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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4、三兄弟齊上陣

…允紅孩兒被玉仙的二昧神風挫敗,被牛魔圭領回了氛公。盾僧便讓悟空進洞去救八戒和沙僧以及白龍馬,八戒嘟嘟囔囔地從洞里出來,先拜了著增,見玉仙也在,便也道︰「喲,師叔也在啊,老豬失禮了!」這個稱呼是最早唐僧就讓八戒這麼叫的。

唐僧呵呵一笑,道︰「這次可是你玉仙師叔救了你們呢,你玉仙師叔的三昧神風發揮了關鍵的作用。」八戒與沙僧這才又正正經經地感謝了玉仙一次。這次降伏紅孩兒,玉仙有了功勞,待到西天之時,多少都會有些善果的。

玉仙回到秘境中繼續修煉,而唐僧便與徒弟們繼續往西方行去,行了一個多月,這日卻已經來到了黑水河邊。這黑水河還真是奇特,看上去便如同一江墨汁似的。唐僧忽然記起,這黑水河中有一妖怪,乃是西海龍王的外甥小妖魔一個,什麼本事沒有,就會躲在水里,讓悟空空有一身本領,也不好下水捉他。而八戒和沙僧,卻也和他實力相當,在他的主場對戰,顯然是缺乏優勢的。

于是唐僧便想讓悟空直接去西海一趟,把西海龍王太子請來助陣,但又想到那妖怪還沒動手呢,若是太子來了,那妖怪卻老老實實目送自己過河,那自己可就在太子面前丟臉了,還會落下一個污蔑他人的印象。

若那妖怪戈船過來,不如直接讓悟空敲死那妖怪吧?但唐僧又想了想,那妖怪還沒動手,自己就去主動打他,豈不是自己無理在拼了?想了半天,如果待會兒那妖怪劃船過來,唐僧便讓悟空在半空中跟著!這樣才保險一些。

看著面前的黑水河,八戒嘿嘿笑道︰「這河雖寬,但老豬只需一頓飯的時間,便能飛過去。只是師父沒法過去,這河上也沒有一只船!」

八戒網到這里,一望無際的黑水河面上便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只船,從遠處慢慢駛來,唐僧心中不由得暗道︰「這妖怪還真是配合啊!」

那船出現得很是詭異,唐僧直接便把他跟妖怪聯系在了一起。于是召集三個徒弟,道︰「這黑水河看上去太邪門了,四周都沒有人家,那船從何而來?為師懷疑那是妖怪,待會兒你們可得小心了。」

唐僧師徒幾人也不叫那船,但那船還是劃到了眾人身邊,那船夫道︰「你們可是要過河?」

唐得點點頭道︰「是的,不知船公能否渡我們過河?」

那船公道︰「看你們走出家的和尚,便渡你們一次吧,不過我的船一次只能坐兩個人,不只是哪兩個先來啊?」

唐僧便道︰「八戒,便是你先和我一起吧!悟空跟著我們一起飛過河去!悟淨先在這里守著行李和馬匹,待會兒再輕船公來渡你和白馬。」

沙僧听話地在岸邊守著行李,唐僧與八戒坐上那船,唐僧使了一個顏色,悟空便在半空中緊緊跟著這船。

雖然有悟空隨身保護,但那妖怪膽大包夭,再加上在自己的地面兒上,膽兒便更加的壯了,待船行到河中之時,忽然刮起一陣大風,河里的水立刻翻涌起來,船下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一下子便將船卷了進去。幸好唐僧早有準備,在刮風之時,便躲進了秘境之中,只可憐了那八戒,又被妖怪給捉了去。半空中的悟空被那風吹得也睜不開眼楮,待到反應過來之時,那船早已經不見了,急得這猴子連忙在河面上空叫喊起來。

秘境中的唐僧將秘境靈氣化作一口靈氣飛劍,站在上面,從秘境中飛了出來,叫道︰「悟空,別喊了,師父在這兒呢!」

悟空嘿嘿一笑,道︰「俺就知道師父肯定能夠保護好自己,不然俺老孫就不喊你了,直接沖到水底去!」

唐僧點點頭道︰「嗯,這只是個小妖怪,法力低微,又沒有什麼法寶,所以影響不到為師的保命法寶。但若是老君的法寶,那可就難說了!先別多說,為師的靈氣薄弱,支撐不了為師多久的。」說著,便飛回了岸邊。

