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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204】隨隊而行

楚翔哪里听不出孫偉話中的調侃,他禮節性的與孫偉握了握手,另外幾名戰士也紛紛打招呼,他們分別叫陳正東、方正和、王向志、魯剛,這幾人都是一個班里的普通戰士,龍卷風影響到他們隊伍的時候大家手拉手,結果集體被吹下高速公路,沙塵迷住眼找不到高速公路竟然越走越遠。

楚翔指著前方道︰「我剛才察看過,高速公路就在那個方位,咱們一起搭個伴。」

于海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壓子彈問楚翔道︰「開過嗎?」

楚翔點了點頭,于海把槍遞給楚翔︰「風沙中會有喪尸出沒,記住要打它們的腦袋。」

楚翔心道我殺過的喪尸恐怕比大家看過的都要多,雖然一把手槍威力並不怎麼大,不過楚翔還是接過來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則拉著方雨璇,魯剛是丟失武器的那名戰士,他開玩笑道︰「小情侶呀,搞不好還是私奔的呢。」

方雨璇對魯剛撇了撇嘴,「你管我們呢。」

孫偉道︰「你听這語氣,八成是了。」

陳正東道︰「剛子,你們別亂說了,小方才多大呢,這種玩笑你們也開。」

魯剛笑道︰「多大?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我告訴你,我當兵前就知道,有些女孩子天生是那種卡哇型,就是長到三十歲她還是個樣子,是不是偉哥。」

孫偉點頭附合道︰「對對,那些日本鳥人最喜歡這種女孩子,不過不瞞你們說,我也喜歡,回頭讓我女朋寄照片給你們看,她就很卡哇呢。」

方正和悶聲悶氣地道︰「剛子,偉哥,啥叫卡哇啊。磕了一跤挖到什麼嗎?」

魯剛哭笑不得︰「我讓你氣死了,從來沒有過網啊。就是可愛的意思,比方說T那個名模林志玲,人家就特會扮清純,你單看她的外表,一準以為是個高中女生呢。」

方正和又甕聲甕氣一板正經的問方雨璇︰「那小方你真正年齡多大了呢?」

方雨璇緊緊抱著楚翔的胳膊,她沒好氣地道︰「解放軍同志,難道你們不知道打听女孩子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于海止住眾人再玩笑下去。道︰「咱們出發。大家都瞪起眼來,開槍前一定要看準了,說不定沙塵中還有其他走失的戰士,萬一像剛才產生誤會可麻煩大了。」

因為風力還是不弱,大家便拉著手盡量走的近一些,呼呼呼,風頭順著風勢快速奔來幾道人影,于海拉了一個馬步站穩,隨即將肩地步槍端正。「誰!」

楚翔卻是二話不說,抬起手槍砰砰砰三聲,咕嚕咕嚕。那沖過來的人影全倒了地,借著風勢又滾到戰士們腳下,只見它們臉地肉都腐掉一大片,露著陰森的白骨極為嚇人。

于海擦了擦頭的冷汗,剛才這三道人影行速極快,等在沙塵中看到它們的時候已在近前,又光顧著喊話,要是它們借著風勢直接撲來。那說不得就要有人受傷感染。

魯剛俯身檢查一遍驚訝地道︰「哇 。三槍全部正中腦殼中央,神槍手啊。」

陳正東不解地問楚翔︰「你之前練過槍?」

楚翔淡定地道︰「喪尸做亂這麼久了。就算小孩子都可以開槍,我們快走,不然喪尸會越來越多。」

于海把槍重新背回肩頭,他扔了一個新彈匣給楚翔道︰「你怎麼敢確定它們是喪尸,剛才我們並沒有看清它們的樣子。」

「聞味道。」楚翔道。

方正和真的回身嗅了嗅鼻子,道︰「確實有臭味,可剛才一緊張根本沒留意。」

王志向默默不語,不過他肩頭扛著一把狙步槍,他走到楚翔身邊擼下肩頭的狙擊步道︰「這個也許更適合你用,我不是狙擊手,這是我們班狙擊手犧牲前留下地。」

楚翔道︰「謝謝,不過這種沙塵天氣近戰實在不適用這種長家伙。」

于海道︰「不錯,楚翔你視力好又會聞喪尸味道,那你就緊緊跟在我旁邊,一會兒若再有情況你及時出聲提醒我們。」

這樣一來方雨璇就不能跟著楚翔了,走在最前地滋味實在不好受,主要是在沙塵中睜不開眼,而且如果抬著頭走路臉被一些大沙粒打的生疼,沒辦法方雨璇就走在隊伍的中央,魯剛和方正和一前一後抓著她的手。

