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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鐵血根據地 第十八章 敵人炮兵陣地很快易手

年關起義的槍聲使國黨當局驚恐萬狀,蔣委員長親命獨立第三師師長許克祥「即日進剿,不得有誤」。許受命後立即帶著全師人馬,從廣東樂昌日夜兼程北上,妄圖撲滅湘南起義的烈火。朱老總獲悉信息後,立即率部隊秘密撤出宜章縣城,隱蔽在鄉間,與當地農民配合,反擊來敵。

因為對當地的地理情況十分熟悉,又因為何長明等人的推薦,更因為頭一次攻佔宜章縣警察局的優異表現,李劍生和厲飛的兩個小分隊被抽調出來,參與到前導尖兵部隊,配合大部隊反攻敵人。

這許克祥正是「馬日事變」中的元凶,原本是國黨何鍵三十六軍第三十三團團長,因屠殺工農有功,擢升為第十二軍第三師師長。宜章起義的勝利,震撼了整個湘南和粵北。這回接到蔣委員長的命令,當即率部直撲宜章,意與何鍵調防進駐粵北的另一個師形成南北夾擊之勢。目的很明確︰一定要將這一幫共黨匪軍給消滅了!

這許克祥向來陰險狡猾,自已率著三師六個團駐守廣東樂昌,只派一個前導團做先行,以探虛實。其時,該團已行進至莽山附近。

工農紅軍早知情報,便也早作準備。根據朱老總的意見,兵分兩路,派王爾琢率一個營的精銳部隊,出山攻擊。其余部隊由他和陳老總率領,深入廣東樂昌坪石,攻擊其余敵部。

按照朱老總的部署,王爾琢率領這個營的精銳部隊,在前導尖兵分隊的引導下,從宜章城出發趕往莽山。因為李劍生等人就住在這一帶,對這一帶的情況很熟悉;至于王爾琢等人,也因為帶領部隊到過莽山,對這一帶的地形也比較熟悉,所以當部隊趕至莽山後,立即依計劃在山頭上構築起工事。

莽山洞山林茂密,道路崎嶇。熟悉地形的李劍生等原特別起義隊的幾個成員,與警衛班人員一起,護衛王爾琢察看地形。王爾琢從李劍生處了解到此地只有一條路進洞,只要扼守住路兩旁的山頭,便可扎緊口袋,將敵一網打盡,遂命令兩個連的部隊守在路的東側;他自帶兩個連的隊伍扼守西端。考慮厲飛和李劍生的小分隊雖然強悍,但畢竟除厲飛外就是新兵,也全部隨他守在西端。工事構築好以後,前面便有通訊員傳來信息︰敵人大搖大擺地進洞來了。

不久,果然見敵人分成四路縱隊朝莽山洞開來。王爾琢為了全殲敵人,臨戰前夕,召集四個連的連長和厲飛開會,指示大家不可輕易暴露目標,待敵進入包圍圈之後,以他響槍為號,立即發起攻擊。眾連長和特別分隊隊長厲飛都是王爾琢的老部下,理解參謀長的意思,便一齊點頭、各去安排。等敵人大隊人馬進入了紅軍設伏陣地,王爾琢一槍就打掉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營長,頓時,莽山洞響起密集的槍聲。敵人遭到突然襲擊,驚慌失措,頓時隊形大亂。

那許克祥部前導團,卻是他第三師的二團,團長許家繼是許克祥是遠房親戚。這一回,許克祥倒本沒打算讓他率部來的,只因為這小子覺得追殺共黨紅匪實在是玩兒般的事,便主動要求過來。不過,這小子雖然人品德不怎麼地,但打仗還有幾下子。一看這情形,知被伏擊,不甘心被殲,便積極組織反攻。當下厲聲對自己的副手肖鐵映道︰「肖副官,通知王營長帶第一營抗擊共匪,其余部隊隨我反擊西邊的山頭。」那肖鐵映應了一聲,消失在煙霧之中。不一會兒,敵人便集中主力朝王爾琢扼守的山頭進攻,並架起迫擊炮準備轟擊山頭。王爾琢發現了敵人的企圖,急令一連連長帶一個加強排並小分隊,繞過山頭,襲擊敵人的炮兵連。

李劍生路熟,與厲飛、楊寧、楊至進、楊至深等幾個,沖在最前面。才繞過山頭就找到敵人的炮兵連。不過,炮兵連旁卻有至少兩個排的敵人護衛。李劍生等幾個先行趕到的特別分隊成員也不等大部隊趕來,立即投入戰斗。當頭一個機槍手還沒來得及動手,早被李劍生手起槍落,一槍擊斃——在宜章縣攻佔警察局後,小分隊的幾個人每人都獲得一支槍,雖不咋地,但畢竟有槍了。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劉富貴一看敵人的機槍手給李劍生給搞掉了,心頭大樂,在楊寧和楊至進的掩護下,幾個跌沖便跳到那機槍邊,把自己那步槍往背上一掛,一把就將那機槍搶到手中,搗鼓幾下,機槍立時歡叫起來,幾個敵人才過來,當下就被射倒。劉富貴搶機槍的時候,李劍生又手起槍落,直接將那幾個為頭的敵人爆頭。再加上厲飛等另幾個特別分隊的人一沖,守衛炮兵陣地的兩個排就跨了。這個時候,一連連長又帶著加強排的幾十號人沖了過來,只幾下就全殲這兩個護衛排。有幾個炮兵也在槍戰中身亡。李劍生卻早有準備,剛才上沖的時候就特別對吳山子等幾個交待過,注意多抓炮兵俘虜。因此這會兒,他的小分隊已抓了好幾個炮兵俘虜。只一會,這炮兵陣地便告易手。

就在這時,西山頭的情況吃緊了。敵人蜂擁而至。王爾琢將兩個連的輕重機槍調集起來,集中火力,朝敵人掃射過去。由于佔據有利地形,敵人的數次沖鋒都被打退。不過,兩個連也有傷亡。與此同時,東端的戰斗也打得異常激烈。紅軍兩個連的兵力對敵人一個營,雙方打得難解難分。李劍生一看已將炮兵陣地解決,立即與一連連長和厲飛商量,把這些炮兵弄過去。兩個人都贊同,立即安排。楊至進、楊至深、吳山子等幾個押著這些炮兵俘虜往西山頭去,李劍生並一連連長和厲飛等幾個,並劉富貴、郭大個、楊寧、白開山等幾個,抬著這十多門迫擊炮往西山頭,然後將那炮對著對軍猛轟。這些炮兵原本不肯,耐何李劍生等人的槍全對著他們,只好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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