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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闌珊。

某公寓小臥室。

「老婆,上來!」

掀開薄被,卓彥非自如地躺到鐘愛唯身側,記得當時鐘愛唯曾向他抗議過,男女合租,應該注意室友的想法和觀感,如果被思思知道他們每晚都躺在同一張床上會怎麼看怎麼想呢,但某男卻振振有辭地反駁︰反正他每天都是這房間里起得最早的一個,室友們肯定猜不到他晚上干了些什麼,以他這麼優雅正直的形象,是人就會以為他忍辱負重地睡客廳沙發了,怎麼會做些偷香竊玉的勾當呢?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是有專業執照的合法夫妻,所以就算發生什麼曖昧,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想到某卓的歪理,鐘愛唯氣呼呼地將身子扭到一側,用後腦勺對著他。

卓彥非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在生氣,直接從床的另一側鑽到她身後,伸過胳膊從她縴細的腰肢上繞過去,把她懷自己懷里帶了帶。

鐘愛唯是大號的單人床,兩個成年人睡在一起還頗有些擠的,平時他們擁在一起睡也不覺得什麼,但如果要刻意保持距離就有些困難了,稍微離得遠點都有可能滾到地板上去。

她想往旁邊躲避,但已經可以模到床沿了,而且某男的手勁又大,勾住她的腰肢,就象加了把鎖似的。

「放手,我要出去睡。」她扭扭腰身,作勢要從床上爬起來。

「為夫不批準!」卓彥非立刻否決她︰「夫人,外面月黑風高,叫為夫如何放心!」

鐘愛唯無語地翻翻白眼,她只不過想去當廳長,被他說得好象要去殺人放火似的。

「那你不準踫我!」

「嗯!」

卓彥非很爽快應了一聲,然而當鐘愛唯繼續背對他閉上眼時,感覺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毛手突然加勁,她一聲驚呼還沒發出來,就被他斜抱起來,擱到自己精健的身板上。

呀!

等她終于反應過來,已面朝下趴在他身前,臉正抵住他密實光潔的胸膛,淡淡的薄荷香縈繞在鼻間。

「討厭!」她惱恨地在他胸口拍打了幾下,撐住床板就想滾回去,但是小手倏地一下被他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同時扶住她的腰身,阻斷了她的所有企圖。

「這里不比床舒服嗎,嗯?」卓彥非暗著嗓子問道,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听,被這樣誘惑的語氣說出來,讓人心頭顫顫的。

鐘愛唯呼吸紊亂起來,微微抬頭看他的眼楮,幾乎說不出話。

他的眸光深邃灩瀲,微光中黝黑閃爍,有著致使的吸引力。

他們並非第一次,看著這雙充滿渴望的眼神,她自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這畢竟是在自己公寓,這種上了年頭的舊式大樓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如果被一牆之隔的思思听到什麼不該有的動靜,那該多難堪。

「那就這樣乖乖地不許動,做我的人肉墊子!」她訥訥地移開目光命令道。

「好吧,一切听夫人的!」卓彥非笑了笑,伸長胳膊熄掉床前的小夜燈,然後雙手合攏圈住她︰「睡吧。」

也放是眼前的黑暗讓鐘愛唯感覺到放松,聞著熟悉的薄荷香,她慢慢縮回按住卓彥非胸膛的雙手,垂到他身側,柔柔地摟住他,側過頭,將臉頰貼在他胸前,愜意地合上眼瞼。

不得不說,這人肉墊子的舒適度還是相當高的,溫暖柔軟,即使是用趴著睡這種不太舒服的姿式,也一點也沒感覺到難受,耳畔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讓她無限安心和迷戀,享受著這份獨屬于她的專寵,她喃喃問道︰「老公,重嗎?」

「不重,老婆身輕如燕,為夫情願每晚被你壓。」

「討厭!」黑暗中她無聲地扯動嘴角笑起來,將臉頰換了個方向,摟住他的手更緊了。

這個男人的愛如無邊無際的大海,奔騰洶涌永無止境,每和他多相處一秒,都會讓她眷戀更深。

在她閉上眼享受這份美好的時候,卓彥非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卻滑動起來,從她棉質睡袍下擺溜進去,一路撫模,麻利地褪下了她的小褲褲。