剛拐過一座小土包,黃沙中又現出幾道人影,楚翔的視力自然比這些戰士要強幾分,那些沙塵對他的影響也甚弱,再說喪尸身的確有股怪味道,只要心細心靜反應足夠快就能聞出來。

「打!」楚翔抬起槍口,于海和王志向、陳正東擺正姿勢砰砰砰掃出一梭子彈,可是一旦松開互相拉著的手,風吹的人身體就有些站不穩,再加沙塵迷眼根本無法瞄準,結果三人打出地這幾梭子彈只打倒兩個喪尸,剩下的全讓楚翔一槍一個消滅掉。

這次魯剛又跑前檢查一遍,「哇 這幾個還是全中腦殼,這幾個被掃中胸腔的想必就是你們哥幾個地功勞了,不過它們好像並不是因為胸部中彈才掛掉的。」

于海幾人臉一紅,說實話他們都是些新兵蛋子,從來沒有過戰場,再說環境如此惡劣,能站穩就不錯了,談什麼準確度呢。

楚翔道︰「大家別多想,你們站不穩睜不開眼自然瞄不準打不準,這是正常。」

于海羨慕地道︰「可是你怎麼行啊,我看你射擊時的胳膊根本連動都不動一下。」

楚翔道︰「以後你們多打死幾百只喪尸就會了。」

于海道︰「遇你我們還真是幸運,如果你能再早半小時出現好了,那樣我們的狙擊手就不會犧牲……他負責為我們狙擊開路,結果被從黃沙中突然出現的喪尸給咬死了。」

楚翔道︰「在重新進入高速公路前,那就讓我為你們狙擊喪尸開路。」

于海大喜道︰「謝謝,謝謝你楚翔兄弟,快快,我沒有彈匣了。把你們的彈匣都給楚翔。」

眾人把身的手槍彈匣全掏給楚翔,楚翔左右各提著一把手槍走在最前。隨著風力的減弱,原本晃蕩在高速公路附近地喪尸也頻繁活動,不過它們根本近不了這支隊伍十米之內,眾人一路不停向高速公路靠攏。

「唉呀,」方雨璇一聲痛呼,光顧著趕路再加沙塵彌漫,一不小心她竟然把一只腳陷在沙坑中崴了。隊伍不得不停止了前進。楚翔從前方跑回來。

「怎麼樣?」楚翔小心地給方雨璇揉著。

方雨璇痛地流下眼淚︰「好疼,站不住了。」

方正和狠狠拍了自己一掌,「怪我,是我在後面拉了小方一把。」

魯剛也不好意思地道︰「不,不,怪我,我沒領好路。」

方雨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兩位解放軍同志,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們就別把責任往自己身攬了,不過接下來誰願意背著我呢,總不能讓我麻煩楚大哥。那樣誰給隊伍開路。」

方正和喏喏地道︰「你要是不嫌我身髒,我背你。」

魯剛笑道︰「我看行,老方是老木頭一個,不然真讓我背這麼漂亮地小妹妹,我怕自己會想歪了呢。」

方正和臉一紅︰「死剛子你不要亂說,我把小方當妹妹地。」

魯剛道︰「還真別說,你們是一方家的,那你還不趕緊把捎給你媽的糖球拿出一個來給妹妹?」

方正和有些不舍但卻並不猶豫。他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個塑料包。然後避著風從中拿出一個杏子大小的糖球,這個糖球是用麥芽糖制成。很粘牙,吃起來會有點咸人,但確實很好吃,不過就是受不高溫,讓方正和貼身放著已經壓的有些變形,幸好外皮滾著面粉,所以並沒有粘在塑料包。

