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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冬陽之計!

「如何?」肖冬陽看著剛剛出來的白雲瀟,有些焦急地問道。(放放電影.fangfdy.)

白雲瀟搖搖頭,「不太好說!國師現在還在里面,恢復記憶的把握,約莫有五成,而解除她體內的毒性,約莫只有三成!」

「三成?」肖冬陽的眸子一暗,三成的把握,與沒有把握,有何區別?

一旁的逸歌有些急了,「妖孽,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自詡是神醫嗎?為什麼不能解了姐姐身上的毒?如果連你都沒法子了,那姐姐怎麼辦?怎麼辦?」說到後面,逸歌的聲音已是軟了下來,隱隱還帶了哭腔。

如意上前扶住了她,「二小姐,你先別急!不是說了還是有三成的把握嗎?也許還會有機會。」

逸歌听了,抬眸看向了白雲瀟,「你說,是不是還有別的法子?一定有的,對不對?」

白雲瀟搖搖頭,有些疲憊道,「現在,我也說不好!國師的巫術遠在我之上,待會兒等他出來看看再說吧。我沒法子,不代表國師沒有法子。」

逸歌和肖冬陽听了,眉心都是皺在了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剛才他的話,已是向他們透露出了兩個意思,一,就是他沒有法子了!二,如果國師也沒有法子,那麼,基本上就是束手無策了!

「怎麼會這樣?」靈芝听了,微微後退,「小姐可以不恢復記憶!反正以前的事,也都是過去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只要是以後的事,小姐都不會再忘了就是!可是小姐體內的毒?白神醫,你一定還會有辦法的,對不對?白神醫,奴婢求求您了!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只要是能讓小姐沒事,奴婢願意為您當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

話落,靈芝便跪在地上向他重重地在地上磕起了頭,白雲瀟還沒有來得及去扶她,便見宋嬤嬤和靈雁等人,也都跪了!一時間,這院子里,便只聞得了一陣的磕頭聲!

「好了!都起來吧!」肖冬陽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相信,如果有法子,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也許,現在,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再等等。看看待會兒國師出來了,會有何法子?」

逸歌止住了聲音,可是卻沒有止住眼底的濕意!眼淚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自己剛剛見到姐姐時候的樣子,她們相處了這麼久,感情自然是好的和親姐妹沒有什麼分別了!更何況,她還陪著姐姐一起度過了當年哥哥慘死的那段日子!

「國師,怎麼樣了?」一看到國師出來,如意便先問道。

「不是太好。再等等看吧。她要再睡上一天才會醒,到時候,應該就會知道效果如何了?」國師伸手捏了捏眉心,神色倦怠,就連唇色,都是有些不太好看。

「小姐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宋嬤嬤顫聲道。

肖冬陽沒有說話,抬眸深深地看了寢室一眼,「照顧好她。我會盡快回來。」扔下這樣一句話,他便大步出了寢院。

看著肖冬陽的背影,國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榮華的事,暫時不要透露出去,這于太子不利!」

「是,國師。」

「白雲瀟,這里似乎是沒有什麼是你能幫上忙的了,回去吧。南昊,似乎是也不太平靜了!」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話落,看了一眼逸歌,「你就留下來吧。」

「不行!」如意沉聲道,「小姐吩咐過,二小姐不能留下,特地留了話兒,請您一定要照顧好二小姐。」

「什麼?」不止是白雲瀟,幾乎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怎麼回事?榮華怎麼可能會留下這樣的話?她明明就是失去記憶了!如意,你快說清楚。」

看著眾人一臉驚異之色,如意的眼眶紅了,「小姐這些日子,一直在听我們講她以前的事,那日,小姐听完了我們講的關于二小姐的事,情緒便有些不對了。」

「怎麼不對了?」

看看眾人,再看了一眼寢室的方向,如意輕道︰「小姐那日听了我們講的一些事,便說二小姐定然是頃心于白公子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追隨于她!這樣大膽,且堅持的舉動,她這個做姐姐的,應該要支持才是!所以,她便吩咐了奴婢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讓白公子將二小姐帶走。絕對不能讓她留下。」

國師和白雲瀟听了,二人相視一眼,似有所覺!而逸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些懵懵地,眼楮也看向了白雲瀟!