「你想干嘛!」她抗議,可是感覺身體被他往上提了一下,嘴唇準確地覆住一個柔軟。

「你……」

鐘愛唯剛說出一個字,卓彥非滑滑的舌尖敏捷地鑽進了她的貝齒,沿著她的齒邊慢慢游了一圈,感覺她有些猶豫,裹住她不太配合的舌尖,綿綿卷卷,將她扯入情yu的漩渦。

「嗯……」隱忍的低吟終于從她唇邊逸出,鐘愛唯還想閃避,卻被他扣住後腦勺,所有不滿和抗議都被一點點吞進肚里。

卓彥非的另一只手掌也沒閑著,一路在她身上點著火,溫柔而纏綿的吻里,鐘愛唯這些天被他悉心教得無比敏感的身體早在這熱烈的吸引中敗下陣來,放在一側的手不知不覺中勾上了他的頸子,殘存的理智漸漸迷失,愈發投入的回應他的深吻……

「討厭,你壞死了!」她負氣地拍打著他的胸膛,羞惱交加,想也不想地俯下頭,輕輕啃咬著他。

「……」

一股前所未有的kuai感讓卓彥非輕吁出聲,在對方認真而深情的探索中,他緊緊抱住她……

「夫人,看來你真的喜歡用嘴呢……」

「誰叫你總欺侮我,壞蛋,**,呀……老公……輕點~」

「還是喜歡被老公壓?」

「討厭……」

小小的房間里彌漫起壓抑的歡ai聲,極淺極濃的聲音穿透黑暗,讓深深相愛的兩顆心貼得更緊。

密不可分!

——《名門小妻》花卷兒——

下午三點,某咖啡廳。

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卓彥非不動聲色地挑挑眉,是他?

「卓少,又見面了!」

聶文遠沉著地拉開他面前的座椅,自如地坐下來,面對面瞅著他。

午後的陽光柔柔地鑽進落地窗,隱約飛揚的塵埃在兩人面前凝聚成一道小小的屏障。

兩道目光同樣堅定而淡漠的目光,靜靜地踫撞,在空氣中摩擦出一簇簇隱形的小火花。

就在溫度悄然撥高的時候,手執托盤的服務生微笑著走過來,將卓彥非點的咖啡放在桌上,扭頭看著聶文遠問︰「請問這位先生,你需要些什麼?」

「和他一樣吧。」

聶文遠扭頭答道,同時結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對峙。

「你就是遠達建設的總裁?」淺抿一口面前的咖啡,卓彥非淡淡扯動嘴角︰「呵……我早該想到的。」

突然間就想通了,只有他才會不計成本的提高報價,從他手中搶走那塊地皮;也只有他,才會有那麼強烈的意識來針對自己,呵……連咖啡都跟他喝同一款的,看來他們的口味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相似啊。

不過,他不介意請對方喝同一款咖啡,其他的,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想卓少這次請我來,不會是請喝咖啡這麼簡單吧?」端起服務生送來的咖啡,聶文遠也輕啜一口,透過裊裊升騰的白氣,斜睨著他問道。

「那麼聶少這次前來,也不是想喝我的咖啡這麼簡單吧?」卓彥非放下杯子,在椅背上坐直,高深地看著他。

「呵……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數,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聶文遠也坐直身體望著他︰「用我手中這塊地皮,換你離開她,如何?」

「聶少出手果然大方,可是,你是否有些低估了她的身價?」

雖然舊廠區那塊地皮價值四五億,但這點損失卓彥非還沒放在眼里。

兩人都知道對方口中的「她」是誰,聶文遠更明白憑這點籌碼是打動不了對方的,打了個哈哈說道︰「當然不止,卓少,生意場上多一人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你可以不把這些蠅頭小利放在眼里,但你能保證,以後永遠會順風順水,沒有有求于人的時候?」

他的意思很明顯,以後會一直咬著他不放,用盡自己所能去打壓他,直到他無力還手,不得不放手的那天。

「如果換成我是你,會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去換取一些身外之物嗎?」卓彥非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反問。

聞言,聶文遠笑起來,卓彥非也不說話,等他笑完,才听到他說︰「很好,卓少,現在才發覺我們的性格觀點還是有很共同點的,如果沒有小唯,也許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我只能和你說再見了。」

「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卓彥非也挑起嘴角笑了笑,大度地伸出手說︰「聶少,我總听小唯提起你,說你是她最敬愛的好大哥,我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2號,希望你能抽空前來觀禮。」

現在他是贏家,所以盡量放高姿態,用自己的勝利去打擊對方,當然,一向冷靜的他沒有意識到,現在他的舉動竟有幾分象那些打贏了架,四處炫耀的小孩子一樣幼稚。

果然戀愛中的人是愚蠢的,不論男女!

