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放下了玩弄的頭發,執起被放在旁邊的毛筆,在白紙上面畫了一陣,放下筆將宣紙拿了起來一邊看著一邊對赫連容晟說道︰「現在秘密派手下去江南,按照我這圖紙上面的治水之法,待你去之時已然快要水到渠成了。愛睍蓴璩」
隨著蘇清婉的話,赫連容晟睜開了如墨的雙眸,在看到那畫著很多條線的圖紙之時,眼楮散發出幽深的光芒來。
「這治水之法婉婉是從何處知曉的?」
「以前救了一個人,是他傳授與我的,便就記了下來,這治水之法名喚大禹治水法
這治水之法確實是她救了一人那人作報答之恩授予她的,只是卻是在上輩子的時候。
赫連容晟的呼吸變得幽深起來,接過蘇清婉手中的圖紙,心中的訝異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表明了。「如此妙法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了
「容晟你快去吩咐吧,今日出發到達江南的時候也該三日後,再遲的話遭殃的該是百姓了蘇清婉從赫連容晟身上起來,面上帶著淡淡憂傷的說道。
赫連容晟連忙站了起來,看著蘇清婉帶著感激的點了點頭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蘇清婉看著他匆忙的背影低頭笑了笑。
而此時,被以內殲身份派遣去的林綰綰已經將所有的包袱都拋向了九霄雲外了,幾日下來被六王爺赫連容覺呵護在手心里面,如同寶貝一般。
從來沒有被別人呵護過得林綰綰心早已經整個的放在了赫連容覺的身上,莫說是害他,就是讓她再回去做赫連容晟的間諜恐怕都會應之不及。
現在的林綰綰越發的紅潤了起來,削弱的身子骨漸漸的豐滿了些,卻是正正好好的身姿。
赫連容覺剛剛從朝堂上面下來臉色難看至極,如今自己的死對頭赫連容雅做了攝政王,定然是處處的與他赫連容覺作對了,只要他提什麼,他赫連容雅便用各種理由搪塞,一個早朝下來,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也無從發作。
剛想進書房發泄發泄,卻大老遠的便看到一抹藍色身影在書房門口徘徊,似乎是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赫連容覺現在一個人都不想理,腳步停駐剛想轉身離開的空隙,林綰綰卻以余光發現了赫連容覺,當即那清美的臉龐之上便出現了笑容來,步子走的雖急卻也不失大家小姐的規範。
赫連容覺暗罵了一聲,面上的陰霾卻也隨著林綰綰的逐漸靠近而消逝不見。
來到赫連容覺的面前,林綰綰親昵的喚了聲「容覺沒有絲毫的羞澀,似乎是這幾日便習慣了的事情了。
「早晨寒氣尚且還有些重,綰綰還是先回去莫要受了風寒才好
皇室的子孫,總是有個通病,那便是對你的好永遠不知道是利用亦或是真心更甚為謀害,而顯然,赫連容覺是佔了第一論。
像是再過平常的事情一般,赫連容覺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雙手包圍住了林綰綰縴細較小的玉手,暖暖的觸感瞬間讓林綰綰的心頭綻放起了一朵春花。
這無疑是對本是一片黑夜中的孤舟,卻在船頭照亮了前程一般讓林綰綰感覺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
林綰綰眸中含著水霧,一個不小心,那打轉的淚珠唯恐就會落下來一般,赫連容覺在見到眼淚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厭惡,但是隨即卻變成了驚慌的樣子,手足無措之下將林綰綰摟在了懷中。
「王爺……」
她輕喚著怕這一切僅僅是南柯一夢,轉瞬即逝。
「綰綰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本王說錯話了麼?」
林綰綰在他的懷中搖了搖頭,咬著唇瓣閉上眼楮顫抖著聲音道︰「綰綰怕,王爺只是南柯一夢,回頭等綰綰醒來之時,王爺便消失在了綰綰的面前
赫連容覺輕輕笑了笑,撫模著林綰綰的發道︰「傻姑娘,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讓我端康王從林綰綰眼前消失
他赫連容覺怎麼可能會消失,要消失,也是這個恬噪的女人消失在他面前。
此刻的林綰綰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涂,單純的認為自己真的讓堂堂六王爺愛上自己,只是,一個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人那麼輕易握
住弱點?