白雲瀟輕嘆一聲,「原來,她竟然是早已知道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我們居然都被她騙了!」

國師的臉上愁雲一片,眼角微濕,眨了眨眼,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眼中的眼淚給逼回去一般,「想不到!她,這個孩子,怎麼能這麼細心?」

如意等人大概也听出來了,一時有些呆怔了!這是什麼意思?原來她們所有人一直瞞著小姐,不讓她知道自己身體的事,可是她竟然是一早就知道了!當初小姐吩咐自己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分明就是為了不讓二小姐守著她!不想看到二小姐不開心哪!

逸歌終于是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不要!我不走!我就留在這里陪著姐姐。我只想好好兒地陪著她,照顧她,肯定不會惹她生氣的,也再不會讓她為我擔心了!如意,你不要讓我走,好不好?如意!」一邊說,一邊用手地搖著如意的胳膊,希望如意能她一個讓她安心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如意還是搖了搖頭,「小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听!」話落,感覺到了臉上似乎是涼涼的,伸手一模,竟然是眼淚嗎?想不到,自小便被各種訓練給埋起來的她,居然是也會掉眼淚了!

「不!我不走!我去找姐夫,他一定會幫我的。」逸歌見求如意沒用,就想著去找肖冬陽,雖然,她也不知道,現在肖冬陽究竟在什麼地方。

白雲瀟看著逸歌有些巔狂的模樣,終于還是有些不忍,一個手刀,便將她給擊暈了!

「國師,晚輩還是直接就將她帶走吧。否則,若是她醒了,定然是不會同意的。我將她帶走,至少也讓榮華有個牽掛,也許,她體內的毒,不會發作地那麼快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去吧。榮華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進宮去向皇上討幾株雪蓮來。也許,還可以再將她體內的毒壓一壓。」

「也好。我听說,南昊的皇室有一樣至寶,叫玉蟾子,可解百毒,正好回去後,我想辦法從父皇手中討來。」

「好,你去吧。那玉蟾子的神奇,我也听說過。其功效,最為明顯的,主要是針對盅毒,可是現在榮華身上所中的,顯然不是盅毒,也不知是否有用。」國師的臉色雖然是舒展了一些,可仍是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會盡量試一試。即便是那玉蟾子不能解她身上的毒,至少也可以壓制一番吧。」白雲瀟也有些忐忑,玉蟾子,的確是主要解盅毒的,至于針對榮華的毒,怕是作用不大!不過,仍是要試上一試的!只要是有一成的機會,他就不想錯過!至少,也不會讓自己將來後悔!

眾人一一退去後,宋嬤嬤等人才進了寢室,看著床上仍然在睡著的小姐,這眼楮一紅,又哭了起來。在床邊兒坐了,輕輕地拉起了榮華的手,哽咽道︰「小姐,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呀!小小年紀,先是父母雙亡,再是被那些個狼子野心的親戚們給盯著!好不容易擺月兌了她們,少爺也是立了功,到了京城,可是沒想到,少爺偏偏又是出了意外!這幾年來,伊家上下,哪一樣不是您在打理?哪一個不是都在靠著您的本事吃飯?您如今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就總是這麼睡著了?小姐,只要您能好起來,您想怎麼著都成!」

說罷,已是泣不成聲了!再看屋里的其它人,個個兒面上都是掛著兩道淚痕,這屋子里的氣氛,是說不出的低沉。

「佛祖呀,您就顯顯靈吧!小姐為人心善,救了那麼多人,您怎麼忍心就這樣讓一個好人受苦?您何其不公呀!」宋嬤嬤微仰了頭,又雙手合十道︰「老天爺,您就開開眼!讓我們小姐好起來吧!哪怕是讓我這個老婆子折壽十年!呃,不!哪怕是立刻就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決不說二話!只要是能讓小姐好起來,怎麼著都成呀!」

如意吸了吸鼻子,就用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扶起了宋嬤嬤,到一旁的繡凳上坐了。「小姐的心思,咱們也大都應該是猜到了!小姐不想讓咱們為她擔心!不想讓咱們知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身體的事兒!那麼,咱們就裝作不知道。仍然是向以前一樣,在小姐面前,只笑不哭!好讓小姐少一些憂思,興許能讓那毒,蔓延的慢一些。」

