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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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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一二八年深秋,北宋之都城汴京,被金兵包圍,消息傳開,一時間舉國嘩然,華夏大地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明百姓,悲憤者甚眾,因大勢所趨,各地義軍紛紛揭竿而起,逐漸愈發強大起來,其中一些義軍也被有心人利用,佔據一方,做起了土皇帝,原本解救汴京,驅除韃虜,復我中華的信念也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正當天下正為汴京被圍,朝廷不派勤王之師解救汴京,而議論紛紛之際,汴京被攻破的消息接踵傳來,靖康三年,也就是公元一一二八年深秋,比歷史整整晚了一年,二聖被俘,金太宗下詔廢宋徽宗、宋欽宗二帝,貶為庶人,強行月兌去二帝龍袍,宋徽宗被賜爵位昏德公,宋欽宗為重昏公,屈辱之極。

隨行之大臣皆心膽俱裂,屈嚴乞命,唯有朝臣李若水抱著欽宗身體,斥責金人為狗輩,完顏宗翰初時想招降李若水,李若水罵不絕口,被宗翰的手下割裂咽喉而死,李若水血染金寨,英名長存。

金兵攻破宋之汴京,一時之間氣焰囂張至極,沖入京城之中,肆無忌憚的焚燒房屋,血腥屠殺,將宋人當成豬狗一般對待,正當金軍大肆搜掠之時,又一個消息傳來,太子趙諶忽然現身汴京之中,率領城中天順軍和敗退下來的禁軍組成聯合軍,不斷的打擊著進入汴京四處燒殺搶掠的金兵。開封城中一時之間,反抗金兵之勢愈發強大。趙諶也因此再次名聲鵲起。

原本都說趙諶乃是沽名釣譽之輩的很多文士,也迫于壓力,不得不改了口,雖然依然覺得趙諶乃是一介武夫登不了大雅之堂,但趙諶死守汴京的努力為天下人所熟知,各路豪杰俠士,皆稱趙諶為真豪杰,真英雄。《》成群結隊朝汴京而來,欲投之麾下,共抗金寇。

普天之下都知道大宋之皇城依然在死守之中,宋人尚未被完全擊敗,各路勤王之師繼續日夜兼程,朝著汴京而來,只要汴京尚未完全陷落。各路勤王之軍便出師有名,不會變成一方勢力。

因為金國兩個皇子都怕對方在汴京之中掠奪更多的資備,約定二人各遣一萬兵士入城,其余兵士駐扎在外,如此一來趙諶心中自然是樂得清閑,寒冬時節的愈發臨近。金人就是不撤兵都難,既然只有兩萬人趙諶也巍然不懼,在巷戰之中,並非人多就能取得勝利。

趙諶將張越找來,細細交代巷戰兵力分配之法。其實也簡單,趙諶仿照前一世的特種兵作戰方法。一隊為誘餌,一隊為接引,再遣一隊埋伏于房屋上側,掩護底下的兵士前進,兵士皆攜帶簡易的獸夾和鐵刺,布防在街上,可以有效防止金兵騎兵的追殺。

為誘餌之兵士,每次出戰皆帶圓盾,樸刀,接應之兵士皆帶箭矢,藏于建築之中各個據點,盡量給予金人最大的殺傷,房屋之上的兵士多帶震天雷和箭矢可與最大的支援,如此一來相信定然萬無一失。

趙諶將天順軍和敗退下來的禁軍組成了一支混合部隊,金人一開始被趙諶的地道戰打得找不著北,一時間損失慘重,金士皆不敢單獨外出,趙諶也奪回了不少街市,但金人最終依靠投誠的漢人,和漸漸的從兵士的死亡中獲得的經驗,派遣大量軍隊進入,焚燒房屋,將沙石灌入地道之中,慢慢制約了趙諶這種奇襲戰術,雖然無法將趙諶消滅,但大大限制了趙諶天順軍的活動範圍。《》

日落偏西,趙諶正在防守的地域之間視察,不斷與普通兵士交談,听聞他們在戰斗中所遇到的難題,其實面對戰爭感受最真切的不是負責指揮的將帥,而是一線作戰的兵士,兵士們配合不好,就專練陣型,箭矢射不準就練箭,不斷加強著天順軍的戰斗力。

金兵和宋軍的較量每日都在上演,不斷有雙方的兵士僕倒在血泊之中,金人也有凶悍之輩,直接帶著兵器沖入地道,被機關和陷阱扎成了篩子,路上的戰斗也日趨激烈,雙方不斷在沖擊和反沖擊,偷襲和反偷襲,刀槍舞動,箭矢漫天,這一片房屋連成的防御之地,成了金軍的噩夢之地,大多數金兵都去開封其他地域劫掠,雖然趙諶只控制著大約三條街道,對于偌大的開封城來說並不大,但這三條街道互為掎角之勢,可以協同作戰,互相支援。

