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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你若許我天荒,我必陪你白頭(29)

「有。愛睍蓴璩」小家伙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點頭,「我可以作證。普西叔叔你沒病干嘛要吃藥啊?」

他吃藥——他吃什麼藥了?

「我……」他腦筋迅速地一轉,「是蔣欣甜。」

聞言,霍金微微色變,似乎是覺得很驚訝,又是那個女人在背後搞鬼麼?

「是她給我下了藥。」菲爾普西激動地說道。

「你有證據麼?」霍金擔心的是沒有證據奧斯是不會相信菲爾普西的說辭。

「什麼證據?」菲爾普西看他一眼,緊接著秉發出一聲冷笑,「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下流的事?」

「……有麼。」霍金也是為他好,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沒有!」菲爾普西的倔脾氣上來了,一口否定,說完,狠狠的將臉扭到一邊,似乎是對霍金很失望,重重的閉上眼楮,臉色非常的難看。

霍金想了想,轉身走了。

「霍金叔叔,你去哪兒?」樂樂就像是他的跟屁蟲,又屁顛顛的追出去。

「!」菲爾普西狠狠地低咒一聲。

霍金橫沖直撞的闖入蔣欣甜的閨房,看見她躺在床上,轉首對緊跟其後的小家伙說,「你去把她叫起來。」

「哦。」樂樂走過去,推了一把蔣欣甜的胳膊,見她眼楮睜開了,他擠眉弄眼,沖她得意的笑。

蔣欣甜恨恨地咬了咬牙,可惡的臭小子!

霍金走過來正好看到她眼神毒辣的瞪著小家伙,他心下一凜,對菲爾普西的話信了九成,打從第一眼見到蔣欣甜起,他就看出了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果然,她就是顆定時炸彈。

樂樂變戲法似地給霍金搬來一張椅子,請他坐下。

「謝謝。」霍金眼神溫柔地看著小家伙說道,然後看向蔣欣甜時臉色頃刻間又冷下來︰「你給普西下的藥。」

蔣欣甜的破嗓子根本說不出話,她緊緊抿了抿嘴角,眼波一轉,看向一臉得瑟的小家伙,頃刻間毒眼眯成一條線。

她兩邊的腮骨突出,看得出來她是在咬牙切齒。

霍金不明白她是在仇恨小家伙,只當她這幅模樣是默認了,想起什麼來,他對抿著小嘴兒偷笑的樂樂說,「維尼,你在她房間里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藥物之類的東西。「

小家伙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嚇得整個臉僵硬成面癱,希望霍金叔叔沒有懷疑他什麼才好,他拼命點頭,「好。」

樂樂是知道蔣欣甜把藥放在哪里的,只是他不能一下子就給她翻出來,這樣顯得他太神通廣大了,會讓人起疑心,他假裝在屋子里翻箱倒櫃的找,很快就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說,「沒找到,霍金叔叔。」

「房間里都找遍了麼?」霍金皺眉,難道她已經把罪證銷毀了?如果是這樣,菲爾普西就算被證明是清白的,恐怕奧斯心里都會有根刺。

「嗯。」小家伙點頭,頓了頓,忽然說,「她的包還沒找。」

「去找找看。」

「好 !」

蔣欣甜看著自導自演的小家伙,真覺得人才呀,兜那麼大一圈,他不累,她看著都累。

她悲哀地冷笑起來,好運再也不會降臨在她頭上了,她有預感,這回她是真的死定了。

不消片刻,小家伙就從蔣欣甜的包包里翻出一個白色透明的藥瓶,上面寫著媚藥兩個字,幸好他識字,不然就錯過今天這出好戲了。

「霍金叔叔,是不是這個藥?」他喜滋滋的將藥瓶交到霍金的手里。

霍金看著藥瓶上那兩個字,沉吟一聲︰「嗯。」

抬頭他又看了一眼蔣欣甜,只見她正閉著眼楮默默地淌淚。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霍金一點不同情她,拿著藥瓶起身對樂樂說,「走吧。」

******************

一大一小手牽著手,還沒走到樓梯口就听見樓下傳來的激烈吵鬧聲。

「不管你信不信,老子沒做那麼下流齷齪的事情。」

「你敢說你對晴晴沒有非分之想?」

「我對晴晴有非分之想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他,我就一定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麼?奧斯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我沒你那麼下流。」

「啊……」

白初晴抱頭尖叫,菲爾普西被奧斯一拳撂倒,打翻茶幾,玻璃碎了一地。

有那麼一瞬間他痛得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有短暫的失明,背上全是玻璃渣子,右手心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勃勃往外涌。

