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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世界中,幽蘭看不見外界的一切,他只是听了一場又一場的對話,一個接一個的笑話.現在輪到了無雙嗎,那個人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是啊!連親生爹爹都要將他送入這虎口,還有誰會顧及我呢。如果當年他顧及一絲父子親情將我從莫邪霸手里奪走,我就不會經歷那一場痛苦也不會在後來的日子里被夢魘折磨,也不會修煉噬情功也不會變的如此狼狽了。陷入黑暗里的幽蘭任由一起負面情緒佔有他整個心神,但是在他心里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念想那就是他最愛的無雙並沒有背叛他他心里還是將他放在首位的。只是這一秒的念頭被一句話徹底掐滅。莫邪霸說什麼來著,無雙啊!你究竟騙了我多少,你都已經為人夫又何必來招惹我,何必呢。

我說過我的信任只給一次,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可你呢給了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幽蘭給了自己一個苦笑。我已經累了不想再想了,就讓我在這樣的黑暗里靜靜沉睡下去吧。

在一間不小的院落里,無雙將幽蘭抱到陽光底下曬曬太陽,自從離開塞北已經有大半個月了,而幽蘭卻一直沒有醒來,韓閱說這不是藥物也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幽蘭自動選擇了沉睡。

一嘆看著遠處相擁的兩人,想起半個月前他和一隊人去了塞北只看到已經陷入昏迷的幽蘭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

那時的他沒有看見向以往那樣意氣風發的無雙,也沒有見到活蹦亂跳的二公子。收到的只是帶著無雙和韓閱他們離開塞北回到矽谷的信件,沒想到時間一晃已經半個月了,谷主依舊陷入昏迷。韓閱每天也不停的在新建的藥廬里搗鼓著藥物。

無雙將幽蘭放在躺椅上,拿起一旁的梳子慢慢的為幽蘭梳理頭發,「幽蘭,我知道你在怨我,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等你等你怨到不想再怨的時候在醒來也沒有關系,只要不要讓我變成白發蒼蒼的老頭就行了」。

偌大的院子里響起無雙溫柔清脆的聲音,只是這里再也沒有輕聲接話的人了,想起那一天听到韓閱說他特能將所有的話全部听進心里,那時的心里除了恐慌沒有第二種感覺了,背叛的下場麼?幽蘭這是你給我懲罰嗎?

「你到底想要睡到什麼時候,就算再怎麼恨我也要醒來啊!我任你打任你罵,只要你能醒過來好不好」無雙梳著梳著眼里就泛出一絲濕潤,我不怕你的恨,我只心疼你在折磨自己。

「你看,我都被你惹哭了,你還不舍得醒來嗎?」將幽蘭的頭發用發扣仔細扣好,為了照顧幽蘭無雙已經將一切的伺候法子學了一遍,現在連梳理頭發也做的像模像樣的。

「你看現在的矽谷已經變成了以前的樣子了,絲毫看不出以前是經歷過一場廝殺,還有那些小孩知道你回來了每天都要吵著要看你,你看以前的你怎麼會說沒有人關心你呢,一嘆和趙越還有石岩每天都會來你說說話。還有江祈他一直再替你處理一些谷中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扶弱將代表二公子身份以及谷主身份的軟劍全部交給了江祈,說是這一切要等你回來處理呢。」在溫和的日光下,韓閱和江祈站在一處看著此刻溫馨的畫面,他們在心底都在祈禱幽蘭燥熱蘇醒。

淡淡的日光籠罩在兩個人身上,無雙湊在幽蘭耳邊說著谷內的大小事宜,說今天趙越和石岩吵架了,還有隔壁家的媳婦又生了一個好小子,淺淺的話語縈繞在兩人周圍。將懷里的人網上身前帶了帶,換上另一個舒服的姿勢抱著他,無雙停止了說話,一雙眼看著遠方的天空,眼里不知道包涵著什麼,忽然低下頭在昏睡不醒的人額頭上印上一吻,「我已經將那里布置好了,等你醒來我們就離開這江湖,去看那山川海岳好不好,帶你吃遍天下的美味小吃,累的話就回到我們的家,一個被桃花包圍著地方。那桃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時的那一棵,我一直都記得那一刻你是多麼的美,那里的桃樹都是那棵樹的子孫呢!夏天還有可口的桃子可以吃,所以你快點醒過來吧」雙手慢慢撫模著這個人的臉頰,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只喂他吃流質食物,人看著也瘦了一圈。

