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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反噬其骨

突然發現,我和金格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像。

當我看到她听到我和莊成楓要結婚的消息不為所動,卻在听到她的電影有狀況就立馬急急忙忙趕出去。

事業比愛情重要,生活比愛情重要,都是為了生而活的人,愛情算個屁。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沈依真一樣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地玩跳樓。

「看來我還小看你了,竟然能把金格給趕走。」舒妍突然從樓上面帶笑容鼓著掌下來。

「原來,你一直都在上面偷听我和她講話。」我轉過頭,迎接著她的笑容。

她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極響亮的聲音。

她走了下來,看著桌上的紅酒,搖了搖頭說︰「每次她來,都會浪費這麼一瓶紅酒。」

听她的語氣,好像對金格甚是不滿。

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對我說︰「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談什麼?」

「我剛剛听你說,你的目的是莊成楓,既然如此,我可以幫你。」

她也想利用我。

如果我真的和莊成楓在一起,那麼沈江琳和莊臨宇就絕對不可能了。

沈江琳利用我,梁毅天利用我,她舒妍,也想利用我。什麼時候我江佩瀠也變得這麼有價值了?

被前面兩個人利用我認栽,但她舒妍還不夠格。

「我為什麼要你幫忙?」

「小楓對金格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想要他喜歡上你,那是難上加難。」

「那你就能幫我讓他不喜歡金格而喜歡我了嗎?」

「這……」

我的話讓她語塞,我看著她的臉繼續說︰「剛剛呢,我只是騙金格的,我對莊成楓沒興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目的是莊臨宇,你也幫我?」

我的話一落,她的眼中充滿不可置信,我輕蔑一笑,「我想,你沒這個本事吧。」

梁毅天給我的表情,我原封不動地給了舒妍。

說完,我就走上了樓去。

我的實話留給了她,信或不信,就全憑她自己了。

莊臨宇要去五天,已經過了三天,而舒妍這個女人的存在,是我接近莊臨宇的很大一個障礙。

思來想去,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我受夠了沈江琳把我不放在眼中的態度,也受夠了梁毅天看我時輕蔑的眼神。

這個世界,你不對別人狠,整個世界就會對你狠。

我只是一個人,我顧不了全世界。

我只是想要過個好日子而已,別人給不了我,那我自己給我自己。

第四天的清晨,一如往日同樣的陽光照耀大地,我看著牆上的時鐘,分分秒秒地計算著時間,終于,我又听到了一如既往高跟鞋踩在樓梯上響亮的聲音。我的心,立馬提起。

「一」

高跟鞋踩下一階樓梯。

「二」

又是一階樓梯,我的心中又緊了一分。

「三」

我的手緊緊地捏住被子。

「四」

我的掌心後背全部都是汗水。

「五」

「啊!」

我听見樓梯處傳來的一聲尖叫。

我連忙用被子蒙住整個頭,可是注意力全都放在樓梯處。

「啊!」樓下客廳處又傳來一聲大喊,是王嫂的聲音。

「舒小姐,你怎麼樣了,舒小姐,舒小姐!」

我掀開被子,渾身都是冷汗,最後我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擦掉臉上的汗,穿著睡衣打開房門,然後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地走了出去。

「王嫂,發生什麼事了?」

「江小姐,舒小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王嫂急忙對我說。

「那快點叫救護車啊!」

「對對付,叫救護車。」說著王嫂就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看著舒妍躺在地上,頭上不停地流出鮮血,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血腥味。

看著她越流越多的血,我的心里開始真正感到害怕。

「王嫂!」我大叫。

我跑了過去,抓住王嫂的手,「救護車來了沒有,救護車來了沒有!」

「快了快了。」王嫂也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也是一臉的慌亂。

沒有什麼時候,時間比這過得更慢了,每過一秒,舒妍的鮮血都在流淌。

終于,救護車到了,我和王嫂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看著舒妍被送進急救室。

我在外面坐著,身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我緊緊地抱住手臂,卻控制不住身體的瑟瑟發抖。

「江小姐,舒小姐會沒事的。」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醫生從急救室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我緊緊抓住醫生的肩膀,死死地盯著醫生的眼楮。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我松開手,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五聲,啊!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五聲,啊!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五聲,啊!