「對!如意姐姐說的沒錯。咱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會治病,不會解毒,就只能是盡量地讓小姐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至少,不讓小姐為我們擔心!」

宋嬤嬤也是點了頭,「如意說的沒錯兒!的確如此。那咱們就輪著守著她。只要是小姐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咱們這些人中的一個!太子不是說了嗎?要讓咱們好好兒的守著小姐。興許,太子會有什麼辦法救小姐也是說不定的!」

「對!太子殿下,無所不能!他一定是會有辦法的!」想起自家主子的本事,如意的眼楮又是一亮!似乎是已經看到了太子帶著解藥回來了!「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小姐。若是國師拿到了雪蓮,那麼,小姐便可以多撐一些日子。小姐一定是不會有事的!」

肖冬陽出了華陽山莊,沒有進京,反而是往與京城相反的方向走了!一路上,快馬加鞭,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就連是跟在他身後的阿左等人,也是有些納悶兒了!

阿左一邊揮舞著馬鞭,一邊問道︰「阿右,你說主子這是打算做什麼?」

阿右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主子的心思,誰能猜的透?」

直至天色暗了下來,肖冬陽才來到了一處山腳下,然後將馬扔在了原地,往深山里去了。隨後而來的阿左和阿右也是到了那兒,翻身下馬。阿右拿了一個哨子,吹了兩聲,便見一老者不知是從何處走了出來。

「原來是兩位尊使到了。怎麼不見主子?」

「主子已經進去了。你將這三匹馬照料好。我們很快就會和主子一起出來。」

「是,屬下遵命。」

二人飛身也迅速地向著深山內走出,兜兜轉轉,走走停停,終于在一處石壁前停下,石壁的外面長有不少的蔓藤,在上面蜿蜒地甚是好看!二人無暇觀賞,只見阿左飛身在石壁上方約莫有兩丈高的地方,扭動了一下什麼,原本平滑的石壁上,竟然是意外地出現了一道門!

石門打開,二人探身進去,片刻後,那石壁再次恢復如初!

那石壁內,竟然是一處極為幽深的石洞,甚是陰暗!沿著小徑,走了約莫有數十丈後,眼前便是越來越開闊了!入目的,便是自家主子,正在一座石椅上坐了,他的身前,已是跪了黑壓壓一地的人!

阿左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道︰「主子還從來沒有如此大規模地如今無極宮的人,主子這次是想做什麼?」

阿右搖搖頭,「主子怕是真的惱了!西鳳,怕是要不安穩了。」

阿左挑了一下眉,也沒有多說什麼,二人並肩到了那石椅之後,再各自上前了三步,一左一右,立于兩側!

「西鳳國的皇室,除了現在的西鳳帝一脈以外,其它的旁系盡數給我綁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西鳳帝,還要不要顧及他們皇室的顏面!」

「是,宮主。」

「還有,听說那個獨孤皓,至今仍然是被囚于宮中!最要緊的是,將他也一並綁來!我在東臨關,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是,宮主。」

肖冬陽的手輕輕一揮,便見這原本還有些擁擠的石洞內,眨眼間,便如同是退潮一般,沒了蹤影。

「殿下,您這是要逼著西鳳帝交出解藥?可是,若是他根本就沒有解藥呢?白雲瀟不是說了,這是兩種毒混在一起的結果!萬一西鳳帝沒有解藥,那豈不是?」

「那個老狐狸,算計到了一切,自然也是會算計到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怎麼可能會任由其欺負到我的頭上?榮華是誰?是我的命!她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那麼,我不介意先將西鳳國移為平地,我再下去陪她!」

肖冬陽的話,說的極為輕緩,幾乎就像是羽毛一樣,沒有什麼力量!可是听在了阿左和阿右的耳中,卻是心中大驚!他們跟在主子身邊多年,如何會不知道主子的脾性?主子向來就是說到做到,若是太子妃真的不行了,那麼,主子也許真的會做出一些發狂的事情來!自刎殉情這種事兒,他不是干不出來!