方雨璇急忙擺手道︰「方大哥你快收起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八了呢,真不是小孩子。」

孫偉笑道︰「你放心妹子,老方這人最干淨了,不然我們還不放心讓他背你呢,你吃著糖就當是剛才讓你崴了腳的補償,我們繼續趕路。」

方雨璇無奈,再說她真的餓了呢,聞到那麥芽糖味還有些饞地慌,見楚翔笑著不反對她就接過來,咯 先咬了一塊放在嘴里化著吃,這也算稍稍慰藉一下自己傷痛地腳果。

方正和蹲子,楚翔小心的把方雨璇扶到方正和背,方雨璇抬高前胸,避免與方正和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接觸,她還偷偷看了楚翔一眼,見楚翔不以為意這才放心。

越靠近高速公路沙塵中的喪尸便越多,楚翔有時候要左右不斷開槍,看樣子這邊並不是龍卷風襲擊過的路線,不過早就光禿禿一片了,手槍彈匣很快打光,楚翔便換步槍,不過是兩公里的路程,可是大家卻已經走了幾個小時,可以說迎著風每抬一步都非常吃力。

「方大哥,你媽媽在張家口基地嗎?」方雨璇覺得很過意不去,原本在大風中走路已經極為不易,方正和再背著個人更是格外費力,再說還吃了他的一粒糖球,走了半天路方雨璇肚子已經空空,補充了些糖份舒服多了。

方正和還是悶聲悶氣地道︰「嗯,我老家是張家口,我托人打听到了,我媽避過了T病毒感染,她最愛吃麥牙糖球了,這是我在北京買到的,回去讓她嘗嘗,她在張家口基地一定吃了很多苦,這次我踴躍報名去支援張家口就是為了要見她老人家一面,希望能盡一下兒子的孝心。」

方雨璇道︰「你會見到你媽媽地方大哥。」

順著風沙傳來一陣嘩啦啦槍栓聲,楚翔大聲喊道︰「別開槍,是人類!」

風中傳來問話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于海一听馬回答道︰「三連一排三班于海!」

對方不再說什麼,這時候靠的更近一些大家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高速公路下,透過蒙蒙地風沙向看去,只見一支龐大的車隊正緩緩行走在高速公路,于海高興地道︰「我們回來了!這段冤枉路走的。整整浪費了一下午時間,幸好有楚翔你領道開路。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轉悠多久呢。」

找到了大部隊就好說,于海迅速與連長取得聯系,三連連長是個年輕人,看樣子不超過二十六七,對于于海的回歸他並沒有表示歡迎也沒有批評,只是淡淡地道︰「歸隊,我們要繼續趕路。如果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讓風刮走。我建議你們找一根繩子把身體拴在車。」

于海拉過楚翔和方雨璇道︰「連長,這是我們在迷路時候遇到的幸存者,他地槍……」

楚翔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于海說下去,于海只能改口道︰「他的槍是我們給地,我會記得收回來,連長,能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去張家口基地嗎?」

連長沒有回答,于海急忙拉著楚翔回到自己隊伍中,他問楚翔道︰「為什麼不讓我提你地槍法啊。我們大家能安全回來全是你的功勞啊。」

楚翔道︰「我不是軍人,所以不需要這份功勞,于班長。能不能幫我打听一下現在是什麼位置。」

于海道︰「好,你一等,魯剛,你去找通訊員問問。」

魯剛去了很快回來,他道︰「班長,原來咱們稀里糊涂竟然過了宣化,張家口基地已經不遠了。」

方雨璇著急地對楚翔道︰「楚大哥,我爸媽和軍哥他們還在後面呢。」

楚翔道︰「放心宋軍和何耀輝身手都不錯。你爸媽不會有事兒。」

方雨璇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回頭找他們。不然他們不知道咱們乘著龍卷風跑到前頭還在那里死等怎麼辦?」