……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不斷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一股血腥味在我的鼻翼蔓延。

紅,整個地板的紅如血般鮮紅。

「啊!」

所有的紅從我的面前撲過來,我被壓抑著透不過氣,終于忍不住大聲尖叫。

睜開眼,是白茫茫的一片,消毒水的味道提醒著我這是在醫院。

「佩瀠,別怕了,別怕了。」莊臨宇在我床邊。

看見他,我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樣,立馬抱住了他。

「莊叔叔,莊叔叔,莊叔叔……」除了叫他,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門口走進來幾個警察,我將頭往莊臨宇的肩膀上埋得更深。

「江小姐,我們是俞安警察局的刑警,想要詢問一下當時事發的情況。」其中一個警察向我出示的警察證後對我說。

「警察同志,事發太突然,你們讓她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莊臨宇看著我的狀態,轉過頭對警察說。

我咬了咬牙,抬起頭,然後一臉後怕的表情,看向警察,然後說︰「當時我還在睡覺,突然被尖叫聲吵醒,于是就急忙跑出去看,當我走到樓梯處的時候,已經看見舒小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血,都是血。」

我驚慌失措地將被子抓緊,莊臨宇立馬抱住我,用手拍拍我的背,說︰「別怕,別怕,莊叔叔陪著你。」

我用余光看見另外一個警察對詢問我的警察說︰「和王嫂的說的一樣,看來是意外死亡。」

那個警察又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我和莊臨宇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警察走後,莊臨宇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惜我卻睡不著,我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全都是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但我不得不閉眼假裝睡著,等我「睡著」後,莊臨宇走出了病房。

他一走,我就睜開了眼楮。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酒氣。

他去喝酒了。

我本來以為莊臨宇對舒妍只是逢場作戲,沒想到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莊叔叔,我想回家。」我對他說。

我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生病受傷,隨時都可以出院。

「好的,我送你回去。」他雖然喝了酒,但思緒還是清醒的。

我從床上起來,和莊臨宇一起辦了出院手續,然後上了莊臨宇的車。

我敲門,里面沒人,趙媽竟然不在。

沒有辦法,我只好自己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莊臨宇見我已經回家,想要轉身離開,我立馬拉住了他。

「莊叔叔,我一個人我怕。」

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別墅,然後想了想,說︰「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嗯,好。」他打開客廳的燈,然後陪著我到了我的房間。

我拿好睡裙走進浴室,莊臨宇打開我的電腦,弄一些我看不懂的文件。

洗完澡出來,我從櫃子里拿出兩瓶紅酒,放在莊臨宇面前,他看了一眼這兩瓶酒,然後不解地看向我。

「莊叔叔,我知道舒小姐死了,你心里難過,我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但我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我就陪你喝喝酒吧。」

說著,我就已經打開紅酒的瓶塞,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他接過酒,我用酒杯踫了踫他的酒杯,然後喝了一口我手中的酒。

然後他也將手中的酒喝完,然後我又給他倒上。

雖然是我讓他喝的,可是到後面,都是他一個人在喝,我看著他一杯一杯地喝完。

當兩瓶紅酒喝完後,莊臨宇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看著他熟睡的臉,我在心里對他說︰「莊叔叔,對不起。」

然後我就把他扶到了床上,然後月兌下了他身上的衣物。

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害羞,我的臉滾燙。

然後,我給沈江琳打了一個電話。

「江佩瀠,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你的男人現在在我床上,我在你家,信不信由你。」說完我掛斷電話。

過了不一會兒,我就听見有人上樓的聲音,這麼快?我以為是沈江琳,馬上把門打開,將自己的睡裙月兌掉,躺在了莊臨宇的旁邊,並且發出喘息聲。

可是來人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吵鬧,而是越過我的房間繼續走,我看了一眼,原來是沈依真。

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

正當我皺眉的時候,莊臨宇已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我的心一下子被提起,如果他這個時候清醒,我該怎麼解釋?

