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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夜 戰(下)

孫繼魁在馬背上又抽了兩鞭,心說方家小姐,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馬一疼拼了命地往前追。

沈亮一看,後面不遠處有匹馬死咬著車子不放,兩個炮手因沒子彈也下車逃命去了,這可怎麼辦?心里越急越用鞭子打馬,這時的馬車已經跑得飛快了。突然,這匹馬前腿一裁一頭就窩地上了,這巨大的慣性沖擊力一下子好懸沒把飛馳的蓬車折個跟頭,「 嚓」一聲車子側翻在地,向前滑出兩三丈遠才停下來。沈亮「啊」一聲慘叫,被甩起七八尺高摔出一丈多遠,昏迷過去。

後面的孫繼魁一看喜出望外,驅馬來到車子的近前,跳下馬來,用手槍撩開車簾,仔細一看里面躺著兩個姑娘,由于天黑也分不清哪個是丫鬟,哪個是小姐了,一個額頭上還淌著血,兩個人都不醒人事。

孫繼魁看看四周無人,早有預謀的他一把將滿臉是血的方敏拉一邊去了,然後把錦兒從車里拖出來了。就在荒蕪的干草地上,孫繼魁獸性發作,盡管朔風呼嘯,天寒地凍,但這小子的欲火早就將自然界的寒冷驅得無影無蹤。他粗暴地將錦兒寬衣解帶之後,兩只手在錦兒的胸前揉模了幾把,接著掰開錦兒的兩條**,然後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褲子褪到了膝蓋以下,他褲襠的那東西早就堅挺棒硬了,眼看著清純嫵媚的錦兒從女孩就要被變成女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孫繼魁身後站著一個人,看到此情景不由得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把手中的馬鞭對著孫繼魁的脖子就是一下。只听得「啪——」的一聲,這清脆一鞭正抽在孫繼魁的後脖梗上,由于用力過猛,鞭梢還在孫繼魁的脖子上纏繞一圈半。那個人用力往後一帶,孫繼魁這小子一聲慘叫,仰面摔出去幾尺遠。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將孫繼魁的色心一下子驚得無影無蹤,掙扎著剛站起來,一看自己還光著呢,趕緊去照顧褲子。這時那個人對著他左一鞭右一鞭就不停了,還直往頭上臉上脖子上還有大腿上抽。「啪,啪,啪——」這個人完全把孫繼魁當作一頭桀驁不馴的牲口了,還在空中甩起了響亮的鞭花。照這樣抽下去,就是真牲口也受不了,何況是還光著的孫繼魁呀,把這小抽得顧頭顧不了 ,情急之下他的槍也找不到了,狼狽地跳上自己的戰馬半光著落荒而逃。

來人正是沈亮。在車禍發生的瞬間,司機往往會采取一些補救措施,不管成功于否,最起碼能使自己向著趨利避害的方向努力。沈亮也是如此,一看馬失前蹄了,他本能地側身,雖然也被重重地摔了一下失去了知覺,但他比車內的錦兒和方敏要輕得多,他又是男人,因此很快就醒了過來。

沈亮睜開眼楮,剛要喊錦兒和小姐的時候,就發現有條黑影從不遠處的車里抱出一個人來,放在車子旁邊,然後騎在上面又是婬笑又是解衣,沈亮就知道這個人接下來想要干什麼。

沈亮的怒火已經克服了他的恐懼心理,他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了旁邊的馬鞭,小心翼翼地過來了。他看清了,地上躺正是錦兒,一動不動的,任憑那個男人擺布。沈亮的火再也壓不住了,這才把平時抽牲口的招兒都用上了,對著孫繼魁沒頭沒臉地一頓猛抽,還真把孫繼魁給抽跑了。

沈亮一看那個人騎馬跑了,也不追趕,趕緊來到錦兒近前。俯子,喊了兩聲「錦兒」,用食指一模她的鼻孔還有氣,趕緊給她整理衣服。就在這時錦兒睜開了眼楮,一看沈亮在自己身上正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不由瞪裂鳳眼,咬碎銀牙,掄起小巴掌對著沈亮的臉「啪」就是一下子,把沈亮打得一就坐地上了。

「錦兒,你?——你醒了……」沈亮捂著臉又驚又喜又委曲。

「別叫我!畜牲,你,你你,你趁人之危……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打死你!」說著錦兒掙扎著坐起來掄起巴掌又要打沈亮。

「住手!錦兒……」從側翻的車子里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

「小姐,小姐——」兩個人也顧不得許多連跪帶爬地來到了車前,這才看清了,正是方敏從里面撩著車簾喊他們。二人趕緊把方敏從車里扶了出來,原來方敏不只是額頭破了,鮮血真流,腿也受傷了,幾乎邁不動步子了。

「走開!你不是人,誰稀罕你!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玷污了小姐的清白!」錦兒狠勁兒地推了沈亮一把,差點把沈亮推個跟頭。

「錦兒,你誤會了,要不是小亮子舍命相救,剛才你就被那個畜牲給糟蹋了。你不能黑白不分呢,我在車里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個畜牲要對你無理。但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干著急救不了你,關鍵時刻是小亮子一頓鞭子,像趕牲口一樣把那個惡賊給趕跑了,我們倆都得好好謝謝他。小亮子長大了,再也不是膽小鬼了,而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勇士……」方敏說著,勉強站住給沈亮鄭重地鞠了一躬。

這一下嚇得沈亮往旁邊一蹦,「……小姐,這使不得!我是個苦命人,有人把我當人看我就感激不盡了。您是小姐,萬金之軀,怎麼能給一個下人施禮?……我沒趕好車子,沒保護好你和錦兒,我願意接受懲罰,我該打!」沈亮受寵若驚,「撲通」一聲就給方敏跪下了。

「小亮子,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們三人是好兄妹,我從沒把你倆當下人看。——做人就應該頂天立地,尤其是男人,更不能隨便曲膝下跪,你起來!」說著方敏又對錦兒說,「快,把我們尊敬的勇士扶起來!」

此時的錦兒像個大夢初醒的人,撲過來就把沈亮拉起來了,也不顧一邊的方敏了,攬腰把沈亮就給抱住了。「……對不起,對不起,小亮子,你剛才為什麼不躲?你為什麼不解釋?……還疼嗎?……」錦兒因為冒失而動情,因為激動而失態,現在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用玉手愛憐地撫模著沈亮的臉,嘴里一個勁兒道歉,好像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恕不清自己的罪過一樣。

「咋能不疼呢,看你平時楊柳細腰柔聲細語的,生氣時手勁兒還真大……」

听了沈亮憨厚樸實的話,錦兒把沈亮抱得更緊了,將臉貼在沈亮的懷里,二人彼此能听得見對方的心跳……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也都不存在了,兩個年輕人的臉上都有晶瑩的液體滑過,沒人知道是汗水還是激動的淚水……

方敏咳嗽了一聲,兩個人才覺得還有第三者的存在,趕緊羞澀地松了手,錦兒二次回到小姐的身邊,芳心還在狂跳不止。幸虧是晚上,三個人誰也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突然,由遠而近,風馳電掣般沖過來一人一騎,馬上之人手里還拿著槍,三個人頓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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