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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遇襲

大鳶朝以南,位于大鳶朝和南疆之間,有個不大的番邦之國,正是歷史悠久,歷代與大鳶朝有著和親關系,友好相處的國家——鄰國。g

而七王爺赫連容雅的母妃林宛若,若貴妃的母國。

赫連容雅能夠與鄰國有所勾結,自然是托了若貴妃的福,但若貴妃再是有心機,也定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想要的不僅僅是大鳶朝的疆土,更是想要博得整個天下,這其中也包括了若貴妃心心念的母國,不惜用一生幸福來保護的國家和子民。

赫連容雅只是把鄰國當作踏腳石,他要的是踩著鄰國的土地,甚至是舉國的鮮血去打下南疆,那個物產豐富之地,再征戰臨近的國家,真正的統一天下。

不得不承認,赫連容雅能有如此的野心,可稱為一世梟雄,而赫連容晟也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只是赫連容晟會先考慮到大鳶朝的國力、兵力,以及民心所向,不會用鐵血的方式去盲目。

打量著鄰國皇帝的寢殿,比之他的王府尚有不足,可見這個國家並不富裕,也許能歸順大鳶朝,會是鄰國最好的歸宿。

落座在刻著龍紋圖樣的小榻之上,赫連容晟這才抬頭看向已經被千音所控制的鄰國皇帝,那十六七歲的俊顏,倒是不驚不惱,甚至是有著幾分儒雅,赫連容晟來了興致。

「你不怕?」赫連容晟問著,眸子里閃爍著玩味的氣息,看向鄰國的少年天子,很想知道這個皇帝是否如表現的這般淡定。

鄰國雖是小國,卻民風淳樸,歷代君王皆是以仁治國,即便有幾代是少年天子,甚至是幼主登基,也從來沒有過謀朝篡位的事情發生,朝臣到真的盡忠職守。

「你若想殺朕,早已動手了。」少年皇帝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又看了看赫連容晟的衣著,問道︰「你是大鳶朝的哪位王爺?是想要挾持朕,還是談判?」

听著少年天子一臉問自己幾個問題,赫連容晟臉上的笑容更勝,他自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的,不用多費唇舌。

「本王赫連容晟。」赫連容晟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既然來了,便不會做那些無謂的保留,他要的是穩贏。「本王今日來,只是想與你分析天下利弊,談國之運。」

赫連容晟說到這里,眸底那絲玩味的笑意終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鄭重,一個男人,更是一個王者的認真。

這場對話,並沒有持續很久,只是到了深夜時分,便已經結束,而鄰國這位少年天子的寢殿,卻是一夜都未曾吹熄內寢的燭火,無人知道這位仁君在做些什麼。

策馬而行,赫連容晟和千音千尋很快便出了鄰國城門百里之遠,卻忽然的調轉馬頭,又朝鄰國國都的方向而去,而他們走後,一群黑影閃過,不知在地上做了什麼手腳,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消失不見,卻見另一隊人馬正疾馳而來。

而為首的人,一身紫色華服,頭束紫玉冠,如此奢華而囂張的人,不是赫連容雅,還能有誰。

「王爺,那馬蹄印卻是赫連容晟所有,再有一盞茶的時間便能追上。」一道黑影隨著赫連容雅的步伐而前進,一邊稟告著。

「你確定赫連容晟是先去了青州的蘇府,才繞道而來?」赫連容雅猛地勒住了韁繩,臉色陰沉的騎在馬背上,任由坐騎不安分的晃動著,目光緊鎖著前方,不曾改變,似是在思考什麼。

良久,赫連容雅這才下令,讓已經埋伏好的殺手行動,自己則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望著那看不見的手足,等待著有人來獻赫連容晟的首級。

一個把女人看的比江山還重的男人,不該留在皇室,赫連容晟沒資格與他爭奪帝位,即便是掌握了他與鄰國互助的證據,那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由他這位未來龍淵的霸主親手見證死亡,也算赫連容晟的榮幸。

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痕,赫連容晟自是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但他可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就算他孤身一人,亦是如此。

緩緩的策馬而行,赫連容晟對千音和千尋說道︰「收拾的漂亮點,本王去給你們打野味,歇會兒再走不遲。」

赫連容晟說完,便猛地抽起了馬鞭,朝右側的樹林而去,將身後的廝殺交給千音和千尋來應對,真的就去打野味了,但赫連容晟可不是為了千音和千尋,只是想獵一只麋鹿,好給蘇清婉補補身子罷了。

但赫連容晟似乎並未意識到,當他尋求獵物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別人眼中的獵物。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森林里穿梭著,好像這大片的老林就是他們的家,如履平地那般,一左一右的跟著赫連容晟而行,這一路竟是走到了森林深處,仍舊沒有停下。

手中暗鏢早已持在手中,赫連容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射向了前面的獵物,可就在暗鏢射出之際,在暗鏢的平面處,看到了他右側的黑色身影,雖看不清五官,但那居高臨下睨著自己的姿態,與看獵物並無不同。

眉頭一緊,赫連容晟繼續策馬前行,朝那被打落的獵物而去,心中卻是不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他竟沒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武功究竟何等之高,又是幾個人呢?

