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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晴听了淺笑道︰「語晴不知何罪之有,大唐並未有哪條律例寫著不能在御花園燒烤,而且若是語晴有罪,那麼幾位皇子公主便都是同伙,而皇上、太後與義父則都是從犯了。」

龍天征听了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個丫頭腦子轉的倒是快,竟然將朕和母後也繞了進去。罷了,讓你們餓肚子是朕的不對。珍兒竟然也在這里,不錯,平日是該多出來走走。」

「回皇上,今日語兒與曈兒、璃兒、玥兒幾個來看望珍兒,臣妾便讓他們帶了珍兒一同出來走走。」周婉婉也一早就看到了和語晴等人在一起的女兒,發現女兒面色紅潤,覺得十分開心。

雲淺安仔細地打量語晴︰一身火紅色的朝服,頭戴小金冠,面上罩著一枚精致的鳳凰展翅面具,整個人簡潔而華貴,很有皇家風範,心下十分喜歡。一旁的龍譽星見了語晴,覺得她與龍譽晨很是相配,不由得為自己的親弟弟高興;同樣的龍玉也是是第一次見語晴,之前他雖然听說過一些傳聞卻並沒在意,今日一見卻驚為天人︰這樣一個女子倒也配得上自己;一直注視著語晴的龍譽晨敏感的察覺到了龍玉的神情,心下不由得一緊,小語兒永遠都是這麼地光彩照人,總能輕易得吸引別人的眼光,竟然連龍玉這個眼高于頂的三哥都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看來自己得有些準備才好。

午膳過後,語晴與龍譽璃、龍譽玥三人跟著雲淺安去了慈寧宮。雲淺安本想和語晴三人說說話,但是終究是上了年紀的人,回到慈寧宮便有些乏了,便去小睡一陣,過了半個時辰才後起身召見語晴三人。雲淺安笑著說道︰「語兒丫頭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仔細瞧瞧。」語晴走上前去,雲淺安拉著她的手仔量了一陣,笑著和身邊的許嬤嬤說道︰「果然是個好的,雖然看不到臉長得什麼樣,但是單單這一雙眼楮就是美麗至極的,通身的氣質更是了不得。竟然比哀家年輕的時候還要強上幾分。」

語晴听了連忙道︰「太後娘娘過譽了,語晴愧不敢當。」

雲淺安笑道︰「你這個孩子倒是有些過于謙虛了。璃兒和玥兒也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也是許久未見了,哀家心里著實想著你們。」看了二人一陣,方說道︰「還是一樣的聰明可人,個子似乎都長了些。這身上的衣裳首飾倒是別致,不像是宮里的東西。」

龍譽玥連忙道︰「皇祖母,玥兒今日這身穿戴就是語姐姐今日進宮的時候帶來的。您看好看嗎?」語畢,便在太後身前轉了一圈,又說道︰「皇姐身上的衣裳和首飾也是在語姐姐的鋪子里選的呢。听說還是語姐姐親自給挑的呢。」

雲淺安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笑道︰「果然是極好的。樣式新穎,花樣也別致,也襯你們兩個。你們這些年紀輕的小姑娘本就該穿戴的新鮮些。語兒丫頭倒是不簡單,小小年紀竟然能做出這麼好的東西來。」

語晴淺笑道︰「謝太後娘娘贊譽,語晴早就備下了給太後娘娘的禮物,本想親自去皇覺寺給您請安,只是一來義父公務繁忙,二來怕擾了您的清修,便一直留著等您歸來。」說完便讓畫眉等人去把東西拿了上來。

雲淺安剛要說話,就見蘇芸挽和葉春鸞、周婉婉、林冬柔幾人結伴而來。只听蘇芸挽笑著說道︰「母後這麼有精神和幾個孩子說話,想來是休息好了。看來兒媳幾個真的是來對了呢。」