回到岸邊,沙僧連忙跑了過來,道︰「師父,您沒事啊,可嚇壞我了!」

唐僧笑著道︰「你就對師父這麼沒信心啊?再說了,咱們走了這麼遠的路,遇到的劫難也不少了,你的心理素質應該也有所增強才對!退一萬步講,就算為師被妖怪抓去。你們不還是可以來救我麼?」一番話,說得沙僧連連點頭稱是!

傍邊的悟空道︰「師父,八戒被妖怪捉去了,讓沙僧去救他吧!俺的水性不好!」

唐僧搖了搖頭,道︰「別著急,悟空,你先把此地的水神叫出來,問問這妖怪是什麼妖怪,咱們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悟空點頭,正要喊那本池水神,卻見那下面水灣里走出一個老人,遠遠的跪下叫︰「大聖,黑水河河神叩頭。」

行者道︰「正要叫你,你倒先出來了,莫不是那妖怪躲在一邊偷听我們的談話,便變化出來騙我們的?」

那老人磕頭滴淚道︰「大聖小神不是妖怪小神乃是真的黑水河河神!那妖精舊年五月間,從西海趁大潮來于此處,就與小神交斗。

奈何我泛。敵他不過,把我坐的那衡陽峪黑水河神府就搶佔了我許多水族。我卻沒奈何,徑往海內告他。原來西海龍王是他的母舅,不準我的狀子,教我讓與他拜我欲啟奏上天,奈何神微職不能得見玉帝。今聞得大聖到此,特來參拜投生,萬望大聖與我出力報冤!」

唐僧聞言,心說原來這小子還是個太子黨啊,在西海龍宮混不下去了,便到下轄的江河去耀武揚威、巧取豪奪,最可恨的居然還無辜傷人,實在是令人氣憤啊,此等妖孽,不除不行。加之這家伙的後台不是很強,除了也就除了,就算給貧僧增加功德了,反正他也是罪有應得!于是唐僧道︰「河神請放心,貧僧的大徒弟孫悟空神通廣大,定能幫你奪回神府。這妖怪自恃法力高強,只知欺負弱傷害無辜,如今還敢阻我西進,貧僧定要超度了他!」悟空聞言,便也點頭答應,不再向去找那西海龍王幫忙了。

唐僧便道︰「悟空,你和沙僧都下到河底,沙僧先去叫門,引那妖怪出來,悟空便悄悄潛入那水府之中,將八戒救出來,然後你們三兄弟。再一起將他制服!」

悟空與沙僧得了師命,便紛紛跳下水去,潛入水底,尋了一陣,終于看到前方有一座亭台,台門外橫封了八個大字,乃是「衡陽峪黑水河神府听見那怪物坐在上面道︰「嗨,真走出師不利,竟然沒有捉到那唐和尚,反而把這個長嘴大耳的和尚給捉來了。不行,我還得想辦法把那唐和尚捉來!」

沙僧聞言,按不住心頭火起,掣寶權,將門亂打,口中罵道︰「那潑物,還想捉我師父?做夢去吧,快送我八戒師兄出來,否則老沙我打進門來,殺你們黑水河變成紅水河!」沙僧一陣暴喝,唬得那門內小妖急跑去報告︰「禍事了!」

那妖怪問︰「甚麼禍事?」

小妖道︰「外面有一個晦氣色臉的和尚,打著前門罵,要他八戒師兄呢!還說要殺進來,把這黑水河殺成紅水河!」

那怪聞言怒道︰「呔,太囂張了!小的們,取我的披掛!妖連忙抬出披掛,那妖怪穿戴整齊,手提一根竹節鋼鞭,走出門來。那模樣真比沙僧曾經的打扮還要丑,那怪喝道︰「是什麼人在此打我門呢!」