提劍,彎腰,將地面的獵物提到馬上,隨手的扔在身後,卻是在這麼一瞬間看清了一直跟隨自己的是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暗道一聲不好,赫連容晟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兩袖各甩出了三支暗鏢,馬兒也因此奔騰的更快了。

想要原地返回是不可能,且並不知道千音等人那邊的狀況如何,這麼久都沒追上來,定也是場硬仗。

可這黑白無常,可是殺手界的翹楚,能請的動他們的人,定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必定能達成所願。

赫連容雅,這次你是下了多大的血本,來要本王的命呢?赫連容晟勾唇冷笑,並不見慌張,他不正面對敵,是要確保全身而退,因為答應了那個女人,絕對會安全而歸的。

「不過是膽小之輩,老白,咱們還是退了這單生意吧。」一身黑衣的黑無常,陰森森的說著,可聲音卻是童音。

「小黑,這毒經老子可是想了很久的,你敢讓老子失望,老子卸了你。」白無常面如美玉,可說出的話卻是讓卻是那般的低沉,讓赫連容晟听的很想要挖耳朵,怎麼會有那麼難听的聲音呢!

端坐在馬背上,赫連容晟一臉悠閑的看著已經落在他面前的黑白無常,根本就沒有再繞開的機會,只能定楮看著黑白無常閑話家常,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手托著下巴,赫連容晟在黑白無常身上來回的掃視著,不知是在看熱鬧,還是在分析兩人可能存在的弱點,半晌都不曾有所動作,更別提插話了。

「小子,我黑白無常二人殺人,從不殺無名之人,也不讓一人死的不知所以,可有想問的?」黑無常臉色有些不好的睨了白無常一眼,這才故意壓低聲音,看著赫連容晟,想要裝出一副沉穩的模樣,盡管他長得的確很成熟,不過聲音童稚些罷了。

「本王只想知道,本王的身價值多少,赫連容雅投了多大的成本。」赫連容晟仍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唇角揚起了邪魅的角度,不見半分憂慮,心中卻仍是沒有勝算,只怕能退卻不能全身,但必定不能對蘇清婉食言。

「不多,一本毒經而已。」黑無常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陰森的小白牙,開始打量起赫連容晟,眼神怪異。

「原來七皇兄對南疆的興趣也不小啊。」赫連容晟模了模鼻子,眼神綻放出光芒來,呵呵一笑,竟是不再對話,而是挑釁的問道︰「不知是黑白無常的哪位先行一試,還是你們一起動手?」

赫連容晟一副你們隨意,我只是隨口一問的架勢,但那態度絕對是在說,你們兩個一起上,勝之不武,讓人瞧不起。

黑無常冷笑立即不見,縱身而來,寬大的黑衣隨風揚起,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手腳,只見周圍的樹木都隨著他而舞動,可見內力之高深,只是冷聲道︰「小子,殺你還不勞老白動手。」

皺眉看著黑無常如風一般的壓了過來,赫連容晟臉色大變,卻強撐著身子沒有動,可內髒仿若是移位了一般,痛的他不知要如何閃躲,而身側緊握的雙拳,更是青筋早已暴起,若非用了十足的力氣,穩定了馬兒,只怕早已被這黑無常高深的內功所逼退,怕是會死無全尸。

見赫連容晟竟還能不動,白無常眼中一亮,旋即白影翩飛,如利箭一般朝赫連容晟飛了過來,兩股內力齊齊的朝赫連容晟逼來。

「破!」唇角緩緩的上揚,赫連容晟雙手緊攥,猛的揚起,雙手合十在面前,冷喝了一聲,竟是帶動了一大片草地,包括百年的大樹也連根的拔起,統統的朝黑白無常射去,將他們包圍在中間,整個天色都變了顏色一般,根本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好像是一場大自然的災害,毀了周圍三公里的千年老林,也不知是否能有生命逃得過這場劫難。

