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十章 當年真相

「金格,你喝醉了吧,在說什麼胡話?」

「來,喝酒。」我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莊成楓沒有動,在他的注目下,我又喝下了一杯酒。

我喝酒,從來都沒有醉過,但今晚我突然想要一醉。

見我喝完,他也拿起他面前的酒喝。

我端起一杯紅酒,站了起來,看著窗戶外面的月亮,我舉起了酒杯,突然想起小學時學的一句詩,于是把它念了出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說著,我的腳下一個踉蹌,然後身體往地上倒下去。

原來,醉與不醉,不是看酒,而是看喝酒的人的毅力。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去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說得真他媽的好。

可是在我摔倒前,有人扶住了我。

莊成楓抱住了我,我的全身已經沒有力氣了,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

他把我抱到了床上,幫我把鞋月兌了,然後蓋上被子。

「你在我房里好好睡一覺吧。」說著他準備出去。

「你去哪呢?」我叫住了他。

「我睡客房就好。」

「你過來陪我說說話吧。」說著,我拍了拍我床邊的空位。

「金格,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想找個人說說話。」我說。

他拒絕不了我,于是走了回來。

他從床的另一邊上來,坐在我旁邊,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約束。

「你也躺下來吧,我仰著頭和你說話很累的。」

他听我的話在我身邊躺下。

我把頭轉向他,然後看著他說︰「你知道嗎,我其實是一個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生活孤兒院,孤兒院的老師並不喜歡我,其他的人也都不喜歡我,我沒有朋友,于是我就逃出了孤兒院……」

我跟他說了很多,我跟他說了洛小厘,跟他說了王老頭,說了玫姐,說了在KTV里那三年的生活。

我一邊說,一邊淚水流下來,滲入了枕頭。

他伸出去,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

這些年,我不論怎樣都沒有流過淚,淚水終于累積在一起一涌而出。

不論他怎麼擦,我的淚水都擦不完。

他用手捧住我的臉,然後用唇親吻我的淚水,然後向下滑,吻住了我的唇。

唇齒纏綿間,我的手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

窗外的月色朦朧,照在竹藤桌上的高腳杯上,杯中剩下的紅色液體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被揮發出的酒精香味在房內彌漫。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床上只剩下我一個人,昨晚的一幕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你醒了。」

他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早餐,他走到竹藤桌前,背對著我將盤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我看著他忙活的背影,目光凝滯。

這個單純而干淨的男生,肯定是愛上我了。

我是該表揚我自己已經一步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呢,還是為這個男生而不忍?

看著桌上的早餐,他不是不好,反而是對我很好很好,只是對于我來說,他缺少了讓我心動的感覺。

放好東西後,他走過來俯,用手撐著床說︰「起來吧,我做了早餐。」

說完,他低下頭,想要親吻我的臉,卻被我用手攔住。

「怎麼?」他問。

我指了指床對面牆上的掛鐘說︰「八點半了,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一愣,然後說︰「金格,你是說真的?」

「我昨天說得很明確,就一天,一天過了,我該走了,麻煩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我面無表情地說。

「不可以再繼續嗎?」

「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回答讓他的眼楮一亮,正當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我卻先一步開口︰「按照慣例,你給錢就可以。」

「慣例?給錢?」

他的臉色從樂轉憂,從憂轉喜,從喜轉怒。

「是的,一般來說,如果第一天客人對服務滿意的話,我可以繼續和他們交易。」我無視他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繼續說︰「如果你要繼續,先給錢。」

「金格,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把床上的杯子一把掀開,全都圍在我的身上,指著沒有任何痕跡的床單說︰「不知道你們生理衛生課的老師有沒有告訴過你,女生第一次都會有落紅,你看這床單,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眼見為實,我的話讓他不得不相信。

「金格,你不是這樣的。」

「那我是怎樣的?」我反問,「別當做自己很了解我的樣子,在酒吧里唱歌的我是我,和你一起在校園騎自行車的我是我,在昨晚哭得傷心欲絕的我是我,現在的我也是我,還有更多的我是你不知道的我。」

「昨天是我答應當你一天的女朋友,所以昨天的一切都是免費,現在時間已到,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把我當做你的客人?」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在他的注目下,我點下了頭。

他轉身,狠狠地將門摔上。

听見震耳欲聾的摔門聲,我能夠想象得到他是有多麼生氣。

莊成楓,對不起。

一開始接近他,只是為了找到他的父親,問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問他為什麼把我送進孤兒院,為什麼說好回來接我,卻後來了無音訊。

可是,當我來到這棟別墅,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嫉妒,若他是我的父親,憑什麼在我受了那麼多的苦的同時,他們過著如此優渥的生活。若他是我的父親,在知道了我和他兒子的事情後,他有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若不是,我把自己給了莊成楓,也算回應了他對我的情意,我不愛他,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我能回應他的只有這個。

