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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陣被疼得全身一顫,待御靈希終于松開口他才睜眼去看,對上御靈希那雙柔情似水的眼楮,他卻始終不能明白御靈希的意思。

「於陣,」御靈希在他的唇邊輕聲喚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櫻桃紅唇,「這上面有毒。呵呵。」

「你說什麼?!」柳於陣幾乎跳起來,御靈希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說笑,他連忙轉頭去看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卻是有了星星點點的紅色血點,若是御靈希下毒,他必然避不過了,「小希你這是干嘛?!」

御靈希在唇邊豎起食指來,輕描淡寫道,「十日之內。十日之內就會毒發身亡。如果於陣回心轉意想跟我在一起,那就不會有事了。」

「你!」柳於陣瞪大了眼楮,可直覺告訴他御靈希絕不是那樣的人,他到底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毒手呢?

御靈希坐在旁邊笑吟吟的,完全不是做錯事應該有的樣子啊,「國外全亂了。過不多久李雨樓就會到我這里來,為轉生石而來。」

也許是因為他說了「有毒」,柳於陣總感覺肩頭的疼不一般,心理作用使他很有發脾氣的打算,奈何正當他要發作,御靈希卻突然從懷中取出了那塊白色的石頭——轉生石!

柳於陣怒氣難出,早知道是這樣他還不如不要救柳陵了,為啥自己老是良心發現然後自己折騰自己。如果不是他非要追李雨樓,小華也就不會變成那樣……

越想越難過,自知御靈希不會把轉生石交給自己,柳於陣把頭一轉望向窗外,「別跟我說話。」

御靈希笑得更歡了,整個馬車里都回蕩著他欣喜的笑聲,有什麼那麼值得高興?

望向窗外的柳於陣一顆心七上八下,救了柳陵,自己卻又跟死神打起了交道,老天就這麼喜歡捉弄他的心麼?他越是逃,卻反而越是危險,隊長說的話他全都忘到後腦勺去了,「只許進,不許退」,他對燕滕華的感情,從來就沒敢邁出一步。

燕滕華會追上他們的馬車嗎?那個神乎其技的男人,怎麼可以就真的放下了他。

「小希,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十天後就會死對嗎?」。

御靈希頓了一頓,微微仰頭,「如果於陣不喜歡我的話,會的。」

那就等死吧。柳於陣巨石下沉,十日,他應該能夠得到李雨樓被捕的消息了吧?如此精心策劃,所有的陷阱都已經埋好,兼之無數隊友相伴,若這樣還不能將他拿下,實在有愧于世。

他們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到了御靈國宮闕,這個時間長得足以在御靈國轉上一圈,若不是御靈希沿途會采些草藥治療柳陵,柳於陣必定會覺得不妥的。

御靈希似乎很喜歡這種漫無目的的旅程,把柳於陣困在自己小小的馬車里,這有這樣的時候柳於陣才是「屬于」他的。

不管怎樣他們總算到了宮城,柳於陣坐馬車坐得頭暈腦脹,幸在外面的槍林彈雨無法進入御靈國,倒讓他緩了緩緊張的心情。

才一下馬,便听到侍衛在與人對峙的聲音。

柳於陣心煩意亂,他印象中御靈國總是很安靜很安靜,怎麼會吵起來呢,在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他身上的傷痕灰漬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你是什麼人?這里是皇宮重地,快快滾開,若是擋了王上的路,便是死罪!」

「你聾了嗎?」。

「還不快讓開?!來人!把他帶走!」

那侍衛吵吵嚷嚷的,柳於陣循聲望去,目光卻落在那個人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那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直喘著粗氣,他有一身好看的錦緞,他有一身迷人的傷,他有他柳於陣最難以抗拒的霸道。

見到柳於陣從那輛馬車走下,那個人明顯表情一僵。

「小華……」柳於陣幾乎忘掉了自己身邊還有御靈希,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可這呼喚剛剛出口他又急忙止住,「不……燕王。」

御靈希低聲在他耳旁念叨,「十日。於陣要記得,那一天,但願是你我與共。」

柳於陣目送著御靈希先行回宮,自己還站在馬車旁不知所措。

待所有人都被御靈希帶走了,他獨獨站在那兒啞口無言。

燕滕華還記不記得他?他應該說什麼才好?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他只有十天,拒絕御靈希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王上,李雨樓他……」

「他滾了。」燕滕華瞪著眼楮,語氣冰涼透底,「上馬!」

「不,不上。」柳於陣拒絕了他的邀請,向後退了一步,「你不是不記得我了嗎?」。

燕王身上多了幾道很新的傷痕,領了御靈希命令的桂家村村名是如何抵擋他的,他又有沒有受傷?柳於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燕滕華,直到燕滕華唇齒微動,怒語連珠,「就算本王不記得你,你以為你就能逃了嗎?」。

「你該不是把我當柳丞相憎恨吧?」柳於陣抬頭,強顏歡笑道,「你睜大狗眼,看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柳丞相?」

「你的全身上下哪兒本王不曾看過?」燕滕華依舊霸氣威嚴,說話擲地有聲,不論柳於陣做出多麼厲害的偽裝,在他而言似乎都如紙糊的一般脆弱。

柳於陣瞬間臉紅,左右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偷听。

可這里真的再無別人了,御靈希的萬般放心反而是無聲地提醒了他十日約定。

「看、看了又怎樣。」

「柳於陣,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快上馬!」燕滕華無視了柳於陣的防御,直戳要處。天曉得他是如何穿過桂家村的,天知道他現在身上中了什麼毒,只有柳於陣這種笨蛋才會在這里不停地磨時間。

「你真的還記得我?」

「你說呢?」

柳於陣小心翼翼的探問得到了他的回答,這個回答他真的很滿意,燕滕華沒有忘記他,又是他自我放棄讓燕滕華掛念了。只可惜,柳於陣心頭郁結的事情不只這一個而已,「我很想救柳陵。」

一語既出,燕滕華整個人都凶了起來,看上去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可怕,「柳於陣,你真的非逆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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