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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半月光景一晃而過,林獨每日不做他事,只是鑽進‘星辰空間’一刻不停的尋找再立丹田之法,星辰空間是林獨自己給‘藏寶閣’起得名字,因為它頭頂閃爍的光點頗似繁星,起名‘星辰空間’倒也恰當!

林獨從藏書中得知,這星辰空間原來也是大有來頭,據說,達到大乘之境的至尊強者,丹田會演化成獨立的‘小世界’,而這星辰空間便是至尊強者開闢的‘小世界’,雖然對于一個世界來說這星辰空間太小了點,但能開闢出空間,這仍讓林獨驚羨不已,只是不知這空間是誰所創,林獨猜測極有可能是那位神通廣大的赤劍宗創宗祖師婆!

這一日,洛雨老嫗將林獨從‘星辰空間’拉了出來,兩人站在鐘樓之前,老嫗無奈道︰「獨兒,你終日鑽研再立丹田之法,雖然毅力可嘉,但仍要懂得勞逸結合,否則,身體虛弱一旦染上什麼疾病,那就得不嘗失了。今日,我教你練劍如何?」

「婆婆,沒有真氣做後盾,劍術再好又有何用?」林獨不以為然道。

「話不能這麼說,若武者對敵,真氣固然重要,但是武技才是決勝的關鍵,我曾見過一個從未修煉過真氣的凡人將軍和一先天境二層的武者戰斗,最後兩人打成平手,只因那武者只顧修煉真氣把武技給丟了,況且,人體為承載真氣的本源,修煉武技的本意是打磨身體,其次才是對敵,否則,身體虛弱,承載不了真氣,修煉再多也只是無用功!」

「婆婆,我明白了。」

老嫗的一番話硬是讓林獨啞口無言,他從儲物袋中拿出青虹劍,道︰「師父教過我一套配合流雲身法使用的流雲劍法,婆婆,我舞給你看。」

說著話,林獨拔出青虹劍就要舞劍。

老嫗搖搖頭道︰「那劍法太過陰柔,不是你這樣的男孩子練得,練多了是要娶不到媳婦的。」

「娶不到媳婦?」林獨嘟囔著,尷尬的撓撓頭,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老嫗看林獨那尷尬的可愛模樣,不由朗聲笑道︰「呵呵,你這小子,小小年紀還真是什麼都懂,一說取不上媳婦就怕了,我看你以後定是個風流種……劈、砍、刺、削四招一式你舞給我看看?」

老嫗看小林獨那窘迫模樣,也不忍在調侃,最後話鋒一轉,讓林獨舞劍給自己看。

林獨手持青虹劍,扎上馬步,掄劍就是一劈,落劍時,劍身于肩頭成一條直線,一絲不差,而後,砍、刺、削一一舞過,也是標標準準,頗有模樣!

「恩,不錯,洛瑛那丫頭教徒弟倒是有一手,獨兒你拜在她門下不過數日,這基本功已然有模有樣了。但婆婆告訴你,對敵時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劍招是人用出來的,拘泥于招式反而落了下乘,最好能劍招記于心間,對陣時見招拆招才是上乘,我說這麼多也沒用,練劍靠的是悟性。」老嫗向林獨毫無保留的傳授對敵經驗。

林獨仔細聆听,沉吟了半晌,最後點頭道︰「婆婆,獨兒似乎明白了。」

「真的明白?」老嫗斜著眼看林獨,顯然知道林獨並不是真的明白,道︰「你向我出招,我一試便知你明不明白……放心,你傷不到我,婆婆我丹田沒了,劍術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有丟掉過!」

老嫗看林獨有所顧忌,最後又解釋了一番,讓林獨安心向她出劍。

「刺!」

林獨低喝一聲,擎起青虹劍刺向老嫗胸口,可老嫗卻是舉起拐杖一敲就將林獨的劍擊偏了,而後在林獨頭上敲了一下。

「哎呦。」林獨吃痛下,忍不住慘呼一聲,揉著小腦瓜直咧嘴。

老嫗搖頭,不滿意道︰「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林獨倔強勁上來了,將青虹劍擋在身前道︰「我先出招,一出招婆婆你就看出破綻了,肯定是我輸,這回換婆婆你向我出招,我來拆招。」

「看來你並不是全不明白,至少明白了一點。看招!」老嫗夸贊了一聲,舉起拐杖再次敲向林獨腦瓜。

「你輸了,婆婆。」

林獨大叫一聲,用出自己能做到的最快出劍速度刺向老嫗胸口,老嫗的拐杖還沒到他腦門,林獨的劍尖卻已經刺到了老嫗的胸口,老嫗不由得一愣。

林獨收劍而立,笑吟吟的說道︰「婆婆,你看獨兒的悟性如何。」

老嫗不急不緩的將拐杖敲在林獨頭上,咂著嘴道︰「嘖嘖,好,真好,好一個悟性,只是我還要告訴你,並不是別人出招你才能破招,別人不出招你也可以虛晃一劍誘對方出招,等對方出招了你再一劍破之,也是一樣。」