他沒有我想象中的清醒過來,而是突然把我一拉,我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他他一個翻身壓住了我,然後唇向我吻過來。

我的頭腦出現短暫的空白,我不能推開他,我一推,他就會清醒過來,于是我只好回應著他。

沉浸在他的吻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一掀,我看到的。是沈江琳那滿張怒火的臉。

她一把拉開我和莊臨宇,莊臨宇的頭,撞到了床方上,然後緩緩清醒過來。

然後沈江琳怒視我,「你丫的現在翅膀硬了,連老娘的男人都敢勾引。」

我只是坐在一邊,默默地穿上睡裙,一句話也不說。

莊臨宇這時已經完全清醒,看著眼前的情形,也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沈江琳,我們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亂來了嗎?今天剛剛得知舒妍的死訊,我忙著去和媒體做交代,而你呢?她是你情人,不是我情人,江佩瀠再不是我親生的,那也是我養的。」

「都跟你說了這只是一場誤會,媒體那邊我會有解釋的,你不用急。」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咯,那好,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會去管,以後公司的事,你也別想插手。」

「什麼叫公司的事我別插手?沒有我你會有今天嗎?」

「莊臨宇,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沈江琳沒了你就活不了。」說著,沈江琳就生氣走出了房間。

沈江琳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莊臨宇看了看我,最後欲言又止。

「莊叔叔,我會當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的,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莊臨宇嘆了一口氣,然後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想要對我說些什麼,最後只是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離去。

莊臨宇走後,我在床上整整做了一個晚上,在黎明破曉的時候,我月兌下睡裙,換好衣服,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是該去找梁毅天了。

打電話給他,他說他在學校宿舍,于是我就約在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廳等他。

他到得很按時,看見我,老遠就和我打招呼。

我沒心思和他嬉皮笑臉,等他坐下點了東西,服務員離開後,我馬上對他說︰「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開始兌現?」

「沒想到你還真夠狠。」

「舒妍是她自己滾下樓的,不關我的事。」

「真的與你無關?」

「當然。」

「我怎麼知道沈江琳和莊臨宇真的鬧翻了?」

「你不相信我?」

「好好好,我信,我信。」他又是一臉的笑,「待會兒你跟我走吧。」

「去哪?」

「合約上寫了,除了翔爾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外,我還要幫你出名啊,待會兒我就去帶你去找導演。」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喜,可他臉上的笑容卻讓我感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喝完咖啡後,我坐上了他的車。

他將車開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樓房,停車後,帶著我走了上去。

「就是這兒?」

我看著這破舊的樓房還散發出一股霉味。

他將我帶進一間房,里面坐著幾個男人,還有幾個化著濃妝衣著暴露的女人。

其中一個胖得流油的男人看見梁毅天,立馬笑臉相迎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梁少,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拿出一張椅子給梁毅天。

「孫導,來,給你介紹個演員。」梁毅天說著便把我推到那孫導面前。

那孫導一看到我,馬上眼中發亮,說了句︰「漂亮。」

接著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我,最後說了一句︰「月兌吧。」

我以為是我的耳朵听錯了,那導演見我沒有反應,繼續說︰「臉是長得不錯的,把衣服月兌了吧,如果我看身材不錯,適合上鏡,梁少推薦的人,絕對的女主角。」

正當導演說完,另外一邊已經有一個女人月兌下了衣服,一絲不掛地任在場的所有人打量。

「梁毅天,你讓我拍的是什麼片!」從來沒有過的羞恥感在我心里升起。

「現在這年頭,這種片子最容易讓人賺錢,也最容易出名,孫導可是業界的第一導演。」

「梁毅天,你無恥。」我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們。

「江佩瀠,你又打我,我忍你一次,你還打上癮了是吧,孫導,她欠了我的錢,你隨便拍,一切我負責。」

梁毅天說著,孫導向旁邊的兩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男人走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我馬上尖叫,「梁毅天,你敢放開我,放開我!」

我被那兩個男人帶到了另一間房,他們二話不說地就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努力地反抗卻無濟于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孫導已經進來,在我的面前,就只剩下閃光燈的閃爍,和快門的聲音。

我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與虎謀皮,反噬其骨。

最後,我看到梁毅天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全身**的我,然後接過導演的相機,饒有興趣地一張一張翻看。而躺在地上的我,連站起來搶過相機的力氣都沒有。

離開這里之後,梁毅天把我帶到金盛賓館605號房,並且說︰「沒我的同意,不準離開這個房間一步,你要是敢走,我就把那些照片發到俞藝的校園網上去。」

「梁毅天,你就是個變態!」

「你江佩瀠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他說得對,我江佩瀠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再開口說話,兩眼無神地看著地面。

