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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欒堡風起雲涌(邪王耍賴,尋找神醫!)

閣樓上的粉衣女子緩緩沿著台階走下,而她的身側正走著一襲白色長衣的男子,男子眉如遠山,眸若深潭,五官精致如若上天雕刻而成,朱紅色的薄唇似笑非笑揚起,俊美的令天地為之羞澀。

粉衣女子,眉如彎月,眸若古井幽亮,鼻翼小而精巧,唇瓣如粉蜜一樣瑩潤,微微一笑,清麗無雙。

這些人見過美人,看過俊美的男子,但若是這美人和俊美的男子這樣絕世無雙,又恰好成對成雙出現,還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被喚作鷹愧的男子見到如此玫麗無雙的男女,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待他反應過來時,粉衣女子被白衣男子扶著走到了他的身邊,抬起手咯 一聲,將他的大手骨節掰的月兌臼了。

鷹愧‘啊’的慘叫了一聲,兩只手從月蝶和玲瓏緊握的衣領子上垂落了下來。

月蝶和玲瓏見鷹愧松開了手,二人忙躲到了顧妍夕的身後。

「該死,你敢拆段了本大爺的骨頭?」

「拆掉了你的骨頭算什麼?你在敢亂叫,我就一刀割斷你的喉嚨!」

炎鴻澈望著這個粗魯的壯漢,正無理的對著他的娘子大吼大叫,是存心活的不耐煩了吧?

他縴縴手指如同在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弧度,一只匕首的刀刃就已經架在了鷹愧的脖頸之上。

「這位公子、夫人,都怪允城我沒能管教好手下,還請兩位高抬貴手放過鷹愧,允城我回去後一定會對他嚴懲不貸。」

鷹愧眸中含著憤恨,冷哼一聲,毫不領情︰「二少爺,大少爺可是說了,在欒城之中,誰若是敢跟欒堡中的人做對,無論他是誰,只有死路一條!」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听到欒堡,兩個人不由得暗中交換下神色。

顧妍夕細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欒堡二少爺——袁允城,他墨發披于身後,頭上束著一頂銀冠,銀冠上瓖嵌著一顆翡翠,將他襯得更加高貴。

而他的眉細長,丹鳳眼,唇薄如梨花,看起來很是清潤和藹。

在來欒城之前,顧妍夕對欒城還是有所了解的,欒堡中屬二少爺袁允城為人親善,經常阻止欒堡中作惡多端的大少爺袁允聰做壞事,深的欒城中的人喜歡。

看來這個人和傳聞中一模一樣,並未謠傳。

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手上的匕首刀刃從鷹愧的脖頸之上挪開半寸,卻又突然的向前一推,鷹愧的下巴便被匕首劃出一道口子。

「瞧我手怎麼會不小心得瑟了?娘子,這欒堡里的人還真是嚇人啊,咱們可是惹不起的。」

炎鴻澈輕啟朱唇,將匕首上的血跡從鷹愧的腰間衣布上掃過,擦的清亮反光,這才收回,插進了匕首鞘中,扶著顧妍夕的手臂,像是很怯怕的樣子。

平日里的炎鴻澈,總是冰冷嗜血,寒冰冰的樣子,今日里扮起了賴皮之人,沒想到也別有一番趣味。

顧妍夕見炎鴻澈都這樣演戲賣力,她自然也要配合一下。

她拉住炎鴻澈的大手,牙齒都跟著在抖︰「相公,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你剛才傷到了欒堡中的家僕,欒堡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娘子,都是為夫不好,為夫無能啊……」

「喂,相公,你怎麼了……喂!」

鷹愧的雙手被顧妍夕拆了骨頭月兌臼了,下巴被劃出到口子,痛的他不能用大手按住流血的傷口,這一刻卻見一個白衣的男子,如用一個大磬鐘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身上,並且壓著他從台階之上,骨碌骨碌地從台階之上滾下,最後還是他被墊了底,被這個白衣男人一胳膊肘撞到了腦袋,給砸暈了。