安撫了一會兒,借著還要處理公事的借口,林綰綰才不舍的離去。
林綰綰的身影剛剛走遠,赫連容覺的身邊便發出了一聲巨響,堅固的柵欄被赫連容覺一腳給踹的四分五裂,微眯著眼眸看著林綰綰消失的方向陰狠道︰「最好能給我大用處,否則本王一定親手剮了你這恬噪的女人!」
只是這一切林綰綰不知道,還沉浸在剛才的王爺親賴的幸福當中難以自拔,也注定了日後的悲慘下場。
忙著給瑞安王送女人的時間剛過,南方便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連日大雨將多處河堤沖垮,現在江南四分之一的城鎮已經被淹沒在了茫茫河水中。
發生如此大之時,朝廷定是要派出來人去解決的。
而按照往常的慣例,靖安帝定是要將八王爺給遣過去的,但是此刻靖安帝已經不再朝中,在這之前,大權已經全權掌握在了攝政王赫連容雅的手中。
而就在這眾說紛紜的時候,赫連容雅召集了所有的大臣王爺進宮。
此刻的赫連容雅已經住在了宮中,傳是來回奔波身子受不住。所以在大臣們相繼到來的時候,赫連容雅已然著了一身暗色金絲袍,悠然的坐在了初靖安帝的位置上面帶著淺笑看著所有大臣的到來。
等到所有的王爺與大臣們都到齊了,赫連容雅才掩起了那份隨性,只是卻露出了一副深不可測的老狐狸面容,讓本來就看他不爽的赫連容覺恨不得上去扒了那一層讓人作嘔的外衣。
「今日本王召集大家過來,是共同商討關于江南治水一事
赫連容雅說話間嘴角掛著深沉的笑意將整個大殿內的人物通通環視了一周後,在底下小聲議論間,接著說道︰「不知道各位大臣有什麼好的提議麼?」
一番嘩論以後,率先站出來的,是兵部尚書賀翔。
「江南大水,而我朝中擅長治水的卻寥寥無幾,但是有一人卻不然,他多數都在這些小地方徘徊,定是了解的很多了
「哦?尚書指的人是誰?」
「瑞安王爺
幾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用猜也便就知道了賀翔口中的人物,關于這些對于他們來講的’小事情’,靖安帝基本上都扔給了赫連容晟。
賀翔退了下去,赫連容雅進而又看向了別的大臣,「別的大臣們都意下如何?」
接著站出來的,是六王爺赫連容覺。
「我也覺得八弟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進而站出來的,竟是丞相蕭仁貴,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蕭仁貴家的千金蕭顏悅是非八王爺不嫁的,而他自己也已經多次向八王爺提出,毋庸置疑蕭仁貴準是同赫連容晟一個鼻孔出氣的。
「臣覺得,此行,是非八王爺莫屬了
一句話讓底下的大臣唏噓了起來,只有赫連容覺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得逞笑容來。
「既然如此,那瑞安王爺你就于三日後出發吧,正好可以讓我們給八弟壯壯行赫連容雅嘴角嗜著笑看著赫連容晟說道。
三日後出發,那時候江南早已經死傷無數了,去了又有何用?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赫連容晟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埋怨的表情都不曾出現,只是榮辱不驚的走了出來站在大殿中央,抱拳俯首道︰
「听從攝政王差遣
赫連容雅從皇位上起身,向赫連容晟緩步走來,站在了赫連容晟的面前,毋的在他的肩膀之上拍掌三下,哈哈大笑起來。
「皇兄等著八弟凱旋歸來!」
「自當是
這般對話表面上似乎異常和平,但是私底下卻波濤洶涌,是人都該猜測到赫連容雅的小心思,只是,赫連容晟卻就這樣面不改色的順著他挖的陷阱跳了下去。
多數大臣都搖了搖頭,慶幸自己沒有投靠在瑞安王的勢力下。
說到壯行宴,赫連容晟當時也只隨便說說罷了,自是沒有放在心上,赫連容晟自知如此便用一些忙碌的借口給搪塞了過去,而這兩天內,他一直都在書
房中,偶爾會與蘇清婉共同商議一些瑣事。
三日很快的便到來。
只是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同行的竟有瑞安王妃蘇清蓮。
