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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容晟卻正色道︰「我自然是不反對她對容瑜的一片真心,畢竟不是他,容瑜也不在世上了。愛睍蓴璩她稱得上是容瑜的救命恩人,以往的欺瞞都可一筆勾銷。但是蕭仁貴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等真相大白的那天,蕭仁貴即便是不上斷頭台,也要削了官位,流放南海,她不會出手相救?」

蘇清婉卻是沒有考慮到這個,也有些猶豫了,蕭顏靈雖然是怨恨蕭仁貴,但是也沒有到見死不救的地步。一旦她不願意,那麼容瑜又該如何抉擇?

最後蘇清婉輕嘆道︰「也罷,總歸這件事要解決的,即便是容瑜不和柏雨煙結親,也要和別的女子成親,她肯定是要回來。倒不如現在就回來,我們也好問清楚她的想法,以免到了最後關頭,彼此都不痛快。再不說出真相,容瑜誤會她欺騙自己,兩人就真的要鬧僵了。」

蘇清婉說得沒錯,赫連容瑜一直以為蕭少陵是自己的知己好友,救命恩人,所以十分的信任。但是瞞得愈久,等真相揭開的那日,赫連容瑜就會愈難過。趁現在,心平氣和的攤開來說,才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赫連容晟也擔心蘇清婉想得太多傷了身子,晚上便故意逗弄她,可是他到最後也難以自制,壓著蘇清婉翻雲覆雨起來,如此蘇清婉哭啞了嗓子,直到日出三竿,才醒來過來。她身子酸痛,便賴在床上一天都沒起來。

而赫連容晟剛下了朝,就听到一人正在說他,見到他來了,一個個都捂著嘴偷笑。赫連容晟有些不悅,冷聲道︰「什麼事,讓諸位大臣笑得如此開懷?」

正巧那日去瑞安王府的賀翔大聲道︰「都在傳言王爺生龍活虎,在某些方面簡直猶如神人,讓新進門的王妃招架不住,日日喊腰痛,王爺果然氣力驚人,讓我等好生佩服啊!」

赫連容晟原本冷峻的臉頓時臊得通紅,他咬牙道︰「是何人傳的謠言!簡直不知所謂!」

而正在蘇清婉的房中給蘇清婉報告自己的「戰績」的蓮心,毫無征兆的打了個打噴嚏。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夫妻之間逗趣調笑,倒也無妨。只是拿到朝堂之上來說,他堂堂一個王爺,被人指手畫腳,豈可有面子?簡直是胡鬧!

見赫連容晟冷了臉色,那幾個起頭的人,也都面面相覷不敢吱聲了。只有賀翔五大三粗,不懂得看人臉色,依舊吼著嗓門道︰「王爺,這等好事是我等都羨慕不來的,王爺原本就戰功赫赫,聲名在外,誰人與王爺結親還不是上輩子的福分,想必王妃娘娘一定對王爺贊嘆有加吧?」

他是個直率的人,原就是敬仰像赫連容晟這等身份尊貴,卻不怕生離死別,奔赴沙場的人,當年赫連容晟年僅十七歲,就帶兵征戰西北一帶的卓蘭族,卓蘭族是馬背上的民族,部落龐大,軍隊驍勇善戰。朝堂之上,眾人皆以為靖安帝是先派八王爺安撫君心,沒曾想當年還是少年的八王爺率兵打仗,竟如神祗。

卓蘭族而後歸順大鳶朝,封卓蘭郡,自此赫連容晟震動朝野,他浴血殺敵的模樣也被將士們記下來,「鐵血」王爺的名號也由此而來。

他是新晉的將軍,只在同一年跟隨主帥去討伐過起兵造反的回鶻族,而後就被調回了京城,任職兵部侍郎,猶如文職,內心當然不甘。昨日去送美人,也是希望能得赫連容晟的舉薦,叫他能在七王爺發兵南疆的時候,也可沖鋒陷陣,賺取威名。

是以這番話,的的確確是在夸贊赫連容晟,並無他意。只是此種場合之下,旁人听起來,就覺得是賀翔可以嘲諷赫連容晟了。

而赫連容晟當然清楚賀翔的為人,動怒並不值得,是以重重的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徒留賀翔不明所以,被其他人掩嘴嘲笑。

他從皇宮出來,先是去了一趟將軍府,將調令蕭少陵回京的事說與了柏雲龍听,只是省去了蕭少陵是女兒身的事情。蕭少陵年紀輕輕,就是襄陽郡的少將,本事當然不小,柏雲龍雖不是親自帶的他,也知道蕭少陵的厲害,想著襄陽郡內青州若是這麼駐扎下去,蕭少陵這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便應承了赫連容晟的提議。

快馬加鞭,三日內趕回無量京,接任無量京皇宮內院禁軍統領一職。

臨走時,柏雲龍卻悄悄拉著赫連容晟問道︰「傳聞王爺猶如猛虎,叫王妃……這事可是真的?只是這種事情你們倆知道便好,怎地今日傳得沸沸揚揚,怕是滿城皆知了!」

一听他說起此事,赫連容晟也倍感無奈,昨日還沒有風聲,今日就謠言四起,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只是他想不出來,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對于他的聲譽並無影響,反倒是讓男子對他羨慕有加。

「此事我會讓千音查個清楚,若是容雅或是容覺所為,那就叫人深思了。」他竟猜不到這舉動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何方高人出此計策?

