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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他們正式公開了戀愛關系,並不是發出宣告什麼的,而是人前人後他們那種毫不掩飾的默契和甜蜜,讓人一看他們就是處于熱戀期的戀人。

沒有人亂嚼舌跟,雖然他們相差十歲,但他們是青梅竹馬,而痕又搖身一變成了全亞洲最大獵頭公司的總裁,如果說連他都配不上小乖,那麼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配得上小乖。

尤其是他還潔身自好,除了小乖,別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冷凝氣質,讓女人見了他就自動的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這一點,不管是小乖還是江玉暖都非常滿意。

江家已經足夠高貴足夠榮耀,他們不需要再給找小乖找一個多出色的男人來錦上添花,他們要求的不多,只要那個男人能一心一意只愛小乖就好。

兩個人經常去戀人之間常去的西餐廳咖啡廳去約會,雖然小乖說家里的大廚做出來的東西已經很好,但是痕說,其他男人能給自己女人的,他都能給,他要讓小乖嘗到最甜蜜的戀愛滋味。

這一天,痕又帶小乖去咖啡廳吃甜點。

他最喜歡看小乖吃甜點的樣子,有時唇邊會沾上白色的女乃油或者蛋糕沫,他用手一點一點給她擦掉,她就會沖他甜甜的笑,眼楮彎成細長的月牙,可愛的讓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看小乖吃甜點時,他的心也是甜的。

甜點吃到一半時,餐廳的門打開,進來兩個男人。

痕沒有回頭看,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小乖身上,只要和小乖在一起,他的眼楮里,他的世界里,只有小乖一個人,他什麼也看不到。

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那兩個男人吸引住,因為他們實在太優秀!

那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個溫雅如明月,一個邪魅如妖孽,明明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可是截然不同的氣質,讓他們看起來十分容易區別。

他們,正是痕的大哥安之洛和二哥安之翼。

小乖自然是知道的,她踫了踫痕的手肘,示意他回頭看。

痕回頭看了一眼,又面無表情的回過頭來,看到小乖唇角的蛋糕屑,才寵溺的笑了,用手指一點一點給他擦去。

「痕哥哥,是你哥哥來了呢。」小乖小聲提醒他,這時安之洛和安之翼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江小姐,我們可以和我弟弟單獨談一談嗎?」安之洛的目光美好如月光柔柔的落在小乖的臉上。

「嗯!」小乖乖順的想起身,卻被痕按住手臂。

痕站起來,「洛少,有話直說就好,我的事從不瞞小乖。」

安之洛溫雅的目光有些冷凝。

他的爺爺安四海久病臥床,他的爸爸安啟明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實際上,他是現在安家的家主,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痕,我是你大哥,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我不想再從你口中听到洛少這兩個字。」每次面對這個弟弟時,安之洛總會很挫敗。

他們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親人,可是痕對待他總是冰冰有禮,絲毫沒把他當兄長的樣子。

痕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很冷,可是不經意落在小乖臉上時,立刻變得柔如春風拂月,換了一個人一樣。

安之洛無聲嘆口氣,「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讓江小姐回避一下好嗎?」

小乖乖巧的站起來,安撫的捏了捏痕的手臂,「痕哥哥,我去樓上玩兒一會兒,馬上就下來。」

她十分懂事的離開,把幽靜的空間讓給了這好久不見的兄弟三人。

痕漠然看著安之洛,「洛少,有話請快說,我不想讓小乖一個人待太久。」

安之洛挫敗的按了下眉心,在他對面坐下,「痕,坐下說。」

痕坐下,漠然看著面前的咖啡,冷峻的臉上不見一絲溫情。

安之洛還在躊躇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安之翼已經開門見山的說出來,「痕,你不能和江清澄在一起!」

痕沒有說話,只是驀然將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森寒的目光鋒銳如劍,劈在安之翼的身上。

安之洛相信,如果安之翼不是他的二哥,現在已經被他一腳踢飛出去。

安之翼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一字一字的重復︰「痕,你不能和江清澄在一起!」

「為什麼?」痕的聲音平板,無波無瀾。

只因為安之翼是他哥哥,他才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然的話,換做另外任何一個人,都被他扔出去喂狗了!

