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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探病公主

「是周娘娘的春暖宮,咱們進去瞧瞧珍兒吧。听說她昨夜里又發病了呢。」龍譽璃見幾人走到了春暖宮,便提議。

「好啊,我們進去瞧瞧。都有好幾天沒見到珍兒了呢。語姐姐,你說呢?」龍譽玥也附和道。

「也好,我剛剛正好有東西忘記給賢妃娘娘了呢,是給十二公主準備的,既然都到了門口了,便送進去吧。」語晴欣然同意,本來她就在想著如何來看看龍玉珍。語晴同意後,龍譽玥便第一個跑了進去。語晴等人剛進去,便听見龍譽玥道︰「咦?周娘娘怎麼沒去皇祖母那里?」

周婉婉笑著說︰「母後那里人太多了,本宮也插不上嘴,而且也放心不下珍兒,便回來看看。你們幾個怎麼也來了?」

「璃兒和玥兒以及七皇兄多日不見珍兒妹妹,心下掛念,便說過來瞧瞧。語兒也有東西要送給珍兒,所以便一起過來了。」龍譽璃出聲說道。

周婉婉听到,笑著說道︰「難為你們幾個孩子還念著珍兒。本宮這便讓人叫她出來。」便讓身邊的女官去叫龍玉珍。

語晴從百靈手中拿過了一個精致的紫檀小盒子交給周婉婉︰「賢妃娘娘,這是一個白水晶手串,西洋人說這個東西能夠避邪檔煞、淨化全身、去除病氣、趨吉開運。娘娘不妨將這個東西戴在公主的右手腕上面,希望會對公主的身體有好處。」

周婉婉笑著接過了盒子,打開來一看是一串十分精致的手串,適合少女佩戴。心下十分喜歡,對語晴的喜愛也更多了幾分。只是還未等開口,便听到侍女慌張的聲音︰「娘娘,公主又發作了。」

幾人听了趕忙跑進了龍玉珍的閨房,只見她渾身抽搐,周婉婉頓時叫道︰「快去請華御醫。」

語晴見到龍玉珍這幅模樣,心下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推論,看著龍玉珍身旁的幾個侍女大聲道︰「趕緊將公主的衣領松開些,身子側過來,嘴里的布拿出來,不然嘔吐出來的東西會嗆著公主。力道放輕些,仔細不要弄傷公主。」

宮女們听了,猶豫到︰「可是這位貴人說道話與往日太醫的方法不同啊,這……」

「看什麼看,趕緊按照本郡主的方法做。太醫要是治的好公主也就不用受了這麼多年的罪了。」

此時周婉婉早已經沒了主張,宮女們便照著語晴的方式做了,過了一會果然見龍玉珍停止了抽搐,方松了一口氣。周婉婉見了雙手抓著語晴的手,急急忙忙問道︰「語兒,你是不是知道珍兒得的是何病。是不是能夠救好我的珍兒?」

「賢妃娘娘且冷靜些,待語晴為公主診脈之後再做討論。」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病在兒身,疼在娘心啊!語晴見了周婉婉這幅樣子心中大有所感,決定更用心為龍玉珍診治。半晌過後,語晴為龍玉珍診脈完畢,問周婉婉道︰「賢妃娘娘,這十二公主是否曾經傷著,以至頭部受損?」

「是啊,珍兒七歲那年頑皮,從樹上摔落,傷了腦袋,昏迷了三天兩夜,御醫們費了許多力氣才救了回來,只是不成想自此以後卻落下了病根,時常抽搐。御醫們換了許多藥材都不見起效,所以也只能這麼拖著。本來只是十天左右發病一次,可是近來卻越發的頻發。昨日夜里剛剛發作一次,不成想今天又是。」說著說著,不禁流下了淚來。

語晴見了連忙道︰「賢妃娘娘莫急,公主此病語晴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治好,卻也有個七八分。公主進來頻頻發作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這屋子內所點的香料,此香常人聞了無異,能夠舒緩心神,只是公主身體脆弱,神經敏感,適應不了。娘娘只需要命人將香料撤去,屋子的門窗打開,散發香氣,再將帳子、被褥等物換過便好。」

龍譽璃幾個和春暖宮的人聞言大喜,周婉婉更是卸下了心里的大石頭,剛要開口說話卻听語晴又說道︰「娘娘莫急著高興,若是要語晴為公主診病,卻是要答應語晴幾個條件的。」

周婉婉急急道︰「語兒有話單說無妨,不論語兒說什麼我都答應,就算是要了我這條命也是無妨的,只要語兒能夠治好我的珍兒,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語晴見了連忙笑著解釋︰「娘娘不必如此,語晴只是想說娘娘既然將公主交給語晴診治,娘娘便要全心信任語晴,不要對語晴有任何懷疑才好,需將其他的藥停了。而且此癥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治好的,還要請娘娘放寬心,莫要焦急才是。此外在醫病期間,公主的一切飲食穿戴娘娘都要事先問過語晴才好,切勿自作主張。不知娘娘以為如何?」

周婉婉听了略思索了一陣方開口道︰「語兒的話句句在理,我豈有不從之理?我將既然珍兒的性命交給了語兒,定然是全然信任語兒的,語兒只管放手醫治便是,。語兒若是能夠治好我的珍兒,周婉婉來世必將結草餃環,以報語兒萬一;若是治不好,婉婉也謝過語兒為珍兒盡心盡力,只不過珍兒命該如此罷了。」說完,便要向語晴下跪。

語晴趕忙拉住了周婉婉︰「娘娘這是何必?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本來就是身為醫者該做之事,娘娘不必如此介懷。娘娘放心,就算是只沖著娘娘這一片慈母之情,語晴也一定竭盡全力將公主治好。此時太後娘娘那里大概也要和娘娘說話了,娘娘不妨先去慈寧宮。語晴先開個方子,讓娘娘身邊的人去抓藥,給公主服用。過幾日語晴再進宮來為公主診脈。」

「語兒說的極是,本宮便依語兒所言,先去太後宮里。我將紅纓留在這里,也方便語兒差遣。」說完,周婉婉便回了自己的寢殿收拾了一番前去慈寧宮不提。

周婉婉走後不久,語晴便寫好了一張藥方交給了紅纓去抓藥。此時龍玉珍也醒了過來,見龍譽璃幾個在,就和她們說話,時不時好奇地看向在一旁喝茶靜思的語晴。龍譽璃看了便道︰「珍兒,這位就是皇叔的義女,父皇新冊封的驚瀾郡主沐語晴,你和玥兒一樣喚她語姐姐便好。」又對著沉思的語晴說︰「語兒,珍兒醒了,想要見你呢。」

語晴聞言走到龍玉珍的床邊看著龍玉珍,只見她長得和周婉婉很像,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明亮的大眼楮中閃爍著堅強的光芒。這位公主今年十一歲,但是身形卻只有**歲的孩子大小,語晴見了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模了模龍玉珍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你好,我是沐語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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