沐姬,蘇清蓮,徐夢香和一直都閉門不出的顏楚都站在了大門口替赫連容晟送行,在看到蘇清婉波瀾不驚的坐上了馬車之時,三個女人都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馬車的方向,只有顏楚淡淡的看了一眼馬車便垂下了眼簾一句話都不說。
赫連容晟對于三個女人的驚訝避而不見,卻在上馬之時頓了一下,回過身露出一抹傾城笑容,看著蘇清蓮說道︰「蘇小姐身子弱,多吃些東西才是
後赫連容晟才騎上了駿馬,喝聲而去。
沐姬和徐夢香的眼神自是瞬間射在了蘇清蓮的身上,蘇清蓮正欣喜的笑著,感受到那兩人的目光,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飄然離去。
沐姬與徐夢香眼神相匯,散發出一抹森綠的精光。
顏楚余光掃過二人,輕聲對著從家帶來的丫鬟道了聲︰「走吧邁著蓮步款款離開。
馬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江南,本來應五日的行程,縮短到三日,而馬車,也已經不停歇的趕了一天一夜,赫連容晟以及隨行的屬下都倒還好,但這對于蘇清婉來講,確實是有些受罪了,以至于到了第二日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卻始終咬著牙不願因為自己托了行程。
在加上現在身邊沒有蓮心的照顧,蘇清婉此刻真的有些生不如死。
跟隨在赫連容晟身邊的千音,猛然拉住了白馬韁繩,憑著敏銳的直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這周圍氣息似乎有些不妥
赫連容晟眯起雙眸,手上已經握住了腰間佩劍,警惕的張望了四周,在發現那股不尋常的氣息越發電費濃烈的時候,對後面的隨從說道︰「看好不要讓人偷襲轎子
話語剛落,周圍忽的掛起一陣風,幾條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天而降,手中的劍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赫連容晟刀柄一斜,嗜血光芒一閃而過,出手迅速且狠厲,一下子變擋去了黑衣人的突襲,只是接著更多的刀刃迎頭劈來。
劍柄寒氣凜冽,自上而下劈來,帶來一股欲劈天破地的氣勢,震得四周風頓起。
轉眼間,赫連容晟的刀下已經多了三個黑色的尸體,局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即將將最後幾個黑衣人圍剿之時,伴隨著一陣沉悶的笑聲,一道白光驟現,只見四處盡是刀光劍影,哀鳴聲聲震耳。正這時,只看得一道紅色的劍影,在這迷亂之間,毋的快速向赫連容晟飛去,只見赫連容聲一個轉身躲掉了疾馳而來的飛劍虛影,隨之使出左手全力向那突然出現的黑色身影襲去。
只是這最後出現的黑衣人的心思似乎並不是赫連容晟,一道黑色的虛影飛身至後方的轎子,轎簾像是被一陣風刮起,只是在落下之時,轎子里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天際再次傳來那人的笑聲,帶著玩意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蒼穹。
「女人借我黑影教玩兩天
赫連容晟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表達,胸口因為盛怒而劇烈的起伏著,半晌,才從那片林子中傳來一陣怒吼︰「就算掘地三尺我也定將黑影教滅門!」
蘇清婉只感覺頭暈乎乎的,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迷迷糊糊間似乎是被什麼人一把撈起,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意識,恍惚間似乎听到一個陌生的男音在她的耳邊輕笑。
「蘇清婉,你一定不記得我了
蘇清婉醒來之時腦子一片空白,睡眼惺忪的看著粉色的簾帳半晌才猛然瞪大了眼楮。
粉色的簾帳?她記得自己從來不喜歡用粉色做簾帳,難道是在她睡著的空擋已經來到客棧休息了?
