接跑到皇上跟前鬧騰了一通,嘴里頭一直嚷嚷著說是有人在暗中對三皇子下毒手,要皇上嚴加查辦,一定要揪出那幕後黑手。還要皇上下旨處決了烈焰。郡主您不妨猜猜皇上的反應。」

「嗯,照我來看,皇上听了肯定是立時就便了臉色,不僅沒有好生安撫他們母子二人,還將夏蘭怡痛斥了一頓。然後就將他們兩個給打發了,至于烈焰,肯定還活的好好的。應該是被那個皇子給馴服了吧!」

「郡主猜的果然沒錯,皇上不僅痛斥了夏柔妃一頓,還又下旨讓她禁閉半年。連三皇子都不讓她照顧了,不過她後來立刻給皇上認了錯,皇上便同意了讓三皇子在夏炎宮里頭養傷,但是沒有皇上的旨意,不準任何人前去探望。這回他們母子二人,都相當于被打入了冷宮了呢。至于那匹烈焰,听說最後被四皇子給得了去,皇上為此還大肆贊揚了四皇子一番呢!要是被那對母子知道了,肯定氣的七竅生煙。不過郡主怎麼會猜的這麼準?難不成王爺告訴了您?可是那日王爺也不在場啊。」

語晴听了故作神秘的一笑,「不知道本郡主能掐會算嗎?這些事情,本郡主彈一算就知道了。真不知道那個夏蘭怡是怎麼回事,以往那麼一個工于心計的人,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栽了跟頭。就算是皇上再看不上她,她在皇上身邊也快二十年了,連皇上的心思還沒模清楚。這樣的下場當真是她活該,這次皇上要不是念及龍玉受了傷,還有安國公府,肯定會滅了她。龍玉再不濟也是皇上的親兒子,哪一個父親見兒子受了傷會不心疼的?夏蘭怡若是不吵不鬧,安心照顧龍玉,說不定皇上還會高看她一眼,對他們母子會好一些。但是她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鬧騰,誰還會正眼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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