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打擂台
「嗤」旁邊人發出嘲笑聲。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楚翔表示了鄙夷，楚翔卻若無其事的重新回到大廳，在一處陰暗潮濕的角落找了點位置先坐下，大概是二人身上搞出來的臭味影響了旁邊兩位幸存者，他們各向左右挪了挪位置，騰出的空間竟然足以讓楚翔二人躺開了，只是冰冷的地板磚根本沒法睡覺。
小絲道︰「哥哥，下一步怎麼辦，你不是打算在這里住下吧。」
楚翔道︰「怎麼沒找到王香琴和安朱耶維奇，他們就算步行也應該到了。」
小絲道︰「也許人家直接到了樓上，哪用像我們還要扮低調。」
楚翔笑道︰「可通常勝利的是我們哦，所以囂張的人沒好下場。」
小絲呵呵一笑︰「那也是，接下來是不是弄幾顆子彈先上樓去看看呢。」
楚翔道︰「樓上我已經掃描了，沒有王香琴，所以沒必要浪費子彈，咱們出去轉轉，到各國的營地觀察觀察，順便搞點東西墊著地面，不然太涼了。」
臘縣並不算發達，建築物不能和大城市比，又經過幾年時間的破壞。正街上蕭條異常，被幾番搜索的城區內很難找到可利用的物品了，好在楚翔目的並不在此， 臘縣幾方勢力的分布在一番走動後調查清楚了，其中印度人的勢力最強，位于北面的縣人民醫院；其次是越南，他們住在西面的 臘縣林業局；第三是緬甸，住在印度人東南方向的縣公安局；第四是老撾，住在縣城東南的氣象局，第五才是中國，之所以住在正中估計也是因為實力太弱需要保護的緣故吧。
因為各國營地都有人把守，除了本國人外不允許其他人進入，楚翔只好通過掃描將各國人口以及進化者情況弄清，這樣調查出的實力會與實際情況有很大出入，不過以楚翔目前的水平應該也不會怕了他們，所以沒什麼好擔心。
楚翔從一幢廢棄建築上拆了幾根木頭，又從亂搭亂建的平房頂拆了兩塊石棉瓦，回到海關樓大廳鋪在水泥地板上，雖然躺在上面並不舒服，但也像模像樣了，這樣不至于引起別人懷疑，隨著天色漸暗，需要解決晚飯問題了。
「姐姐們都去了哪里，她們晚上吃什麼？」小絲擔心的問楚翔。
楚翔道︰「放心吧，她們又不是孩子，我們先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靠在楚翔左邊的男人看了二人一眼，他突然開口道︰「你們晚上沒吃的吧？少字」
楚翔點點頭︰「老哥。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吧，剛來不熟悉。」
那人道︰「叫我阿力，既然以後我們要搭伙睡覺了，那麼就給你們說道說道， 臘縣基地是個混雜型基地，這里印度人為大，雖然他們只有不足兩千人，但實力卻是最強，反而我們中國人混雜在各處有五千多，但卻一盤散沙，連個小小的越南都敢來欺負。」
有些人文情況不是楚翔用掃描就能得到，阿力絮絮叨叨講的很細，楚翔忍不住打斷他道︰「力哥，我們餓了，想知道怎樣才會有吃的，上面派飯嗎？」。
阿力罵了一句︰「屁！我正要講到這點呢，其他幾個國家每天都有一頓派飯，獨有我們中國已經有個半月沒派飯了，一會兒黑天我帶你們去市場轉一轉，你們學著點別人怎樣混飯吃，別瞧不起他們。在這里能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
又無聊的等了一個多小時，阿力終于起身道︰「走，該開市了。」
楚翔和小絲跟在阿力身後向北走，過了正街上的協和醫院在 臘鎮幾條道路環繞下有一片建築，那里面人口混雜，白天的時候他們並不出來，所以楚翔掃描的時候不曾留意，現在才知道這里的人口竟然如此之多。