顧妍夕身子多有不便,給了身後的玲瓏和月蝶二人一個眼色,二人眼明手快,一左一右扶著顧妍夕的胳膊,隨著顧妍夕一同走下了台階。

「相公,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公子,公子……」

顧妍夕和玲瓏、月蝶三人邊下台階,邊喚著從台階上壓著鷹愧一同滑下去的炎鴻澈,其實三個人都心知肚明,炎鴻澈根本沒有事,有事的也只有倒霉的鷹愧,被炎鴻澈又壓又砸的,現在估計是傷痕累累了。

袁允城瞧見白衣公子和鷹愧一同從台階上滾了下去,事發的太突然了,他離得這樣近,竟然都沒能及時反應,抓住了白衣公子和鷹愧。

見到兩個人都暈倒在台階下的大廳內,他滿面緊張的快步走下台階。

當望見粉衣女子被兩個婢女扶著,梨花大雨哭的很是傷心的樣子,他忍不住輕聲勸慰道︰「這位夫人,您不必擔心,允城這就讓人將這位公子送到醫館里去療傷!」

顧妍夕拿出帕子,擦拭著眼稍本就沒落的眼淚,做做樣子後,擔心道︰「袁二少,你是真的不想救我家相公,想要將我這樣一個屈屈的弱女子和昏迷不醒的相公,一同扔到了醫館不管不問了?你怎麼和袁大少一個樣,就會趁人之危,壞事做盡啊!」

袁允城見這位夫人哭的好不傷心,他束手無策,解釋道︰「這位夫人,允城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允城是怕你家相公耽擱久了,會生出大事。」

玲瓏倒是很入戲,竟然眼淚嘩啦啦的掉著,哭成了一對櫻桃眼,哽咽道︰「袁二少,既然你有心,就趕緊救我家公子吧!」

月蝶倒不過是拿著帕子擦拭著眼角,並不像顧妍夕和玲瓏那般入戲。

顧妍夕精明的眼光在眸底一閃,含著哭音,道︰「袁二少,我和我相公都是沐城之人,本來是想到欒城走親戚的,誰知道親戚已經搬走了,我們空來一場,不得已只能留住在這家酒肆,想明日啟程回去,可如今我家相公摔成了重傷,你要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啊?」

她雙手抓住了炎鴻澈的手臂,晃了晃他結實的手臂道︰「相公,現在惡人不管我們了,也不說將你我送去他們的堡中養傷,你摔傷了,一直未醒,讓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是好啊?」

顧妍夕哭的很傷心,就連在大廳之中飲酒吃飯菜的客官瞧見了,都不由得對欒堡的人生出厭惡,議論紛紛。

「都說這欒堡中的人橫行霸道,袁大少就是個惡霸,還好這袁二少一直都是大善人,阻止他作惡多端,可是今日袁二少怎麼也變得和他哥一樣,心腸如此惡毒啊?」

「瞧瞧這位小娘子弱不禁風的,出門在外,相公摔成了重傷,可讓她一個人怎麼辦是好?」

「袁二少和袁大少都是一個爹娘,所以兩個人根本都是惡人,不過是他一直裝著善人,偽裝自己罷了。倒是苦了這個小娘子啊!」

所有人都開始對袁允城指指點點,都同情起哭的梨花帶雨的顧妍夕來。

欒堡的人將腰間的長劍拔出,用武力遏制了這些看客的言論。

可這些話都絲絲入了袁允城的耳,他滿眼溫柔,勸慰道︰「這位夫人不必擔心,欒堡之中有一位神醫,他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就算是你家相公摔的再重,只剩下一口氣,他也一定會將他醫治好的。」

