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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玉杰聞後,狠狠的將高雅琳休理了一頓,更揚言要休了她,另娶穆小小。舒愨鵡高雅琳哪里受得了這種污辱,尤其是當著穆小小的面,但是也只能咬牙忍了下來,玄雨用計嫁禍給穆小小,讓高雅琳以為穆小小容不下她的女兒,給她的女兒下了藥,兩個又是一場沖突,豈知這事高玉杰還是偏于穆小小,說什麼穆小小肚子里的兒子才是他最愛的。

看著蘭玉杰憐香惜玉的抱著穆小小從自己的眼皮前離開,高雅琳哪里忍得下這口氣,她拉住了蘭玉杰的衣角,「你要抱著她去哪里?她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在背後譏笑的野種,爺這樣抱著她,難道不怕被人在後面說閑話嗎?」

很快她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機立斷的上前拉住蘭玉杰。她不能輸,不能讓蘭玉杰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穆小小從這里走出去。

男人在後院抬幾個小妾,這種事情在這個朝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如果蘭玉杰真要收了穆小小,這事也並不成問題。真要是這樣,那她想要整死穆小小就更不可能了。

她不要和其他女人分丈夫。

決不允許!

用力甩開高雅琳的手,蘭玉杰扭頭嫌惡的看了一眼她那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冷冷的反問道︰「野種?」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低聲抽泣的人兒,看著那張青春俏麗的臉,如今已被打得辯不出原來的面目,不過,那雙黑溜溜的眸子上蓋滿的水氣,足以讓他燃起憐愛之心,「她不是野種,她是我蘭玉杰心愛的女子。」

心愛的女子?

聞言,高雅琳深受打擊,腳步向後退了幾步,氣得全身顫抖,她閉上眼楮,隱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努力的平穩自己的情緒。因為她相當的清楚蘭玉杰的性格,你越是強硬就只會讓他更倔強,現在她只能示軟,用道理來說服蘭玉杰。

「爺,你不能這麼做!且不說我是當今皇上親自指婚的蘭王世子妃,就是讓皇太後知道爺把一個帶罪之身的女子收入後院,只怕她也不會善罷此事。爺,你把她收在王府中,絕非良策,稍有不慎就會給王府帶來禍事,如被一些心存歹意的人拿來大作文章的話,弄不好就是一個欺君和藐視聖意之罪,而這兩宗罪,無論是哪一宗都不是我們蘭王府所能承受的。」

硬的不行,高雅琳很快的轉換了使軟的對策。

總之,她不能再讓蘭王杰和穆小小有機會在一起。

「唔唔唔……」穆小小從蘭玉杰的懷中探出頭來,瞪著高雅琳劇烈的搖頭,像是掙扎了許久,她才能發出嘶破的聲音出來,「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的帶罪之身是什麼意思?」

高雅琳的話提醒了穆小小,她這次之所以敢回來,無非就是因為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身份了。蘭玉杰早已設法給她一個新的身份,她現在可是草原國的貴族之女,再不會是高雅琳口中的帶罪之身。

「不錯!你休要胡言亂語,阿朵兒可是草原國大將軍的千金,怎麼會是你口中的帶罪之人?」見高雅琳開口要反駁,蘭玉杰擺擺手,截下了她的話頭,「你休要再說了,你不分青分皂白的毒打阿朵兒,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

「不可能!她根本就是穆小小,我不可能認錯人。」聞言,高雅琳瞪大了眼楮,怒指著已經躲回蘭玉杰懷中的穆小小。「爺,你別為她編故事了,太後娘娘可是認識她的,只要她一露面,誰會相信你剛剛的那一席話。」

軟硬不受,高雅琳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再虛偽下去。

「啊……好痛……」突然,穆小小捂著肚子痛苦的叫了起來,蘭玉杰恨恨的瞪了一眼高雅琳,「你最好祈禱阿朵兒不會有什麼事,否則的話,哼——」說完,不願再與高雅琳周旋,抱著穆小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蘭玉杰的背影,高雅琳心中的怒氣終于暴發了。她發瘋似的摔砸著廢屋里的東西,一時之間,屋子里灰塵彌漫,嗆得她拼命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而一旁的劉媽媽和小可,雖然喉嚨眼里很癢,卻不敢咳嗽出聲,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借著幫高雅琳拍撫的機會將她從屋子里拉了出來。「主子,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可不值當。」

