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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鐵血根據地 第六十一章 縣溪大捷

想想軍團長不願意熟睡中的自己隨便被他人叫醒,寧願自己先率部先行、將特務團和警衛團這樣的精況力量留在自己身邊,羅榮桓莫名地有種感動。從李郅那里問清楚軍團長他們去的方向,便立即率部前往縣溪而來。到得下午2時左右,等羅榮桓帶著隊伍急行軍趕到縣溪外圍時,區正平突然興沖沖地跑過來。羅榮桓一看他那個樣子,立即知道有喜事。再一問,區正平遞過來一份電報,卻是軍團長李劍生簽發的電報。卻是喜報。原來,就在5分鐘前,縣溪戰役結束。李劍生以兩個整師的力量,利用電報的優勢將湘敵62師陶光部引入縣溪北部的一個峽谷,然後發動突襲。全殲該師,斃敵師長陶光,俘虜1500多人,另繳獲無數。

啊?這麼快?敵人又一個師沒得了?羅榮桓喜出望外,趕緊將消息告訴大家,又立即回電祝賀,然後催部隊進發。獲得喜訊的特務團和警衛團加快了步伐。又過了40多分鐘,才終于與前來迎接的紅16師48團接上。大伙隨羅榮桓見著了李劍生。李劍生其時正在臨時指揮部呢,一听政委過來了,趕緊站起來出掩體接上政委,臉上笑逐顏開。羅榮桓微笑地祝賀。李劍生微笑一下,與羅榮桓一起回掩體。兩個人坐下還沒多久時間,曾中生進來了,臉上笑得讓人覺得他怕是新討了媳婦。一見政委也在,曾參謀長大笑起來,道︰「政委,咱們軍團長好算計,這才多久?兩小時不到,敵人一個整編師又沒了!咱們的武器啊,那多得不得了,哎呀,你沒瞧著剛才打仗的情況,嘖嘖……」曾中生一邊說,一邊將最新的情況遞給兩位軍團首長。事實上,他已經經過一次清點了,並已經將大概情況告知了李劍生,這也是李劍生能夠將情況通報給羅榮桓的原因。當然,那只是個粗略數據,眼下是精致的。一看這個清單,羅榮桓再一次呆了︰

殲敵一個師三個旅共六個團,斃敵師長陶光,俘虜敵副師長余中及以下士兵1562人,擊傷2781人,斃敵6114名。繳獲60迫擊炮29門,另有7門炮雖炸壞,但修好可用。繳獲重機槍72挺、輕機槍122挺。繳獲手榴彈56800多枚。迫擊炮彈3200多發,子彈不計其數。戰馬124匹,包括輜重馬36匹。另有70多匹戰馬被打死。

這個戰果絲毫不亞于「三省坡大捷」啊!

羅榮桓有些激動。帶著詢問的眼楮看了一眼李劍生,李劍生只是微笑,不答。倒是旁邊的曾中生看不得政委的這個樣子,又或者是要找人分享快樂,當下坐下,向政委一一介紹起來。

原來,今天一大早,李劍生就帶著部隊出發了,而且直接往東而來。通過繳獲章亮基部的電台獲知,陶光師將于今天中午時分趕到縣溪一帶,遂直接往這里急行軍而來。上午9時多趕到目地的,遂選定伏擊場所,讓各部做好埋伏。考慮這次伏擊陶光部與上次伏擊章亮基部不同,上次伏擊章亮基部是將敵人一個旅一個旅地打,優勢明顯;而這次不同,是以兩萬人伏擊敵人的一萬人,優勢不太明顯。因此,軍團長特意交待各師、各團長,以及各參謀,讓大伙將整個埋伏圈劃成格子,逐營、逐團地確定格子,以確保包圍圈內做到一對一、不留死角。

戰士們埋伏、準備了兩個多小時候,敵人終于趕了過來。也許因為通過電台知道前頭就是16師,所以陶光師與16師48旅一樣,沒有派出偵查兵。結果,被紅16師和紅19師圍個嚴實。

說到這里,曾中生看了一眼李劍生和羅榮桓,又道︰「這里有一句需要說明一下,因為我感覺軍團長對這個師很恨。開打前明確說了對這個師不必客氣。所以這會兒大伙拼命地往包圍圈里砸。好在繳獲多,彈藥足夠,不用擔心。因此,三輪砸下來,敵人就全垮了。結果,兩小時不到就獲得成功!」

李劍生听曾中生說完,暗嘆,這曾中生不去當說書先生還真是屈才了。你瞧,這打仗一事,被他這般一說,那是情節生動、波迭起伏、引人入勝。又一想,這曾中生還真是人物,自己只一句話他就瞧出了些名堂來。要知道,自己還真是很恨這個陶光。