「沒問題……也請你轉告小唯,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讓她不要沖動,靜下心來想一想,選擇對她最好的!」聶文遠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聞言,卓彥非的手掌一緊,差點有捏死對方的沖動。

聶文遠也盯著他,兩道同樣筆挺的身姿,同時流轉出某種危險的氣息。

——《名門小妻》花卷兒——

和聶文遠分手後,卓彥非一下午都有些心緒不寧,晚上有個上市公司的聯誼會,他索性提前從卓倫出發,去電視台接鐘愛唯下班,然後一起赴會。

「老公!」遠遠瞧到他,鐘愛唯顯得很高興,扭頭和身邊的齊思瑤說了幾句什麼,對方搖搖頭拍了拍她肩膀,然後朝另一個方向走開,她則噘著小嘴,怏怏地走過來。

「怎麼了?見到為夫不高興啊?」

「彥非,你說我是不是重色輕友啊,思思都不大喜歡和我來往了。」

「你不是說她也戀愛了嗎?想要多點獨處時間也是很正常的嘛。」

「也是哈。」

聞言鐘愛唯又高興起來,坐穩後看著他問道︰「去哪兒?」

「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今晚有個宴會。」卓彥非嗔怪地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笨丫頭,為夫的話總不放在心上。」

「誰叫你晚上總騷擾我!」對方白他一眼︰「怪得了誰啊?」

「呵……果然夫人還是喜歡被為夫騷擾,這方面記得特牢。」

「討厭,快開車啦!」

輕笑著將車開回銀灣別墅,卓彥非拉著鐘愛唯的手走出來。

「老公,不是聚會嗎?回這里做什麼?」

「時間還早,也許夫人你想做點什麼,嗯?」

「卓彥非,你又想干嘛?」鐘愛唯甩開他,警惕地抱住自己。

「夫人多慮了,為夫只想回來換身衣服!」卓彥非笑起來,在對方的面紅耳赤中扭開房門。

逗寵物的感覺果然很不錯,他差不多忘記下午的不快了。

鐘愛唯恨恨地跟進房間,被這只月復黑狼吃得死死的,她遲早會扳回來一局。

「夫人,幫為夫挑身衣服吧。」

拉開衣帽間某扇櫃門,卓彥非把說話權丟給她,自己則拉開另一個櫃門,手指在長長的衣架上指點著,似乎在考慮什麼。

鐘愛唯湊過小腦袋,發現這里面滿滿的都是女裝,奇怪地叫起來︰「咦?什麼時候買的?都是給我的嗎?」

「當然啊,難不成每回讓夫人過來,都只能穿為夫的浴袍吧?」

鐘愛唯雖然被他說得有些臉紅,還是有些小感動︰「彥非,這都是什麼時候買的啊?」

「夫人,你再問下去,時間可不早了哦。」

這些衣服其實也是訂制了一段時間,這幾天才送過來的,卓彥非在里面挑中一件藍色的禮服,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要為夫幫你換嗎?」

「閃開!」她無語地接過衣服,剜他一眼︰「我也想好了,你就穿上回我送你的那一套!」

「夫人,咱們果然是心意相通!」

鐘愛唯白了某男一眼,想了想,抱著禮服走進臥室,衣帽間在臥室一側,就象個小套房似的。

月兌上的職業裝,她對著鏡子將禮服套在身上,湖藍色的牛女乃絲面料仿佛第二層皮膚般,將女性的曲線演繹得淋灕盡致,腰部自然收緊,依紋路蜷起一圈圈波紋,一側的腰間用碎鑽拼出一朵大花朵的形狀,冷眼看上去,仿佛一朵水間盈盈怒放的蓮花。

鐘愛唯對著鏡子左右瞧了瞧,也比較滿意某男的眼光,因為這款禮服的拉鏈在側面,她低下頭合著拉鏈,然後感覺有雙手按在她手背上,耳邊傳來動听的男聲︰「夫人,這種體力活就交給為夫來做吧。」