二人相視一眼,再不敢說話。低了頭,各自的心中,都有了思量。

肖冬陽垂眸,不發一言,右手輕輕地擺弄著自己身上的那枚玉佩!榮華似乎是一直很喜歡這一枚玉佩呢!只不過,有些大,而且上面的刻紋,也不適合她戴,是不是應該再派人為她打造一個呢?上面雕什麼圖案好呢?牡丹?似乎是太俗氣了些,而且,榮華也不怎麼喜歡呢!要不,雕梅花?眉頭緊了緊,梅?沒?似乎是有些不太吉利!那就再換一個,玉蘭花如何呢?嗯,就用白玉雕一個白玉蘭花的玉佩,雕的小一些,靈巧一些,這樣,看上去既不會太笨拙,也方便她平日里把玩!一想到她那雙如玉的小手,輕輕地攥著一只他親自為她繪的圖樣兒的玉佩,他的心里就覺得是說不出的開心呢!

「主子,您是打算去東臨關?」阿左還是問道。

肖冬陽搖了搖頭,「不急!讓他們動手,怎麼也得再等上幾天才有消息!別忘了,這里是北梁,不是西鳳!」

「是,殿下。這里太過陰濕,不適合您長待,您看,是不是該回去了?這里離京城可是不近,想必等您回去了,太子妃也就醒了。若是太子妃醒來看不到您,怕是會有些不適應呢。」

肖冬陽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的精光,隨即,又是一道溫柔滑過,「的確!榮華若是醒了,自然是該由我陪著她!雖然是不知道她還能活幾天,不過也不急!反正,早晚,我都是會隨她一起去的。」

「殿下,您這是什麼話?您可是北梁的太子呀!您可千萬不要嚇唬屬下。」阿右有些不淡定了!他們自小便被派到了太子身邊,若是太子真的出點兒什麼事,可就糟了!

肖冬陽抿唇一笑,「嚇唬你們嗎?孤為什麼要嚇唬你們?你們有什麼值得孤好嚇唬的?孤已經服了絕命散,七日之後,孤就會和榮華一起共赴黃泉!七天,雖然是不足以滅了西鳳,可是孤手中的勢力,滅了西鳳的皇室,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要知道,孤手下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殿,殿下,您,您動用了閻羅八十一騎?」阿右有些結巴的問道。

听到他的問話,阿左也是嚇了一跳!閻羅八十一騎?不是吧?主子竟然是動用了他們?這下糟了!若是他們出動,這天下勢必是要掀起一陣的血雨腥風了!這三國,怕是真的就不可能再太平了!

「不錯!七日之後,我死的那一刻,便是閻羅八十一騎動手之日!我想,我不用等太久,定然是可以在黃泉路上,看到西鳳帝的!哦,對了,還有獨孤海!雖然知道他是好意,可是若不是他太不小心,沒有仔細地檢查好最後一支莫連香,榮華又怎麼會中了兩種毒?又怎麼會命不久矣?那麼,讓他陪著我們一起,也不算是太過分!」

阿左和阿右听了,則是齊齊打了一個冷顫!今日的主子,似乎是很不對勁!先是絕命散,再是動用了閻羅八十一騎!這下是真的糟了!要知道,這閻羅八十一騎,可是殿下親手訓練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別說跟他們說話了,就是遠遠地看他們一眼,都會感覺到一股極為濃烈的陰氣向他們襲來!他們每個人都是在雲谷時,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都是出滿了八十一個任務之後,才有資格進入到這個地方!在這里,再經過嚴格嚴厲的訓練,才能最終勝出,成為活著的,閻羅八十一騎!

那些人,雖然是只有八十一個,可是他們手中的冤魂,不知道已經是積攢了多少?他們對于太子,那是絕對的忠心!也正是因為他們絕對的忠心,阿左和阿右兩人才會覺得有些不安!無論是下達命令,還是終止命令,他們都是要親眼看到主子,或者是主子的手諭才會收手!若是主子不再了,那麼,他們?

只是想想,便讓二人同時打了個哆嗦!似乎是齊齊看到了地獄一般,嚇得二人的後背都已是濕透了!

