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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依依站在街邊看著平雲閣三個大字,如果沒喲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到了這里。這幾天在遙城也不是白呆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流笙,不!現在應該叫幽蘭了。沒想到十年不見他已經變了個人,不再是以前天正爛漫的少爺了,而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矽谷谷主。雖然這樣還是沒有辦法打消她要夜探平雲閣的念頭,這次一定要想辦法證明他就是流笙。

蒙上臉,顏依依一個縱身,輕輕落到屋頂上,這幾天將平雲閣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就算沒有深入到內部想必也不會難倒她。

盡可能的降低腳步發出的聲音,顏依依貓著腰從角落里跳下去,小心的避過暗哨。借著月光,顏依依睜大眼楮仔細看清閣內的防守,果然這里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奇門八卦,看來矽谷的人倒是很擅長這些奇門遁甲。可惜遇上了她顏依依,一般的奇門遁甲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這里人恐怕不簡單,雖然陣法簡單但是抓住人心的弱點,越是緊張反而不是好事,這里空無一人看守給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而正是這種高度緊張的氣氛會讓人看走眼誤入陷阱。

顏依依憑借著腦海里的分析,小心的避過陣眼。在花費一段時間後,顏依依終于閃進內室,這樣就可以很輕松的找到流笙的房間了。

顏依依仔細辨別著房間的門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流笙應該是在最好的房間里。

扶弱躺在床上睡不著,只能睜大眼看著床頂,突然黑暗里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扶弱立馬警覺起來,這氣息不是閣子里的人。

顏依依看了看眼前的房間,這間是這里最好的房間。顏依依往里面吹了口迷煙,扶弱眼睜睜的看著從窗口冒進來的白煙,忙起身沾濕巾帕捂住自己的鼻子,佯裝昏迷躺在床上。

顏依依用刀打開門栓,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躥進屋子里,在將門關上。雖然很黑,但是還是看得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扶弱屏住呼吸,靜靜的等著那人前來,此時的顏依依,心里既緊張又擔憂,不知道他會不會認得出自己。顏依依緩下步子,拿出火折子悄悄來到床邊。還沒來得及將床上的人看清楚,扶弱伸出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扣住顏依依的手腕。

扶弱睜開眼就看到眼楮瞪得老大的顏依依,正要撤掉來人的面巾,誰知蒙面人早一步月兌離桎梏。

相比于被人發現的震驚,讓顏依依更加不相信的是那人的面相眉眼,一個已經死了十五年的人再次出現在你眼前會是什麼心情。此時顏依依心里只有一個疑問這少年究竟是誰。

畢竟不是以前的傻丫頭,顏依依立馬換了神情︰「你是誰」

扶弱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自己不問她是誰她倒還先來問自己。

「夜闖平雲閣究竟想干什麼」扶弱出手想要拉開那人的面罩,可惜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顏依依快速後退,躲過扶弱的襲擊,這里不宜久留。再看向手中的火折子,顏依依沒有多想,直接將手中的火折子扔向床。

扶弱被這一出弄暈了,眼睜睜的看著火折子從眼前飛過,直到火折子掉落在床上。扶弱才急忙上前弄滅火折子。回頭一看,只有打開的窗子還有那陣陣風,哪里還有蒙面人的影子。

顏依依躲在角落里,那張臉太像了,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仿佛一張無形的網罩在頭上,找不到出口。

扶弱拿著手上的火折子,本來打算扔掉的,卻意外發現這上面還有字。點起燈,上面赫然寫著「莫」字,這真是奇怪了,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在火折子上刻字的。