沙僧吼道︰「是你沙爺爺」。

那怪聞言心中一驚,這晦氣和尚真的這麼厲害?竟然敢稱「殺爺爺。」難道他真的能殺得黑水河變成紅水河?不過他自小便是太子黨,天不怕地不怕,反吼道︰「呔,不知死活的和尚,你師兄都被我捉了,你卻還送上門來!也好,待我將你們一一拿下,再去捉那唐僧,把你們師徒一塊兒蒸了,休想去那西天!」

沙僧聞言大怒,輪起降魔寶技,劈頭就打。那怪舉鋼鞭急架相迎。兩個在水底下一陣好殺,殺得那些水族們紛紛躲藏,不敢露頭,稍有行動緩慢的,立刻被打成了粉碎。兩人正戰,只听水府群妖齊擂鼓,在那水府門前妖氣吶喊,為妖怪加油,不過沙僧絲毫不懼,繼續與那怪斗在一起。他二人大戰了三十回合,不分高低。沙僧暗想道︰「這怪物是我的對手,自己一個人不能取勝,也不知道大師兄救了二師兄沒有,我且去看一看想到這里,沙僧便虛晃一招,拖著寶杖就走。卻不是逃跑,而是往那水府大門而去。

那些擂鼓的、搖旗吶喊的小妖們見沙僧過來,以為是沖他們來的,嚇得頓時作鳥獸散,躲進了水府之中。

那妖怪見沙僧逃亡的方向是水府里面,便哈哈大笑道︰「那和尚,你是要去自投羅網麼?哈哈,正好把你和你那豬頭師兄綁在一塊兒!再去捉你師父!哈哈」說著,那妖怪便又揮舞著鋼鞭追了過去。

誰知那妖怪網進水府大門,卻見一左一右打出了兩件兵器,卻是八戒和沙僧二人的兵器九齒沁金耙和降魔寶杖。那怪被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情急之間連忙向後躲閃,卻不料背部忽然被什麼重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當場便趴在了地上,掙扎了一番,卻是沒能爬起來,反而是吐了好幾口血來。

悟空嘿嘿一笑,道︰「說大話的妖怪,看你還怎麼捉我師父!」

悟空的千鈞棒法很重,那強大如牛魔王一級的魔王挨上一棍尚且疼得鑽心,而面前這誓龍妖怪挨上一棍,就該要命了。

那妖怪被悟空一棒子打得暫時難以動彈,便被悟空用金箍棒綁縛了,帶上了水面,來到河岸,道︰「師父,這妖怪好不禁打,俺老孫一棍子便把他給打趴下了!」

八戒爭功道︰「要不是我和沙師弟出他一個措手不及,猴子能偷襲礙手麼?」

唐僧呵呵笑道︰「行了行了,你兄弟三人,都有功勞。以後你們也應當如此,三人齊心,其利斷金,以後不管是啥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了!」對于三人的配合,唐僧感到十分的欣慰。

唐僧看著面前趴在地上的妖怪,道︰「這孽畜真是作惡多端,河神都如此老邁了,你竟然還將其趕出府外,還殺傷了那麼多黑河水族。貧僧便也超度了你吧

「大聖,唐聖僧,且休下手!」唐僧剛準備讓悟空一棍子打死這妖怪了事,去沒想到半空中傳來一個聲音,隨即一群人便落下地來,為首的便是個龍王,而他身後更是跟了一群海族兵將,全副武裝。

唐僧心中一動,莫非這是西海龍王,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啊?得,今天這妖怪看來又得被人接走了!