啪……

隨手給了小可一個耳朵,灰頭灰臉的高雅琳怒指著她,罵道︰「你不是說這個地方沒有人來嗎?為何爺這麼快就尋了過來?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罵著,罵著,高雅琳突然瞪大了雙眼,「你說,

是不是你事先通知了爺?」

「主子,奴婢沒有!奴婢不敢!求主子明察。」小可顧不得臉上正火辣辣的痛著,慌忙跪下,磕頭求饒。

小可的求饒不僅沒有讓高雅琳息怒,反而如同火上澆油般,讓她心頭的火蹭的一下全燒了起來。她舉手甩了過去,又是清脆的兩巴掌,「你這個賤婢,竟敢說我是非不分?」

一通打罵,小可不躲不閃,不哭也再不敢求饒。

因為她算是看清了,這個時候求饒,只會助長高雅琳的怒火。

光是打罵小可還不足以平息高雅琳的怒氣,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後,高雅琳又是亂發一通火,把自己屋里的東西砸毀得一片狼籍。而蘭玉杰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胡大夫,她的情況如何?」蘭玉杰擔心地問蘭王府內專職大夫。

胡大夫一邊寫藥方一邊捋著稀稀拉拉的胡子,說道︰「世子請放心!這個姑娘受的只是外傷,只是受到了驚嚇,加上孕期勞累過度,才會暈倒。待會老朽開了藥,讓人煎了給她服下,靜養幾天也就沒事了。」說到這里,胡大夫擱下了筆,轉過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又道︰「只是,這個姑娘才二個多月的身孕,胎位還不穩,平時不宜有過多的情緒波動,更不宜受上身體上的傷害,否則,極易……」

說到這里,胡大夫停了下來,因為接下來的話,他相信即使他不說,蘭玉杰也可以明白。

雙目圓瞪,蘭玉杰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的穆小小,臉上迅速的綻開了燦爛的笑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說什麼?我……我要當爹了?」

胡大夫點點頭,拿起桌上墨跡未干的藥方子替給一旁的婢女,「拿著這個方子去取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晨晚各一帖。」婢女看了一眼蘭玉杰,見他點頭示意,便拿著藥方子轉身就出去了。

蘭玉杰從突由其來的喜訊中回過神來,看著胡大夫,問道︰「能診斷出肚子孩兒的性別嗎?」

胡大夫模著胡子,點點頭︰「倒不是一件難事,老朽的恩師曾自創一套听脈辯胎兒性別的方法。」聞言,蘭玉杰放下了身段,朝胡大夫深深的作揖,拱拱手,道︰「還請大夫听脈。」

心,怦懷直跳。

蘭玉杰的心很緊張,一則是穆小小有了他的孩子,二則是他一直苦盼有一個兒子。

「世子不必客氣!這是老朽的職責所在。」胡大夫還是頭一回見蘭玉杰這麼客氣,頓覺面上有光,很是高興,連忙走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一手搭在穆小小的手腕上听脈,一手輕捋著胡子,眸子轉啊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蘭玉杰站在胡大夫身旁,探首看著床上的穆小小,只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他從未這麼緊張過,以前高雅琳懷孕時,他也只是事後得知,心中的喜悅與現在是不能相比擬的。

半晌過去了,胡大夫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蘭玉杰卻是淡定不下來,忍不住問道︰「大夫,怎樣?听得出來嗎?」

胡大夫點點頭,抽回手,站起來清咳了兩聲,看著蘭玉杰朝他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道︰「恭喜世子爺,此胎一定是個胖小子。」

「真的?」蘭玉杰笑不攏嘴,笑呵呵的道︰「賞!重重有賞!」隨手賞了胡大夫兩綻銀子,囑咐他開些食補的方子,又叫人照著方子去廚房吩咐廚娘。

摒出了房間的閑雜人等,蘭玉杰在床上坐了下來,拿出府內御賜的藥膏溫柔的替穆小小擦臉,雖然藥膏清香冰冷,但是擦上傷口上還是會有微微的辣痛。

「唔……痛……」睫毛輕扇了一下,穆小小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楮,當她看到頭上方蘭玉杰那張關切的臉時,突然拉起錦被將自己的臉蓋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道︰「玉杰……不,世子爺,你出去吧。」

在外面,她一直都親昵無間的喊蘭玉杰的名字。

蘭玉杰看著床上包成一團且還微微聳動的被子,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去拉錦被,心疼的道︰「都是孩子的娘了,怎麼還這麼的孩子氣?」

