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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被迫盯著離越眼楮,那雙紫瞳里此時翻涌是興奮乖戾光芒。而且離越指尖十分冰涼,不住他眼楮周圍緩慢摩挲著,他不由自主就渾身發顫。

剛開始離越力度十分輕柔,但是兩根手指突然齊齊大力按了下去,程諾只覺得雙目一痛,以為自己眼楮要被挖出來了,頓時驚叫出來。

離越「噗」地輕笑了出來,松開手往後退了退,意態慵懶地歪著頭托著下巴道︰「原來你膽子也不大嘛。」

程諾大口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忍著氣努力維持著平靜語調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離越歪著頭想了一陣才道︰「我還沒想好。這麼多年了,無論怎麼做那些人偶都不會有溫度。我想,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你煉制成完全听話傀儡,又能保持人溫度?是直接放進煉爐比較好?還是加一些金系能量石比較好?」

我擦!程諾听得雞皮疙瘩亂抖,困難地擠出一個笑容道︰「人死了當然就不會有溫度了,我活著一樣會听你話。」

離越眯著眼楮笑道︰「你這人說話假多真少,連性別都隱瞞著身邊人,我可是不信呢。」

程諾心一沉,急急解釋道︰「那是有原因……」如果時光能倒流,他怎麼都不會用這個坑爹理由拒絕流光!

離越顯然對他為何隱瞞性別不感興趣,百無聊賴地打斷他話道︰「嗯,那就先試用幾天吧,你要是有一點做不好,我就把你眼楮挖了,整張皮剝下來做人偶。還有,記得開口先叫主人。」

他讓人偶大浴盆里打滿了熱水,又里面撒上了玫瑰花瓣,這才讓程諾站起身來,隨手解下他儲物袋塞進自己懷中。

程諾腿都跪得麻了,偏偏還不能揉上一揉。他疑惑不解地看向離越,這是什麼意思,不會讓自己服侍他洗澡吧?

離越暫時解除了他禁制,笑道︰「乖乖洗干淨,手上傷自己弄好。記住別搞鬼,你一舉一動我都能通過能量線感應到。」

他把那個人偶留房內監視程諾,自己卻走了出去。

程諾目瞪口呆,完全找不到這個變態思路,讓自己洗澡是什麼意思?

不過洗個澡總是比丟眼楮強得多,程諾也就應付著洗了洗,用治愈術把之前被人偶咬出來傷口止住了血。

他暗暗猜測離越用意,這里應該是離越住所,布置得華麗精致過分,他那些人偶也是個個相貌出眾穿著奢華,也許離越只是習慣地把他當人偶打扮吧。

他心里十分擔憂流光,流光受了那番刺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緩過來,現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吧?……他必須找機會逃出去!

那個人偶見他洗好了,遞給他一個大大毛巾讓他擦干身體,又遞過來一套干淨雪白中衣。那衣服料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觸手柔軟絲滑,十分舒適,就是帶著淡淡清雅燻香味道。程諾冷哼了一聲,死人妖就是死人妖!

屋里很就又被收拾干淨了,然後程諾就發現自己開始不受控制地往里間走去,繞過屏風,躺了那張柔軟舒適大床上攤開四肢!

他愕然看著頭頂層層疊疊紫色床幔,猛地想起一件事,頓時菊花一緊嚇得魂飛魄散。

離越雖然平時都是雌性衣服打扮,心里卻好像很是意他本來性別,他不會是發現自己是什麼坑爹「雌性」,要自己身上一震雄威做實驗吧?!

擦!果然那時候就應該把他給切干淨了才對!靠,這個世界還是沒有丁丁才可靠!到底切掉一根剩下那個還會硬起來嗎?……

屏風上緩緩現出一根修長身影,程諾緊張氣都不敢喘了,他咬著牙決定拼了!死就死了!勞資寧死不受辱!男人貞操就不是貞操了?

離越一步步靠近過來,緩緩解開外衫隨手丟地上,他長相本來就偏陰柔了些,現程諾看來,簡直渾身都泛著邪氣,跟惡魔一樣。

程諾胸膛劇烈起伏著,咬牙切齒地瞪過去。

離越看著他這個憤怒表情眼眸一寒,立刻將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把程諾臉打得偏向一邊︰「注意你表情,你平時是怎麼笑,現還要那麼做。」他這個巴掌打得聲音頗響,不過倒也不怎麼疼。

程諾現也發不出聲音,他決定了,如果一會離越解開他身上禁制,自己就算死也要咬下這死變態幾塊肉來!

不過讓他愕然是,離越下來並沒有繼續月兌衣服,而是穿著中衣上床把頭貼他胸膛上躺了下來,他雙手也自發僵硬地將離越緊緊環懷中。

離越吐出一口氣閉上眼楮找了個舒服位置,隨手拉上錦被蓋上兩人,就此不動了。屋里明珠也齊齊熄滅,重歸一片黑暗寂靜。

程諾愕然瞪大眼楮,這算什麼意思?

