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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2章 【被人舉報】

巡邏騎兵隊事件就在此告一段落了,人並沒有受到多大的處罰,只是被金發少年軍官格了職,但相信以他的人脈和背後的力量,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又會爬到今天的位置,這是金發少年無法去改變得了的,至于直接借這個緣由殺掉對方,他不是沒有想過,那實在是有點太不實際了,如果真那麼做的話,那位軍團長的親戚,想必是要來彈劾自己的,他雖然不怕,卻也要留下寶貴時間,整頓城堡內的所有部隊,因為他覺得戰爭的味道,又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了。

哨兵巴斯特無論怎麼說都是這起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哨兵變成了響當當的騎兵隊暫代隊長,盡管听著前面有個暫時的意思,可誰都能看得出來金發少年將軍對他的欣賞,那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讓其他的人沒有話說而已,順便也應該是考驗一下他的組織能力,畢竟巡邏這項任務是十分重要的,說是全部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們的肩膀上,也是毫不為奇。

之前看不起人家小哨兵的巡邏騎兵們,立刻就變成了他的下屬,不可不說造化弄人,每個人都有一種十分別扭的感覺。但,總算還是大大地得了便宜,金發少年將軍的火氣沒燒到他們的身上來,只是扣除了他們半個月的軍餉,順便以他們為例子,向所有的城堡內士兵們宣布,一旦被發現聚眾賭博的,那麼就沒收所有的賭資,要是有人踴躍舉報的話,就能得到賭資的一半。

這一招一使出來大家可就害怕了,前面的那一條還好說,只要是做的秘密一點,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干嘛,可後面的那個就太坑爹了,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誰曉得跟你坐在一起的家伙,會不會因為輸了錢紅了眼,將你們給舉報了,就此以後那賭博的行為,幾乎可以說是絕跡了。

不過,此刻沒有戰爭的那根弦緊繃著,任務完成以後的確是百無聊賴,閑的大家也就剩下了大眼瞪小眼了,巴斯特這個新上任的巡邏騎兵隊長,更是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難怪原來的那個家伙要用這段時間沾花惹草,的確是無事可干閑的。但,巴斯特卻覺得荒廢下去,實在是浪費了,于是他自己想出來了一個奇妙的辦法,受到了那些跟他雨鞋隔閡的巡邏騎兵們的歡迎。

……

此地並無雕梁畫柱的建築,也無聆听悅耳的絲竹,金發少年將軍很簡樸的一件衣服,坐在他的那張桌子後面手握著羽毛筆,在一張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羊皮紙上寫著東西,就在其抬起筆準備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時,外面的衛兵來報告說,有人要來舉報賭博。

金發少年將軍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計策還是比較成功的,這麼長時間都沒人來犯,恐怕是這麼多日子沒賭博,那手已經癢得不行了,這才會冒著大風險開賭,都說一口氣吃不了一個胖子,可事情就是事情,絕對不可以因為這些外部元素而放棄得。

很快那個舉報賭博的人就與金發少年將軍見面了,只是對方似乎是很怕他的樣子,走進來的時候雙腿都在不住地打顫,好在對方的話還能夠說得清楚,金發少年將軍命令給他端了一碗茶水來,服下之後的確是鎮定了許多。

「你不要緊張慢慢說,本將軍所說的話絕對算數,到時候賭資分你一半。」

金發少年將軍還以為對方是怕自己侵吞了本應該屬于他的獎金,所以急忙開口安慰著,其實來的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兵而已,按理說那件事情並不應該被他看見,只是陰差陽錯踫巧而已,這倒很像是老天爺送給他的一筆富貴。

不過,听到了那大自己不曉得多少級的將軍,承諾給自己獎金,這位仁兄那是高興極了,就連臉上的皺紋也都逐漸舒展開了,馬上就春光煥發似乎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至于年輕二十幾歲那就不要想了,那樣的話可就成了嬰兒。

「將軍,小人信您所說的。」

這位湊過去遞了個笑臉,金發少年將軍覺著好笑,心說自己的話用得著你信嘛!但表面上還是露出一副極其欣賞的表情,順便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將事情給我講解清楚吧,我倒是想挺清楚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在這時候頂風作案,這簡直是在和他的上司我唱對台戲。」

金發少年將軍有點惱怒地拍了拍桌子,在這種時候要顯示出自己的脾氣來,否則的話讓手下的人如何看,有人蹲在你的脖子上拉屎,你居然都無動于衷,那麼其他人也就會紛紛效仿,所以人要學著在適當的場合硬氣。

「告訴將軍您知道,這個人想必您應該有點印象,就是前不久您任命的那位巡邏騎兵隊隊長巴斯特,現在他們就在馬廄的前面賭博呢,原來我得駐地並非在哪里,但由于我最近幾天拉肚子,要去解決問題的時候茅廁滿了,所以才到馬廄旁邊的茅廁,接下來就看到了那麼一幕,最讓我驚訝的是,這些家伙們似乎根本都不忌諱,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在賭博,在地上寫了輸贏二字,分別都壓著注。」