顧妍夕眸中暗芒一閃,面上卻是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哽咽道︰「謝謝你袁二少!」

袁允城眉心微蹙,卻顯得很虔誠,命令人道︰「來人,備好馬車,將這位公子和夫人一同帶進欒堡。」

「是,二少爺!」

顧妍夕輕聲道︰「袁二少,不必太麻煩,我們來時有馬車,直接乘著那輛馬車入欒堡就好。」

「那好,一切就按照夫人的話去做吧!」

顧妍夕與月蝶、玲瓏交換了一下眼色,月蝶和玲瓏將顧妍夕從地上扶起,見炎鴻澈被欒堡的家僕從地上扶起後,顧妍夕和被欒堡扶著的炎鴻澈,一同出了這家客棧,上了初來時的馬車,跟在了袁允城乘坐的馬車之後,一同朝著欒堡趕去。

馬車上,顧妍夕見欒堡的人不在,這才伸出手指,戳了戳炎鴻澈的手臂,輕聲問道︰「剛才你演的不錯!」

炎鴻澈如水晶刷子一樣的睫毛抖了抖,攸的一下睜開了雙眸,輕啟朱唇道︰「你演的也不錯!」

顧妍夕聳了聳肩膀︰「倒是我覺得這欒堡的袁二少很好騙才是,我們這樣騙他,倒是讓我覺得良心有些不安。」

玲瓏低笑道︰「大小姐,就想你曾經告訴過奴婢的,這叫做善意的謊言!」

月蝶眨了眨眼楮,問道︰「善意的謊言,那是什麼謊言?」

玲瓏得意的笑了笑︰「就是為了做一件值得做的事,而說出了騙人的話,但卻不能對這個人傷害太深,這就叫做善意的謊言。」

月蝶唇角抽動了一下︰「看來你學的東西還真不少,瞧你這得意勁!」

她又看了眼顧妍夕,笑道︰「妍夕,以後你有什麼新奇的事情,一定要第一個對我說,免得有些人高傲的,像孔雀開屏了一樣。」

玲瓏翻了翻眼楮︰「你才是花孔雀呢,大小姐是我的,有什麼也是先跟我說。」

顧妍夕有些無奈,瞧著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吵,分開了又想,若是以後都嫁人了,真不知道她們又要怎麼辦。

炎鴻澈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皺起了眉頭,冷聲道︰「好了,都不要在吵了,馬上就要到了欒堡,且行且小心。」

玲瓏和月蝶听聞了炎鴻澈的喝止聲後,都不由得垂下了腦袋,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吵嘴的時候,听她們家大小姐說,欒堡里有個袁大少,無惡不作,又被欒堡主寵著,所以壞事做盡,陰狠狡詐,見到他了一定要當心防著。

玲瓏和月蝶的吵嘴聲停止了,每過多久,馬車就行進了欒堡。

顧妍夕伸出縴長的手指,撩開了車窗上的簾子,望見欒堡的大門上,瓖嵌了十二顆南海夜明珠,雖是白晝,卻在陽光下泛著幽若的光芒,顯得無比的名貴。

而大門的邊緣,還瓖嵌著紅藍綠三種顏色的瑪瑙石,在陽光下耀射出刺眼的光芒,讓顧妍夕不由得垂下了馬車的車簾子,擋住了這刺眼的亮光。

她清冷道︰「這欒堡還真奢侈,竟然裝飾的比皇宮還要蓬蓽生輝的,炎國曾經還真的養了不少這樣的蛀蟲,等回去後,還真的好好懲治下這樣的貪官和掠奪人錢財的惡霸了。」

炎鴻澈雙眸闔緊,朱唇崩成一條線,冰冷道︰「這一次來欒城,看來收獲還真的不小。」

顧妍夕和炎鴻澈這一次本計劃著來欒城里找一個人,沒想到竟然也來兩個微服私訪,這樣也好,懲治一下貪官污吏和惡霸之主,以儆效尤給那些膽小的人,也好阻止他們繼續揚惡之風。