悟空見那龍王走來,便嘿嘿笑道︰「西海龍王,你怎麼來了?」

西海龍王走上前來,向唐僧師徒行了一禮,才指著趴在地上的凳龍妖,道︰「大聖小龍便是為他而來的!」

「哦?」

西海龍王道︰「大聖,這廝是舍妹第九個兒子。因妹夫錯行了風雨。刻減了雨數,被天曹降旨。著人曹官魏征承相夢里斬了。舍妹無處安身,是小龍帶他到此,恩養成*人。前年不幸,舍妹疾故。惟他無方居住。我著他在黑水河養性修真,不期他作此惡卓,還請大聖隨便處置,但請饒他性命!」悟空聞言道︰「你令妹共有幾個賢郎?都在那里作怪?」

龍王道︰「舍妹有九個兒子。那八個都是好的。第一個小黃龍見居淮瀆;第二個小騙龍,見住濟讀;第三個青背龍,佔了江瀆;第四個赤髯龍,鎮守河瀆;第五個徒勞龍,與佛祖司鐘;第六個穩獸龍。與神官鎮脊;第七個敬仲龍,與玉帝守擎天華表;第八個蜃龍,在大家兄處砥據太岳。此乃第九個毫龍,因年幼無甚執事,自舊年才著他居黑水河養性,待成名時再遷調別處任用,誰知他不遵吾旨,沖撞了大聖也。」

悟字又笑著問道︰「你妹妹有幾個妹丈?」

龍王道︰「只嫁得一個妹丈,乃涇河龍王。向年已經被斬了。舍妹孀居于此,前年因疾病去世了。」

悟空道︰「一夫一妻,如何生這幾個雜種?」

龍王模了模汗,道︰「大聖有所不知,這正是龍生九種,九種各別啊!」

悟空還想再問,卻听唐僧道︰「行了悟空,打听得那麼詳細干嘛?別太八卦了!」

龍王不知此話的意思,但悟空卻是耳濡目染得有些懂了,嘿嘿笑著點頭道︰「那好,俺不問便走了。龍王,此事俺老孫做不得主,還請問我師父吧!」

龍王便又連忙向唐僧道︰「唐聖僧,還請饒過他一命吧!」

唐僧想了想,便點頭道︰「這話好說。既然龍王與我徒兒悟空是好朋友,那貧僧便不能駁了龍王您的面子、傷了您和我徒兒之間的和氣!要不是龍王您親自來,說不定這妖怪已經葬身于此了呢!」

龍王連連點頭道︰「多謝聖僧,多謝聖僧!」

唐僧一臉笑意,道︰「不客氣,不客氣,既然龍王和悟空是好朋友,那我們便是自己人了,自己人跟自己人還客氣什麼?」然後又一臉關心地道︰「哦對了,剛才打斗之中,這毫龍中了我徒兒悟空一棒,恐怕受了一些傷,龍王趕緊帶他回去,好好養傷吧!」

龍王又是連連感謝,這才命人扶起垂龍,告辭唐僧師徒,回西海去了。

看著龍王率領眾海族回去,唐僧的心里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剛才龍王來時,帶領了一眾全副武裝的蝦兵蟹將,那架勢,仿佛唐僧要不放過他的外甥琶龍,他就會硬搶似的!但是唐僧知道,龍王不敢這麼做,即使他敢下狠心這麼做,也是搶不過悟空的。想當年,悟空一根金箍棒,可是攪得四海龍宮昏天黑地,不得安寧啊!

雖然唐僧當初想除了這個妖怪,以換做自己的功德值,但既然西海龍王親自來了,那唐僧也得給他這個面子。畢竟這西游一路之上。悟空還老去請龍王幫忙呢!雖然不一定請的是西海龍王,但眾所周知,四海龍王都是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齊心合力,要是傷了西海龍王的面子,其他三海龍王也肯定不會再幫助唐僧了。他們不出海幫忙,悟空也不能強行打他們出來,否則被四海龍王告上天庭,少不了又會被壓五百年了。

再想想,那毫龍的身世其實也挺可憐的,他父親竟然是涇河龍王!涇河龍王犯了天條,被魏征斬了,龍魂又被自己收了,導致那涇河龍王不可超生,算起來,唐僧也算對他們家有傷害了。早先前收了他老子的龍魂,若是現在又打死了他兒子,那唐僧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這也是唐僧轉念放過這毫龍的原因,也算是自己對涇河龍王的一陣撫慰吧。想到這里,唐僧的心情輕松了不少。

隨後,那黑水河神感謝唐僧師徒將水府奪了回來,便主動送他們過河去。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未耽誤唐僧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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