金發少年將軍一听頓時就氣炸了,心說這個巴斯特未免也太不給自己長臉了,剛剛將他提起來沒幾日,這就開始讓自己的思想腐化了,幸虧自己沒給他派任什麼大的任務,否則的話說不定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事兒來。此刻,真是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為何要偏偏這麼冒險選人,但肚子里面還有那麼點僥幸的懷疑,所以又追問道。

「你確定自己的眼楮沒有看錯,那個帶頭賭博的是巡邏騎兵對隊長巴斯特嗎?」

對方斬釘截鐵沒做任何思索地點了點頭,看來對巴斯特的臉孔很是熟悉,也難怪他們都認識,上次的風波過去之後,那巴斯特的風頭出的是最大的,又怎麼不會被人們所注意呢。

「我拿小人的腦袋擔保,絕對沒有錯。」

如此篤定,金發少年將軍就沒話可說了,叫了幾個護衛士兵,讓那舉報人親自帶路,他倒是也要親自去瞧瞧,這一行人匆匆地就趕往了賭博的地點,等到了地方親眼一看,倒還真的是和那舉報人所說一模一樣,地上寫了兩個字,字里面堆了些財物之類的東西,但大多數都是食品,比如臘腸火腿之類。

事實上的確是如舉報人所言,巴斯特等人沒做任何的遮攔,而是大張旗鼓地做這麼許多事情,金發少年將軍就心想,是不是自己的一番動作,讓巴斯特以為自己太關照他了,然後就不曉得他自己的位置了,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個城堡內為所欲為,對他的命令可以陽奉陰違,那麼他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本將軍可是從來眼里不揉沙子的。

只不過,事情上總感覺有那麼點怪異的成分在,賭博的話應該是十分吵鬧才對,大家呼喊著煙霧繚繞,充滿了陳腐糜爛的氣息,可現在的巡邏騎兵們都各個月兌了光了膀子,半蹲在地面上身後背著一根碗口粗細的原木,還要在巴斯特一二一的口號聲中,做出往上挺的動作,那的確是相當難的動作,就連這些平時不太缺乏訓練的巡邏騎兵們,也都是各個累的滿頭是汗水。

這里面到底是在搞得什麼明堂,說你不是賭博吧,居然地上有明顯的賭博痕跡,說你是賭博吧,他們還沒有任何的賭局,一時間讓他難以有所決斷了,所以他準備要好好地責問一下巴斯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巴斯特隊長,請立刻到我的面前來。」

金發少年將軍發話了,其實他早就有點等得不耐煩了,似乎那巴斯特很是專注他的這項工作,所以就連他的上司來視察,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直到被人喊了名字,這才知道有人來了。

「報告將軍大人,怎麼有空來視察巡邏騎兵隊!?」

巴斯特對于這位將軍的突然出現,還是相當驚訝的,畢竟他剛接手這個隊伍不就,需要一段時間作為磨合期,才這麼幾天自然是不能夠有什麼改善出來,所以說他來視察的衛冕太早了些,起碼要等一個月之後才能夠有明顯的效果。

金發少年將軍見對方絲毫都不慌張,笑了笑說道。

「我並非是有空來視察,而是不得不過來瞧一瞧,不然的話我的巡邏騎兵隊說不準又要變成什麼樣子了呢。」

巴斯特一听這話就明顯感覺到不對,這話中怎麼帶刺兒的,自己未曾得罪過將軍啊,而且一直都很賣力地去按照他所希望的那一套治軍的方法在實施,怎麼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來,的確是讓人心中不免為之一冷。

「將軍,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屬下實在是不太明白。」

金發少年將軍倒也不去隱瞞,指了指身旁跟隨而來的那位舉報人。

「方才有人來舉報,說你正在帶領巡邏騎兵隊的人進行賭博,所以我親自過來瞧一瞧,沒想到竟然真的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

巴斯特愣了那麼一下,然後四下里瞅了瞅,最後望著那輸贏二字,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他不免苦笑了一下。將軍所說的人贓並獲,倒還真的是很貼切,只不過這其中有點誤會。

「將軍所言極是,屬下的確是在帶著大家賭博,屬下不想狡辯。」

舉報人的臉上立刻就是大喜,想到那些眼前的東西,其中有一半都將成為自己的,那簡直是讓他美壞了。恨不得將巴斯特樓過來親上幾口,這送財童子倒是承認得相當痛快。

沒有做任何的反駁,倒是讓金發少年將軍有意外,按理來說誰都不會在此事上輕易承認的,多少能夠找到點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但偏偏這個自己提拔上來的巡邏騎兵隊長巴斯特沒那麼做,其中想必是有點什麼。

