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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忠誠與信仰 第029章 惡魔的心髒

瑞琪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我還以為會見證一場劍聖級的大戰呢,太讓我失望了。」說話間,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等到周圍的人漸漸散盡,整個校場只余下張揚,一臉迷茫的奧格,以及埃爾伯和那名刺客渡鴉四個人。

張揚失望的看了一眼刺客渡鴉,「這就是大陸上擁有無限傳說的殺手聯盟?」隨後張揚望向埃爾伯狠聲道,「讓他滾,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張揚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憤怒。

奧格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抱著兩只機械狗跟著張揚離開。

「殺死了巨龍,隨後躲在劍聖阿瑟斯的府邸,利用我曾經的過去,身為劍聖的阿瑟斯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倒出我刺殺凱曼六世經歷,逼迫沃爾斯曼與殺手聯盟站在一起。」

埃爾伯輕嘆了一聲,「這個主意是誰出的,真幼稚的可以。」頓了頓埃爾伯這才問道,「索亞本呢?他怎麼會允許你做這麼傻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渡鴉臉色變幻不斷,最終他冷哼一聲,「你只是殺手聯盟曾經的首席殺手,現在的的你只是沃爾斯曼的一條狗,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埃爾伯呵呵笑道,「我在沃爾斯曼家族二十多年,我了解這個家族,了解大人,也了解小主人。」

「沃爾斯曼從不懼怕任何威脅。」頓了頓埃爾伯續道,「因為它將以雷霆的手段將整個威脅鏟除。」

「他有膽量得罪整個殺手聯盟?」渡鴉哈哈嘲笑道,「那會讓他得到永無止境的刺殺。」

虛無的空間中忽然傳來冰冷的笑聲,「殺手聯盟已經沒有了。」

隨著聲音漸漸實質,一個全身裹著渡鴉羽毛的黑色身影緩緩出現在校場中央,「你現在之所以活著,是因為你的命屬于我。」

「索亞本?」那名渡鴉驚恐的望向驟然出現的男人,「你不是重傷,需要重生藥水嗎?」

「我不這麼做,又怎麼能找到藏在渡鴉中的叛徒。」索亞本冷笑著,「不受威脅的沃爾斯曼必定會跟隨活著的你找到渡鴉,最終殺死所有渡鴉,又或者被渡鴉永無止境的暗殺而實力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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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慢慢的走著,背後校場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不願去理會那些勾心斗角的斗爭,然而凱曼七世終究不會放過沃爾斯曼。利用下位者想要上位的心態,利用沃爾斯曼不受威脅的強橫,利用擁有專家級藥劑師等級的自己,甚至利用了巨龍。

凱曼七世接連不斷的布局讓張揚心力憔悴,陰陽謀略的交織使得他總是手忙腳亂。一直以來的見招拆招,被動挨打讓張揚只覺得憋屈。

當張揚再次見到埃爾伯的時候,他手中提著那名渡鴉的頭顱,而另外一只手,則牽著一名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女孩臉上洋溢著笑意,那雙眼楮卻是空洞無神。

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卻必須成為渡鴉組織與沃爾斯曼的橋梁。

「索亞本的女兒,貝娜。」埃爾伯輕聲道。

張揚沒說話,他彎輕輕撫模女孩黑色的長發。雙眼直直盯著女孩那空洞無神的眼楮,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穆恩哥哥嗎?」女孩略帶疑惑的聲音清脆響起。

「嗯。」張揚答應一聲,他有些悲哀的想要直起腰,卻被女孩的小手拽住了衣擺。女孩的眼楮確實什麼也看不到,墨色的瞳孔甚至無法感受到光明與黑暗。他不是醫生,他無法判斷女孩雙目失明的原因,但他知道,所有已知的藥劑都沒有辦法讓這個女孩的雙眼恢復光明。

「穆恩哥哥!」女孩揚起猶如太陽一般溫暖的笑臉,「我爸爸說,天空中的太陽是圓的,月亮是彎的,星星是一閃一閃的,可是天空是什麼樣子的?」

女孩的雙眼滿是黑暗,然而她的心靈卻向往著光明。張揚心里揚起一種莫名的悲哀,藍天白雲的解釋根本無法為她解惑,怎麼解釋黑夜與白天。在這個黑白並不分明的世界,張揚無法解釋失去視力的女孩,到底是逃離了浮華繁雜世界的幸運,還是雙目失明的不幸。

「你覺得呢?」張揚輕聲問道。

「我覺得是火紅的吧,不然太陽為什麼那麼溫暖呢?可我也覺得像是白色的雪,不然月亮在的時候天為什麼會那麼冷?」女孩的笑容剎那間讓張揚險些落淚。

張揚沒有回答,他伸手從奧格手中奪過那兩只機械狗,塞到了女孩手里,「這兩只頑皮的機械狗,就當我送給貝娜的見面禮。」

女孩沒有再追問先前的問題,而是抱著兩只佔滿她懷抱的機械狗開心的笑著,「謝謝穆恩哥哥。」

最終張揚揮揮手,讓埃爾伯帶著女孩離開,他再也看不下去那純真微笑,恐怕再過幾秒,他便會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一名僕人忽然間走到張揚身邊,恭敬的說道,「帝國戍邊西防衛軍統帥卡曼奇將軍想要見主人。」