雲淺安見到幾人來了心下高興,嘴上偏偏不饒人︰「你們幾個來哀家這里做什麼。哀家正和幾個小丫頭說得開心呢,倒是讓你們給攪了。」

正巧畫眉等人抱著幾個盒子進來了,蘇芸挽見了笑道︰「你們瞧瞧,難怪母後不願意讓咱們過來,原來是得了語兒丫頭的好東西,怕咱們幾個惦記著。母後放心,就算語兒丫頭孝敬您的東西再好,兒媳幾個也不跟您這張嘴,只是跟語兒丫頭那里討要便是了。」

一席話惹得眾人嬌笑不止,雲淺安也指著蘇芸挽笑道︰「你這皮猴兒,都做了這麼些孩子的娘親了,還這麼刁鑽。你這日後做了婆婆可還了的?估模著也只有語兒丫頭這樣的孩子能夠治你。」

語晴听了只當做不解,淡淡笑道︰「太後娘娘說笑了,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想必對誰都是好的。」雲淺安等人听了也沒多言,只是笑著說要看東西。語晴便先拿過來一個盒子打開交給了雲淺安,里面是一套華紫色的富貴菊花樣陶瓷首飾,心下十分喜歡,輕輕拿起一支發簪仔細看了許久方說道︰「竟然真的是瓷的,上午听挽兒說哀家還有些不信。這花做的和真的似的,到真的讓哀家愛不釋手呢。只是顏色未免有些花哨了些,哀家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帶這麼新鮮的顏色倒是要惹人笑話了。」

語晴聞言,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太後娘娘,常言道︰女為己悅而容,這世間最美不過夕陽紅,您還年輕呢!更何您身為太後,是大唐所有子民心中的女神,也是大唐女子的表率,穿著怎麼能素淡了去。」

短短幾句話,讓雲淺安眉開眼笑,指著語晴對著蘇芸挽等人笑道︰「你們今日里竟是說她怎麼聰慧靈巧,倒是沒說她這張小嘴也這麼能言善道,真真是讓人喜愛到不行呢。」

蘇芸挽等人忙笑著稱是,心下卻都在思索語晴的那句「女為己悅而容」,第二次听到這句話的龍譽璃似乎深有體會。只有龍譽玥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嚷嚷著要打開其他盒子。第二個盒子里面是一套透明的茶具,每個杯子都晶瑩剔透閃閃發亮,一看便知道是好東西。語晴忙解釋︰「這是西洋人口中的水晶,據說能夠淨化身體。太後娘娘長期用它來喝茶,定然能夠強身健體,長命百歲。」

雲淺安和蘇芸挽等人听了十分滿意,果然心思靈的丫頭。語晴又接過了第三個盒子送到了雲淺安手中,見了這個光禿禿的白玉盒子,眾人不禁有些疑問,前兩個盒子可都是紫檀木刻百鳥朝鳳圖的,怎生第三樣卻只是如此?待雲淺安打開盒子,眾人便看見一張通體雪白的鳳凰展翅欲飛,樣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半晌,龍譽玥小心翼翼地模了模,然後有些失望的開口︰「好暖和,只是怎麼不是活的?玥兒剛剛明明看見它在飛呢。」

雲淺安听了慈愛的模了模龍譽玥的小腦袋,道︰「玥兒沒有看錯,皇祖母剛剛也看到了呢。這鳳凰雕的跟真的似的,定然是哪位大師的手筆,只是不知語兒丫頭從哪里尋來的?」

語晴笑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這件東西是當年義父給語晴的暖玉制成的,出自一位山野奇人之手。那人不慕名利,所以不準語晴說出他的名字。不過有幸的是語晴鋪子里的雕刻師傅都師從于他,倒也學了他一二分本事。只因為這只鳳凰太過于活靈活現,語晴不敢私藏,便將它獻給了太後娘娘。」

語晴見眾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還未從那只鳳凰給人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便打開了第四個盒子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名字叫做麻將,是一副牌。規矩很簡單,而且十分有趣,太後娘娘每日里空閑時不妨打一打牌,輕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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