「不要!」猛然從軟塌上坐起身來,蘇清婉一身的冷汗,眼中還展露著驚恐的神色,待看見所處的環境後,這才輕聲說道︰「不過是噩夢罷了,容晟的武功那麼高,還有影衛隨行,怎麼會有事呢。」

自言自語的說著,蘇清婉低嘆了一聲,怪自己憂心過重,竟然不相信赫連容晟對她的承諾,他說會平安歸來,就一定會。

抬手拿起了純銀打造的銀鉤,輕輕的撥弄著小幾上的檀香爐,臉上有著遮掩不住的疲憊,看來這噩夢果然是夠嚇人的,已經醒過來還是沒有緩過來。

抬頭望了一眼月色,睡意卻全無,沒想到小憩一會兒,竟是這個時辰了。

睡不著了,所幸披著披風,朝屋外走去,沒有帶伺候著的下人,靜默的走著,心里想的卻是如何收拾了顏楚,既然赫連容晟已經準備要收網,那麼赫連容雅留下來的棋子也就沒必要再存在了。

只是,顏楚和蘇家到底有何關系?當初若不是發現了顏楚和柳如雲有過接觸,又怎會讓她成為側妃呢!這個女人不簡單,而赫連容雅對蘇家是否動了什麼心思?

這些問題,蘇清婉一直不曾想通,因為除了蘇家的財產外,她真的不知道蘇家有什麼值得赫連容雅動了心思的,可直覺不是那麼簡單。

「蓮心,你深得蘇清婉的信任,不要告訴我你什麼消息都得不到!」顏楚陰冷的聲音傳來,留住了蘇清婉的腳步。

這個顏楚的聲音,她自是不會認錯,可顏楚所喚的蓮心,可是她的蓮心?

心中隱隱的不安,蘇清婉放輕了腳步,緊貼著石壁,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可眉宇早已皺起。

「小姐她……」

蓮心話未說完,啪的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臉上,身子也隨之栽倒,還好有石壁堂住了,否則定會跌倒。但這假山內的石壁可都是奧凸不平的,這麼一撞,定會受傷,瘀傷是避免不了了,也不知道骨頭是否受損。

緩緩的站起身子,蓮心垂首而立,並未呼痛,連唇角的血漬也沒有擦去。

冷冷的看著蓮心,顏楚冷笑道︰「蓮心啊蓮心,你還真把自己當奴才了,這小姐喚的還真是順口。若是你的小姐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啊。」

沒有理會顏楚的冷言冷語,蓮心繼續說道︰「蘇清婉這幾日心煩,並未去過書房,整日在佛前為赫連容晟祈禱,我沒辦法探听消息。」

「蓮心,你的傷口應該好了吧。」顏楚臉上浮現著冷意,嘿嘿一笑,逼近了蓮心,將不敢閃躲的蓮心的手臂拉起,挽起了袖子,動作很是輕柔,縴細的手指撫模著手臂上已經不見的傷痕,道︰「怎麼樣,我這藥不錯吧,那麼深的傷口,只要幾個時辰就可以愈合了,不留一點疤痕。」

听著顏楚的話,蓮心身子一僵,頓時動彈不得,閉上眼楮不敢去看顏楚的動作。

顏楚所給的藥,的確是很奇特,只需四五個時辰,無論多重的傷口都會愈合如初,可看不見的傷口之下,那份痛楚卻是要加倍的,被顏楚這樣的觸模,已經是鑽心的痛著,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里面爬著,噬咬著,痛的蓮心後背隱有冷汗浮現,可身子卻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躲了,顏楚只會用更狠的方式來懲罰她。

果然,顏楚那修長的手指,就在昨天的位置上,又一次的陷入了蓮心的皮肉之中,似是很享受一般的欣賞著那細女敕的肌膚被劃裂,看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手指,血珠兒顆顆滾落著,滴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冰冷的聲音來,清脆而陰冷。

「看在你不是一無用處,這次就小以懲戒,若是再辦不好事,小心你的這條胳膊。」顏楚冷笑的說著,將藥瓶扔給蓮心,便朝山洞的深處走去,那面自是還有另一個出口,也相對隱秘一些。

待顏楚離開之後,蓮心身子一軟,便垂倒在地,臉色也是難看的緊,而左臂已經軟軟的垂下,沒有抬起的力氣。

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傷口,蓮心拿起顏楚留下來的藥,用牙齒咬掉了藥瓶上的瓶塞,將一整瓶藥都灑在了傷口上,痛的她咬唇揚起頭來,眉宇間已經沒有半分的生氣,只余下難以言語的痛楚。