「普西叔叔。」小家伙蹦過去跟霍金叔叔一起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見他右手血流不止,他趕緊跑去拿急救藥箱。

「奧斯,你誤會普西了。」霍金嚴厲地瞪他一眼。

「不用跟他廢話。」菲爾普西怒極冷笑著打斷霍金的話,「跟這樣的人做朋友,我他媽的倒了八輩子的霉。」

他甩開霍金的手,轉身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走。

「普西叔叔,藥箱來了。」小家伙風風火火見他攔住。

菲爾普西低下頭看著小家伙,眼底似乎有液體淌過,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樂樂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維尼,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小家伙眨巴著純潔地大眼楮,萌萌地看著他。

他心里其實是明白的,普西叔叔是為欺騙他而道歉,不過不需要了,他已經想起來了,他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了。

「普西叔叔要回去了,你……」

他是多想把小家伙一起帶走,可是他知道奧斯不會放人,那個家伙心胸有多自私狹隘,他比誰都清楚。

「你好好保重,我在美國等你!」

「嗯。」小家伙一臉不舍,扁嘴,點頭。「普西叔叔,生氣對身體不好,你回去好好的玩啊,把不愉快的事情通通都忘記。」

「嗯。」他的月復指戀戀不舍的摩擦著樂樂的小臉蛋,三年的不離不棄,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見到小家伙,習慣了每天都听到他脆脆的喊普西叔叔,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以後沒有小家伙的日子,他想想都覺得不適應。

****************

菲爾普西走了,霍金想要挽留,被奧斯阻止。

大廳里的氣氛比之前還要凝重,要不是怕嚇到孩子,霍金真想痛痛快快的找奧斯大吵一回,別看他性子偏冷,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情感一旦爆發起來,足有原子彈的威力那麼強大。

他將手心里已經捏變形的藥品重重的交到奧斯手里,緊繃著俊容,字字沉沉︰「這藥是在蔣欣甜的包里搜出來的。」

奧斯看著藥瓶上的兩個字,雙目有些被刺痛的感覺,他誤會菲爾普西了。

「爹地,你誤會普西叔叔了,要我打電話把他叫回來麼?」樂樂走過來說道。

「不用。」他不帶猶豫,甚至連一絲愧疚都沒有,「是他自己要走的,我又沒逼他。」

霍金高大的身軀徒然一震,垂在身側的兩只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樂樂見他聚神凝氣要爆發的樣子,不禁有些唏噓,又有些期待起來。

然而霍金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挺直背脊,大步往樓上邁去。

就差一點點,真是好可惜!

小家伙在心里吶喊︰霍金叔叔你的脾氣呢?

「維尼。」奧斯突然沉聲叫住他。

「啊?」小家伙茫然回頭。

奧斯眸底有兩簇火苗在跳躍,「去把蔣欣甜給我叫下來。」

「她不舒服,病了,臥床不起。」

病了?奧斯翹唇冷笑,竟然她起不來,拿他親自去「看望」她好了。

「媽咪,辛苦你了,來喝點水,別虛月兌了。」

奧斯一走,小家伙立即奔去廚房給白初晴拿來瓶礦泉水補充能量。

「兒子,媽咪的演技還行吧。」白初晴得意洋洋地笑道。

「豈止是還行,媽咪你是實力派,進演藝圈一定是影後級別。」

白初晴美得飄飄然,女人嘛,都是有虛榮心的,白初晴自然也不例外。

「哎!」不知想到什麼,小家伙忽然嘆出口氣。

白初晴咕嚕咕嚕喝下兩口水,听見兒子的嘆息聲,吞下水問,「怎麼了?計劃不是很成功麼,你嘆什麼氣?」

「霍金叔叔還沒走,他比普西叔叔要麻煩得多,他留下來絕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這個都不是小家伙最擔心的,他最介意的是不想傷害霍金叔叔,在樂樂的眼中,霍金和菲爾普西一樣都是很好很善良的叔叔,他們和奧斯不同,他們沒有奧斯的狼子野心,他們熱愛和平,熱愛自己的家園,和他們英雄聯盟的那一群盟友一樣,願望是守護自己的地盤,不被外來人口侵略。

「那怎麼辦?」白初晴撓頭,「要不殺了他?」

「不行。」樂樂態度堅決,「霍金叔叔是好人。」

白初晴嘻哈一笑,「逗你玩的,你媽咪我只是個市井小民,殺人放火的事情我還沒那個膽。」「媽咪。」樂樂膩在她懷里,想了想說,「你不會吃醋吧?」

「吃醋?」白初晴瞪大眼,「吃什麼醋。」

「普西叔叔跟霍金叔叔他們真不是壞人。」

「我知道。」白初晴笑了,瞧著樂樂一副【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最愛的人依然是你。】的模樣,她由衷地感到欣慰,「樂樂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媽咪相信你已經能夠區分大是大非,不管是菲爾普西,霍金還是奧斯,他們都對你有養育之恩,就算你說奧斯是個好人,媽咪也會信。」

