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尊重你的決定】,這對景佳人來說,是「尊重」他。
對西門龍霆來說,是多余的廢話,點燃他導火索的引線！
「尊重,好一個尊重！」西門龍霆暴跳如雷,「你想尊重我什麼決定？」
她的肩膀被他攥得生疼。
「我說分手的決定？讓你滾的決定？」
「……」
「嗯？我叫你怎樣你就怎樣——是不是！」
景佳人緊緊咬了下唇︰「不然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樣！你真的要我跪下來求你？然後再被你一腳蹬掉？你是不是非要我完全臣服在你腳下你才甘心？！」
一陣風聲。
西門龍霆的巴掌刷地下來,卻沒有打在她臉上。
他的手在明顯顫栗,眼楮紅得要滲出顏色。
下一秒,他重重地朝自己的臉上摔了一巴掌！
景佳人一怔,瞪大眼盯著他。
「滾,立刻給我滾。」他嘲弄地暗笑,「我怎麼就會喜歡上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
「……」
「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清楚！」
景佳人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他打得很重。
「西門龍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景佳人伸手,試探性地去握他的手。
西門龍霆毫無痕跡地閃開,身子也往後退了幾步。
「你以前說,只要我在你身邊就好。」
「我貪心,怪我貪心！」
以前想只要這女人活著就好,然後她活了。
他想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結果他擁有了她……
他還是不滿足,希望她愛他,在她的心里他有最重要的分量。
他的錯,他不該這麼不知滿足！
西門龍霆奇異地笑著,他只要一等一的交換,他愛她,她愛他,這麼簡單的要求,是真的他太貪心了？！
「出去。」
景佳人站著沒動,身體被一股力一拉,西門龍霆擰開把鎖,奮力拉開門。
季子涵站在門口,手里端著茶水,好像是一副在偷听的動作……
跟西門龍霆一對上眼,她立即略有尷尬,還有惶恐的害怕︰「我……我讓佣人泡了茶水,听說你們在這……」
西門龍霆忽然朝她逼近︰「你很怕我？」
季子涵攥進了托盤,身子往後退。
「說說看,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西門龍霆整個逼近。
季子涵驚慌得不知所措。
尖削的下巴被西門龍霆捏起來,他怒然︰「我要你說話！」
季子涵竭力讓自己冷靜︰「你沒打我,也沒罵我……」
「為什麼怕我？」
「我怕你,是因為怕惹你不高興,」季子涵雙眼微紅,「怕你討厭我,把我趕走。」
西門龍霆微側過身,盯著景佳人——
仿佛在問,听見了？
季子涵這麼怕西門龍霆,是因為愛他,重視他。他的每一個情緒她都在乎,處處顧及他。
他不求景佳人有多愛,只要能表現出那麼一絲一毫……
這種沒有回應的感情,讓他如墜入冰窟的絕望。和恐懼。
景佳人默默地睜大著眼楮︰「對不起。」
「……」
「因為我是景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