「你知道了?」被子里傳來沙啞的聲音。

听到這聲音,蘭玉杰更是心痛不已,「好啦!小小快出來透透氣,悶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你放心!你今天所受的委屈,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

可惡的

高雅琳,當年她設法和穆小小調了包,害得自己只能與她成婚。現在她居然還敢這麼對待他的心肝寶貝,這一次,說什麼他也不會息事寧人。

管她是什麼皇位的妹妹,什麼指婚的正妻。再過不了多久,這一切都不存在了,這個天下就會變成他們蘭家的了,而他則會是這天下的主人。到時,如果她能安分守己,他會看在女兒的份上,給她保留一個名份,否則,哼……

別怪他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你出去,我就來。」穆小小固執的拉緊的被子,不讓蘭玉杰拉開。

其實她心里早已甜如蜜,只是,她善用手段勾住男人的心,知道蘭玉杰在乎她,她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這是為何?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嗎?」蘭玉杰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問道。

「想見!要不然我干嘛不顧一切返京來找你?只是……只是……」她的話,立刻讓蘭玉杰酥麻了整顆心。

「只是什麼?」既然如此想見,此刻又為何躲著不見?

「只是,人家不想讓玉杰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人家只想玉杰看到美好的……呃……」話還說完,被子驟然被人拉開,嘴也被蘭玉杰給堵上了。

**,如同那天雷勾地火,兩人很就忘情的擁抱著滾到了床上,就在穆小小嬌吟連連之時,蘭玉杰滿頭是汗的停了下來,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摟著她靠坐在床頭。

「玉杰,你怎麼了?你……你可是嫌……」見狀,穆小小紅了眼眶,頭也不敢抬。

「噓!」指尖點住了她的嘴唇,蘭玉杰頓覺一股強烈的電流擊向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他掀開被子, 的滑下床,急匆匆的走向淨房,「真是要命。」

穆小小看著蘭玉杰的背影,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撲在被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還說什麼不嫌棄?騙人的。

試問世上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的?

淨房里傳來了水聲,蘭玉杰泡了好一會兒的冷水才將體內的邪火壓下,他從來都是會禁止自己這方面需求的人,可是,看著此刻剛受過傷的穆小小,又回想起胡大夫的話,他覺得自己要好好的珍惜穆小小。

也就是在淨房里,蘭玉杰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用心去愛一個女人。

從淨房出來,蘭玉杰字突然被穆小小的哭聲給嚇了一大跳,連忙走過去摟著她,問道︰「小小,你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嗚嗚……你還說不嫌棄人家,你根本就是……嗚嗚……」說著,又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蘭玉杰雙手緊握她的肩膀,無奈的道︰「小小,你看著我的眼楮。」

「呃?」穆小小還是第一次听見他這麼嚴肅的語氣,頓時忘記了哭泣,抬眸直直的看著他。

蘭玉杰深深的看著她,直直的看進了她的眼楮里,一字一句的道︰「小小,你看到了沒有?我的眼楮里只有你。你別哭了,哭得我的心都快要碎了。你不知道,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徹底的愛上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你。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怕自己會弄傷你,大夫說了,你現在要靜養。」

說著,他伸手拉過穆小小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情意綿綿的道︰「這里只有你!」

小臉瞬間發亮,穆小小雙眼如璀璨的星辰,就那樣感動的,目不轉楮的看著蘭玉杰。突然,她投入了蘭玉杰的懷中,幸福的語氣中帶著濃重的鼻音,「玉杰,你真好!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愛好愛好愛你!」

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穆小小窩在蘭玉杰的懷中,甜甜的笑了,這一刻,她那張紅腫的臉似乎再沒有那麼嚇人了。

「世子爺,藥煎好了。」婢女端來藥汁,見他們親密的抱在一起,臉頰一紅,慌忙垂下了腦袋。

蘭玉杰松開穆小小,開心的點頭,「端過來。」

他在婢女和穆小小驚訝的目光下端過藥碗,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這里沒有你的什麼事了,出去吧。」婢女回過神來,福了一禮,「是!奴婢就在門口守著,世子爺有什麼需要就喚一聲奴婢。」

「嗯。」淡淡的輕‘嗯’了一聲,蘭玉杰將藥碗

擱置的一旁的小幾子上,伸手扶著穆小小坐了起來,然後才端起藥碗,舀起一勺輕輕的吹了吹,待到溫度合適時,他才伸過去湊到穆小小的嘴邊,柔聲道︰「小小,來喝藥,喝了這藥,你才會好得快。」