「不用,我自己來。」她扭扭身想盡快拉好拉鏈,但用力過猛,鏈頭竟然卡住了。

「都怪你!」她用力扯了幾下,又怕把禮服弄壞了,只得停下手,憤懣地盯著某男。

「怪我怪我,為夫來善後。」卓彥非好脾氣地俯,把頭湊在拉鏈面前,修長的指尖靈活地拈起細小的拉鏈頭,試著往上提了幾下,但是因為鏈頭卡住布料,一下沒成功,于是他試著往下用力扯了幾下。

「嘶啦……」一陣細微的拉鏈滑動的聲音,鏈頭在他的手指下終于解套,與此同時,幾乎開到腰際以下的身側大片肌膚也完美地暴露在他面前,粉女敕女敕的蕾絲花邊,襯著凝脂般的潔白,在他面前若隱若現,不啻于一次開放式的誘惑。

「快幫我拉上嘛!」鐘愛唯嬌嗔地瞪他一眼,跺跺腳催促道。

「哦!」卓彥非仿佛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但在合擾拉鏈之前,手卻從春光乍現的空隙伸進去,輕輕地揉捻。

「嗯……討厭!」鐘愛唯躲避著,「彥非,不是要去赴宴嗎?」

「嗯。」

「你干嘛啊……」

「啊。」

「臭流氓!」她怒了,這男人也太沒節制了吧。

「呵……」卓彥非終于笑起來,放在衣底的毛手曖昧地捏了捏,扳過她的身子吻吻她,替她合上拉鏈說道,「走吧。」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美色當前,沒有一點反應才怪呢,而且迷戀的是自己老婆,他倒不覺得有何羞恥。

鐘愛唯松了一口氣,被他手掌揉過的部位還殘存著某種熱力,她緋紅著臉,好容易才定下神,磨蹭蹭地跟上他。

兩人到達會場的時候,宴會廳里已擠滿了人,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鐘愛唯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看到卓彥非和熟識的人打著招呼,也微笑著陪在一邊。

眼神無意識地掃過人群,看到一個很眼熟的女孩,穿著件白色半肩晚禮服,眼楮水靈靈的,也正看著她笑。

稍微在記憶里搜索了一陣,她立刻想起來,這不就是不久前在服裝店給卓彥非買領帶時遇到的那個女孩嗎?因為她長得漂亮,待人謙和,所以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你好!」她笑著走過去,跟女孩打了個招呼。

女孩也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叫安若晴,你呢?」

「我叫鐘愛唯,很高興認識你。」她也微笑著伸過頭,和對方握了一下。

然後注意到女孩身邊立著個男人,黑衣黑褲,五官俊美英挺,唇角緊緊抿著,眸色深沉,有著目空一切的氣度,可望向女孩的眸光里,她分明感覺到一絲絲柔軟。

黑衣黑褲?

她忽然想起什麼,沖著安若晴眨眨眼︰「黑色?」

安若晴顯然明白了,瞥了跟過來的卓彥非一眼,回她一個微笑︰「粉色小圓點?」

鐘愛唯扭過頭,看到某男胸前的粉色領帶,撲哧一笑︰「嗯,是他。」

「不錯!」

「你的也很好!」

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因為某個小插曲,兩個女孩的距離仿佛拉近了很多,象遇到老朋友似的聊起來。

「小愛,遇到熟人了?」卓彥非走過來問道,眼光在安若晴身上掃了一下,見到她後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地點點頭。

「是啊,彥非,我來介紹,這位美女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鐘愛唯忙著為兩人介紹。

安若晴旁邊的男人似乎話很少的樣子,拽拽地站在旁邊听他們互相介紹,他也是個長相極其妖孽的男人,只是神色淡漠,隱隱散發出一種異乎尋常的威懾力,在閑聊了幾句後,鐘愛唯便被卓彥非拉開了。

「夫人,你可真是人見人愛呀,一眨眼的功夫就結識了一個朋友!」

安若晴身邊的男人叫墨祈焱,是k市di集團的總裁,他不經常來y市,卓彥非有些奇怪,八桿子打不到的兩個女孩怎麼會一見如故,隨口問道。

「怎麼,對她有興趣?」鐘愛唯回頭瞧了一眼,發現安若晴不知被擠到會場的哪里了,揚揚眉問道︰「她長得很美吧?」

卓彥非笑而不語,只是勾住她腰肢的手加了幾分力度,鐘愛唯還沒來得及反抗,看見一個穿著紅色晚裝的女孩扭著腰肢走過來,嬌滴滴地瞅著卓彥非說︰「卓少,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