「因為……」安之翼咬牙,妖孽一般的面容邪佞猙獰,「江家是我們的仇人!」

痕冷酷漠然的盯著他,冷峻的面容上不見一絲情緒起伏。

「痕!艾冰藍的母親害死了我們的母親,她現在是江家的二少夫人,而你娶了江清澄之後,就要叫她嫂子,」安之翼重重一拳砸在水晶桌上,狹長的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痕,你要叫殺害你母親的仇人嫂子嗎?」

痕看著他,冷冷說︰「艾冰藍的母親害死了我們的母親,你不是也害死了艾冰藍的父母嗎?這是你們與艾冰藍之間的仇恨,與小乖無關。」

「住口!」安之翼暴怒,猛然起身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狠狠一拳轟在他臉上,「安之痕!你是畜生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安之痕?」痕譏誚的彎彎唇角,緩緩的揩去唇邊的血漬,「翼少弄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叫過安之痕?」

他生下來就是沒名沒姓的賤種,因為在阿爾卑斯雪山救了艾冰藍落下臉上這道疤痕,才被人叫做痕,他何時叫過安之痕?

安之翼緊攥的拳頭驀然松了,呆呆看了痕半響,又頹然坐回椅子上。

的確,他沒有資格怪罪他什麼。

安家只給了他卑微、痛苦、恥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給過他,他們又在奢望什麼?

「痕,」一直沉默的安之洛忽然溫雅的開口,「我希望你知道,雖然爺爺對你不好,不肯承認你的身份,懲罰你、虐待你,但是在媽媽和我還有你二哥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我們的弟弟,媽媽的死是我們心上永遠的痛,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弟弟和害死我們母親的仇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能明白,」安之痕緩緩站起神來,「你們說艾冰藍的媽媽害死了我們的媽媽,可是你們不也害的艾冰藍父母雙亡?你們之間,誰欠誰更多一些,誰又說的清楚?但是,無論如何,這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的小乖無關,我會娶她,並且會保護她!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的小乖,誰也別想動江家,即使你們也不行!」

「痕,你太過分了!」安之翼憤然拍桌而起。

每次一想到害他母親慘死的艾家的女兒艾冰藍居然成了江家的二少夫人,過著風光無限的日子,他就會恨的牙齒發癢,寢食難安。

只是,江家的勢力太過龐大,以安家的實力與江家較勁,螳臂當車一樣不自量力。

所以,他們只能選擇隱忍。

可是沒想到,他們的三弟痕,竟然是煞聯盟的首領蒼狼。

如果集安家和煞聯盟的勢力,再加上江清澄對痕的信任,他們一定可以給江家重創,為他們的母親討回公道。

可是,沒想到,痕竟然口口聲聲向著江家,根本就不把他們和母親的仇放在心上,太過分!

「痕,」安之翼猛然揪住痕的衣領,怒目瞪他,「你別忘了,就因為生了你這個掃把星,媽媽在安家吃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罪!媽媽受的那些苦都是你害的,你怎麼可以對媽媽的死,這樣無動于衷?」

他們的父親安啟明雖然花心放蕩,經常在外面找女人,但是原來有安四海約束著,他最起碼不敢把女人帶到家里來。

可是後來,他們的母親生下痕之後,安四海半身不遂,算命的相士說痕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親,唯有賤養才能破解。

痕的出生,不但他自己受盡苦難,也連累他的母親受盡人的白眼。

安啟明越發不把她放在眼中,動輒打罵,甚至把外面的野女人帶回家里來,當面羞辱他們的母親。

有一次,安啟明也不知怎麼勾上了艾冰藍的媽媽,兩個人在臥室里苟合的時候,被他們的母親發現,他們的母親發瘋一樣沖過去撕打他們,結果被安啟明和艾冰藍的母親聯手從三樓推下,活活摔死了。

當時還年幼的安之翼午睡剛醒,赤著腳下地找媽媽,結果被他親眼目睹了母親淒慘的死狀。

而艾冰藍母親那張臉,也隨著滔天的恨意,一起牢牢的刻在了他的骨頭里。

他長大後,設了局,玩弄了她的女兒,讓安家的公司破產,讓她的老公吐血身亡,他唯一沒想到的是,那樣人盡可夫的女人,居然會殉情,隨她老公去了,讓他沒有享受到親手血刃仇人的快感,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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