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沒見,你怎麼變得婆媽,愛多管閑事了。」高皓鈞掃了他一眼,而後在沙發上坐下來,「你打算在紐約待到什麼時候?不打算回國了?」
「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池城不想繼續這個老話題,喝了口酒,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那項計劃?那只老狐狸最近動作這麼頻繁,虧得你竟然能按兵不動。」
「我在等待一個時機。」
「時機通常都是人自己創造的,不是嗎?」。
高皓鈞舉了舉杯︰「放心,我會把握。」
「說實話,從九年前你開始計劃這件事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的實力。因為你總能很清楚的掌控自己的情緒。可是最近,我不清楚你究竟遇上什麼事情,你的情緒波動似乎很厲害,往日沉著冷靜,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那個高皓鈞,似乎正在逐漸消失。」池城頓了頓,眉宇間滑過一絲擔憂,「你知道的,凡是能成大事者,必定鐵血心腸,若是讓其他人抓住你的一點小把柄,也許只要這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他的話語,令高皓鈞沉默。
原來連池城這個相隔千里之外的視力障礙者,都已經看出他最近的失控。
周清嵐果然是他的死穴,有關她的一丁點事情,就能令他方寸大亂,心亂如麻。
高皓鈞仰頭灌下一口酒,冰涼的液體流淌過喉管,流入心里苦澀難咽。
他閉上雙眼,眉宇蹙得更深。
「既然放不下她,為何不想一想改變自己?」池城放下酒杯,站起身,「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很清楚你是怎樣一個固執認死扣的人,若你已經認定她,為什麼還要折磨她和你自己?」
高皓鈞睜開眼,睨著他︰「你似乎比我更固執。」
「隨便你怎麼想。」池城聳了聳肩膀,「喂,我原本定了酒店頂樓旋轉餐廳的三人晚餐為你們接風,現在嫂子沒來,看來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一起享用燭光晚餐。」
高皓鈞嫌棄道︰「兩個男人共進燭光晚餐,夠惡心的。」
「誰說不是。」池城笑起來。一個人獨處太久,他似乎快要遺忘微笑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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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
國內。
入夜後,城市開始展露它魔性的一面。隋玥正喝得痴醉,爛醉如泥地癱在酒吧的吧台上。
手機放在一邊,響了好幾遍也無人接听。
「美女,不想接電話麼?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我陪你聊聊天?」一個上前搭訕的長發男人,眯細一雙丹鳳眼,笑眯眯地說。
隋玥半眯著眼,臉蛋枕在手臂上,醉眼朦朧地說︰「哦?手機……它還會響嗎?」。
自從上次的事件發生後,隋玥徹底被封殺,連最幫她的經紀人Tony也回天乏術,她的演藝事業算是徹底完蛋。
長發男人見她醉得意識模糊,伸手揉在她的細腰上,一寸寸向上游走。
隋玥眯著眼,「嗯」地嬌媚了一聲,而後伸手推開這個登徒子︰「沒料到我竟然淪落到,隨隨便便一個男人都可以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