林獨揉著被老嫗在頭上敲出來的兩個疙瘩,點頭道︰「獨兒明白了。」

「嘎~~!」

守在鐘樓前的鯤鵬突的怪叫一聲,撲向那山脊上的狹窄山道,老嫗眼尖一眼就看見,山道上有一身著紅袍的女弟子正在攀爬而上,當即向鯤鵬喝道︰「畜生,不得傷人性命。」

鯤鵬再次怪叫一聲,振翅返回,落在鐘樓前不在逞凶。

老嫗走到陡峭的山道邊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捆繩索,把一頭扔下山道讓那女弟子抓住,自己抓住另一頭向上拖拽,兩方使力,不一會那女弟子就爬了上來!

老嫗看著那弟子卻是眉頭一皺,道︰「小丫頭,上次你來落日峰是為我家獨兒求情,老婆子我既往不咎,也囑咐宗主不處罰與你,如今還敢上來,不怕受罰嗎?」

「我……我是,我是來找沁幼的。」

林獨走上前仔細一看那女弟子,當即驚道︰「玉兒妹妹,你怎麼來了?」

這女弟子不是別人,正是半月前爬上落日峰為林獨求情的秋玉兒,不知為何竟然又爬上落日峰來找林獨!

小玉兒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洛雨老嫗,委屈的向林獨解釋道︰「我在山下無聊,想上落日峰找你,所以我就上來了……我現在就下去。」

小玉兒的解釋讓林獨頗為無奈,這落日峰是赤劍宗禁地,非長老和宗主都不得攀上,而且那陡峭的山道這麼危險,這小丫頭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來,居然只是為了見自己一面。

洛雨老嫗臉色古怪的看了林獨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說你小子是個風流種一點都不假,小小年紀,就有女孩為了見一面而不顧生死。以後指不定還能鬧出什麼ど蛾子!」

言罷,老嫗轉身走向鐘樓,不再理會兩個小家伙。

小玉兒听不懂老嫗的話是何意,小臉滿是茫然,林獨則是白眼一翻頗為無奈!

林獨拉住要下落日峰小玉兒,道︰「玉兒妹妹,你現在真要下去啊?」

小玉兒一看林獨拉住了自己,那小臉上委屈的神色一掃而空,俏皮的笑道︰「嘻嘻,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呢,怎麼可能現在就下去,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留我,大傻瓜!」

「你才大傻瓜,說,為什麼來找我?你要是不說,我就讓鯤鵬神鳥把你吃了。」林獨恐嚇道。

「師父總讓我修煉,不是修煉就是練劍,我的劍招有一點偏差,師父就會用藤條打我……」

小玉兒臉上的精靈俏皮之色瞬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委屈,林獨發現的她的雙手和手腕都紅腫不堪,那是長時間舞劍所致,半月前,林獨在洛瑛的監督下練劍,也曾如此。

林獨拉著她走向鐘樓,道︰「走,我給你弄點藥膏擦擦,明天就好了。」

「可練完劍之後還會如此的。」小玉兒撅著嘴說道。看來她上落日峰找林獨就是訴苦來了。

林獨從洛雨老嫗那里求來了一盒用于外傷藥膏,兩人進了鐘樓偏廂,林獨一邊給小玉兒擦藥膏,一邊勸慰道︰「玉兒妹妹,你不要灰心,有朝一日等你踏入先天之境第三層,自然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可我現在還沒有凝成丹田,想要達到先天之境第三層,那要挨多少打啊……嗚嗚!」

小玉兒說著說著竟是嗚嗚哭了起來,林獨知道她的苦,可赤劍宗數百名沁字輩女弟子那個不是從這一階段熬出來的。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不受罪就成功,那有這般天大的好事,說起來林獨還有點羨慕她,她至少還能修煉,不像林獨丹田已廢終生都有可能無法修煉!

林獨找不出能安慰她的語言,最後將藥膏塞進小玉兒手中,溫聲道︰「玉兒妹妹,這盒藥膏你留著用,不夠了在來找我。」

「獨兒,你倒是大方,拿我的東西做人情。」正殿的木魚聲突然停止,接著響起洛雨老嫗的揶揄之聲。

小玉兒在林獨這里大哭了一場,心情稍好,天色將夜之時,老嫗讓鯤鵬載著小玉兒將她送下了落日峰,林獨站在落日峰陡峭山峰邊緣,向旁邊的老嫗問道︰「婆婆,你說玉兒妹妹能堅持下來嗎?」

「此女年齡雖小,可意志非凡,她來找你訴苦,不過是把你當成親人而已,以後她若再來,你說些寬慰她的話即可……不過意志強的人往往過于執拗,但願她不要尋短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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