只見蓮心手臂上的傷口,此時已經開始愈合,血自是止住了,若不細看,倒是難以察覺傷口的存在。

「顏楚,你何苦逼我。」蓮心輕輕的說著,扶著石壁站起身來,痛楚讓她走路也不夠堅強,幾乎是隨時都可能倒下。

這是鬼宗懲治犯錯的屬下的刑罰之一,看似人性,實則連一些大漢也會痛的想要撞牆,何況蓮心這樣的女子,又是有了身孕的。

可蓮心連呼痛都不能,只能默默的承受著,不想驚動了他人,更不想傷害到月復中的骨肉。

一路蹣跚而行,蓮心的左臂始終垂下,即便右手在按壓著,仍是難以制止的住那不斷涌上心頭的痛意。

而蓮心的痛意是實實在在的,可一直躲在暗處,生怕被發現而沒敢靠近的蘇清婉,在看到蓮心走出山洞之時,竟是流出了眼淚來。

雖然沒有听清蓮心和顏楚說了什麼,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但蓮心明知她是如何防範著顏楚的,卻和顏楚秘密相見,這代表了什麼?

心里的某個地方突然塌陷了一般,痛楚的讓蘇清婉竟忘記了應該放開手,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若非是顏楚那一聲高呼,蘇清婉真的不會發現這件事,也不會如此心痛,但定會損失的更多吧。

想到這點,蘇清婉不禁慶幸著自己沒有將父親和弟弟的下落說明,否則如今便真的是失蹤了也說不定,這顏楚果然是惦記著蘇家的。

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無形的痛楚之中,蘇清婉抬頭看向天空中高懸的明月,淚眼里浮現著痛楚和無奈,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冷笑來,只是不知道赫連容晟此時是否也在與她同看一輪明月呢?

「容晟,待你歸來之時,婉婉還你一個干淨的王府,可好?」蘇清婉輕聲的說著,咬著牙關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可攏緊了披風的她,還是覺得這個夜晚好冷。

對于蓮心的背叛,蘇清婉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卻也無法相信蓮心會如此的狠心,如此的虛偽,也許會有誤會也說不定,待她設計一個陷阱之後,是人或是狼,便可以見分曉了。

至于顏楚,這一次是留不得她了,至少容王府是不該再有這個側妃了。但關乎蘇家的事,蘇清婉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過去,她要查證。

清月高懸,可這荒郊野外之地,竟是與王府中的月色不盡相同,只是這里的人似乎無心賞月。

馬鞭重重的抽打在前來稟報的影衛身上,赫連容雅一身的戾氣,即便是華服在身,仍是那樣的陰冷無比,好似整個天下都負了他那般。

「廢物!」赫連容雅咒罵一聲,看著被打的半絲的影衛,眸子猩紅。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竟還是沒有見到赫連容晟的人頭,這讓他如何能夠放心。

「主子,我們再去尋。」另一個影衛,不得不上前請示,即便他也是怕極了這位陰狠的主子。

「本王只要見到人頭,明白嗎?」赫連容雅冷哼一聲,立即調轉馬頭,他已經在這里耽擱了太久,該是回京城去布置一切了。

哪怕赫連容晟能夠有命回來,那莊嚴的皇宮也不該再是赫連容晟能夠活著進去的了,他赫連容雅沒有興趣再去等待,這天下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待赫連容雅離開之後,影衛立馬又折回到林子之中,只是這少說也近千年的老林子里,竟是生生的被連根拔起了三里地的大樹,可赫連容晟和黑白無常卻不見蹤影,生死不明。

而赫連容晟的影衛們,更是不見了蹤影,那大批的此刻,皆已死在林外的大路上,只留一片血腥存在。

「掘地三尺,也要搜到赫連容晟的人頭,主子有令,只要首級!」那為首的影衛傳達著赫連容雅的命令,自己則是一馬當先的沖到了前頭,手中可以殺人的利劍,此刻不過是挖掘的工具,只要能找到赫連容晟,即便是劍鈍了,也必須要砍下赫連容晟的首級,交給主子去處理,這便是影衛的使命,只听主子的吩咐,不問原由。

只是,不知道大鳶朝的開國皇帝若是泉下有知的話,見他當初培養影衛的本意遭到扭曲,本事保護皇家子弟,如今卻是皇家子嗣自相殘殺的工具,會不會氣的從陵墓里跳出來呢?

而赫連容晟,在用盡了全身功力與黑白無常對弈之後,又如何會消失不見,千音等影衛,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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