楚翔想了想道︰「不會地,宋軍我最了解。龍卷風過了後他一定後想辦法帶著你爸媽趕往張家口,我們去那里等他們。」

方雨璇道︰「好,我都听你的。」

于海道︰「原來你們還有其他朋啊,不過去張家口基地等也一樣,跟著大部隊走這樣一路就安全多了,再說小方地腳有傷,最好讓她坐著車走。」

楚翔道︰「那就要麻煩于班長了。」

于海道︰「看你客氣地,叫我于海,走,去我們排,我們以排為單位有補給車,讓小方到車坐著。」

楚翔抱著方雨璇到了于海所在的一排,一排長叫胡浩,他倒是很熱情,原本補給車已經坐著一名傷員了,他跳下車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楚翔很是感激,胡浩卻道︰「說這些干什麼,于海不是說了嗎,他們能安全回來全仗你的神槍法,不然他們不是被喪尸咬死就是還在原地打轉呢。」

方正和扶著方雨璇了車,眾人則步行跟在車後,反正這種大風沙也不可能開快了,再說天色已經暗的快要伸手不見五指,又趕了有二里路前面便傳來命令,就地休息,明天風沙減弱後再進張家口。

胡浩登車頂張目看了看道︰「這鬼天氣,明天能不能進到張家口基地還是問題呢,我們一下午走了連五公里不到,還損失了五十多名戰士,而現在距離張家口少說也有二十公里。」

于海在下面喊道︰「排長,咱們生不著火打不起帳篷怎麼辦啊。」

胡浩下了車道︰「還能怎麼辦,排里的傷員進補給車,其他人可以鑽車底下避避風,不過睡覺的時候都記好了,千萬找根繩子把自己拴起來,不然明天早起來清點人數少了我們可沒法去找。」

楚翔到車里察看方雨璇,她的腳果腫的很高,而且又冷又餓,之前吃地那個糖球三來二去也消化光了,楚翔正想找于海幫忙找點藥水擦一擦,陳正東和孫偉卻主動送來了。

「我們去找衛生員要來的紅花油,給小方妹妹擦,一會兒就有熱飯,我們已經給你們報名了。」

等了有一個多小時。很多戰士已經餓的受不了,可是最後等來地消息竟然是晚餐吃壓縮餅干。每個班只有一杯熱水供應,原因是風太大了無法生火做飯,連水也只能燒這麼多。

三班如今只剩下六人,再加楚翔和方雨璇也不過是八人,大家就抱著步槍蹲在補給車下,每人手里哆哆嗦嗦拿著一塊硬邦邦的壓縮餅干,正中央于海懷中還惴著一杯熱水。

「吃。」魯剛道︰「就當成雞腿狠狠咬。」

方正和咯 一口。可是卻又吐出來,混著血水竟然是一顆斷牙,陳正東嚇了一跳︰「老方,這是你吃它還是它吃你呢。」

王志向罵道︰「哪家供應的壓縮餅干,這是人吃地嗎,是不是要找錘子來敲?」

于海道︰「別抱怨了,都跟楚翔學著點,你看人家用手先掰碎了,這樣就不怕咯牙。可能是這批餅干過期,不過有的吃就閉嘴,我在北京基地听一些外地趕來地幸存者說。他們在路還有吃人現象發生呢。」

楚翔把壓縮餅干掰碎了是要給方雨璇吃,可是方雨璇吃了一口就咽不下了,太干了噎的慌,于海把熱水遞過去道︰「喝,喝口熱水暖和一體。」

方雨璇咳嗽兩聲道︰「班長,我不要緊,你們趕緊喝,不然一會兒涼了。」

魯剛狠狠把壓縮餅干在柏油路面摔了一下。然後邊揀著渣吃道︰「小方妹妹。既然咱們見你可愛喊你聲妹妹,這熱水讓你喝就對了。否則讓誰喝了我都有意見。」

孫偉也道︰「對,總之你魯剛就不能喝,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愛喝涼水嗎,正好,這天氣也夠涼,趕緊去喝。」

楚翔見眾人不是假意推讓,確實是覺得方雨璇人長的可愛漂亮把她當個妹妹一樣看待,于是就點頭示意方雨璇不要再拒絕,不然涼了就辜負了大家地好意,方雨璇在大家盯著下喝了半杯,然後剩下地讓大家分了分加點涼水了壓縮餅干吃。