阿力帶著楚翔和小絲先來到一家門臉很大的建築，里面人聲鼎沸，不時有中國人抹著嘴從里面出來，還夸張的撫模一下肚皮，三三兩兩的低聲議論著離開，阿力回頭道︰「看著我怎麼做啊，你倆學著點，這是開胃菜，有了它墊底就算今晚找不到別的吃的也不怕餓死了。」
進了屋就是一間很大的空廳，兩個角落擠著一群人，阿力仗著人高馬大在前面開路，楚翔和小絲緊跟在他身後，吵吵嚷嚷的听不清前面人在干什麼，等擠開人群到了近前才明白，楚翔和小絲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將這幢建築轟飛！
一個印度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他伸著兩只腳，鞋子早已除掉了，露出腳指頭，一個中國人擠上前跪在印度人椅前，張開嘴含住印度人的腳丫子，邊含邊道︰「我偉大的主人。我願意侍奉在你的身邊，用我的生命為你服務，請你把我當牛做馬奴役吧。」
大概含了有兩分鐘那個中國人起身去印度男子身後的大缸邊舀了滿滿一勺子粥，小心翼翼送到嘴邊咕嘟咕嘟喝下去，然後滿意的拍著肚皮擠出人群，阿力還叮囑楚翔道︰「待會宣完誓你一定要注意，勺子盡可能的滿，也不要灑了，因為每個人只有一次舀粥的機會，別貪心去舀第二遍，有人因此而死在這里。」
楚翔怒聲質問道︰「阿力，你們就這樣每天任印度人欺辱嗎？」。
阿力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楚翔︰「你腦子有病吧？少字中國人養不起我們，難不成讓我們去死？如果中國指揮部每天也有粥派讓我去含中國人的那玩意兒也願意！」
這時候輪到阿力下跪含腳丫子了，他剛要去跪楚翔一把將他拉住，阿力怒聲道︰「放開我！不要搗亂，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了。」
躺在椅子上的印度人賴洋洋的睜開眼楮，「誰在這里搗亂啊，把人給我丟出去。」
也不知道從哪里鑽出個印度人，一只手抓起阿力另一只手抓住楚翔，楚翔猶豫了一下沒有反抗，于是兩人被印度人向外一摔，忽悠悠躍過大廳中喧鬧的人群然後摔在門口，小絲見狀急忙跟出來。她忍住笑拉起楚翔，吃這樣的憋對楚翔而言不容易呢。
阿力嘟囔著從地上爬起來，連泥土也顧不得拍打，一把揪住楚翔的領口，「你、你這個家伙，害得我今晚要餓肚子了！算了，我再去越南人那邊看看吧，可能還有粥沒派完，大不了多下濺些讓他們滿意。」
楚翔想攔住阿力，小絲低聲道︰「哥哥，除非你有食物拿出來給他們吃。否則攔住一個阿力有什麼用？我剛才觀察過，那些粥是生命果熬出來的，既然這里也有種植那應該發動中國人自己開荒種，最多一個月後就會滿足需要。」
楚翔見阿力就要進入另一幢同樣熱鬧的房子中，他大喊了一聲︰「阿力，今晚我請你吃飯，回來！」
阿力身體停了停，似乎他在猶豫，過了半響這才轉身，一臉無奈地走回來道︰「踫上你是我阿力倒霉，今晚餓肚子就餓肚子吧，請我吃飯？你要是有飯吃還用來受這氣呢。」
阿力沒有去越南人那邊宣誓楚翔很高興，這人還值得一交，他道︰「印度人和越南人從哪里來的食物？為什麼我們中國人不自己搞呢？」
阿力道︰「人家印度人膽子大，听說和越南人在外面發現了什麼糧庫，所以他們不愁吃喝，這末世也沒別的娛樂，于是他們就翻著花樣折磨我們中國人，你要是過不了這一關，下面的地方我也不用帶你去轉了，省得你中途又讓我難堪。」
楚翔笑了笑︰「不會了，不會了，我是初來乍道難以接受，大概習慣後就好了，對了，聞味道那些粥是生命果熬制出來，那玩意兒我見過，很容易種植，而且生長期特別短，我們中國人也可以自己種植，很快就不用再受他們的氣了。」
阿力一愣︰「生命果？什麼東西？不過他們的粥味道可有夠難聞，但為了活命誰還計較呢，難道說印度人和越南人發現的糧庫中全是這些東西？」