「好了,走吧!我也該回去,好好兒地陪著榮華了。我們的時間都已經是不多了!得快樂時,且快樂。不是嗎?」肖冬陽說這話時,眸底卻是一片冰冷!想想昨日榮華的表現,她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擔心自己活不了幾日了,所以才會突然就和自己親密了起來!想來,也是為了能在最後的幾日里,為自己做一些事吧!雖然是她忘記了以前的事,可是二人多年的感情,豈是說忘就能忘的一干二淨的?那銀色面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十日前,我已命東臨關集結了大批的軍隊,不止是東臨關,我的龍衛軍,也已經是全部待命!我會在我死之前,下達最後的一道太子令!阿左,到時候,還要麻煩你,親自作為監軍,看著他們一步步的攻向西鳳了!」

「殿下,您,您說笑的吧?」阿左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開什麼玩笑?殿下這樣做,分明就是要讓他這個頃絕天下的太子背上一個千古罵名呀!而更恐怖的是,他心里其實是知道,殿下的話,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經過幾年的相處,他自然是知道了,太子妃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已非是尋常人可比!甚至是皇上,怕是都不及太子妃的分量重!太子令一旦下了,那麼,就跟那閻羅八十一騎一樣,不見到太子本人和他的手諭,一切就不會終止!除非是太子令上的任務已經徹底完成!否則,不死不休!

肖冬陽似乎是並沒有感覺到他二人身上的恐慌,只是微微笑道︰「我這一生,一直都是盡力地做到完美,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讓父皇滿意!達到他的要求!二十多年了,這個初衷,我從未變過!可是現在,榮華就要永遠地離開我了,既是如此,便讓我任性一回又如何?今生,我們雖是不能白頭到老,可至少也是死同穴!但願來生,我依然是能娶她為妻!我只期盼,來生,若是再有什麼磨難,就由我一人來受就好了!這一世,我欠榮華良多,只盼來世,我能償還一二。」

話落,轉眼又環視了洞內一眼,輕道︰「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到這里了。阿左,以後,父皇身邊,你們就要多多照顧了!」

「殿下!」二人此時終于是明白了過來,齊齊跪下!「還請殿下三思!」

肖冬陽搖了搖頭,「我意已決!況且,我已然是服下了絕命散,再無生還的機會。你們,以後,就要多多保重了。」

「不!殿下,絕命散的解藥就在何夫人手里,屬下這就為您去取。」

「不必了!以後的日子里,我會好好兒的陪著榮華,看她親手做飯于我吃,還有,我要看著她親手為我一針一線地縫制衣袍,雖然她的女紅不是很好,可是能穿在身上,我也是歡喜的!」

二人意識到了太子的認真,還欲再勸,可是肖冬陽已是大步向外走去,二人相視一眼,眸光中皆是沮喪!

快馬加鞭,再次趕回到華陽山莊的時候,已是快要天亮了!肖冬陽先是到了偏間兒沐浴更衣,又在屋子里待了片刻,將自己身上的一襲寒氣化去,這才進了寢室。

寢室內,榮華仍然是在熟睡著,對于肖冬陽的到來,似乎是毫無所覺!唇畔淡淡含著笑,肖冬陽將被子輕輕掀起,然後長臂一伸,榮華便落入了一個寬廣的懷抱里!

肖冬陽在她的眉心處,落下輕輕一吻,喃喃道︰「沒事的!別怕!一切有我在!即便是你活不成,黃泉路上,你也不會是一個人!你那麼怕黑,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走。」

話落,大掌又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眉間,輕輕一笑,將頭抵著她的額頭,熟著了。

而阿左和阿右二人,進來交待了幾句後,便飛身出了華陽山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待二人離開,一抹青色的身影,自那牆角走了出來,竟是雷天!