若是金人大舉進攻,趙諶便會領軍潛藏于地洞,密室之中,若是小股金軍前來,趙諶便會設計圍殺,而留下來,欲加入天順軍的百姓越來越多,趙諶贊道︰「民心可用。」選其中精壯者加入後備軍,一時間金兵雖然攻破了汴京,但想要在此駐扎,那是痴心妄想。

張越走到趙諶身邊,稟報道︰「太子殿下,我軍此次圍殺金兵共死傷,一百五十三人,重傷三十七人,金兵全數被殲,沒有走月兌一個,因為金兵後援趕來,無法細細統計斬殺多少敵軍,粗略估計斬殺近數十金兵,算是不錯的戰績。」

趙諶心中微微嘆息,天順軍雖然兵員充足,佔據地利,但大多數兵士都是剛剛挑選的精壯,乃是新兵,真正面對金人,生死爭斗之時往往會怯懦不前,就算人數佔優依然會落了下乘,往往被強悍的金兵氣勢所懾,而真正具備較強戰斗力的只有一些敗退下來的禁軍,還有一些天順軍中原是綠林好漢的人物,但並不懂戰陣,互相配合極為粗糙,如此這般,軍陣相斗自然損失頗大。

趙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對張越道︰「這些死難的將士都要確立在冊,及時發放安撫的金銀給其家屬,不可遺漏。」

張越抱拳道︰「遵命,剛剛傳來消息,金人似乎有北歸之意,估計會將俘獲的宋人先行一步送往北方,但具體走哪條路尚未可知,以末將之建,金人定會分兵兩路,一路出代州之地,折行而上,一路之上定然會攜帶大量劫掠的物資,而另一路則是直接北上,途經謂州,走著一路會更快,但有戰俘的拖累,相信金兵省不了多少時間。」

趙諶心中一動,唐雨薇曾提到過謂州,既然如此便去這里,趙諶對張越道︰「金人不會對我宋人客氣,跟不上的宋俘,只有一死,立刻把我帶來的金鱗衛全部抽調出來,我要去謂州。」

張越急忙抱拳勸阻道︰「太子殿下不可以身犯險,末將願率軍前往,迎回二聖。」

趙諶微笑道︰「你做事心細謹慎,豪勇而不魯莽,乃是獨當一面的大將,此處你已經經營數年,相信早已爛熟于胸,你在這里比我有用得多,你只要守住這里,積極與周邊義軍響應,盡可能的消耗金兵的有生力量,為大宋保留最後的一絲尊嚴便是,這是命令,你依令行事便是。」

張越嘆了口氣,無奈的抱拳領命道︰「遵命,還望太子殿下保重,盡快平安歸來。」

趙諶拍了拍張越的臂膀微笑著道︰「你可要記得將我的木褐帶回去,這馬難伺候的很,別讓它跑了就行。」

「報,太子殿下,將軍,前邊有幾個百姓鬧事,都快打起來了,還望太子殿下,將軍定奪。」

「走,去看看。」當趙諶,張越來到軍營之中之時,一個身高九尺的漢子,全身皮膚黝黑,肌肉高高隆起,身背一對巨大的雙錘,此時正怒目圓睜,漢子手中正提著一個天順軍兵士,周邊地上躺著七八人,皆在地上翻滾申吟,這個漢子雖然看起來粗獷,但出手很有分寸,倒在地上的兵士只是受了皮肉之苦,並沒有傷筋動骨。

趙諶忽然一愣,這個漢子明顯是失散數年的鐵塔,那個粗狂的漢子也看到了趙諶,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趙諶忽然抽出長劍朝著眼前的壯漢刺殺而去,劍鋒凌厲,上來便是殺招,趙諶並未動用‘象’之力,但也是用全身功力全力施為,速度之快令周圍空氣為之一窒,鐵塔眉頭一挑,將手中的天順軍兵士甩了出去,那兵士打著轉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桌子之上,半天沒能爬起來,為由慘叫申吟的份。

鐵塔雖然不解趙諶為何突起殺招,本能的將雙錘舉起,勢大力沉的朝趙諶劍鋒砸來,趙諶部位所動,加快了劍刃的速度,眼看便要刺中鐵塔的面門,忽然鐵塔手中的雙錘如同仙鶴附體一般,一錘擋住了劍鋒之刃,一錘朝著趙諶飛去。

趙諶眉頭一挑喝道︰「來得好。」劍鋒一變避開了鐵塔雙錘,身體一動,來到了鐵塔身後,劍鋒隨著趙諶的轉身刺向鐵塔,鐵塔有些生氣,怎麼一來就如此歡迎,雙錘的速度越發的快,幾乎能跟上趙諶劍鋒的速度,好幾次趙諶手中的長劍險些被鐵塔的雙錘砸中,鐵塔大喝一聲雙錘劇烈的踫撞,不遠處的趙諶被聲音所懾,微微一愣,就在這一瞬間,鐵塔的雙錘朝著趙諶面門砸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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