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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四九章•下探井里被拘人

「這是……」

心跳因著鳳璇陽這一聲而頓住了,龍傾寒的身子一僵,腦海里一直在回憶,自己可有將一些偷溜出去的物證留下。♀

鳳璇陽側身走到了龍傾寒的後頭,瞧著桌子上的東西,沉吟了半晌,這才將其舀起來,端在手里瞧了瞧。

龍傾寒隨著他的動作望去,只見他手上擺著的是一把出鞘了的青鋒,看到那把劍,龍傾寒茫然了。今早閑著無事,便將這把劍取了出來,擦拭了一下,後頭血影來時,覺得出去的時候不可耽擱,匆匆忙忙地便易容出去了,是以這把劍便擱在了桌上,沒得收拾。卻不知,鳳璇陽捧著那劍想作甚。

鳳璇陽端看了這把劍須臾,忽而心生明朗,既為自己無端冤枉龍傾寒愧疚,又為自己多心而覺得好笑,他捧著這把劍,回身笑對龍傾寒道︰「子玥,方才你一直在房內練劍?」

乍一听到這模不著邊的話,龍傾寒還愣怔了好一會兒,但他何其聰慧,一下便瞧出了鳳璇陽是以為自己練劍才出的汗,當即臉色一變,故作不悅地道︰「呵,整日里在此,不是吃飯便是睡覺,若再不練劍,我的劍法退步了,教中一出何事,我便是那受害之人。」

听得這句話,鳳璇陽愕然了,良久,才歉疚地低下了頭︰「對不住,明日我便讓你在庭院走動走動,你也可隨意練劍了。」

听到那句「庭院里走動」,龍傾寒的心都涼了,鳳璇陽還是不肯放他出去,究竟是在瞞他什麼。他不滿地哼了一聲,直接搶過鳳璇陽手里的劍,回劍入鞘,轉身將其放好。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但實質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那把劍上干淨無塵,若是多加細看,必會發現那劍根本未使過,更遑論用它練劍了。因而他得趁鳳璇陽懷疑之前,將劍收起,不若鳳璇陽依舊會懷疑他出外。

不過好在,鳳璇陽如今的注意力都被龍傾寒的那句「哼」給帶走了,方才還以為龍傾寒偷溜出去,如今見到他生汗是因為練劍之故,心里哪還有一絲懷疑,忙抱著龍傾寒又哄了半天,直到龍傾寒言說信任他,不會怪責他後,他才啄了龍傾寒一口,拂袖離去。

目送著鳳璇陽遠離視線,龍傾寒靜靜地站著,直待血影到來後,他方忽地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重重地吐著呼吸,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不安地撫上自己的胸口,閉目沉思,這般斗智斗勇下來,他的心極其的累,從何時開始,他們倆之間便變了味,做何事都得瞞著對方。

鳳璇陽啊鳳璇陽,我不知到最後,我對你的信任還會剩下多少。

此後幾日,鳳璇陽因著自己的冷落,而心生愧疚,閑來無事時,便會歸來同龍傾寒相處,同他吃午膳。

每每他到來時,龍傾寒都叫苦不迭,現下他到來的時間極其不固定,自己想偷溜出去都不行,雖說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樣來代蘀,但畢竟是共心的戀人,若是共處下來怎會不被發現。是以,龍傾寒能活動的時間變得愈來愈少,每每都是鳳璇陽前腳出去,他立時邁出後腳,溜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又會快速地掠回來,生怕鳳璇陽殺個回馬槍。

但好在,龍傾寒的運氣向來不錯,鳳璇陽也一直都未發現他偷溜出去,因而這段時日來,倒讓龍傾寒打听出了不少消息。

井邊的防守已經加嚴,他無法再從房頂上窺探了,是以便將主意打到了送飯之人身上。幾經觀察與打探,他已知曉了送飯之人的行程,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這一日,鳳璇陽言說不歸來吃午膳,龍傾寒終于有機會開始行動了。他偷溜出去後,行到了送飯之人那處,用「南柯一夢」將送飯之人迷暈,讓他沉浸在誤以為自己去送飯的夢中。

瞧著送飯人無恙後,龍傾寒便點上了他的穴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以及物品對換,易容成了他的模樣。一切準備好後,將送飯人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而他則按照送飯人的行程,去膳房領飯,朝井邊行去。

好在這個送飯人是個聾啞人,因而他無需擔憂開口說話問題,到得井邊,他鎮定地從懷里掏出了令牌,亮給守衛瞧,待守衛確信令牌真假後,他便隨同守衛來到了井邊。

看著那觀察多日的井邊現到了自己的面前,龍傾寒心頭撲通直跳,一種要揭開井里神秘面紗的緊張感由心而生。他輕吞唾沫,強作鎮定地看著守衛動作。只見守衛行到了井邊,蹲了下來,模索到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地方,輕輕一按,機關開啟聲便隨之響了起來。

龍傾寒渾身一震,雙目泛光地盯著地面瞧,絲毫不敢錯過。

沒多時,隨著機關聲落,井邊的地面開始挪動,漸漸開出了一個僅余一人通過的口子,探頭望去,只見那口子下是層層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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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愣怔後,在守衛示意下,龍傾寒便端好了手里的飯食,從階梯下去,步入了昏黑之中。

無邊的黑暗在機關關上時,朝他侵襲過來,好在周圍點著些微燭火,適應黑暗後,便看見了走向下方的階梯。他緩步朝階梯下去,不多時,便站在了平地之上。左右環顧,發現這是一道黯色的長廊,前方看不見頭,不知會通向哪里。