湊合著填了個半飽于海去找了個件軍大衣,他扔給楚翔道︰「帶著小方到後車廂,那里面還有幾個別的傷員,不過不要怕,我已經囑咐他們照顧小方了。」

方正和木納地對于海道︰「班長,那大衣不是你晚包腿地嗎,今天風這麼大,你地關節炎肯定犯了。」

于海道︰「包個屁啊,這麼大地風包八件大衣也沒用,讓給小方蓋,她腳有傷。」

楚翔和方雨璇心懷歉意,孫偉一把將方正和拉到一邊道︰「你這塊死木頭不說話不行啊,你說咱這麼 哇的小妹子萬一凍感冒了掛著兩道大鼻涕她能好看嗎?」

方正和一板正經地問道︰「偉哥, 哇什麼意思來,我忘了,磕了一跤挖到啥?」

孫偉一摔在地,于海對楚翔和方雨璇道︰「不用理他們,這哥幾個平素鬧慣了,快到車睡,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車拉著是武器彈藥,不過還尚有部分空間,于是就躺了幾名被風中物體砸傷的戰士,方雨璇擠進來後大家間連只手都放不開,不過考慮到方雨璇是女性,幾名戰士還是與方雨璇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起初眾人趴在車底下听著風聲聊著天還覺得時間不難熬,可是等真想睡的時候那冷風夾著沙粒往懷里硬鑽,又困又累又冷但偏偏就是睡不著,有人受不了就爬起來圍著補給車轉悠借以活動冰涼的手腳。

楚翔倒不覺得風有多冷,他迷迷糊糊進入夢鄉,他需要休息恢復體力,後背的傷口愈合耗費了他不少能量,在沒有張靖瑤補充的情況下,只有借睡眠來自我恢復。

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將楚翔驚醒,接著是嘈雜地腳步聲,楚翔呼的爬起來,卻忘了睡在車底,砰,腦袋撞在車盤下,他顧不得去揉,鑽出來拉住于海︰「怎麼了于海?」

于海道︰「發現喪尸了,方向在公路左邊,剛才是哨兵鳴槍示警,大家趕緊警戒,我馬請示排長。」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于海臉色一變︰「不好,公路右邊也有喪尸,孫偉、王志向、魯剛,你們三人警戒右邊,給楚翔武器,我馬去找排長。」

于海走後槍聲不斷,楚翔問陳正東道︰「槍聲代表著什麼意思?」

陳正東的臉色蒼白,他抹了一把臉地沙土道︰「喪尸的行蹤被沙塵遮掩,我們發現的晚了,現在前後左右都有槍聲報警,所以我們被包圍了。」

很快于海跑了回來,「同志們,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因為了望哨被沙塵影響無法看的太遠,游動哨又被喪尸所殺,咱們營地被喪尸包圍了,現在營部下來命令,讓我們各自突圍,然後張家口基地匯合。」

楚翔沉吟道︰「知道是什麼樣的喪尸嗎?」

于海不解︰「喪尸還有樣子可講嗎?」

楚翔道︰「當然有,從外觀可以區分它們的級別,如果只是普通T2,這個時候不能分散兵力,而是應該集中火力掃平道路立刻趕往張家口,如果是高級別喪尸,我們要先知道它們有幾只,各處在什麼方位,然後集中兵力將它們絞殺,失去高級別喪尸的指揮,那些T2就不足為懼。」

于海等人瞪大眼楮道︰「听起來你對付喪尸很有經驗啊。」

楚翔道︰「遇到的多了嘛,于班長,有問清嗎,是什麼喪尸?」

于海拉起楚翔道︰「我哪有你知道地多,我帶你去找排長。」

胡浩听了于海地解說,他也是不明所以,于是道︰「我帶你去找連長。」

可惜這位連長脾氣不太好,見胡浩、于海帶著一個普通人來找他,他正急著四處尋找突圍路線,開口就大罵道︰「你們簡直是混蛋!這都什麼時候還不去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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