「黑豹他們陪著來的嗎?」張揚詢問道。

「是的。」

「讓他們去書房,我這就去找父親。」

「是。」僕人恭敬的退下。

張揚輕吐一口氣,似乎要將先前胸中的憤懣一泄而空。沃爾斯曼家族最終要向凱曼七世出牌了,從今天開始,沃爾斯曼家族不用再低調。

一路走到父親阿瑟斯的房間,張揚輕輕叩響了房門。對于這個有些陌生的父親,盡管能夠看到他眼中不時件流露出的慈愛,卻仍然讓張揚心中有一層抹不去的距離感。

「穆恩?」屋內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的,父親。」

「進來吧。」

張揚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間屋子,屋子內擺滿了各式各樣魔獸頭顱做成的標本,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擺滿了一排各式長劍以及各種武器。這些都是阿瑟斯早些年的戰利品。

屋子正中央的阿瑟斯正坐在地攤上,似乎盯著他面前不遠處的銀白色甲冑思索著什麼。這一套華麗的鎧甲,在張揚小的時候,每次阿瑟斯回來都會穿著,然而最近的幾年,卻只能見到阿瑟斯現在身上的這一套作戰用的黑色鎧甲。那套銀白色的鎧甲擁有著華麗的各式裝飾,同時表面也被擦拭的極為干淨。與作戰用的黑色鎧甲不同,上邊沒有任何一道刀痕以及錘擊的變形。

「這是我跟你母親結婚的時候穿著的。」阿瑟斯指了指面前那套白色的鎧甲。

張揚會心一笑,他從沒想到一向冰冷的父親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也難怪之前他每次回來,都會換上這套鎧甲。

「我想再穿一次。」阿瑟斯輕嘆,卻最終苦笑,「只是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父親,我幫您換上它吧。」張揚輕聲道,重甲騎兵的甲冑必須要扈從幫助下才能穿戴,然而對于新月鐵騎那些擁有劍師,甚至父親這樣劍聖級別的高手,當然自己也可以做到。

「來!」阿瑟斯笑了笑,招呼了一聲張揚,「坐我身邊。」

當完全貼著阿瑟斯坐下,他才發現,父親阿瑟斯身上的這套甲冑與尋常新月鐵騎有著巨大的不同之處,因為他感受不到半點魔法元素的存在。金屬的導魔屬性卻是很差,但並不代表金屬上沒有流動的魔法元素。然而阿瑟斯身上的這套鎧甲,張揚竟然感知不到絲毫的魔法元素。

張揚下意識的輕輕模了一下那留下各式劃痕的甲冑,轉瞬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套完全由黑曜石精華所打造的鎧甲,黑曜石精華是從完全隔絕魔法的黑曜石中所提煉出的金屬,幾噸重的黑曜石里才有可能提出幾十克的精華。

然而阿瑟斯身上的這一套鎧甲,少說也有近百公斤重。

普通金屬以及秘銀這樣的導魔金屬,他們有各自的優缺點。黑曜石精華缺乏柔韌性,所以並不適合真正用來做鎧甲,又甚至做武器。由于數量的稀少,和屬性的原因,大多數破魔用的武器也只是用它來做刀刃罷了。

這就好比一塊厚重的玻璃,看似很堅韌,然而一旦有足夠的力量擊打它,它就會轉瞬間破碎。而其他的普通金屬,被強大力量擊打時,只會變形和彎折。缺乏柔韌性的黑曜石精華鎧甲,需要更多的斗氣去維持它。

說白了,在戰斗中,阿瑟斯需要用大量的斗氣保護這具鎧甲不會破碎。

阿瑟斯玩味的看著張揚,「兒子,你猜到了什麼?」

「您稍等片刻。」張揚站起身,一腳踢開地上的地毯。隨後伏在地上,取出附魔筆,沾著附魔藥水開始繪制一個附魔法陣,「父親的希望,兒子願為您達成。」

地上的條紋通路越來越多,張揚熟練的揮動手中的附魔筆,在一塊直徑四米左右的地板上繪制了一幅禁魔附魔法陣。這個法陣是根據前不久,拆掉光明聖殿的禁魔環演變而來。能夠阻止魔法元素的流動,也就是說,站在這個附魔法陣的魔法師,相當于帶上了禁魔環,無法引導周圍空間里的魔法元素。而禁魔環內的魔法元素,也不會外溢。

「這個附魔法陣與黑曜石精華的作用相同,可以組織魔法元素的流動。」張揚用黑曜石精華做比喻,解釋了這個魔法陣的作用。

阿瑟斯的眼楮一亮,贊許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低沉的聲音從張揚的口中緩緩響起,張揚吟唱著龍語魔法,左手緩緩聚集了大量的魔法元素。他緩緩的將手按在了附魔法陣不遠處的魔法源輸入口處,剎那間整個法陣亮了起來。

藍色的波紋緩緩在附魔法陣上空漂浮。

在張揚的示意下,阿瑟斯緩緩踏入了這個附魔法陣。

沒有看到阿瑟斯伸手去解背後的扣環,只听得接連幾聲金屬環扣踫撞的聲音,原本在阿瑟斯身上的黑色甲冑瞬間月兌離,隨著叮當一陣亂響,跌落在了地面上。

剎那間一股張揚所熟悉的濃烈硫磺氣息充斥了整個房間,緊接著,一顆黑色的碩大心髒正在阿瑟斯左胸處在外,賣力的跳動著。黑色的血管以及筋脈蔓延在阿瑟斯整個胸膛,凹凸不平猶如樹根盤桓,將他的整個身體包裹。湛藍色冰屬性斗氣隨著那些脹大了的黑色血管緩緩流淌著,緩緩流向在阿瑟斯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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