「太子所料果然不差!看來,這一次,太子妃應該是有救了!」話落,飛身去了寢院,不過,似乎是感覺到了屋內極為均勻的氣息聲,雷天沒有再靠前,而是就在那院中的一株紅梅上坐靠了,輕輕閉目,似乎是在等著主子的醒來。

不多時,阿左和阿右都行色匆匆地回來了,眉眼間難掩疲憊。雷天的耳朵微動了一下,睜眼,便看到了院門口,正立著兩人。

「怎麼了?」雷天飛身過去,落在二人眼前。

「太子殿下派了無極宮的人前往西鳳,想要將西鳳的所有皇室中人盡數綁了,以威脅西鳳帝交出解藥,否則,便讓西鳳皇室的臉面盡失!」阿左有些悶聲道。

「我當是何事?這是好事呀!說不定,那西鳳帝就會交出解藥呢?畢竟,他可是皇帝,他們皇室的顏面,可是不能都毀在他的手里!」雷天有些高興道。

「好事?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殿下的布署,所以你才會這樣說!若是你知道了殿下的意圖,恐怕你就笑不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天微皺了一下眉,追問道。

「殿下,動用了閻羅八十一騎!而且,最糟的是,他竟然是還服下了絕命散!七日後,若是沒有解藥,殿下就會毒發身亡了!」阿左說著,有些擔憂地看了寢室一眼,「你說,我們能不急嗎?」

「絕命散?何夫人那里不是就有解藥?這也算不得是什麼太過難解的毒藥呀?」雷天有些不明白道。

「問題是殿下無意解毒,說是要陪著太子妃一起死!這下可是真的糟了!若是真的如此,那殿下多年來的辛苦豈不是白費?雷天,殿下向來是最器重你了,要不,還是你再勸勸殿下吧!太子妃若是沒了,咱們還可以再幫著殿下找一個就是!可是殿下若是沒了,咱們無極宮怎麼辦?雲谷怎麼辦?這北梁又怎麼辦?」

雷天听了,卻是不甚在意道︰「不是說殿下命人去綁西鳳的皇室子弟了嗎?這樣一來,那解藥,自然也就會被西鳳帝派人送過來了,你怕什麼?如果太子妃不死,那太子不也就是沒事了?」

「你知道什麼呀?那是什麼毒?太子妃先是用了醉生夢死,再是用了莫連香,最糟的是,那莫連香上似乎是還被人動了手腳!雖然這無子香的毒性是解了,可是這兩種毒藥給攪在了一起,誰知道會生出什麼毒來?如何解?又是哪里來的解藥?」

雷天似乎是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扶著下巴道︰「照你這樣說來,這殿下此舉,根本就是無用了?」

「這是自然!那西鳳帝哪里知道那莫連香上被人動了什麼手腳?」阿右急道!話剛剛一出,便被阿左給用手肘給頂了一下!順便還瞪了他一眼,阿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雷天的眼神微凜,眸光一閃,「他不知道誰知道?你到現在還幫著他說話?你到底是跟誰是一伙兒的?若是被殿下听到了,你就等著受罰吧!」

「雷天,你不知道!這個,唉!算了,太子殿下已經調集了大批的軍隊駐扎在了東臨關。不止如此,還有殿下的專屬大營,龍衛軍,這會兒也已經是開始集結了!這下,三國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這算是什麼大事?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西鳳帝在北梁已是暗中經營了多年,前幾日,殿下沒有急著去追太子妃,是因為什麼?」

「什麼?」阿左和阿右齊聲道。

「殿下的身體早已無礙,只所以會去的晚,也並不是因為什麼忙于朝政,而是為了布署一些事情罷了!」雷天說著,邪邪地一笑,「太子早就知道了西鳳帝在北梁布下的一些暗樁,就在前幾日,已是盡數挑了!而且還是同一天!就是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相互通氣兒!防止消息走露!如今那些暗樁已盡數被挑,這會兒,西鳳帝定然也是正在他的金鑾殿上頭疼呢吧?」

「原來如此!」阿左一拍腦門兒道︰「我怎麼忘了咱們太子是什麼性子的人?欺負他沒事兒,若是有人欺負太子妃,他可是睚眥必報的!而且,這手段還是相當的狠戾!只是挑了他們的暗樁,已是便宜他們了!」

「所以說,殿下的心意已定,咱們幾個,怕是無力阻攔了!」

阿右嘆了一口氣,「原以為,殿下總算是將太子妃娶進門了,以後的心思定然是都會盡數放在大事之上,這離殿下的宏圖霸業,可是又近了一步!沒想到!」話落,搖了搖頭,那神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雷天則是雙臂環胸,態度有些淡然道︰「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殿下衷情于小姐,此生,也只願陪在小姐身邊!小姐要的,便是殿下要的!小姐討厭的,便也是殿下所不喜的!可是偏偏有人太蠢,總想著利用小姐來試探殿下的心意和容忍的底限!現在,殿下想必是已經不想再忍了!索性,直接就丟了這條命,也算是干淨吧?」

「這是什麼話?殿下的性命何等尊貴,豈能是說丟便丟?你這可是大不敬之言!」阿右出聲斥責道。

「你們哪!還真是蠢的可以!」話落,便搖搖頭,再不理會二人,又斜靠在了一株梅樹上,嗅著花香,等著主子的醒來了。

院門口,徒留阿左和阿右,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百思而不得其解!