蘇清婉頭痛的揉了揉經外奇穴。
一向敏感的她怎可能睡得如此之沉,只是現在自己確實已經在房間中。
咯吱一聲,傳來的開門的額聲音,蘇清婉閉眸輕聲道︰「容晟,我怎麼睡得這麼沉,連到客棧了都不知道
那腳步頓了頓,半晌才傳來了來者的聲音,一個略帶稚女敕的女音。
「姐姐,我名喚從雲,姐姐也可以叫我雲兒,姐姐現在可不是在客棧呢,姐姐是在離哥哥的黑影宮內
蘇清婉身子猛然僵硬,揉著太陽穴的手慢慢放下,重新審視周圍才發現,這房間到處掛著一些名貴的掛飾,並不像是客棧。這才將目光擱在了說話人的身上。
來人著了一身藍色的衣裙,上面籠罩著一層水霧神秘卻讓人挪不開眼球。水眸如池水般晴朗,少女發鬢只簡單斜插一根翡翠琉璃,略施胭脂。但其笑容明媚如夏日之陽一般,讓人側目而視。
只是這眼前的女子,看起來頂多也只有十四五歲罷了,讓蘇清婉怎麼也懷疑不起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那小女孩墊步到蘇清婉跟前,彎下小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在蘇清婉的臉上流轉了半晌,忽的露出一口白齒。
「姐姐真好看
蘇清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個
「姐姐想要說什麼?」從雲一臉的無害看著蘇清婉。
蘇清婉試探的看著從雲臉上的表情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黑影宮?」
她似乎和這莫名其妙的無影宮沒有任何的關系才是,還有這個小丫頭進來時說的那個人,她口中的離哥哥。
從雲听到蘇清婉的話恍然大悟的奧了一聲,又露了那無害的笑容看著蘇清婉用歡快的語氣說道︰「離哥哥可關心姐姐了,想要姐姐在無影宮住兩天呢
蘇清婉听極此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如果她在這里住兩天,赫連容晟怎麼辦?說不定現在正在找她呢!江南治水本來就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可否把你口中的離哥哥請過來?」
從雲似乎有些不解蘇清婉的突然變臉,撓了撓頭無辜的說道︰「姐姐怎麼了?難道是離哥哥惹姐姐生氣了嗎?明明在離哥哥的房間內還掛著姐姐的
「從雲!」
警告的聲音隨著門的砰然打開而兀然禁了聲,待看到來人的時候,從雲又露了那一臉的大笑容,甜甜的喚了聲離哥哥。
白希的皮膚,一雙似乎可以洞悉所有的耀眼黑眸,在接觸到蘇清婉投來的目光之時,那雙黑眸眨眼間笑成了皓月,直挺的鼻梁,唇色盎然,輕笑時帶著點點暖意,只一眼便讓人怦然心動。
只是蘇清婉卻只是暗自唏噓了一番,便重新冷了眸子。
「不知道閣下將小女子虜來這里是何意?」
本來笑著的眸子淡了淡,眸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卻又消逝不見。
邁著矯健的步子走了進來,輕笑道︰「如若我是說喜歡上姑娘你的美貌這才虜來做壓寨夫人
「啊?離哥哥你
從雲剛想說什麼,卻被南宮離一個眼神給嚇得禁了聲,只能訕訕的模了模鼻子。
蘇清婉本來隨著南宮離的話臉色慢慢的變得難看起來的,但是看到兩人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心中也隨之清明了起來。
呵呵一聲不帶任何畏懼的眸子看向南宮離,慢慢起身,掀開被子旁若無人的穿上小鞋,與南宮離擦肩走過,只是在看到外面一片花海之時愣神。
幾曾何時,自己也曾經對著那畫卷中的花海出神,想要臨摹,卻始終畫不出花海中的心境,現在看到門外那片花海之時心漸漸明朗了起來。
原來,作畫之人的心境不在花,而在心。
「喜歡嗎?」背後突然傳來南宮離的聲音。
蘇清婉猛然回神,掩去了心中現在不應該有的那份雜念,轉過身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宮離說道︰「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我希望你可以放我回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上沒空和你玩
南宮離依舊帶著淺笑,但此時眸上已經染上了認真地神色。
「自打遇到你,我就從來沒有玩過
不知為何,蘇清婉總覺得他的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己曾幾時遇到過他。
 
;煩躁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想在和他說話,直接走了出去,就在她走的看不到自己住的房間的時候,卻也不曾看到後面跟著一人,當即又有些疑惑了來。
隨後搖了搖頭,憑著自己的直覺,看著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尋找出路起來。
只是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卻發現自己是在和自己繞圈子,額頭上已經布了一層薄汗,心下也著急了起來。
「回去好好呆著,三天後,我便放你回去
身後再次傳來南宮離的聲音,南宮離似乎對于蘇清婉走不出去這件事情都在掌握中,看到累的小口喘著氣的蘇清婉沒有絲毫驚訝。
蘇清婉咬了咬牙,最後只能作罷,跟著南宮離回了原來的房間,南宮離將蘇清婉送來之後便直接走了,接踵而來的從雲端來了一些食物。
蘇清婉看著門外的花海嘆了一口氣,對身後布置食物的從雲說道︰「從雲,可否給我文房四寶?」
從雲什麼也不問便應了下來,轉眼間便從外面拿來可筆墨紙硯。
「姐姐先吃了飯再作畫吧,反正有的是時間呢,這片花海因為有離哥哥的精心照料再加上黑影宮的特殊地理位置,從來都不曾枯萎過呢從雲手舞足蹈的訴說著。
蘇清婉倒是難得的听了從雲的話,吃了飯,才開始靜靜的做起了畫來。
從雲一直托著腮看著蘇清婉,盯了半個時辰兀然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姐姐,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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