想想覺得新奇,扶弱將它收起來,又再次躺上床了。仿佛剛剛的事就沒有發生過。

韓閱帶著江祈慢悠悠的來到遙城,心里雖然老大不爽,但是為了朋友奔波還是值得的。

自從生病之後,江祈還從沒有出來玩過,當看到遙城的第一眼,就知道為何會有幽蘭那樣的人,這里不愧是清冷美好的典範。

「走了,平雲閣」韓閱回頭邪惡的打斷江祈的思索。

「李大人,幽蘭叨擾了,還望恕罪」一大早幽蘭就帶著一車好禮到達知府府上。

被擾了清夢的李立原本火氣還很大,在看到是幽蘭時,火氣也降了不少。

「你怎麼來了」李立也不收拾了,直接洗了把臉就坐下來,也不忌諱在場的人。

幽蘭命人將禮品送上︰「這不是許久沒有來看看你,你也知道,最近矽谷出了事」

收到李立的白眼,幽蘭並沒有什麼表示,還是自顧自的說著,「嵐煙說,李大人在她心里可是大義凌然的真漢子,絕對不會看著她被外人欺負」

在听到大義凌然這四個字時,李立狗腿似的晃蕩過來,陪臉為幽蘭捏肩,只是爪子還沒有出手就被幽蘭躲過。

「李兄,這賠笑的福利還是留給未來的知府夫人吧,我來就是為了一件事而已」幽蘭擺出一副你懂得表情,成功讓李立瞬間心花怒放。

「知府夫人」李立雙手捧心沉浸在娶妻洞房的幻夢中,「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也辦了」下一刻李立勾著幽蘭的脖子拍拍胸脯,字正圓腔的說著。對這如此快的轉變,如果沒有眼角的那一粒眼屎的話,畫面還是挺和諧的。

「什麼事」李立坐在上位,一手撐頭一手擺弄著茶杯。

剛剛還在眉開眼笑的人,現在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真是讓人無語。

「想讓你出面,查查這些天出入遙城的人流登記,我想找出有多少塞北人在這里活動」

李立放下手中的蓋子,正襟危坐的看著幽蘭,「有些事我可以用知府的頭餃幫你查,但是其他的事恕我不能相助,你也知道江湖與朝廷向來不和」。

幽蘭心里一陣黑線,剛剛還說十件事他也答應的。終于明白嵐煙為什麼老是吊著他不松口,這樣的人活該。

「這個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讓大人為難」幽蘭站起身走到門邊,突然一股邪念升起。

「哦,對了。嵐煙說過要是大人和我勾過肩,今天你們的約會取消」

幽蘭施施然的離開知府府,不理會身後殺豬般的嚎啕聲,嘴角一勾,嵐煙嫁給他應該會很幸福。

幽蘭回來的時候在門口剛好遇見韓閱和江祈,心里頓時就明白了。

「洛陽那邊怎麼樣了」幽蘭將兩人引進閣內。

韓閱也不見外,直接倒了茶潤潤嗓子。江祈則在一邊看著幽蘭。「無雙那邊還好,他讓我帶口信,說過幾天他就會過來,叫你不用擔心」

‘那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幽蘭在心里狠狠罵了無雙,臉上還是一副淡然。

「無雙那家伙讓我們來這里幫你,其實我覺得這純屬沒事找事」韓閱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

這句話幽蘭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起身對趕過來的嵐煙交代了幾件事,讓人待他們下去休息。

看著韓閱消失的背影,本來打消的念頭又再次涌上心頭,如果韓閱可以抑制自己的**帶來的心痛,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無雙……

扶弱並沒有將昨天晚上的事告訴幽蘭,因為從那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麼惡意,看樣子還是一個女人。雖然這樣覺得有點不好但是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依賴幽蘭。

幽蘭起身來到內室,這個時候是平雲閣開工的時間,以前無事他就經常在雅間枯坐一下午听听他們講講江湖上的事;只是這一次打听的對象變了,他要听的是關于矽谷的事情。

江祈出來的時候正是平雲閣最熱鬧的時候,看著在大堂里不停穿梭的小二;江祈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雅間的幽蘭,想到也沒有什麼事也就過去了。

來來往往的小二,讓幽蘭一時覺的心煩,臉走來的江祈也沒有看到。

還沒有坐下,就看見幽蘭不耐的神情,江祈聳聳肩。

「怎麼,不喜歡這麼吵鬧的地方」

幽蘭一時茫然的看著江祈,「嗯,本以為在這里可以打听到什麼消息」

江祈笑了笑,「想要打听消息可不是在平雲閣這般高檔的地方」

「哦,那你說要到哪里」幽蘭眼一斜,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難怪無雙那人這麼愛他。

江祈收起自己的心思,對這一問題保留回答,「每個人都有的出去,比如有人喜歡在煙花之地,有的人喜歡在普通酒肆」

雖然知道這樣說肯定會讓人誤以為你他媽只是耍人玩呢,但是江祈是真的真的這麼以為,以前他沒有生病得時候,最喜歡在這兩個地方流連,沒有辦法誰叫這兩個地方消息流通的最快。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問他還不如去問扶弱,幽蘭不動聲色的喝了杯茶。對于失態的事他只在無雙面前做,在別人眼里他依舊是矽谷的谷主。

思及周圍的沉默,江祈突然不知道怎麼接話,剛剛那些話他沒有說錯啊!

只是沒等江祈思考個所以然來,幽蘭率先給了答案。

「江少爺,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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