接下來的幾日,肖冬陽果然就是與榮華寸步不離!而且所有的事情,也不願再假手他人,都是二人親手相輔而成!榮華做菜,他就為其生火;榮華為他縫衣,他怕剪刀會傷了她的縴縴玉手,便親自幫著裁剪;榮華的衣食住行,幾乎都是肖冬陽親力親為,晨間為其更衣梳洗,畫眉上妝。而榮華則是親手為他束發戴冠,整理衣袍。二人的感情是進展的極為迅速!

雖然榮華仍然是沒有再想起什麼來,可是看得出,她的眸底,滿是幸福的笑!

榮華的事,一直都是瞞著國師夫人,也就是凌王妃溫蓉的。也正是怕溫蓉會看出些什麼端倪,便騙溫蓉說是榮華跟太子正在別莊小住,夫妻間恩愛的很,實在是不易過去打擾。

這日,榮華正陪著肖冬陽一起在花廳里下棋,輕輕抬眸,看到肖冬陽的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好,「你怎麼了?我看你的面色不佳,可是身體不適?」

肖冬陽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因為昨晚太累了,沒有休息好。」說完,還沖著她曖昧地一笑。

榮華听了,果然就臉紅了!又想到了昨晚他的需索無度,這才嗔怪道︰「你這個人!既然是知道累,為何就不知道節制一些呢?」

肖冬陽淡笑不語,這些日子,二人之間幾乎可以說是親密無間!可是肖冬陽卻總是極為巧妙地避過她接觸自己脈搏的可能性!今日已是第六日了,若是榮華體內的毒,再不解,那麼,他就真的會和她一起死了!

看了一眼榮華的臉色,雖然經過剛才的一句逗弄,她的臉色微紅,可是那眉眼間的青色,已是用脂粉,也遮掩不住了!那可不是什麼疲累的青色,而是毒發的癥兆!

「想不想去看日出?」

榮華點點頭,隱隱有些期待,「你答應過我,明日會帶我去看日出的,你說話,可還算數?」

「自然!我許你的,從未食言過!」話落,便擲下一子,「該你了。」

「殿下,皇上來了。」阿左在門外稟報道。

肖冬陽的眉毛微微一動,眼底閃過了一抹流光,果然是來了嗎?看來,自己這一局,還真是賭對了!「皇上一人前來?」

「回殿下,皇上此番前來,還帶了十幾名太醫!其中,就有何夫人。」

「知道了。將皇上請去書房吧,我隨後就到。」

「是,殿下。」

肖冬陽沒有撇下她一個人,而是起身攬了她的腰,「榮華,陪我一起去可好?」

榮華點點頭,「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又睡著了。你會不會生氣?呃,不對,是皇上會不會生氣?怪我失儀?」

「不會!有我在呢。」話落,便牽了她的手,二人一起到了書房。

皇上見到他二人後,一言不發,臉色鐵青,那眸中的怒火,恨不能將他二人給直接就燒成了灰!皇上只是輕輕一擺手,便有幾名太醫上前,分別為肖冬陽請了脈。

請過脈後,個個兒都是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渾身輕顫,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皇上再一擺手,這屋內的太醫,除了何夫人一人,其余之人全部退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這種法子來逼朕?」

------題外話------

謝謝妞兒們送上的票票!其實吧,飛雪想說的是,解毒什麼的,是必須的,當然了,票票神馬的,也是必須滴!哈哈!妞兒們,明天這毒可是就要解了,只是,到底是怎麼解的呢?嘻嘻!那個西鳳帝,會不會被肖冬陽為難呢?妞兒們,明天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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