欒堡里是按照了皇宮里的建設,一進了堡中,就有青石長巷,沿著青石長巷走了約麼大概兩刻鐘,才到了堡樓前。

袁允城從馬車上走下,優雅走來,對坐在馬車上的顧妍夕輕喚道︰「這位夫人,已經到了欒堡了,你可以下來了!」

「好,別忘了將我家相公也扶下來,最好現在就去找你說的那個神醫,為他醫治,我怕他會熬不過多久了。」

顧妍夕說這句話時嗚咽著,听的人真的有些揪心。

袁允城喚來了家僕,將馬車上的炎鴻澈從馬車上扶下,顧妍夕這才被玲瓏和月蝶扶著走下了馬車。

「進了堡中,允城這就去請神醫來給你家相公治病。」

顧妍夕朝著他施了一個禮︰「那就有勞袁二少了!」

炎鴻澈被欒堡的侍衛扶著走進了欒堡樓,顧妍夕則被玲瓏和月蝶二人扶著隨後走進欒堡樓,袁允城望著這兩個人的背影,總覺得二人風度不俗,並不像是普通之人。

但他現在並不能肯定,他們是敵是友,再說了這位公子是因為欒堡嚇的從台階上滾落下來,受了重傷,他不能做事不管。

于是,他朝著欒堡旁的一汪湖泊行去。

初秋,梅子成熟的季節。

欒堡之後有一汪湖水,湖水畔有一片梅林,正直晌午,陽光有些耀目,當耀在了梅樹上的梅子時,顆顆果子泛著幽幽的光亮,看起來卻誘人的很,若不是這堡中的人都知道這片梅林中的梅子很酸,早就摘下幾顆放進口中好好品嘗下梅子的果味。

梅林中有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袁允城沿著鵝卵石小徑一直向前走,穿過了梅林,這才望見一座木屋,坐立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木門,喚道︰「神醫,請問你在嗎?」

袁允城收回了手,听了片刻,並未听到屋中所有回應,他又抬起手敲了敲門喚道︰「神醫?允城有事找你,想求你幫忙!」

「什麼忙?快說!」

門內傳來了男子不耐煩淡然的聲音,讓袁允城不禁垂眸想了片刻,終是開了口道︰「神醫,是一位公子他因為欒堡的人受了重傷,所以想請你去為他醫治一下。」

「欒堡中的事還真多真麻煩!」

門內又傳來了男子幾近咬緊牙齒喊出口的話,踫一聲,大門被人推開,若不是袁允城防備的及時,早就被這打開的兩扇木門撞倒。

這神醫行事的風格就是不同,平常人的屋門都是朝內開著的,可他偏偏喜歡將木門朝外打開,不知有多少人曾因為來喚他,被他突然間推開木門撞的頭昏眼花。

待袁允城在心里抱怨了幾聲後,那一身青衫翩翩的男子,早已經步步輕盈的走進了梅林中的鵝卵石小徑上。

袁允城快走幾步,隨後趕上。

炎鴻澈被欒堡的僕人扶著走在前面,顧妍夕隨在了他們身後,仔細的看了看這欒堡之中的裝飾和擺設。

普通的樓閣和城堡,都是用一些簡單的裝飾品,金銀玉器來裝飾的,倒也不顯得單調,可欒堡之中到處可見的是珍珠瑪瑙寶石瓖嵌在牆壁之上,回廊之中,還有一些名貴的畫卷和書法大師的字畫,都掛在了長廊中的牆壁之上,可見欒堡主收刮了多少的錢財,才能買到這麼多名貴的寶物。

比起炎國的貪官,這欒堡主的錢財,應該遠在這些貪官之上。

所謂財大氣粗,這也是欒堡主在外為何如此猖狂,無惡不作。

顧妍夕在心底感慨過後,突然在長廊上踫見了一個迎面走來,被一群家僕簇擁而來的華衣男子。

他滿頭烏發都束在頭頂,兩鬢卻垂下了兩縷細絲長發,為他本就長得一雙桃花眼,粉紅唇,襯得更加風流幾分。

那男子百無聊賴的拿著手中的香木折扇,邊走邊敲著手,倏然間眼前一亮,竟然沒曾想到,在堡中會出現這樣清麗無雙的美人。

他停住了腳步,朝著身後的幾個僕人,輕問道︰「喂,你們幾個知道她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嗎?」

