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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變故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看著剛還以一敵百,如入無人之境的黑衣老大眨眼已經躺在了冰冷泥濘的土地上,在他尸首不遠處站立著同樣身著黑衣,頭戴褐色連衣帽看不出模樣的人,一旁碉陽昇抱著受傷的胳膊驚喜的說道︰「前輩,是前輩來了。」

熙承疑惑的看了過去,還他問出心中疑慮,只听一陣號呼的沖殺聲︰「大哥,兄弟們一起上,為大哥報仇。」

只見剩下的十幾個黑衣人呲目欲裂朝著擊殺黑衣老大之人發出攻勢,眼見就要靠近,一旁的石驚雲和丁瓊此反應過來也立即追上去,卻見那前輩依舊站立不動,好似周圍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丁瓊忍不住開口吼道︰「前輩小心。」話語剛落十幾人已經將擊殺黑衣老大之人團團圍住。

「哼,就憑你們,再來十個也不夠看。」被圍之人輕藐的說道。緊接著率先出手直接將離自己最近的人一掌拍飛,其余人一起發出猛烈攻勢,一陣激烈的打斗,招招致命的招數。

少頃在石驚雲,丁瓊的加入下,戰事很快便接近尾聲,見刺客都被制服,熙承趕忙走到黑衣前輩跟前行以大禮道︰「若非前輩援手,小王現在恐怕已經不能完好站在此處,請受我一拜。」說完便跪拜下去。

老者並身攙扶說道︰「王爺只要記住心系百姓,此次所往目的,不至邊境涂炭,老夫所做便值得。」說完經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丁瓊欲要往前追去,老者卻頭也不回的丟下一言道︰「你等已尋遇明主,當拋卻以前匪性,不要跟來了。」

丁瓊停下腳步,這時熙承在石驚雲的攙扶下已經站好,便走到丁瓊身邊道︰「前輩乃世外高人,此次多虧有他相助,我才可躲過一劫。」

丁瓊突然轉身跪拜道︰「丁瓊請罪,剛才令王爺受驚了,還請王爺寬恕,丁瓊敢不效死命。」

「哈哈,今日一行得你與田陽昇,便值得吃這點苦頭。」熙承爽朗的笑道。

看著眼前這個弱冠的小小少年,臨危而不懼,如此豁達,丁瓊和石驚雲一干人等也都欣慰的笑了起來。

廣順城的一座僻靜庭院,熙承立于窗前,看著外面益漸大起的秋雨,憂心感慨道︰「看來大涼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一聲開門聲響起,卻是輕舞手持一披風斗篷來到熙承跟前,慢慢地替熙承系上。

看著眼前妙人,熙承情不自禁捉住輕舞柔荑道︰「傷勢還好吧,讓你多休息,我這自有其他人來伺候。」

「傷勢已經完全好了,田大人力道拿捏得很準,就當是痛了一陣,現在好了,還是輕舞來伺候王爺。」輕舞大膽盯著熙承說道。

熙承內心一蕩,將輕舞擁到自己懷里柔聲道︰「謝謝你,以後讓我來保護你。」

輕舞一震,俄而竟將熙承緊緊地反摟著,眼淚情不自禁的順著臉頰流出,雖然現在的這個胸膛並不寬敞甚至還顯稚女敕,但她已經從這懷抱里找到了自己的依靠,自幼失去雙親,逃難得遇三變,隨後卻又墜入賤籍,流落風塵,其間苦楚自然僅自己知道,表面看上去自己是艷冠京師的花旦名魁,但也始終是達官貴人名流世豪眼中的玩物。並沒有多少尊嚴而言。

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輕舞連忙掙開懷抱靜立一旁,熙承整了整衣衫道︰「進來吧。」

石驚雲走進房內見了一禮開口道︰「屬下無能,還出究竟是個人前來行刺王爺。」

「哦?留下的那幾個活口也死咬不說嗎?。」熙承疑惑道。♀

石驚雲正欲開口門外卻響起兩個士卒焦急的聲音「報告王爺,將軍,那兩個活口咬舌自盡了。」

「什麼?」熙承和石驚雲同時一驚朝著關押活口的地方跑去。

來到關押之地丁瓊連忙走過來將事情具體的匯報了一遍,原來二人不堪刑罰又死不開口,竟爾自盡。

「既然人已經都死了,其它地方又沒有線索,看來此事確實無從查起了。」熙承懊惱道。

「王爺不必擔憂,我想他們定會再出手的,只不過我們以後要更加的小心了。」丁瓊寬慰道。

「啟奏王爺,這是從那黑衣首領身上搜到的東西。」只見一手下恭敬地奉上一晶瑩玉符,只見玉符上鐫刻著栩栩如生的凶猛矯健的蒼鷹,卻沒有別的任何字樣。熙承將這信物傳給周圍人都看了看,卻沒有人認得出這是什麼。

「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啟程,我等已經在這耽誤了兩日,不可再耽誤下去。」熙承說完便朝門外走去。