「不對,巴斯特,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本將軍是絕對不會冤枉好人的。」

誰知道巴斯特卻是很倔強地晃了晃腦袋,根本就是一副配合認罪的態度,這下反倒讓攢了一肚子說辭的金發少年將軍沒處發泄了,就仿佛竭盡全力打出一拳,卻什麼都沒打到的滋味。

「這……這……」

金發少年將軍不曉得如何去處理了,但既然人家已經是認罪了,他也不便再說什麼,所以板著臉,沖那旁邊的士兵和舉報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們去分配地上的那些賭資,畢竟曾經答應過給舉報人一半的。

舉報人那位倒是相當的踴躍,一蹦兩尺高就撲了過去,可他的手才接觸到地面上的東西,幾個巡邏騎兵隊的大漢就一腳將其卷到了一邊去了,這一腳的力度一點也不輕巧,頓時就將其踢斷了兩根肋骨。

「干什麼,你們難道想造反不成,這是將軍同意的,你們居然敢攔阻!」

兩個後到的士兵吹胡子瞪眼楮地對那幾個膽敢出腳傷人的騎兵大吼道,本以為他們的嗓門可以將對方嚇住,不曉得人家巡邏騎兵的嗓門更大。

「什麼意思?滾球吧你,我們這邊還沒比出來個輸贏,你就想將彩頭拿走,我揍扁了你信不信。」

說著那凶悍的家伙將拳頭攥成了饅頭大小在兩個士兵面前晃了晃,看來是準備暴力抗法,這怎麼能夠讓這些時常混在將軍周圍的士兵們咽下這口惡氣,雙方頓時就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想饒了誰。

金發少年將軍卻是越看越糊涂,本以為交給這個巴斯特巡邏騎兵對會好點,可誰想卻是弄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居然現在連自己的命令都不听從,要真的讓他擔任這個職務一兩個月,豈不是連法魯克王都難以指揮得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必須給我說清楚了,不然你就回去繼續做你的哨兵。」

巴斯特能夠看出來這位將軍的心思,既然說人家現在給自己時間,來分辨了,那麼就簡單說幾句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

「將軍閣下,您看到了騎兵們的特殊姿勢了沒有?」

巴斯特先是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听起來這跟賭博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情,金發少年將軍心中有所不願,卻也是回答了他。

「不錯,看到了,那又如何呢?」

這堵著氣說出來的話,自然听起來不是很順耳,但巴斯特沒在意。

「屬下之前和他們都定下了一個規矩,只要是誰能夠如此這般堅持到一個鐘頭,那麼他們就是最終的勝利者,這是一個比較耗費精神和體力的運用,起初大家都沒有什麼動力,最後只有讓大家每人出點資金添做彩頭,如此一來他們就都有了性質,您看這是我所記錄的每個人押注的情況,任何一個人都不準超過超出或少過一枚銀幣的數額。」

說著話,巴斯特從懷中模出了一個賬本遞給了面前的將軍,金發少年將軍似乎未曾想到,會是這麼一件事情,拿過賬本翻了翻,的確是如巴斯特所說一般,每個人的金額都是一枚銀幣,在平時這算是小賭怡情的,但架不住現在眾人堆積起來的數量,那也是一筆很不小的數額了,如此算下來那些巡邏騎兵們拼命這般也的確是可以理解的。

「這你為何不早說?」

巴斯特古怪地笑了笑,然後說道。

「將軍閣下,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賭博的一種,屬下的確是犯了錯,應該受到處罰,但這些兄弟們都是由于我得關系,才押了銀幣的,懇請將軍讓他們將這場比賽比完,而且獎勵依舊給他們,作為對我得處罰,那些錢您都可以從我接下來的軍餉中扣除,一個月不夠兩個月,兩個月不夠的話一年也可以。」

金發少年將軍左右看了看巴斯特,突然間朗聲笑道。

「哈哈,你這個小家伙倒是真有意思,居然還要主動將自己的軍餉送出來的,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好吧,讓他們繼續比賽,你的這個方法其實很不錯,既能夠讓大家解悶,又可以讓大家在娛樂當中得到鍛煉,培養所有的人一種爭當最優秀士兵的精神,你是有錯,但錯不在你,而是我沒有將問題真正的認識清楚,所以錢就不用你來擔心了,這次的罰金就算在我得頭上好了。至于那個舉報人,舉報的信息與實際有出入,而且沒做任何的具體調查,就到我這里來謊報軍情,等他的傷養好了之後,讓他到外面去喂豬好了。」

這一番賞功罰過相當公平,將軍的確是將軍,能夠將事情處理得大家都滿意,特別是那些比賽中的巡邏騎兵們,那各個就更是賣力了。而,金發少年將軍,也作為他們的第一批觀眾,欣賞著那充滿了汗水和男人味的比賽項目。

很快最終的得獎者就誕生了,金發少年將軍還特別親自為他頒發了那獎品,而且將自己的佩劍贈給了對方,作為他對于此項比賽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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