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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客棧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很是邪異。不光是這個幽冥客棧本身的邪異,更主要的是這客棧之的人邪異的很。

在清陽站起來的那一剎那,酒樓的門消失了,整個酒樓之那原本很是亮堂的景象剎那之間變了,變晦暗起來,原本座椅和桌都在一陣幽冷的風變成幽黑之色。

那條凳突然出現了一張嘴,開口說道︰「你坐了我這麼久就想走,留下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即使是清陽也有些愕然,回頭看,那桌上都已經出現了一張臉,還有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角。

朝著四周看去,那第二層的酒樓上仿佛有凝固的鮮血淌下的印記,地上則有著不少地方有著破洞。而原本坐在這酒樓里的那些人變成了一具具的骷髏,有些趴在桌上,有些則是腐尸靠在牆壁上,空洞的眼楮看著清陽。

而那個一直與清陽說話的紅衣女則是變成一套紅裙飄在虛空之邪異的飄浮著,當他們出現之時,那紅衣之發出一聲尖嚎,這尖嚎就像是一個命令一樣,又像是一個召喚。

原本趴在桌上的骷髏瞬間驚醒,在驚醒的一瞬間,發出無聲的尖嘯,又在尖嘯聲之朝著清陽撲了過來。清陽轉身,手在虛空之一抓,那撲到臉上來的骷髏已經被他抓在了手,一手捏下,那骷髏瞬間爆散,只是才一散去,便又在那桌旁邊坐新出現,依然是沉睡的樣,像是從來就沒有醒來過。

然而其他的骷髏或腐尸則是依然朝著清陽撲來,他們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大,然而清陽卻非常的謹慎,因為在這酒樓發生變化的一剎那,他本身的感知受到了強烈的壓制。

若說原本的法便如聲音一樣能夠輕松的傳遞得極遠,那麼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處于水,聲音雖然還有,但是卻是被禁錮住了的,法意的傳遞,在這里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而這里面的妖靈則是如魚在水,所以清陽謹慎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幽冥客棧一直以來的邪名。

他的手出同一座小鐘,小鐘赤青,鐘聲之上一道法紋醒目,其二十四個天魔烙印仿佛有生命一樣的注視著這一切。

「你們以為自己與法同存,不死不滅嗎?我可以⊥你們永遠的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清陽冷冷的說道,他並沒有什麼殺意,然而若是這些不死邪靈稍有異動,他便絕不會留手,到他這種層次,殺與不殺只是一念之間,就像身上有了一點灰塵,隨手的拂去,拂去這一點灰塵又何曾需要什麼心思去想什麼。

清陽的話落之時,原本還蠢蠢欲動的邪靈剎那之間靜肅了下來,雖然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意,但是清陽話音之的那種輕描淡寫,與及混沌鐘出現的那一刻顯露出來沉沉威勢,讓這個邪魅的酒樓靜了下來。

這種靜是壓抑的那種靜,而不是安詳的靜。

「請你幫幫我們。」那紅衣之傳出聲音來。

「幫你們,怎麼幫?」清陽問道。

「幫我們離開這里。」那紅衣說道。

「時機到了你們自然能夠離開這里,到時就看你們自己了。」清陽說道。

「不,我要你和我們一起。」那紅衣說著突然朝著清陽撲了上來,隨著它一起撲上來的還有那些骷髏,只是在撲上來的那一剎那,清陽手上托著的混沌鐘猛的一漲一縮,瞬間朦朧,然後又清晰,也沒有听到聲音,但是整個這酒樓都似在這一瞬間破碎了,這破碎不是明面上的破碎,而是那種意境碎滅,原本那種陰沉詭異之氣瞬間消失。

那騷動的骷髏與紅衣瞬間跌落回原地,不言不動了。而那酒樓的門再一次的出現在清陽的面前,他走了出去,外面依然明亮,只是少了一些人味,就如荒山野嶺之間,雖然風景夠美,雖然沒有任何人為的破壞,卻會給人一種荒涼而陰沉的感覺。

抬頭看,是一座高山,有道路直通山頂,在道路的兩邊有著房屋,一棟一棟的,清陽向上走上,路上遇上一些什麼客棧店鋪之類的,他都沒有停步,在他的眼,那店鋪之站立賣東西的人都不是人,而是邪靈。在這個地方,有著一個極為獨特的法則,即使是清陽也不敢說完全阻擋。在他買那個包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

所以他在那個酒樓之怎麼也不肯說幫他們,若是他答應,那麼他就真的無法月兌身了,只怕就真的要成為他們一樣的人了。

一路的向上走,來到了最頂端的一座石屋之,這石屋並不大,整個就像棺材一樣。推開那一扇門,里面坐著一個人,一個死人。它頭戴著王冠,渾身青黑,手指的指甲鋒利如刀,在清陽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的雙眼睜開,眼泛著紅光,然而從他的眼看不到絲毫的生機。

這是不人,也不是妖,也不鬼物,而是很邪異的邪靈,因為他曾經是人,人死之後卻又重新生出了神智。

「你來了。」

清陽沒有看到他開口,卻听到了他的聲音,聲音非常讓人難受,即使是清陽現在的修行听到了也有一種冰寒的感覺,頭皮發麻。

「你在等我?」清陽听他話里的意思,像是這個,所以便問道。

「我找了你十多年,終于找到了。」那坐在那石椅上的人再次的發出聲

「找我?為什麼?」清陽問道。

「听說你是從那個世界之出來的。」那死人問道。

「知道我從那個世界之出來的人並不多。」清陽說道。

「但也並不少。」死人說道︰「尤其是在你殺了兩個仙靈之後。」

「只要是知道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清陽說道。

「你從那個世界之回來,我想要知道,關于那個世界的一切。」死人說道。

「你找了我十多年就是為了知道這些。」清陽問道。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將從此再次的獲得真正的生命。」死人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清陽再一次的問道。

「我想知道的你告訴不了我。」那邪異的死人再次的說道。

「我告訴不了你,你卻來找我。」清陽冷笑的說道。他已經知道這個邪靈是什麼意思,既然來找自己,又說自己無法告訴他,那就只能是有一個結果,就是直接剝奪自己的記憶,這確實是一種最好的方式,也是最直接,把自己對于那劍河世界的了解直接挖出去。

「來到我這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離開的。」死人繼續說道︰「你不會死,你會獲得死靈生命,直到永恆。」

清陽卻並不想說什麼,轉身便走,隨著他的轉身,那一扇石便緩緩的關上了,關的非常的慢,而且清陽離那門外只不過是幾步之遙,只是他這一連幾步之後,卻發現離那門越來越遠的感覺,而那沉重的石門則是快速的關閉著。

清陽伸在虛空之一扒,這一扒,右手像是探入了虛空深處,手掌上光華纏繞,原本看似離得很遠了的門竟是被他的手搭上了邊緣,他扣著門邊緣,似要將這門拉開,阻止他的關上。

這動作並不快,而是緩慢,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像是緩慢了起來。然而不知何時,清陽的背後已經站了一個人,一個渾身青黑,臉上僵硬,眼底血紅的人,他緩緩的張開的口,露出了嘴里的尖牙,朝著清陽的脖咬下去。

就在這時,清陽回過了頭來,他放開了那門,門瞬間關上,屋內變成了湮滅一片。

黑暗之,有鐘聲震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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