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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里幽蘭,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輕輕扶起,那個人用著溫柔的力道為自己擦拭面龐,用著熟悉的而溫柔的語調和自己說話,這樣的無雙他從來都不想放手.

不想在這樣封閉自己了,不知何時暖暖的陽關灑在身上。後背也貼上那人的胸膛,暖暖的很舒服。讓他想要睜開眼看看那個人以及這溫暖的日光。

無雙起身去拿被他遺忘在廚房里的勺子時,只要他回過頭看看就會發現幽蘭的手指輕輕動了下,幽蘭試圖想要睜開眼楮,奈何因為許久沒有知覺眼皮的變得異常沉重,睫毛微顫。還好幸虧無雙每天會抱著幽蘭到院子里曬曬陽光,剛剛微睜的眼楮不一會兒就習慣了光亮。

睜開的雙眼還遺留著昏睡時的迷糊,幽蘭試著轉動脖子,卻絲毫轉不過去,也許是許久沒有運動才會這樣。幽蘭睜著眼楮試著讓自己的思緒變的清明,那個人剛剛還在現在就沒有看見了。那個人居然放下他不管,不是說任由他打罵嗎,現在這一會時間人就沒了。

無雙手里拿著勺子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昏迷了將近半個多月的人,不再是一動不動的了,那雙不知道被自己握了多少次的手正在試圖模索著旁邊的矮椅。在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連那個人指尖摩擦木頭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聞,霎時間連呼吸都不敢,生怕驚擾了那雙從殼里伸出來的手,就好似這一切都是一場幻覺下一秒又回到以前一樣,無雙緊緊握住雙手,惟有這樣他才能抑制住心里的狂喜,才能讓他有勇氣一步一步朝那個人走去,多年以後無雙依然記得這一刻,就好像一直沒有期望過的事情在你一轉身的時候發生了那是侯幸福的就像是走在雲層上那麼不真實。

幽蘭不能轉頭,只能用手慢慢的模著旁邊的案幾,就在幽蘭將所有注意力放在手上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站著一個人,那個讓將手放在案幾上,只要他再往前模一會而就會踫到他的手。

手漸漸的往前移動,突然踫觸到一個溫暖的東西,還沒有等幽蘭想起那是什麼,自己的手就被握進一個溫暖的手掌里,不一會兒無雙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眼前的人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無雙,眼眶周圍漫上了濃濃的黑青,強自壓下去的喜悅已經將他的情緒全部暴露在那雙泛紅的眼。

無雙看見那雙睜開的雙眼,聲音中都帶上了哽咽,手也無法抑制的顫抖,臉撫模這個熟悉的動作都做的這麼笨拙,好幾次都怕踫觸到那雙眼。

「我睡了多少天了」將臉很小幅度的貼著那微抖的手,輕輕磨蹭,這個人的還是那樣溫暖讓他可以奮不顧身朝他飛去。

生怕弄傷那人,無雙輕輕將幽蘭擁入懷里,將自己脆弱的全部掩在這人的頸項。

從狂喜中慢慢恢復過來的無雙,收拾好情緒,端過放在一旁的粥,在那一刻淡淡的樹影下,一個人小心的吹散勺上的熱氣,就好像他吹的不是熱氣而是給那個人的溫柔。坐在椅子上的人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在那一刻里世上所有的美景都比不過眼前人喂他喝粥時的柔和。風不停的刮著兩旁的樹葉,在這寂靜的歲月里輕輕搖曳,落下一個又一個幸福的清脆。

「你啊,你都不知道無雙這家伙為了伺候你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學了一遍,比如怎麼扎頭啊,怎麼喂食啊,怎麼幫你擦拭身體,總之還有很多很多,只要與你有關的事情他都是親手親為從不假手于人」幽蘭不停的轉著手上的轉珠,說起這玩意還是無雙故意為他做的,說是擔心他許久沒有下床活動,身體會變的不和諧,才想到這樣的法子讓他慢慢習慣活動。幽蘭笑著在一旁說的眉飛色舞的江祈,以前怎沒有發現他是這麼的嘮叨,然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幽蘭想起在他沉睡時所經歷的一切。