「你說,幽蘭什麼時候才可以醒呢」江祈將手中黏好的藥草交給正在看房方子的韓閱,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事情,而是那個人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相通然後選擇蘇醒。

韓閱放下手中的醫書,視線透過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其實在一探到他的脈搏時候,我就知道無雙這下子慘了,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選擇用這一招來懲罰無雙也懲罰自己以及所有關心他的人,也許他比任何人都在乎這些事情,當時我听見莫野前輩和那個人的談話,我就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讓幽蘭知道,那種被至親拋棄的痛苦遠比至親死去要重的多,況且在這之前幽蘭還有夢魘,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這也是造成幽蘭現在不想面對的誘因」。

「這麼說,那時候的幽蘭比我們都要清醒,他將我們的話全部都听進去了嗎?」江祈順著韓閱的視線看見的指示夕陽下農歸的谷民,這半個月的相處讓他愛上了這個美麗而又平凡的矽谷,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純粹,也許當初幽蘭沒有踏出這里的話,他就不會經歷這一切也不會被這些痛苦折磨。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回頭路,這一生該遇上的怎麼也逃不掉,就像身邊的這個人,無論發不發生這件事,該你的始終都是你的,只是相遇的時候換個地點畫個時間而已。

又是一天的清晨,一道將行李收拾好牽著柳葉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看著他們那種架勢無雙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想干什麼,「真的打算走嗎」。

一道上前一步將無雙和韓閱緊緊抱在懷里,「兄弟,無論我在哪里,你麼始終都是我莫一道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當然還有你們的駢頭,我會一直記著的!」。

江祈看著三顆黑乎乎的腦袋擠在一起,心里也泛上一絲離愁,站起來狠狠捶了一下一道,「說什麼一直記著,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還是你打算一輩子不與我們來往,還有我不是他的駢頭,我是他相公。下次要是說錯了你信不信我將你家葉子拐跑咯」一道一手攬過在一旁的江祈,不似永別卻是離別。

「好了。不要在耍小女子心性了,我會帶葉子回到金陵,哪里是葉子的故鄉,再說我可是知道江祈你小子可是金陵第一公子呢,以後還得你們好好照應呢」。

江祈知道一道這是在安慰自己,憑他的伸手哪里需要別人的保護,「你要是回去了,麻煩你替我向我母親報個平安,說我在外面很好叫她不要擔心」。有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無雙才要求一嘆將他們領出去,最近的離別似乎多了很多,無雙無奈的笑了笑。隨手抓了一個燒餅就離開了,現在該是要替幽蘭洗漱了。

將一道柳葉他們送出去以後江祈就被谷中的長老用要處理一些谷中機密的事情的借給拉走了,這些天里那些可惡的老頭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最後的不介意,現在算是純粹的信任了,什麼事都要讓江祈插上一腳,好像不做那個人就會離開一樣,真是讓人受不了。韓閱努努嘴,他們在一起也不過就這一個月的光景,別說什麼蜜里調油的場景,現在就晚上睡覺也成了一個大問題,那些人說要保護未來的谷主而禁止他入內,這都是什麼破借口。弄的他簡直就像是個守寡的怨婦,既然他們呢不讓我好過他韓閱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這不他每天除了在藥廬搗鼓一下藥草就是去和幽蘭說說話,其余的時間全部用來尋思怎麼整治那些老頭了。

听見各位長老的抱怨,被拉過來的江祈除了苦笑不得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了。

「江公子,你也好好管教一下他,我們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才禁止他入住您的院子,可是這也不足以讓他這樣子這磨我們啊,你看這是這幾天的第幾起了,前幾天因為他將巴豆粉灑在我家井里,現在我孫女還在床上沒有下來呢,這幾天我們家里都不敢隨便用井水了。」

「是啊,還有我家的廚房不知道被他弄了什麼,臭死了」

「還有我家」

走出來的時候江祈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這些人能拿到不知道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嗎?更可況還是韓閱這樣醫術高明的人,他想讓你生不如死那還不易如反掌。

「怎麼,那些老頭又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了」韓閱從拐角走出來,上前將皺起的眉頭給撫平了。

「還不是你,不想我這麼累,那就消停點,是個人也忍受不了啊!」

韓閱一把將江祈拉進一旁的角落里,二話不說就把那張嘴給堵住了,他可不想他的人替那些混蛋說情,現在是苦了他只要革命成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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