「大少爺,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的美人出現在欒堡,怎麼?大少爺是想要了她?」

男子唇角咧開,成了半月牙狀︰「瞧你們說的,像本少是個惡霸似得,本少要用魅力征服那個千金小姐。」

他身後的僕人們阿諛奉承,伸出了大拇指︰「大少爺最有魅力了,我們等著您的好消息!」

顧妍夕從遠處就望見了,這些人賊眉鼠眼的瞧著她們走去。

玲瓏和月蝶顯然也覺察到了袁大少——袁允聰不懷好意的走來,她們抬眸望向了顧妍夕,卻見顧妍夕面色沉靜似水,根本沒有半點的擔心。

炎鴻澈佯裝著昏暈,可是他耳力很好,早就听到了不遠處袁允聰和僕人們的談話。

他恨得牙齒在朱唇中咬的咯咯直響,當感覺到了一雙縴手踫了一下他在寬大袖口中握起的拳頭時,他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看來妍夕早已經想好了對付這個惡少的方法。

「呦,你我還真是有緣分啊,竟然在這麼大的欒堡里還能踫面?這位千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袁允聰,是欒堡里的大少爺,有錢有勢,你想要什麼,我就有什麼,你跟了我,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袁允聰拿著折扇,邊說著,邊在空中畫著圈,像是在炫富似的,好像說出了這些,那些女子就會倒貼要嫁給他一樣。

顧妍夕平生最恨的就是這樣的小白臉,自以為事,若不是他的爹爹欒堡主如此惡霸,掠奪了這麼多的錢財,他哪里會有這樣耀武揚威惡毒日子。

顧妍夕沒有將這種厭惡,表現在面顏之上,她微微含笑道︰「對不起袁大少,我已經嫁人了,是這個男人的夫人了!」

顧妍夕伸出縴縴手指,指了指被欒堡僕人扶著的正在昏睡的炎鴻澈,這倒是讓袁允聰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什麼?你已經嫁人了,成為了這個小白臉的夫人了?」

袁允聰瞧著她清麗絕代的面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甘心道︰「嫁人了,可以被他休了,在嫁給我,這樣不就成了?」

顧妍夕輕輕搖頭,在他耳邊,咬唇一般輕語道︰「袁大少,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找神醫的,要神醫將我相公毒死,我都嫁了十一個男人了,剛開始還有新鮮勁,可是過了新鮮勁我就厭惡這些男人了,就找人將他們毒死。」

她神經兮兮道︰「他是我第十二個相公,我要是毒死他太明目張膽了,怕被人發現,所以想找欒堡中的神醫,希望他配點奇特的,難以察覺的毒藥,將他毒死,這樣我也好嫁給你啊!」

袁允聰听了她的話,覺得耳邊幽冷,渾身也跟著冰涼了起來。

這哪里是個美人啊,簡直就是個毒蠍,是個克夫的妖精啊!

袁允聰面色大變,咧開嘴笑的很是難看︰「這位夫人剛才誤會了,你繼續毒你的丈夫,我恕不奉陪!」

袁允聰嚇得一張臉都白了,帶著他的僕人們匆匆的從顧妍夕身邊走過。

玲瓏和月蝶瞧見了袁允聰倉皇逃走的樣子,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炎鴻澈朱唇悄悄揚起,這才是他的女人,夠聰明,夠狡詐!

欒堡的僕人扶著炎鴻澈進到了東邊的一間客房,將炎鴻澈放到了床榻上後,就退離開了房間。

炎鴻澈這一路被人扶著,手腳又不能動,感覺好酸。

他從床榻上坐起,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臂和長腿。

「這戲並不是那麼好演的,我渾身都酸痛了!」

顧妍夕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還沒等出口讓炎鴻澈躺下,房門被人突然間推開,一身青衫的男子快步走進了屋中。

當與顧妍夕迎面之時,他不由得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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