離越骨架縴瘦,比同齡人要輕得多,所以程諾也不覺得壓身上分量太過沉重。他四肢都是冰涼,吐出呼吸也似帶著涼意,程諾緊緊摟著他,只覺得哭笑不得。

看來離越真是把自己當成布女圭女圭使了吧?總歸是不幸中萬幸。

離越呼吸始終都很微弱,程諾也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他現腦子亂哄哄,只是不住想著流光,想起流光受傷表情他就心口揪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都麻了,偏偏還是保持著那個擁抱姿勢,離越身體則始終都是冰冰涼涼,而且越貼越緊。剛開始還只是靠他懷里,後來簡直是全身都拼命往他身上縮,用冰涼腳丫子蹬著他大腿,雙手也緊緊摟著他腰。

流光小時候也喜歡抱著他睡,那時候程諾總是忍不住愛憐地模著流光頭發,現卻覺得就跟一條冰冷蛇攀自己身上似,厭惡惡心不行。

「給我講故事。」身邊突然響起離越聲音,程諾嚇了一跳,然後就發現自己喉間能發音了,原來離越也一直沒睡。

他忍著氣清了兩下嗓子道︰「講什麼?」靠,陪睡還要陪聊啊!

「隨便。」離越把頭換了個方向淡淡道,「像當年你說那什麼打水問題就好,只是別那麼弱質。」

離越說著把手也換了個位置,模索了一陣,索性塞進程諾衣服內直接貼他肚子上,那溫暖緊致觸感讓他舒服地眯著眼楮。

程諾被冰打個寒顫十分無語,擦,這小變態捉他回來就是為了找個暖爐吧?

他勉強回憶了幾個數學問題說了,然後驚愕地發現,離越變態歸變態,居然是個數學天才!他說那些數學問題不管是考察邏輯推理還是計算,離越都能很答上來。

外面隱隱響起了幾聲雞叫,天邊也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離越緩緩起身,眯著眼楮看著程諾道︰「看來你還有幾分用處,那我就暫時不挖你眼楮好了。」

程諾暗暗吁了口氣,臥室里居然還有個精致梳妝台,離越大搖大擺往那里一坐道︰「過來給我梳頭。」

程諾手腳又能動了,他趕緊活動了一下,跟木頭似一動不動堅持一夜,他四肢都麻木了。

離越等不耐煩,側過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程諾趕跳下床走了過去,拿起精致象牙梳子給他梳著頭。

他心里忍不住月復誹,這小變態吃穿用度都這麼講究,早就告別雄性了吧我去!

離越那頭海藻般長發十分光滑柔韌,程諾敷衍著梳了一陣,想到一事趕緊道︰「其實晚上不用我幫你暖被窩,有個地方人都睡暖炕,可暖和了……」

其實他也不懂東北土炕到底怎麼燒,只是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再這麼陪睡下去他都要瘋了!等他察覺到銅鏡里面那雙紫瞳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趕停下來故作自然地笑道︰「當然,還是你決定要不要。」

離越勾了勾手,程諾渾身汗毛一豎,頭已經不听使喚地靠了過去,還呲出了兩片潔白牙。

「下次我沒讓你說話你再多嘴話,我就拔下這兩顆礙眼牙,」離越冷笑著接過那個象牙梳,用梳子一頭輪番敲了敲程諾兩顆虎牙道,「還有,記得叫主人。」

他用力頗大,程諾覺得自己牙床都震響了一聲,半晌才捂著嘴縮了回去,他忍著恨意道︰「是,主人。」

去尼妹死變態啊!這貨才是白芷兄弟吧?!

人偶很把衣服拿來,離越示意程諾給自己穿上。程諾暗暗咬著牙上前幫他穿了,恨不得一把勒死這個小變態。

離越依舊是穿雌性衣裙,他五官秀美身體縴瘦,彎曲長發蓋住半個白皙如玉臉龐,看上去一副純真無邪樣子。程諾都想替他鼓掌叫好,真特麼會裝!

一個人偶拖出來一個大箱子,里面放了數個半米多高小人偶,程諾看著眼熟,猛地恍然大悟,原來街上那演人偶戲就是離越啊!

他懊惱不已,原來那時候離越就注意到他們了……靠,變態什麼果然就不能指望他當個規規矩矩手藝人啊!

「今天,我們要去給一個大人物表演。」離越笑十分甜美,一雙清澈紫瞳也是亮亮,就跟興高采烈小孩子似,「你和我一起去。嗯,總要給你起個名字才好,以後我就叫你小諾。」

程諾垂下眼眸忍著惡心道︰「多謝主人賜名。」

離越仔細打量程諾,笑眯眯道︰「你今日還是恢復雌性身份好些。」

人偶很把另外一套衣服拿來,程諾一看,原來是一套這個世界雌性貫穿衣裙,繡著大朵牡丹花造型十分華麗。他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強笑道︰「主人,我頭發根本不像雌性。」

離越點點頭道︰「說也是,既然如此,那麼小四頭發就暫時借你用吧。」

那個黃發藍眼人偶用力撕扯自己頭皮,很把那個頭發完整地撕了下來。程諾一陣毛骨悚然,不用想這都是真人頭發做吧!

他看看離越微微眯起眼楮,一咬牙把那頭發戴頭上,忍一忍,總要找機會逃走!

離越居然還伸手過來替他整理了一下,笑嘻嘻道︰「你長得倒也不是那麼不堪入目……只是行為太過粗鄙,完全不像雌性。」

程諾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勞資沒你這個死人妖裝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p如文案,不會變~!##$l&&~w*h*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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