記得他在黑暗里走了好久好久,這一路看見了無雙的過去,那次跟隨者父親來到中原,第一次見到桃花的他頓時就愛上了桃花,當時就是為了看桃花他才會在桃花樹下遇見無雙。也是那一天他的生命里出現了不一樣的顏色。在夢里他看見年幼的而他伸出手將無雙的手握在一起,看見那個男孩睜大的雙眼也看見了他眼里的喜悅,那時的他就是這樣一路握著那雙髒兮兮的手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畫面陡然一變他看見了回到莫府的時候,看見他和無雙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和他分享生活的大大小小的喜悅,當然也看見無雙那家伙喜歡趁自己睡著的時候顫巍巍的撫模著他的側臉,那雙眼里藏著與平時不一樣的情緒,以前的他是那樣沒心沒肺的揮霍那人對自己的縱容,然現在他知道那是一種名叫喜歡的情感,無期限的包容只因為他想將時尚所有美好的東西全部呈現在你面前。輕嘆一聲,那時無雙就喜歡上他了啊,可是他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似乎還是在他長大之後變成了矽谷谷主的時候,那時的他總是用著一種悲傷的眼楮看著他,原來那時的他就已經認出自己,在他身邊慢慢的伸出觸手探索者周圍的一切,將他融化在他的溫暖之下,讓自己毫無反抗的愛上他,他的無雙啊是有著怎樣的心思才會一直等他開竅啊。

並未等幽蘭想明白,眼前的畫面突然被一室火紅佔據了,這是無雙和那個女人成親的地方嗎?看著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並沒有因為周圍的熱鬧而添上喜悅,有的除了無盡的寂寞就是痛苦,對啊他想要的新娘從來不是別人而是他啊!那時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流血,他是靠著什麼才讓自己在那漫長的歲月里走來呢,而他呢又有什麼資格去責罵那人,去怨恨呢!

昏迷的時候是無雙一直在他耳邊輕輕低語,他怎麼忍心將無雙一個人留在世上獨自去面對無盡的歲月呢。答應過他不在放開他的手,不在從他身邊離開。

江祈說著說著突然就听不見幽蘭的附和,抬起頭來就看見陷入沉思里的幽蘭。

「幽蘭,醒醒,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在想以後的矽谷該這麼辦」幽蘭隨便敷衍過去,他才不會說他在想什麼呢,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選擇可以原諒那個人對他的欺騙,但是他是不會讓那個人就這麼輕易過去呢。

幽蘭從椅子上站起來,經過一天的習慣他已經可以走點小路,只要不要太長就不會有什麼的大事,韓閱說這是無雙的功勞要不是那個人每天為自己按摩他怎麼會這麼快恢復呢。

「陪我去院子里坐坐吧」

「好」

這幾天的天氣似乎都很好,幽蘭坐在蓮池旁看著那些小孩一路嬉戲,似乎在他的記憶里,除了在莫府那段時間里他過得像個孩子,其它的時間里除了練武就是讀書寫字了,而無雙仿佛除了他就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從心里開心的東西,就連家也是他給的,也許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讓他收了那個禍害。

「矽谷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江祈的話將幽蘭從思緒里拉回來,是啊矽谷怎麼辦呢,扶弱那家伙竟然敢這樣呆在莫家堡就不回來了,這麼久也不來看看他這個師弟。

「我已經想好了,只是怕那個人拒絕」幽蘭轉過頭來,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江祈。

「你在看什麼,總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幽蘭突然展顏的臉,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

「是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並未說明他心里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在承擔谷主這一職位了,一個武功盡失的人無法保護整個矽谷的安全。

江祈狐疑的看著眼前笑的跟個狐狸似的幽蘭,不過這樣的幽蘭更加迷人,沒有以前的保護了,更加讓人覺的親近。不過心里也就是想一想,這要是真的付諸行動他一定會被無雙那家伙活活整死的。

正在花園里拾掇花草的扶弱然打了一個噴嚏,「又有誰在罵我」,抱怨了一句又蹲下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在這里住了也有大半個月了,他每天除了跟那些煩人的老頭去熟悉什麼事物,簡直煩都煩死了。

「扶弱,今天怎麼在這里」放下手中的點心,敖展拿起一旁的鋤頭和他一起翻弄。

「還不是那老家伙說什麼養花課一修身養性,死活要我將這些話種活,不然他就不會讓你和我在一起」伸出手將黏在臉上的頭發撥到腦後,讓臉上沾了灰土。

敖展無奈的拿出隨身攜帶的巾帕,自從和扶弱在一起之後,他發現這東西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這夜漸漸形成了他的習慣到哪都會帶上一條。將他臉上的髒東西給擦干淨,末了還狠狠刮了他一鼻子。

「你啊,也別老是老頭老頭的叫他,好歹他也是你父親」

不說還好一說算是徹底將扶弱給惹毛了,「那家伙就是個臭老頭,以前不養我就算了,現在還要阻撓他兒子的幸福」。

敖展以手撫額,自從這家伙知道莫邪霸是他父親之後,就老是用這句話去賭他,也虧了他說,現在他也算是莫家堡第二位當家了,看著這兩位活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前他怎麼就覺的家主厲害呢,現在是越想越暈。現在真是明白為什麼以前幽蘭和無雙都用著一種憐憫和慶幸的眼神看著他,這件事就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啊,不過這樣的生活他卻甘願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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