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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一三三章•戰越頭目疑尋出

「子玥,你想到了甚?」瞧著龍傾寒神色有異,鳳璇陽抿了抿唇,正色道。♀

對上鳳璇陽的雙眸,龍傾寒將心頭的話一一道出︰「璇陽,你可還記得昔日我們前去苗疆時,在河水下游發現的五蠱童子居?」

鳳璇陽雙眸一凜,重重地點了點頭。

龍傾寒正色道︰「那一日你我未曾發現任何東西,之後便訕訕離去,但在行到房門前時,我忽而見著了一個黑色花狀的印記,」他執起筆將先前所見的花狀描了出來,雖說與鳳璇陽所畫的還是有些差異,但整體而瞧,是一致的。

鳳璇陽的唇在看到這個花狀時,抿成了一條薄線︰「五蠱童子已死,唯剩的唯有他們的義子,而你又在那處見到這個痕跡,如此說來戰越可是同他們的義子……」

「不……」龍傾寒忽而低下了眉頭,思索道,「不僅僅是在那處,我好似還在何處見過。」

他擰緊了眉頭,撐頷思索了半晌。鳳璇陽怕他冷著,便給他扯了扯薄被,覆在他的身上︰「你若想不起來,便莫想了,左右這戰越殺的人又並非一個兩個的事了,你見過能如何,不見過又能如何。如今,我們大抵知曉這戰越同五蠱童子的義子有關便成,而……」

「等等!我想起在哪處見過了,」龍傾寒眉頭一舒,欣喜地道,「江花劍派!」

鳳璇陽挑了挑眉,似對這個名稱感到茫然與好奇一般,他疑惑地問道︰「啥劍派?」

瞧著鳳璇陽對這地方的不熟悉,龍傾寒心頭也算放下了一塊石頭,當初江予沒說錯,掌門被殺果真不是鳳璇陽所為。當即他便將那一日回天劍宗時,路過子嗚,恰巧見著江花劍派掌門被殺之事道了出來,之後便道︰「我那時在死去掌門的胸口,見著的傷口,便如同這個劍花形狀一般。那時掌門的身體被處理過了,是以未有血滴落,但我那時粗略瞧了一番,在傷口劍花下隱隱有黑色的血跡,是以我想,若是在那傷口添上幾筆滴墜的黑血,便完全同這花狀一樣了。只是不同的是,一個立于紙上,多了幾分生硬,一個立于身上,多了幾分真實,是以方才我完全未將他們聯系在一塊。」

鳳璇陽听完,這眉頭都擰成結了,他順了順龍傾寒的長發,在其條縷分明的長發觸感中,理順這一切事情︰「我們在前去苗疆時,遭到刺殺,後頭離訴打探得知此乃‘戰越’所為。之後你在童子居時發現了這朵劍花的印記。你我分別後,你又于江花劍派發現了用這劍花挽成的傷口,而殺人之人,又恰巧扮作了我的模樣。後來我于武林大會遭到‘戰越’的圍攻。而現下又是有人透露消息給不知名的人,縱觀來瞧,指不準便是透露給‘戰越’的。依先前所猜的,若這‘戰越’的頭目是五蠱童子的義子,那麼興許他數次針對本座,乃是為他義父與姑姑報仇來的了。」

龍傾寒頷首道︰「應是如此,不若我實是想不通,這人為何數次針對你了。這人好生歹毒,這不知會是何人,竟這般暗中對付你。」

「呵,這人啊,若是走上正途,那可是個厲害的大人物,但可惜,偏偏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鳳璇陽勾起了唇角,嘲諷地道。

龍傾寒輕輕握上了他的手,抿了抿唇道︰「你放心,不論何事,我皆會站在你的身側。」

雙眸里忽而閃起了亮光,但復又收斂了下去,鳳璇陽兩手將龍傾寒縴瘦的腰肢緊緊地圈了起來,埋首到他的肩頭,用唇形無聲地道︰「但願如此。」

龍傾寒听不到他那句話,自然未多想什麼,他輕輕地拍了拍鳳璇陽的後背,將自己心頭的想法說出來道︰「是了,璇陽,我有一想法。如今我們見著了這個‘戰越’的劍花與江花劍派掌門的傷口極其吻合,若是我們能將此事公諸于世,讓眾人見著這劍花與印記,再證明你的劍法與此不同,這般可會蘀你月兌罪?」

鳳璇陽輕輕放開了他,沒有言語,但神情里的黯然卻讓龍傾寒看著一涼︰「我……不可行麼?那……是了,那時我們行至骨都與苗疆,恁多人見著了,屆時讓當地人出面,蘀你解釋,言說江湖門派諸位掌門被殺時,你並不在場,如此,再加上先前我的猜想,你便可月兌罪了!」

瞧著龍傾寒眼底的喜悅,鳳璇陽心生一暖,他的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無聲地點頭。♀

看著似乎有希望,龍傾寒臉上的笑容怎生都擋不住,他欣喜地道︰「那我們解決這萬花寺的事情後,便趕往骨都與苗疆罷。」

鳳璇陽依舊不言,只是將他的身體攬進了自己的懷里,順著他的發,因而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龍傾寒,全然未發覺鳳璇陽眼底的黯色。