卓彥非明顯一愣地望著她︰「你是?」

「卓少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女孩撇撇嘴,很不甘心地說道︰「雖說相親失敗,做不成夫妻也應該可以做朋友吧?」

卓彥非這才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前段時間被在母親大人的相親攻勢下強塞給他的女孩,笑了笑將鐘愛唯扯到身前說道︰「不好意思,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在女性友人的交往問題上我要服從她的指示!」

「和我相親才不過一個月,你這麼快就結婚了?」女孩瞪起眼,失聲說道,不爽地瞅了幾眼他懷中的鐘愛唯問道︰「卓少,貴夫人是哪位政要的千金啊?或者是什麼名門之後?」

她也是出身紅三代富二代,在阿諛奉承中長大,一向自視過高,上次相親後,還以為卓彥非會對她窮追不舍的,哪知道就沒有下文了,她一直惦念著呢,好容易重新見到,沒想到人家已經娶了老婆,這種失落可想而知。

聞言,卓彥非也沒有回答,清淺一笑,反問道︰「有關系嗎?我知道她是我老婆就行了!」

說完再不看對方,直接攬著鐘愛唯走開,他沒心情也沒空敷衍這種狂妄膚淺的女生,特別是對自己老婆無理的。

「哼!」走了幾步鐘愛唯才扭扭腰肢,不悅地白他一眼說︰「卓少,原來你還喜歡玩相親啊?老實坦白,在我之前相過幾個女人?」

「呵……」卓彥非笑了笑,將她重新往懷里拉了拉,抬頭作思索狀︰「這個還真有些多呢,讓為夫想想……」

「討厭!」鐘愛唯暗中用肘尖撞了他一下,雖然明知他是在開玩笑,還是隱隱泛起酸意,薄怒道︰「卓彥非,你這個臭流氓!」

「哎喲!」對方佯裝揉了揉肚皮,小聲說道︰「夫人,你下手可要輕點,萬一傷到為夫重要部位,吃虧的是你哦~」

鐘愛唯無語地白他一眼,想起剛才的話題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覺得剛才那女孩美嗎?」

「哪個女孩?」

「就是剛認識的那個安若晴!」

「哪里?我沒看到!」卓彥非一臉無辜地望著她︰「夫人,你不是不準為夫看其他女人嗎?」

「我叫你不看就不看啊?眼楮又不是長在我身上!」

「可是為夫的眼光都系在夫人身上啊……」

聞言,鐘愛唯抿起嘴角偷笑起來,心中的不快立刻一掃而光。

戀人間中的甜言蜜語,怎麼就讓人百听不厭呢?

——《名門小妻》花卷兒——

銀灣別墅。

早晨起來,鐘愛唯覺得頭暈暈沉沉的,以為是昨晚被累到了,暗咒一聲,看看身旁的某男早已沒了人影,估計不想吵醒她,一個人晨練去了,抓抓頭發,她迷迷糊糊去到洗手間。

正眯著眼刷牙時,卓彥非走進來,看到在鏡前頭一點一點好似沒睡夠的某女,唇角挑起淡淡的笑,從後面將她抱住,側過頭俯在她肩窩上問︰「小懶豬,還沒醒啊?」

鐘愛唯一驚,手中的牙刷幾乎要月兌手,對方敏捷地接起來,湊近她嘴唇說︰「張嘴!」看樣子想為她代勞。

「我自己來!」鐘愛唯立刻清醒過來,趕緊奪過牙刷,聳聳肩將他彈開,低頭胡亂刷了幾下,漱洗干淨準備扯毛巾的時候看到某男還雙目灼灼地站在身後,不滿意地問道︰「出去啦,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極了!」對方又側下頭趴上她肩膀,對著鏡子里的兩個影子瞅著,剛睡醒的鐘愛唯睡眼惺松,頭發隨意挽在頭頂,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項,脂粉未施的臉蛋白淨清新,似乎散發出陶瓷般細膩的光澤,小臉不知是因為太熱還是他靠得太近的緣故,紅撲撲的,他看了一會,仿佛很陶醉地說︰「我老婆怎麼越看越好看呢?有時真是佩服自己的眼光!」

鐘愛唯惡寒地瞪著鏡中的他,嗔道︰「卓少,麻煩挪挪你的貴手,叫我怎麼洗臉!」

「為夫幫你。」

「不要!」

鐘愛唯堅持著,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要別人幫忙洗臉,想想就別扭,頭一側又想去夠毛巾,卻正好踫到趴到肩窩上的那張俊臉上,卓彥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好機會,順勢吻過去,根本不給她一點躲避的機會。