等赫連容晟回到王府,前腳剛邁進院子,就听見蓮心的笑聲,他凝眸一看,只見蓮心撫著肚子,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邊說還邊笑,笑得直跺腳,哪里還有淑女的樣子。而蘇清婉竟也笑得用帕子擦眼淚,雙頰似乎還染上了緋紅。

「什麼事叫你二人如此開懷?也說來叫本王听听!」赫連容晟大步走過去,等著兩人說話。

可是蓮心忽然噤了聲,看也不敢看赫連容晟,找了個借口跑走了。而蘇清婉則是左顧右盼,一副心虛的模樣。最後,她咳嗽了一聲,施施然道︰「不過是笑話罷了,興許你听過,便不告訴你了。」

她愈是不說,赫連容晟自當是愈加的好奇,哪里肯放她走,坐下後,伸手抓過蘇清婉的手,一個用力將人拽到懷里,悶笑道︰「你不說怎知為夫听過?婉婉的想法向來特立獨行,我是追不上的,反正閑來無事,也說出來讓我笑一笑。」

蘇清婉憋得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赫連容晟看她的眼神帶著深究,最後蘇清婉氣惱道︰「便是告訴你也罷了!我可未曾說你壞話,只說你偉岸過人,叫人……叫人……」

聲音越說越低,赫連容晟狹促的一笑,湊過去在蘇清婉的鼻頭上點了點,「叫人什麼?」

「叫人不能招架!」蘇清婉說完,臉上頓時燒起兩朵紅雲,捂著臉跑走了。

赫連容晟先是愣了愣,繼而想到今日所聞所見,不禁扶額輕嘆,他的小妻子,究竟在想些什麼,這種事情說出去,有何意義?

雖然心中疑惑,赫連容晟也並未生蘇清婉的氣,他追了上去,進了房後,將門關上。蘇清婉坐在桌前,低著頭,手里絞著手帕,嬌羞不已。此事說是她提議的,目的是讓六王爺和七王爺主動送人過來,可是真的說出去了,被赫連容晟問起,總覺著臉頰燒得發燙,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赫連容晟自當是猜到蘇清婉有自己的打算,也不著急,只是面上帶著笑,拿著桌上的點心吃起來,是不是的用眼神掃過蘇清婉,如此兩人也不說話。

但是蘇清婉卻是坐不住了,若是赫連容晟直接開口問她,她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尷尬。可誰知赫連容晟竟然還有如此可惱的一面,坐在一邊悠哉的等著她出糗。

蘇清婉抬眸,瞪了赫連容晟一眼,悶悶道︰「

悶悶道︰「那ri你不在,賀翔和崇元敬帶著幾個女子前來府上了,朝堂之上的事情我雖然不曾深入了解,但賀翔為人確實不錯,只不過他的手段未免……我自當是將人都打發走了。」

說著,還頗為懊惱的嗔了赫連容晟一眼,似乎對他這般招人略有不滿。

赫連容晟听後哈哈大笑起來,挑眉道︰「听這話的意思是婉婉吃醋了?賀翔是忠君之臣,倒是無妨,只是崇元敬此人城府極深,他在朝堂之上從不得罪人,卻也沒見他奉承何人,樣貌丑陋卻受我父皇重用,定有過人之處,他的身後,極有可能是容覺。」

崇元敬當初官拜六品,還是個遼北一個貧苦州郡的郡守,而後那州郡發了瘟疫,城中官員怕自己也遭不幸,紛紛請命調離。獨獨崇元敬一人不怕,留下來配合御醫,自此他的樣貌雖然為人厭惡,但在遼北卻是聲名赫赫。

因而,靖安帝宣召嘉獎,將崇元敬調來無量京,升遷至三品,封了禮部司君,不到一年,又成了二品禮部尚書,可見其深諳官場之道。

見赫連容晟雙眉緊蹙,蘇清婉也知道崇元敬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他素來不攀附皇親,如此,送美人來,倒是不確定是誰指使的了。雖說有可能是赫連容覺,那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若是我猜的沒錯,婉婉叫人散布那種消息,是要讓人送美人過來我府上?難道那群女子中,有能用得上的良才?」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果不其然,蘇清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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