康城,自從蘇運佔據河內後,潞王便親率八萬軍駐扎康城,與安王所駐平城互為犄角,然而連連陰雨,加之潞王本就無心打仗,雙方就這樣對峙了十數日。這日康城王府的一間靜室。

一頭戴紫金冠,身著八龍紅袍的中年男子正焦急的在室內來回踱步,一旁站立一面容俊俏眉宇間卻顯得陰柔的青年男子。

「父親不用焦慮,想必很快便有消息傳來,小黑他們皆是一流高手,我已經打探清楚了,何熙承那小子身邊只一石驚雲,其他的不足為道,料想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陰柔男子開口道

中年男子正是手握重兵當今皇叔潞王,只見潞王沉吟片刻道︰「話雖如此,但此舉牽扯太廣,一個不好將滋生內亂,如今天下局勢已經動蕩,我可不需要一個更加殘損奠下。」

「父親所言甚是,這個位置當年本就當屬于您,他何熙韜何德何能,在他自知命不久矣之時竟還想傳位給他那個弟弟,那十二歲的毛孩。」陰柔男子憤憤的說道。

「此事不可聲張,對了,如今梁豫那邊如何。」潞王轉問道。

「哼,那小子現在可了不得,皇帝竟然令劉登那個廢物節制河內諸鎮,那劉登就是梁家的走狗,如今在延川也是風生水起,勢力大大壯大,儼然大有直逼天平軍,永固軍的氣勢,恐又會釀成一強藩啊,我們不得不防。」陰柔男子說道

潞王沉聲道「梁超老賊不可輕視,此賊圖謀不小,我懷疑皇上的病情全是他造成的,要不是我宮中有王德這個大御醫,也不會知道皇帝竟然時日無多,若是何熙承有所不測,皇上一駕崩,那我便是只大涼皇帝的不二人選。」

「對了宗勛,念柔如今在府上,你去好生陪陪人家,如今父親那一輩的王爺就剩下我與你九叔了,九弟為人忠義,你好好從念柔那下手,最好能將念柔推倒。」說到最後潞王口氣竟顯得有些陰測。

何宗勛張大嘴巴吃驚道︰「父親不要開玩笑,她可是叔伯親妹啊,雖然念柔妹妹頗有姿色我甚是喜歡,但這有悖人倫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啊。」

「哼,為父是這麼為老不尊的人嗎,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何念柔並非你九叔的親生女兒。」潞王沉聲道。

何宗勛吃驚道︰「父親所言當真?為何我從說過。」

「具體緣由你也沒有知道的必要,自己看著辦吧,我乏了。」說完便朝門外走去。

念柔來到康城已經多日了,本想勸潞王共同發兵先收回欽州,然而連連陰雨卻不是發兵的好時機,便每日由和宗勛這個堂哥招待。

這日念柔正在自己庭院舞劍,耳畔卻突然響起擊掌的聲音,然後一陣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道︰「妹妹果然是女中豪杰,就這一手劍法就令許多軍中好手汗顏了吧。」

念柔放下手中的劍道︰「哥哥過獎了,雕蟲小技又怎能在哥哥面前顯擺,就不要恥笑小妹了。」

「我所說之言句句屬實,何曾有恥笑之意,九叔能得你這麼好的女兒當真是有福氣。」何宗勛繼續道。

「七叔有堂兄這麼個文武雙全的兒子才是真的有福。」何念柔虛與委蛇道。

「哈哈,我們就不要相互吹捧了,快過來,為兄幫你擦擦,看看這下雨天還在舞劍,萬一著涼我如何向父親和九叔交代。」何宗勛關切道

「這點雨又算得了什麼,如今國事不振,逆賊遍野,朝堂不淨,陛下難主,我們身為皇室理應早日掃除內患,重振我大涼基業。」念柔沉重的說道。

何宗勛面色一滯,故作深惡痛絕狀道︰「妹妹所言極是,我與父親剛還在談論此事,朝堂之上梁超專權,陛下深居宮闈不曉民間疾苦,如今盜賊橫生,討伐無用,我接到消息听說陛下竟然還加封那個前日棄城逃跑的劉登為河內行營招討副使,節制河內節鎮,竟然與叔父同級,心中確是有些怨念。」

「皇帝哥哥當真如此糊涂?這必定會釀成如天平永固般的強藩啊!」念柔听後焦急道

「誰說不是呢,父親剛寫了一份奏疏,我已經派人傳往武安了。」何宗勛道。

「小妹在此已經呆了好幾日了,甚是想念父親,正想向叔父辭行呢。」何念柔突然道

「哦?小妹何不多待上幾日,近日連連陰雨,不宜開戰,何不在此多帶幾日讓哥哥好生招待。」何宗勛立即道。

「出來這麼久甚是掛念父親,我想明日便離開,對了小妹想沐浴,待小妹收拾完,便去下叔父那。」何念柔道

「如此為兄不便再次叨擾了,先告辭。」何宗勛說完便朝院外走去,走出門後只見剛才那溫和的笑容立即變得陰沉,「看來此女並不好上手,要想更進一步必須先讓她知道自己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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