但是我必須讓他離開我,我寧願他是恨我而離開我。

因為,我活不長了。

所以,我只能和他說對不起。

我穿好衣服下床後,走到他放早餐的桌前,有面包,有煎蛋,有牛女乃。

但這些都不屬于我。

我走出房門,別墅里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突然,我想去莊成楓的父親,也就是莊臨宇的房間看看。

想到這,我走到昨天晚上莊成楓說的他父親的房間門口,按下門把。

他的房間沒有莊成楓的房里布置得精致,只是一種很簡約的感覺。

房內有一個書桌,桌上擺放著一個相框,是他的照片。

我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打開一個抽屜,都是一些文件,我沒有興趣,關上,又打開另外一個,還是一些文件,關上後拉開旁邊的一個小抽屜。

抽屜里面是一個盒子,我將盒子拿出來,打開,里面是一疊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和我有九分相似。照片上的她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樣子,和現在的我,真的區別不大。

若說這個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鬼都不會相信。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正當我低頭研究這些照片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我抬頭,我和他的眼中都有掩飾不住的詫異。

「婉兒。」他月兌口而出。

「你是莊臨宇?」我開口。

「不,你不是婉兒,你到底是誰?」他的眼楮看著我,語氣中帶著激動。

「我是金格。」我回答。

「你是金格?真的?這麼些年你去哪了?莊叔叔找了你好久。」他說著激動得握住我的手。

「這個人,是不是我媽?」我把手中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你怎麼找到了?」

「是不是?」

「是的。」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于是我接著問,「那麼,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

「不是,我不是你父親。」

「那我的父親是誰?」我向前走一步,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在想著些什麼,我等不及他的回答,繼續追問︰「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他走到房間內的兩張椅子邊,說︰「我們坐下說。」

我听他的,坐下。

「你的母親,叫金淑婉,你的父親,叫做鄭行,有沒有听說過翔爾娛樂公司?」

「听說過。」一個很有名的娛樂公司。

「你父親是翔爾娛樂公司董事長鄭國凡的獨生子。當年你母親只是一個小演員,但是你父親看上了你母親的美貌,用了一些手段逼迫你母親成了他的情人,可是你爺爺鄭國凡不同意,後來你父親……」

「等一下,你直接用他們的名字說就好,沒必要在前面加上我父親、我母親、我爺爺等字眼,我沒那麼多親戚。」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听了我的話停頓了幾秒後,繼續說︰「後來鄭行因為賭博一直被人追殺,婉兒也被追債的人逼回了西木鎮,她在西木鎮生下你後就難產而死,婉兒臨終前把你交給我,要我千萬不要把你交給鄭行,但是當時,追債的人都知道是我帶著婉兒離開的,他們也知道當時婉兒是懷有身孕,若是我帶著你出現,必然他們會抓你去敲詐鄭國凡,我迫不得已才將你暫時寄養在孤兒院,我告訴他們,當時婉兒難產,母子雙亡,才避免他們對你的尋找,我這過程中我有去看過你但你當時太小,在孤兒院比在我身邊安全。我知道你遺傳了哦母親的哮喘,所以我給了孤兒院一大筆錢讓他們給你治病。」

「在你你八歲的時候,鄭行被發現死在河里,同年,鄭國凡听到這個消息心髒病突發,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當時公司上下大亂,很多股東都覬覦董事長的位子,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是鄭行的女兒,他們肯定會對你不利。所以我沒有去接你。」

「後來,等到了你十四歲的時候,公司的基本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當時沈江琳想要去接回她的女兒,我想,正好有正當的名義可以接回你,誰知道到了孤兒院,院長卻告訴我把你弄丟了,我當時讓警察去找你,卻一直沒有找到,你這些年到底去哪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沈江琳是什麼人?」

「她是現在翔爾的董事長,你兩歲的時候我去孤兒院看你,回來時看見暈倒在路邊的她,于是把她送到了醫院,我听到了她的遭遇,讓我想起了婉兒,我和她開始合作,在我的安排下,讓她接觸鄭國凡,後來嫁給了鄭國凡,鄭國凡的死前,遺囑上寫的是把財產留給他鄭行,但是鄭行先于他死去,而且他的心髒病突發,來不及修改遺囑,但你那時太小,而且沒人知道你,所以只能按法律繼承,作為他的妻子的沈江琳,就接手了公司,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公司在她的打理下僅僅有條。」

「你是說沈江琳當年是去接她女兒的,她的女兒是誰?」

「沈依真。當年我們接走了兩個,本來我打算讓她接走你的,誰知道沒找到你,就接走了江佩瀠。」

沈依真這個名字我在孤兒院並不熟悉,但我並沒有過多猜想,因為在孤兒院認識的人根本沒有幾個,我不熟悉很正常。

「也就是說,其實我才是最有資格繼承鄭國凡遺產的人?」

「是的,不管是法律上的代位繼承權還是他的遺囑,第一繼承人都是你。」

------題外話------

前面都是坎坷的人生,金格的模特生涯從下一章開始拉開序幕……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