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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臉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掀起波瀾,趙諶能夠如此肯定的說出病因,想必已胸有成竹,趙諶出手救活了白馬和瀕死的兵士,七公主也多了一絲希望,若是有機會活下來,誰也不願意逝去,何況七公主壯志未酬,秦鳳城尚未攻破,自然希望活下去。
七公主淡然道:「全憑山醫師吩咐。」
趙諶點頭,走出房間對首輔大臣安排所有準備的事宜,首輔大臣雖然位及權臣,但此時卻毫無架子,對趙諶的吩咐細細記在心中,首輔大臣的效率很快,一切手術準備的器械很快準備齊全,和趙諶交代熬制的湯藥都悉數送來,這次開出的醫十分特別,連御醫都從未見過,不過既然趙諶已經創造過兩次奇跡,自然也沒人會去質疑趙諶。
七公主也並非扭扭捏捏之人,接過苦澀的湯藥一飲而盡,趙諶端上木盤,上面還有七碗同樣份量的湯藥,這些湯藥之中趙諶已經加入了自己的血液,七公主大驚失色,懷疑是不是趙諶故意整她,此藥十分辛味干苦,難以下咽,居然還有七碗,七公主最終嘆了口氣,面露苦澀,端起湯藥接連喝完。
七公主在侍女的服侍下寬衣解帶,趙諶將侍女全部稟退,開始著手準備手術,七公主臉色酡紅,滿含羞澀,七公主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玉肌相呈的情境下面對陌生的男子,但萬事從權。此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七公主躺在床上,只听趙諶一邊準備手術的器械。一邊喃喃道:「四碗的計量估計差不多了,不過多多益善,可以看看實驗效果如何。」
七公主開始懷疑,這眼前的醫者到底靠不靠譜,七公主忽然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全身的肢體失去了支配權,大驚失色之下剛要出言質問,但喉嚨發不出絲毫聲音。可謂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七公主口不能言,全身沒有一絲氣力,軟軟的躺在床上,七公主嬌軀微微顫抖,眼神之中有些驚恐,滿臉怒色的看著趙諶。趙諶看著七公主的玉顏,情不自禁的微微拂過七公主的臉頰,七公主嬌軀一震,眼神深處蘊含著一絲慌亂。
趙諶微笑道:「在下趙諶,在戰場之上的數次交鋒,我們也算熟識。公主殿下放心,我趙諶雖然不算好人,但也不會行不義之事,此來救你性命,只是惺惺相惜。不忍你香消玉損,對于公主殿在一月之內口不能言。無法動彈,在下深感歉意,只是有些事在下不得不為,就算犧牲眾多兩軍兵士的性命也再所不惜,西夏與秦鳳軍本可以相互合作,不必相互攻伐,可惜想要保持和平和穩定首先要通過戰爭,而在下已經做了擊潰西夏軍的準備。」趙諶的言語之中充滿了決然。
七公主的呼吸變得深遠而平靜,雖然趙諶的話讓七公主心中震驚不已,但在藥物的作用下,意識漸漸模糊,趙諶也不再猶豫,集中精神,開始手術,趙諶先小心的將傷口周圍的包扎繃帶取下,不健康的黑紅色血液不斷從傷口溢出,因為長時間的拖延,血液之中早已凝結了黑色的血塊,傷口早已發炎生膿,趙諶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七公主,剛剛見面之時,能如此傷痛之下還能保持淡然之色,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讓不少男兒汗顏。