他的子玥,終歸是將事情想得太好了。一來,這劍花與傷口的印記是否相一致,這眾人觀點不同,若是有心誣陷他自己的人言說這兩物完全不同,甚至說未曾听過「戰越」這組織,那這一月兌罪之法,便不可用。二來,若是趕往骨都與苗疆的途中,被「戰越’知曉了此事,提前去骨都與苗疆將知情人盡數殺盡,那麼非但會害了那些無辜的眾人,還會使得自己又背一次黑鍋。

可是,瞧著龍傾寒這般開心的模樣,他實是不忍在這時打擊他,待過得幾日後,再說此事罷。

「璇陽?「許是察覺到鳳璇陽的心憂,龍傾寒抬起了眸,關切地問道。

鳳璇陽一頓,低眉,溫柔地道︰「怎地了。「

「嗯,」龍傾寒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了什麼東西道,「關于這戰越組織的頭目是何人,你可有何想法。」

鳳璇陽的手一頓,復又快速地軟下來,他搖了搖頭道︰「不知,我也想不出會是何人,這義子我們都未曾見過,子玥,你有何看法?」

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零散的記憶碎片混在了一塊,交織在一起,重重疊疊之下,提出了其中所需的信息,龍傾寒輕微蹙眉道︰「有一個人,我疑是他。」

鳳璇陽雙眸一凜,全神貫注地道︰「何人?」

薄唇輕啟,輕落兩個字︰「陶槐。」

攬著他腰肢的手怵而一緊,鳳璇陽的身子忽而僵住了。

察覺到鳳璇陽的反應,龍傾寒疑惑地問道︰「怎地了。」

搖了搖頭,鳳璇陽扯出了一個笑容道︰「為何懷疑是他。」

龍傾寒輕擰了眉頭︰「我總覺得,這陶槐極其不簡單。初次見面時,他便不顧向宗的顏面,駁了向宗的面子,愣是不肯娶向芊雙,之後在滅莊之事後,竟能恰巧出現,雖說解了你的圍,但我總覺得,他似是在想法子蘀他自己月兌罪。」

「哦?何以見得?」鳳璇陽挑起了眉頭。

「不知,」龍傾寒搖了搖頭,「直覺罷。細想下,若是向宗身死,他這個義女的夫君便可趁勢接手向梅山莊了,如此瞧來,他也有殺人的動機。再者,尸蠱這事,他竟然知曉,更顯得他嫌疑大。」

「我也知曉尸蠱之事,子玥,怎地不懷疑我呢。」鳳璇陽笑著啃了他一口,調侃道。

龍傾寒拍開了他的臉,道︰「你曾去過苗疆,知曉也不足奇,但陶槐他便可疑了。再有,後頭我在丹霞州時見過他,而他正巧欲奪花家的遺物,但所幸未能得逞。是了,我忘了告知你,我疑龍末便是花修鳴。」

雙眸怵地一凜,鳳璇陽的臉上現了一絲不明的神色,連攬著龍傾寒的手都緊了幾分︰‘此話何意?子玥,你我分別之後,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龍傾寒當即便將那時候在丹霞州與盧莊主踫面之事的始末,以及回家後意外發現武功秘籍的事情一一說給了鳳璇陽听。

話音一落,鳳璇陽卻是久久的沉默,而攬著龍傾寒的手也隨著沉穩的呼吸越來越重。

「璇陽,怎地了?」龍傾寒疑惑地問道。

鳳璇陽身子一抖,這才從漫漫的回憶中走出,他深深地望著龍傾寒道︰「撇去他人之事不提,子玥,我要你應承我一事。」

「何事,你說?」瞧著他神色如此緊張,龍傾寒知曉必是要事,忙豎起了耳朵听。

鳳璇陽溫柔地捧起了龍傾寒的臉,愛憐地撫模著他上頭每一寸肌膚,在溫柔的動作中,將心頭的擔憂一一訴說︰「我要你應承我,此生絕不再修習冥陽功,你的體質不同,萬不可修習。你可知那一日,我忽而感到全身焦灼難耐時,我心底是何感受麼?痛,道不盡的痛。」他執起龍傾寒的手,放在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上,哀聲道,「我不在你的身側,只有共心蠱在告知我,你出了事,可那時我遠在天邊,無法趕到你的身邊,你可知我有多急,多難受,結果竟是你自己胡亂練功而致的。」

「子玥,若是換做是你,你會有何感想,」鳳璇陽眼底的黯色愈來愈深,他將自己的頭埋在了龍傾寒的身側,「若果那時你走火入魔,就此……就此離我而去,我該怎辦,我該怎辦。」

話到了後頭,語含悲戚,竟是哽得說不出口。

龍傾寒愧疚地斂下了自己的雙眸,抱緊了這個深愛他的人,鄭重地道︰「我應你,此生絕不再修習冥陽功,我也必會好好愛護自己,不再讓你擔憂。」

「你知曉便好。」鳳璇陽輕輕揚起了一抹笑,但暗含的苦楚仍是久久不化。

只是一時的貪戀,卻造就了自己的身體虧損,與鳳璇陽的擔憂,龍傾寒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訴說自己內心的愧疚,唯有一記熱烈的吻,去吞下彼此的苦楚。

唇舌相纏,愛恨相織,都在此一一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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