楚翔知道印度人和越南人掌握了生命果種植但卻沒有公開，所以中國人才會對此一無所知，大概他們想借此來統治 臘縣所有人口呢，楚翔道︰「這事兒我從外面來知道的很詳細，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中國方面的領導。我跟他們談談。」
阿力為難地道︰「那些人我都沒見過一次，為你引見，你不是餓的說胡話吧。」
楚翔知道多說也沒用，阿力只是個最底層的小人物，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他道︰「算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有沒有不需要舌忝腳丫混吃的事情。」
阿力痛快地道︰「有，不過就是怕你沒這本事。」
楚翔道︰「不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呢。」
阿力道︰「行，我讓你囂張，那就帶你去打擂台，你小子可別逞能，那是死擂，先去看一局見識見識，不過只要贏了，幾天的飯都有下落了。」
阿力在前面帶路，一直進了這些建築的中央地帶才停下，這里大概曾經是劇院或者是大型會議場所，也有可能是病毒後改造的，人還未進去就听到里面叫喊聲不斷，推門先是一股濃到嗆人的火把燃燒不充分冒出的煙味，可看台上的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站在已被拆除坐椅的空蕩蕩水泥地上，正前方的主席台左右各有兩支火把，上面有兩人在扭打，阿力只看了一眼就興奮地道︰「是越南大力士！他出場肯定是血腥滿地。」
越南大力士？楚翔很是郁悶，就越南那些小矮子們啥時候成大力士了，這時候台上的打斗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台下的人群情洶涌，怪叫聲不斷，也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力量喊叫。噗，台上的大力士將對手抓起來，然後一只手抓住一條腿一撕，鮮血四冒，灑在看台下又引起一陣轟動，被血淋上的人還夸張的伸出舌頭舌忝，仿佛那是什麼美味。
當，一聲鑼響，一個中國人從後台跑出來，他大聲地道︰「越南大力士勝！今晚的籌碼已經加到二十個饅頭，誰還上來比試？」
似乎為了增加效果，一個…式的美女推著一輛小推車，上面堆著一堆白乎乎的饅頭狀物，那應該是生命果粉做的饅頭，因為發酵困難所以不似面粉做出的饅頭松軟，但末世人類哪計較這些，只要能下肚他們不管是什麼。
阿力盯著台上的白花花饅頭眼楮發直︰「二十個啊，前所未有的賭注，要是贏了一個星期的糧食都解決了，你說要試試，是不是吹牛，看你這身板倒也是結實，可對方是進化者，我們這些平民從來沒有取勝的時候。」
楚翔道︰「明明知道他是進化者剛才的人還上去比試？那不是趕著送死嗎？」。
阿力的眼楮一直不曾離開台上的饅頭︰「不就是為了它嗎？你不知道它對一個餓肚子的人有多大的誘惑力，據我所知死在這個越南大力士手下的中國人已經不下百了，唉，這什麼世道啊，啥時候才是個頭。」
不知道是不是台上的饅頭引起的轟動效果過于強烈，台下的觀眾開始向前蜂擠，有幾人甚至爬上表演台準備搶饅頭，那越南大力士猛吼一聲，一手抓起一人向下摔，接連抓摔了十多人，嚇的其他人開始向後退，而被摔下台的中國人有的落在其他人身上安然無恙，倒霉的直接落在水泥地上吐了血，接著被無數的腳踩踏。
嗒嗒嗒，後台沖出幾名士兵，他們持槍向空中掃射，听到槍聲台下馬上安靜了，也沒人敢動，一個越南人罵道︰「操NM，一群不知死活的咋種，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總想鬧事，誰要是再起哄抓起來活剝皮！」