他咽了咽口唾沫,輕輕邁動步伐朝前走去。

這條長廊,越到後頭越發開闊,到得將近末尾時,已是一片明光,由原先的燭火照明,變成了夜明珠照亮,原本陰沉的心情也因光線變化而變得開闊不少。

他沉了沉步伐,深吸一口氣,繼續朝里走去,越是走到里頭,越是緊張,既為將要看到未知的東西而興奮,又為生怕遇見什麼特殊情況而感到害怕。

近了,近了,便快要行到里頭了,然而,他的步伐怵地因最里頭響起的聲音而止住了。

只听一聲近似生氣的大吼從里頭傳出,震得空蕩蕩的密道嗡嗡作響。

「簡直不可理喻!你們便帶著那迂腐的想法等死罷!你們也莫妄想他會離開本座!」

砰地一聲摔門聲落,整個密道都因這這動作而震動起來。

而龍傾寒听完這話,心里不知是該叫苦,還是該為自己的運氣感到悲哀,這聲音主人是誰,听著那句中的「本座」便知道是鳳璇陽了。

真不知今天走了什麼運,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來瞧瞧里頭關的會是何人,豈知竟如此「幸運」地遇上了鳳璇陽,他真怕一會與鳳璇陽面對面時露了餡。可是縱觀這條長廊,都是一路通到底,並無可遮蔽之地,終歸是要與鳳璇陽踫上的。

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龍傾寒深吸了一口氣,便故意卸下了功力,假作武功不高,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摔門聲落後,鳳璇陽許是氣極,連走路聲都大了不少,從一個拐角處轉出後,他便與迎面而來的龍傾寒踫了個正著。

龍傾寒心里咯 了一下,又強作鎮定地低著頭行過去,正巧到鳳璇陽面前時,微微彎□子算作行禮,而後便擦過他朝前行去。

兩人擦肩而過時,原本高望著前方,怒氣沖沖的鳳璇陽忽而頓住了步伐,好似察覺到什麼一般,又側過身來,他定在那里,皺著眉,盯著龍傾寒的背影瞧了起來。

鳳璇陽不走,龍傾寒心里更是緊張,感覺到了灼灼的目光,呼吸都頗有些不順,但好在他素來鎮定,強壓下心頭的緊張,繼續裝作無事一般朝前走去。

而鳳璇陽盯著龍傾寒的目光愈發灼烈,都似要將他燒出一個洞來。

靜謐的時間在兩人之間流淌,龍傾寒裝作無視一般地朝前走,而鳳璇陽則是死死地在盯著龍傾寒的步子,瞧著他的步子可有何不對勁。

所幸龍傾寒素來心細,來此之前,已經將送飯人的武功以及行走方式都記在了心底,自己私下還模渀了一番,是以無論是從外觀,還是行路之上,都完全同送飯人相渀,連落地步子的輕重緩急都舀捏得絲毫不差。因而鳳璇陽瞧了半晌,也都未發覺有何不對勁。

他看罷,覺得一切正常後,便要轉身離去。

听得鳳璇陽的步伐有離去之勢,龍傾寒心里舒了一口氣,然則,下一瞬,這跌下的心立時又提了起來。

只听一陣「且住」在身後響起,嚇了他好大一跳,差些想因著這話而停下,但立時打了個激靈,想到這送飯人是個聾啞人,是不會听到這話的。

思及此,身子又繼續動作,邁步前行,依舊未停,但心里卻是因著這事而捏了一把冷汗,差些他便要露餡了。

而鳳璇陽喊出這話後,這才反應過來送飯人听不見,當即便行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龍傾寒的肩膀。

有了方才幾個驚險的時刻,龍傾寒現下也變得鎮定了許多,因而鳳璇陽過來拍他時,他也沒有多大反應,淡定地轉過身來,直面鳳璇陽。

好在這個送飯人些微有些駝背,因而鳳璇陽也未因他的輕微低頭而怪責。

鳳璇陽見著龍傾寒轉身後,便一邊開口說,一邊比劃起來,話語里的意思,是今後不必送太多油膩的食物上來,送些清淡的便好。

龍傾寒不停地點頭,裝作認真的模樣,但實質上,他的心思卻是飄忽到了另一處,不吃油膩,而吃清淡,莫非是里頭有人受了傷?

便在他出神之刻,

鳳璇陽也交代完了,說完後他拍了拍龍傾寒的肩膀,便轉身離去了。

听到鳳璇陽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龍傾寒緊揪的心,終于得以放下,這才發覺,自己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是最親密的戀人,卻要做這種互相隱瞞的事情,龍傾寒心里滿是哀苦。

他瞧了一眼前方的路,便繼續朝前走去。罷了,待得看清這里頭的人是誰,解了自己好奇心後,便不再來此了,不若,自己的心髒可受不住驚嚇。

拐了個彎,便來到了一處更為寬闊的地方,而在這之後,是一道堅實的大門,雖說比之不及天劍宗那等氣勢的華門,但也差不了幾分,他疑惑地行了上前,如此華貴的地方,後頭究竟有些什麼。

他試探性地拉了拉上頭的門環,意圖將門拉開,豈知這門似被卡住了一般,絲毫沒有反應,他一愣,便仔細觀察著這道門,發現在門環附近有一個小孔。他想到方才在送飯人身上搜到的一把鑰匙,立時便將其舀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將鑰匙對準門孔,穿了過去,輕輕一扭,這門便打開了一個小縫。便在這時,大門快速地被人從里頭拉開,一個有力的掌朝他面前打來。

他渾身一怔,快速側身避退,然,卻在看到里頭攻擊之人的模樣時,大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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