穆小小就著蘭玉杰的手,皺著眉頭喝了幾口藥汁後,便搖頭表示不想再喝了,蘭玉杰掏出絹帕幫她擦了擦嘴角,極是溫柔細心,「小小,乖,听話,把藥都喝完,待會我給你拿桂花糖過來含一含就不苦了。」

「不喝!又苦又臭,我聞著都想吐。」

見此,蘭玉杰溫溫一笑,耐心的勸說︰「小小,乖一點!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咱們的孩子想想,這是安胎藥,胡大夫說了,你受了驚嚇又受了傷,現在胎兒還未滿三個月,所以,你得小心一點才是。」

穆小小看著她笑了笑,溫順的點點頭,「好!為了咱們的孩子,我喝!」

蘭玉杰笑笑,又從碗中舀了一勺藥汁湊到穆小小的嘴邊,「真乖!」一勺接一勺,穆小小很快就把一碗藥汁喝完了,蘭玉杰將手中的碗放到一邊的小幾上,順手從上面端過一盤桂花糖,拈了塊喂進了她的嘴里。

窗戶邊的案上放著一個銀質的荷花形燭台,燭台上點著三根蠟燭,火光跳躍著,室內光影浮動。

蘭玉杰看著面前的穆小小,昔日粉女敕白皙的面頰如今紅腫一片,低垂的睫毛反射出淡淡的金光,微微地顫動,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被燭光一照,便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蘭玉杰只覺心中像是有無數的針在戳,他情不自禁地握住穆小小的手,輕聲的道︰「小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一遭的,但是,現在京中的情況很復雜,你暫時不要出府門。待一切成了定數之後,我保證讓你光明正大的伴在我的左右。」

听到此言,穆小小嬌羞羞的抬起頭看向蘭玉杰,點點頭,「好!我相信你!我听你的話。」

「呵呵!」蘭玉杰滿意的摟過穆小小,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嘴角洋溢著如獲至寶的幸福笑容。

……

慈安宮。

「如意給母後請安!」上官楚楚嘴角含著暖暖的笑意,走到皇太後的跟前,盈盈一禮,雙眼好奇的看著太後面前的繡台,「母後,你在繡什麼啊?這繡活傷眼楮,母後何不交由她人去繡?」

繡台上鋪著的是大紅綢布,上官楚楚走到太後身側垂首一看,瞧著那上面栩栩如生的戲水鴛鴦,瞬間就紅了臉。心里更加感動萬分,一種被珍愛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她可是後宮之尊啊,這吃喝用度上的東西,哪會輪得到她動手?可她卻不辭辛苦,眯著雙眼在宮中替自己繡嫁衣,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動的事情啊。

太後扭頭看著她紅潮滿面,輕聲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道︰「什麼東西都可以交由她人去做,唯獨你的嫁衣,母後想要親手替你繡好。只是母後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拿過繡花針了,希望你不會覺得母後繡得不好才是啊。」

眼眶一熱,上官楚楚投進了太後的懷中,「母後,你對如意真好!」

「傻孩子又說傻話了,你是母後的女兒,母後不對你好,那還能對誰好啊。」太後笑著輕撫她的烏發,一下一下的,輕輕柔柔的,上官楚楚覺得自己的心被感動得一塌糊涂,抱著她享受著這份溫馨感人的母愛。

憑心而論,皇太後雖然一開始是打著利用她的旗號,但不可不肯定,自她完全信任她後,皇太後對她的愛就已是真心真意。

一旁的水嬤嬤看著這幅母慈女孝的畫面,轉過頭,抽出手絹輕輕的拭了拭眼角,暗忖︰「唉——這些年來,太後好不容易圓了自己有女兒的願望,可現在很快又要送女兒遠嫁了。」

皇太後雖然並沒有將自己有多久舍不得上官楚楚遠嫁的話說了出來,但是,從小就陪太後一起生活的水嬤嬤,心里非常清楚太後心里有多麼的舍不得。可是,為了穆蘭朝,為了滿足上官楚楚,她唯有忍著不舍送上官楚楚出閣。

這些日子,皇太後沒日沒夜的趕繡嫁衣,本來這些宮中自有內務府的人來安排,可皇太後為了表達自己的愛女之心,為了表達自己對女兒的祝福,她像民間的普通母親一樣,親自為女兒繡嫁衣,然而這繡在嫁衣上的一針一線都代表了她對女兒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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