之後的日子,梁毅天並不是每天都來這里,但是我卻沒有走出過這個房間一步。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在每個夜晚我都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全都是舒妍死時,滿地鮮血的場景。

梁毅天一開始來找我是來向我炫耀他的最新成就,他告訴我,翔爾已經資金虧損,如果再沒有大量資金周轉,被譽寧收購是遲早的事。

幾個月後,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已經消瘦發黃,深深的眼袋更顯憔悴。

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在美女如雲的韓國,為了這張臉,我省吃儉用存錢去整容,臉上肉太多,我去抽脂,鼻梁不夠高,我去墊鼻梁,可現在,沒有任何意義。

我突然感覺,我的青春就這樣消逝遠去。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梁毅天走了進來,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容,而是一臉怒氣。

他打開電腦,惡狠狠地說︰「這該死的金格,死了都這麼不安分。」

金格死了?我立馬走到電腦前,看清了新聞的報道。

金格死了,她是在最後一場戲的時候割腕自殺。她死了沒有什麼,可卻把梁毅天之前苦心積慮的想要打斷簡逸新戲的宣傳的計劃毀于一旦,金格的名氣,那是毋庸置疑的,她一死,哪家媒體不是競相報道?如果說新戲宣傳只是在娛樂頻道報道的話,她的死,讓一些法制頻道、正式新聞等等一系列的報道,而金格作為國際名模,不僅有國內的電視台報道,還有一些國外的。

而在提到她的死的時候,就不得不提她生前拍的這最後一部影片,而她的影迷,為了紀念她,一遍一遍地去電影院觀看。

不僅省下了宣傳費,還有如此高的票房,這對于翔爾來說又是多麼大的一筆收入。

梁毅天氣憤地發出沈依真和左言還有簡逸三角戀的炒作,想要毀掉電影中其他人的形象,效果還是有的,電影的票房下降了一段時間後,沈依真和簡逸又公開承認戀情,兩人青梅竹馬,他們在電視上說著西木鎮,說著那些過去兒時美好的回憶。

這個消息一出,人們立馬把以前的三角戀的負面新聞給遺忘,畢竟作為觀眾,都還是喜歡听到明星戀愛,送出祝福的。

票房再一次高漲。

梁毅天心情不好,就會打我出氣,我都忍受著他。

終于,一天清晨下起了大雪,俞安是很少下雪的,但那天奇跡般地下雪了。

賓館里有空調,我感覺不到季節的轉變,而我的衣服,還是夏天的長裙。

我打開窗,有雪花飄飛進來,冷風吹動著我的發稍。

我走出賓館,路上穿著厚厚棉襖的路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身上的裙子。

我穿著夏天的裙子走在路上,腳上穿的,是賓館的棉拖,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我要去的地方,是俞安藝術學院。我走進學校,因為已經放寒假,沒有多少學生在路上,我看著這熟悉的校園,曾經,我是這里的校花,被所有同學羨慕的對象。我走進舞蹈室,里面沒有人,我月兌下已經被打濕的棉拖,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踮起腳尖,手臂展開,沒有音樂,可我依然數著節拍高傲地抬起下巴。

我跳的,是貝多芬的《悲愴》

一舞結束後,我戀戀不舍的走出了舞蹈室。

走出校園,我要去的,是俞安的警察局。

我被那個永無止境的夢折磨地夜不能寐,每晚一閉眼,就是那鮮紅的血色,以及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我沒有想過讓舒妍死,我只是在前一天的晚上,將她的高跟鞋的後跟動了手腳,我只是想讓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然後住院一段時間,真的沒有想過要讓她死,但她卻真的死了,是我害死的。

我站在警察局的門口,潔白無暇的雪花落在我的身上,我伸手去接,看它在我掌心漸漸融化。

想我自己,當初又何曾不像這雪花,一個帶著公主夢愛幻想的女孩,我只想讓自己過得好好的,可是現實卻讓我一點一點融化。

漫天的雪越下越大,覆蓋了整個大地。

(第五部分完)

------題外話------

寫到這里,榆突然發現,其實最幸福的人,應該是沈依真了∼這部分完結,就該大結局了,親們,繼續關注哦╭(╯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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