趙諶消毒之後,開始緊張的進行手術,好在趙諶血液效力驚人,不斷的挽救著七公主的生命,趙諶將黑色的血液全部排出,趙諶為了防止血液效力不夠,將血液直接將手腕的血液,不斷滴入七公主口中,片刻之後,趙諶將自己的手腕止血,拿著銀質的刀具,將傷口之邊的腐肉割去,並用針線縫合,趙諶不知道用了多久時間,趙諶在水中將染滿鮮血的手掌擦洗干淨,暗松一口氣,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七公主雖然生機微弱,但總算保住了性命,若是再耽誤幾天,器官便會衰竭而死,就算趙諶前來也回天乏術。
趙諶讓七公主喝的八碗湯藥,乃是一種擁有強力鎮定功效藥劑,一月之內七公主口不能言,身體虛弱無力無法動彈,而在一月之內趙諶便要完成自己的計劃。
趙諶為七公主蓋好被子,將門打開,將七公主的貼身女近衛傳喚進來,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一月之內七公主不得下床一步,三餐要按時按點,餐後半小時飲水三湯碗,不可紊亂,就算情況好轉,也切不可將讓七公主下床走動,更不能離開房間半步,若是七公主出現閃失,你等萬死不能贖罪。」
雖然對趙諶的言語很是反感,但眼前的山醫師也是為七公主考慮,只是俯首听命並未多言,就算趙諶不如此交代,女近衛們同樣不敢再讓七公主出來走動,就是因為七公主偷偷溜出去領兵操練致使傷口崩裂,差點身死,這一次打死她們都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其實趙諶是為了讓這些近衛將七公主看住,防止七公主影響自己的計劃,忽然西夏皇帝帶著一眾大臣匆匆而來,御醫來不及和趙諶寒暄,直接走到七公主身邊,先是告罪一聲,放在七公主的手腕之處細細把脈,西夏皇帝滿臉期待的詢問道:「山醫師,公主現在情況如何。」
趙諶抱拳道:「幸不辱命,七公主鴻福齊天,自有上天眷顧,皇上不必擔憂,只是在下開出的醫,對咽喉有刺激,對身體有影響,一月之內七公主口不能言,身體無法動彈,」
御醫從七公主的房間中走出,滿臉喜色的抱拳道:「恭喜皇上,七公主雖然身體虛弱,但面色紅潤,呼吸綿長,相信只要靜心休養,三月之內便可康復,山醫師果然是年輕有為,醫術精湛,下官這首席御醫之職,看來該退位讓賢了。」
趙諶看西夏皇帝面露沉吟之色,心中一急,若是西夏皇帝真讓趙諶在朝中做官,那便真的無法月兌身了,急忙推辭道:「您過獎了,在下才疏學淺,只是專精一門,如何能但此大任,切勿為難在下了。」
御醫哈哈大笑,戲言道:「駙馬爺身份尊貴,自然不願來幫我這老頭子了。」
趙諶苦笑無言以對。
西夏皇帝心中其實一直也在猶豫,將七公主許配給一個外人,的確對朝廷威脅極大,首先山木仁背景不清,對朝廷的忠臣尚待考證,其次七公主若是嫁做人婦,手中的兵權對朝廷來說便是巨大的威脅,更重要的是西夏尚武,而山木仁雖然醫術精湛,但卻是一文弱書生,七公主最反感趙諶這種白面小生,但西夏皇帝金口已開,現在食言而肥,實在讓西夏皇帝難以決斷。
首輔大臣見皇帝除了剛開始的喜悅之情外,現在卻變得平靜淡然,首輔大臣為官多年,自然能猜出一二,皇帝如此便是動了殺機,首輔大臣猜測,西夏皇帝估計並不願意將七公主下嫁給趙諶,首輔大臣急忙出來打圓場道:「七公主得山醫師妙手回春,實在可喜可賀,臣以為不如擺下宴會犒勞山醫師,請皇上恩準。」首輔大臣在提醒西夏皇帝,山木仁此時的身份已經不同,就算西夏皇帝想要磨滅山醫師的功績,不願將七公主下嫁,也不該在此處失了天子氣度。
西夏皇帝也是轉念之間便想明白,下令道:「立刻擺酒設宴,招待駙馬。」西夏皇帝交代完後,先行一步離開,雖然很想前去看望七公主,但西夏皇帝也明白,此時的七公主最需要靜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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