「嗯……」半晌,鐘愛唯才從他的魔嘴下月兌離出來,氣喘吁吁的,小臉憋得通紅︰「你……討厭!」

「好,是我討厭!」卓彥非似乎心滿意足地立起身說道︰「不過夫人,這次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聞言鐘愛唯有些發惱︰「你不站我旁邊,我能送到你嘴上嗎?」

「夫人此言差矣,你不勾引為夫,我能湊過來嗎?」

「你說說,我好好的在這,哪里勾到你了?」鐘愛唯怒道,今天似乎特別火大。

似乎感應到她的煩燥,卓彥非沒有反駁,只是挑挑眉,眼光往她身後的某處瞧了瞧,那意思很明顯,他的理由在那,讓她自己看。

鐘愛唯莫名其妙地扭過頭,看到身後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奇怪地問︰「什麼啊?」

「在夫人手旁邊!」卓彥非小聲提醒。

鐘愛唯又瞧了瞧,手邊只有剛用過的水晶漱口杯,沒什麼奇怪啊?

「夫人,證據在這!」卓彥非拎起杯中的藍色牙刷笑道︰「夫人想我就直說嘛,為何偷偷用我的牙刷。」

「呀!」鐘愛唯拍拍腦袋,想必是剛才暈頭暈腦的,一時大意搞錯了,但也不能全怪她啊,她在家里用的牙刷就是藍色的,一時習慣了。

想了想,強硬地說道︰「用了就用了,連你都是我的,我想用就用!」

說完又感覺不妥,看到某卓唇邊漸漸擴展的笑意,惱羞成怒地大吼一聲︰「出!去!」

早餐後,卓彥非送鐘愛唯去電視台,路上,她又覺得頭暈起來,扶著額頭皺起眉。

「夫人,怎麼了?」卓彥非立刻感覺到她的不妥,略顯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頭有點暈,可能是沒睡好吧!」她揉揉額角,想起什麼似地白他一眼︰「都怪你!」

聞言,卓彥非笑了笑,知道她是怪自己晚上太賣力了,不過想想,這些天也的確累壞她了,不知為什麼,對她就忍不住身體的yu望,怎麼也愛不夠,從駕駛座上伸過一只手握住她柔聲問道︰「嚴重嗎?要不今天請假,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鐘愛唯一手任他握著,另一只手揉揉太陽穴,心想要真去醫院,被醫生問起為什麼會頭暈,她怎麼好意思回答,無力地說道︰「休息一會就好了吧。」

卓彥非擔心地讓座椅調低,讓她坐得更舒服,說道︰「你先躺會吧,到了我叫你。」

「嗯。」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停穩車,看到旁邊合上眼似乎睡著了的鐘愛唯,卓彥非不放心地把手放到她額頭觸了觸,還好溫度正常,他吁了一口氣,對方卻被他這一下輕輕的試探,從淺眠中驚醒過來,向外張望道︰「到了?」

「老婆,要不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看到她準備解安全帶,卓彥非不放心地抓過她的小手說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對方安慰地反手拍拍他,察覺到他眼底的擔憂,解開安全帶湊身過來,在他臉邊啄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老公。」

「等等!」不等她拉開車門,卓彥非迅速將她扯回來,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剛才的話,重說。」

「嗯?」鐘愛唯奇怪地瞧著他,剛才她說什麼了?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你先走幾個字,明白嗎?」

鐘愛唯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想想說︰「知道了,老公,那我下車了!」

「有任何不舒服,記得給我電話!」

「知道了,老公,你也要小心開車。」

「嗯!」卓彥非下車替她拉開車門,將她扶出來說道︰「中午我來找你吃午飯。」

「不了,我今天要去縣城采訪,可能會晚點回。」她突然想起來。

聞言卓彥非點點頭,不放心地叮囑道︰「自己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鐘愛唯的身影消失在電視台門口,卓彥非才重新發動引擎,不知為什麼,心里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在台里準備了一會,鐘愛唯就和同事們一起出發去某縣,今天的采訪計劃是前幾天就確定好的,因為路程還有一個多小時,她和身邊同事說了一聲,眯上眼靠在後座上休息。