說到‘剝皮’兩字阿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周圍的人更是禁聲，看樣子這事兒他們曾經見識過，越南士兵鎮住場面便又返回後台，主持人面對台上台下的鮮血視若無睹，他繼續微笑著煽動道︰「哪位中國英雄上來打擂，勝利者不但有饅頭還可以將這位美麗的小姐'>一起享用！」
主持人一指推著饅頭車的…式美女，那個美女臉色瞬間煞白，可她並不敢做出反抗的動作，只能用手扶住饅頭車盡量不倒地，大概是因為增加了籌碼，終于又有一個中國人上台了，「我來試試！」
越南大力士比上台的中國人矮了半個頭，不過中國人瘦的皮包骨頭，而越南人則油光滿面，兩人也不說話，上去就搭手，接著就听 吧一聲，中國人臉上一片死灰，一聲痛呼出口︰「唉呀，我的胳膊！」看樣子剛才的聲響是骨頭被握斷了，進化者和普通人差距實在太大了。
楚翔問身邊的阿力︰「上台有什麼規矩嗎？」。
阿力愣了愣︰「規矩？只要你不怕死就行。」
楚翔分開前面擋路的幸存者，蹬蹬蹬幾步躍上比試台，這時候又一聲 吧響，中國人另一只胳膊也被折斷了，越南大力士手又伸向中國人的脖子，看樣子這是最後一擊了，中國人眼楮中對饅頭的留戀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恐懼，就在越南人掐住中國人的脖子要用力的時候，他的胳膊突然一麻，手中的中國人再也握不住，撲通一下摔在地上，越南大力士胳膊垂在胸前晃了幾晃，原來月兌臼了。
楚翔對越南大力士道︰「同志，不用下如此狠手吧！」
越南人沒想到中國人還會有如此高手，他以為楚翔只是偷襲成功，惱怒下用完好的另一只胳膊一拳捶向楚翔，楚翔一閃避過，然後快速在他胳膊上一推，這條胳膊也月兌了臼，越南大力士倒也夠狠，兩條胳膊如同廢物就用腳踢，楚翔輕輕一躍躲開一踢，接著腳尖在越南大力士腿根一點，大力士單膝一跪倒在地上。
下面一片嘩然︰「中國功夫！」楚翔掩飾的比較好，下面的人最多認為是中國功夫起了作用，而沒想到進化者身上。
越南大力士‘跪’下了，阿力突然一聲大叫，接著就分開人群跳上比武台︰「饅頭！饅頭！我的饅頭！」
主持人半響不知道要說什麼，越南大力士應該沒有敵手才對，不管是饅頭還是人都不會送出去，只是拿出來擺擺樣子，可現在事情突變，主持人又沒有事前接到老板的指示，接下來怎麼辦根本不知道。
見場下又要混亂，剛才維持秩序的士兵再次出來，不用他們放槍人群就安靜下來，主持人這才略帶猶豫的道︰「這位先生好身手，不知道怎麼稱呼？」
楚翔不給主持人面子，道︰「我叫什麼重要嗎？關鍵是我打贏了越南人！」
下面的觀眾趁機起哄︰「對，小越南殺了我們很多人了，這次該給他教訓！」
主持人臉上流汗︰「是是，你很厲害，饅頭和女人拿走吧。」
這時候阿力已經抱著一堆饅頭在傻笑了，楚翔過去幫忙將剩下的也抱起來，越南大力士突然一聲暴吼從地上躍起攻向楚翔後背，觀眾一片驚呼，楚翔像背後長了眼楮一樣，腳翻轉著向後一踹，正中越南大力士的胸口，呼，大力士倒飛著一頭撞在旁邊的柱子上，頓時腦袋如泉涌，嚇的…式送饅頭的美女驚叫。
阿力雖然興奮，可看到越南人吃了大虧，他嚇的臉色蒼白，抱著饅頭就跑，跑出兩步又像記起什麼，回頭喊楚翔︰「還等什麼，快走！」
送饅頭的美女猶豫著看向楚翔，似乎在考慮應不應該跟著走，楚翔卻是不理會，抱著饅頭隨在阿力身後跑出擂台，越南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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