陶光與章亮基不同。章亮基是抗戰名將,而陶光則是純粹的土匪。昔日原是山匪出生,後來被何健招安,掛了個旅長的名。這家伙別的不行,拉攏人還是有一套。扯了旅長這副大旗,四處活動招土匪。最後,周邊的土匪都到了他的旅,這個旅當時就成了一個師的規格了。再後來,打紅軍,這小子走在最前面。殺了很多紅軍戰士,升格為師。更殘忍的是,為了報功,回軍路上經過一個村莊時,硬是將這個村300多號無辜村民全部宰殺,包括小孩。至于那些女性,更是全部遭殃,先被侮辱、最後才被砍頭。研究歷史的李劍生得知自己所對是這支部隊後,下定決定要滅了這支部隊。因此這才下了狠令。

對于劉建緒28軍下屬的三個師,李劍生原來就有過研究的。三個師對紅軍而言都不是什麼好家伙。歷史上,因為接到了紅軍主力與已部月兌離接觸的報告,湘16師、62師于1934年12月13日早上向通道方向截擊紅軍。後來紅軍轉兵貴州時,湘16師又窮追不舍,僅在通道地區執行清剿時就造成紅軍殿後滯敵部隊和掉隊人員2000余人傷亡。62師也在通道外圍給紅軍造成重大傷亡。在縣溪更是將抓到的11個紅軍女戰士先奸後殺,而且是割乳、砍頭、挖心!19師李覺部則在小水給紅六軍團造成重大傷亡,甚至逼得8個紅軍戰士跳崖!但相對而言,李劍生最恨的就是這個62師,不僅僅因為他對紅軍女戰士的土匪行徑,就是他亂殺老百姓也讓李劍生切齒!還好,這一回因為李劍生的到來,紅軍女戰士沒有正史上的遭遇,但很多老百姓還是遭了殃。這便是李劍生痛下決心的原因。事實上,李劍生與陶光部打個交道。當初在湘江邊上,李劍生所部救少共國際師時曾大打湘軍的一個師,那個師就是62師。只是當時李劍生沒有了解這個師到底是什麼番號,又因為救少共國際師心急,才讓這個師得以逃出一部分。也正因為是土匪出生,這陶光的部隊最是滑溜,打得贏就狠打、打不贏就跑。昔日62師陶光部在湘江邊上,就被李劍生所部殺得只余下3000多人。當時他們正在圍攻少共國際師,不料被李劍生所部從背後來了個正著,大敗。土匪出生的陶光當時見機得快,硬是率部逃走。戰後利用地方保安團補充。結果這些危害並不大的新補充的保安兵遭了殃,被李劍生誤為是原來的那幫土匪兵狠打,殊不知原來的土匪兵早已被李劍生所部滅了大半。還好,正是因為他們是保安補充的新兵,戰斗力並不是太高,所以被李劍生兩個師包圍後,看到那漫天遍野的爆炸,全都意志垮了,在那3000多鐵桿土匪出生的軍官和老兵的逼迫下,硬著頭皮頑抗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宣告灰飛煙滅!

羅榮桓並不知李劍生心理所想,只是听曾中生說得驚心動魄,當下也微笑起來︰「軍團長又打了一個大勝仗,了不得!我看啊,要趕緊報告中央,讓中央首長也樂呵樂呵!」李劍生點點頭,曾中生趕緊出去安排。羅榮桓想了想,卻又發現一個問題︰「軍團長,湘16師那些俘虜你是怎麼處理的?我沒有注意到他們!」

李劍生一听,笑了起來,喝了一口茶道︰「經過昨晚趙伯平他們的努力,這些兵轉化很快。等得今天早上時分,大部分就要求參加紅軍。我想啊,也正好,咱兩個師每個師才9000多人呢,將這3000多人一編入,那就是正兒八經的萬人師了,所以便將他們全部編了進來。嗯,那些受傷的俘虜,听趙伯平幾個說,因為受到救治,很是感動,紛紛表示要參加紅軍。我琢磨著,這些俘虜加上那些輕傷員,總量有約4000人,干脆新編一個團。所以我將16師46團、47團、48團各抽一個營,打散,共編成四個營和幾個直屬連排的架子,作第58團的骨架。又補充900多名新兵,完成了這四個營和幾個直屬連排的滿員編制。這個新成立的第58團,暫隸屬于16師。團長王會詳,李清任團政委,團參謀長沐寇。這幾個人的任職,我原打算和你商量一下的,後來看你睡著,沒有叫醒你,又急著打仗,所以就先這麼干了!現在仗打完了,听听你的意見!」

羅榮桓一听,想了想,道︰「你對這些人熟悉些,先用罷。只是,這幾個人怎麼听起來好像有些熟悉呢?我記了一下,卻實是記不起在哪里听過這些人的名字。即使听過,那好像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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