在轎車的顛簸中,她很快就進入夢鄉,直到被一陣巨大的噪音吵醒。

「怎麼了?」

身體也突然被慣性重重地向前甩了一下,她有些張惶失措地睜開眼,條件反射般地扶住身前椅背,才避免頭部狠狠撞上去,然後听到駕駛座上的同事謝波叫了一聲︰「前面好象發生車禍了!」

鐘愛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幾個同事已隨手抄起攝影器材說道︰「下去看看。」

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敏銳地捕捉每一條新聞線索已經成為本能。

鐘愛唯愣了一下,按說她是應該也跟下去的,但「車禍」這兩個字,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扯住她前進的神經。

「小唯,你不去嗎?」同行的另一個女記者王麗問道。

「我……」

「要不你守車吧,我也下去看看。」王麗也沒多問,拉開車門跳下去。

因為前面的車禍,這條路上前行的車全部被堵住了,鐘愛唯從車窗伸出頭看了看,蜿蜒的車隊已經排成一條長龍,而最前端的事故地點,更是圍得水泄不通。

她咬著唇在車里等了一會,但這起事故似乎有些嚴重,半天都沒有向前挪窩的跡象。

她忍不住撥通王麗的電話。

「喂?」一股嘲雜的聲浪伴隨王麗的聲音涌進耳膜,她下意識皺起眉。

「還有多久?」

「估計還得堵一會,一輛大眾和一輛桑塔納追尾,大眾撞上護欄,車里的人一死兩傷,桑塔納的司機也受了重傷……」

「救護車來了嗎?」她的心隱隱揪起來。

「還沒呢,現在車堵得這麼厲害,也不知救護車進不進得來……」王麗正說聲,手機里傳來小孩淒慘的哭泣聲,很大聲很清晰,仿佛就在旁邊似的。

「怎麼了?」鐘愛唯問道。

「哦,受傷的小孩抬出來了,真可憐,才幾歲呢……我不跟你說了啊!」電話突然掛斷。

「喂,喂!」鐘愛唯對著手機喊了幾聲,里面的嘟嘟聲遠沒有前方傳來的聲音震撼,又伸出脖子看了一會,她咬咬牙,終于下定決心似地走出去。

越往前走聲音越亂,喇叭聲、說話聲、哭聲叫聲,傳到她本來就暈沉沉的思維里,變成一團亂麻。

「讓開,救護車來了!」

等她再走近一點,突然有人大叫一聲,本來擁護不堪的群眾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幾個推著擔架車的白大褂急匆匆地趕過來。

「不要移動傷者,都讓開!」一個白大褂推著沒及時閃避的人群,急促地說著,幾個還沒看夠熱鬧的人不太情願地往四周閃避,正好將一旁張望的鐘愛唯撞了一下。

「呀!」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往前推了幾步,抬起頭,正好看到幾個醫生俯,將一個哭泣不止的小孩抬到擔架上。

她的視線也立刻看到一旁的車禍現場,一輛車側翻在護攔外,另一輛車頭完全變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而且,隨著醫生搶救的步伐,她也看到從拉開的某車廂里,抬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仿佛听到鮮血流淌的聲音,滴滴答答,一粒粒都濺在她心尖上。

她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緊緊拽住胸前衣襟,張開嘴想汲取更多氧氣,但最終眼前一黑倒下去。

昏迷前最後的意識,很亂,很吵,很黑,似乎整個天空都墜落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鐘愛唯感覺自己很累,似乎一直在往前跑,四周一片黑暗,她不知為什麼要跑,又在尋找什麼,但是潛意識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催促著,讓她無法停下腳步。

終于,她感覺前方出現一絲光線,心底涌起一絲希望,她拼命地向那個方向跑去,漸漸地,光明中似乎出現個人影,縴細的身姿,溫柔的面孔,眼眸亮如星辰,長發無風自舞……

「媽媽!」她莫名其妙地就叫起來,喜悅地,激動地,奔跑著。

「小唯……」女人也似乎在喚著她,嗓音夢幻般溫柔︰「不要跑,慢點。」

「媽媽,等等我!」她的聲音焦急起來,因為感覺無論跑得多快,始終追不上眼前的影子。

她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急……

在去往醫院的救護車上,醫生嚴肅地對護士說︰「病人失去意識10分鐘,懷疑頭部受創,準備搶救。」

------題外話------

關于安若晴和墨祈焱的故事,請參見陌愛夏的《強婚密愛——寵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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