「媽咪。」小家伙感動不已,這才放心大膽的將心里話如實訴出,「奧斯他的確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對我很好,三年前,我掉入海里,是他救了我,我睜開眼楮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我以為他是我爹地,我就叫了他一聲,我永遠都記得他當時的眼神,那種驚喜,就好像我真的是他的兒子。」

「這三年他對我真的很好。」也正因為如此,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

白初晴听了樂樂的這番話對奧斯萌生了一份感恩之情,不管怎麼說,沒有奧斯就沒有如今的樂樂,是他給了兒子重生的機會。

「媽咪,我能不能留他一條性命?」小家伙鄭重地說。

「嗯。」白初晴也不喜歡殺人,她點頭,「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媽咪都站在你這邊。」

「謝謝媽咪。」有她這句話,樂樂就放心了。

母子倆剛結束談話,就有兩個穿著黑西裝黑超遮面的保鏢闖了進來,樂樂認得那兩名保鏢,是奧斯的部下。

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說,「我去看看。」

他跟著兩名保鏢上了二樓,來到蔣欣甜的閨房,看見蔣欣甜趴在地上,正嚶嚶哭泣,奧斯冷漠的站在她的旁邊,見兩名保鏢進來後,冷聲吩咐,「把她送去菲律賓。」

小家伙抽了口冷氣,他很清楚,奧斯在菲律賓有家色/情酒吧,被送去那里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做妓。

樓下白初晴見蔣欣甜被兩名保鏢犯人一樣的押著,她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不過並沒有靠近。

蔣欣甜似是瘋了,一邊哭一邊笑,她看白初晴的眼神依然充滿惡毒詛咒。

白初晴心里膈應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她將被帶去哪里,不過以奧斯的狠辣,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過。

蔣欣甜有今天完全是她自找的,她放著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非要尋死覓活不擇手段的去搶不屬于自己的愛情,她除了可悲,也是可憐的,為愛義無反顧並沒有錯,年輕,誰沒蠢過,可她錯就錯在,自私自利到不惜以她人的犧牲為自己謀福。

天作孽有可原,自作孽不可活!

***************

晚上,奧斯在白初晴的房間里呆到她睡著以後他才離開,出門正巧踫到霍金在白初晴門口轉悠,他微吃一驚,「你找晴晴有事?」

「我找你。」

兩人輾轉來到書房,關上房門,奧斯率先開口,微微含笑的樣子。「如果是要我跟普西道歉,勸他回來,抱歉,我做不到。」

「放棄吧。」

「放棄?」奧斯愣愣地看著他,「放棄什麼?」

「AK國際。」霍金還怕他听不清楚,咬字清晰。

「你要我放棄AK國際?」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他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成功近在咫尺,就差臨門一腳,身為好友他不祝福自己也就罷了,居然要自己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遇。

「理由?」奧斯屏息著怒氣,低低沉沉的開口,「為什麼要我放棄?」

「因為維尼。」霍金說了個最冠冕堂皇的借口,「葉俊凱是他的親生父親,AK國際遲早會由他接手,你何必多此一舉,搞得自己臭名遠揚,最後還是得拱手還給維尼,你做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維尼是我的兒子,跟葉俊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奧斯厲聲反駁,青筋暴起。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蒙蔽他們,沒想到你居然連你自己都蒙蔽,就算你再愛維尼,他也不是你的兒子,他是三年前你在大海里撈起來的,你醒醒吧。」

砰——

霍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拳撂倒,奧斯出拳的速度極快,又準又狠,打得霍金嘴角冒血。

他啐出口血沫,回頭,不卑不亢地凝奧斯繼續說︰「我們當初聯盟的目的是抵抗外敵,並不是想要侵略誰的地盤。」

奧斯冷笑。「就算我們不佔,這塊肥肉也會有人虎視眈眈。」

「別人怎麼樣我管不住,但是我們的初衷你還記得麼?」

奧斯只有四個字送給他——頑固不化。

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今天心情差得很,不想听他說教,不留余地道︰「我是不會放棄這塊肥肉的。」

都已經遲到嘴里的人,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那祝你好運。」霍金無力地閉了閉眼楮,言盡于此,他無藥可救,他也沒辦法。

他嘩啦一下拉開書房的大門——

「你也要走?」被孤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奧斯在卑鄙陰險,那心也是肉做的,他是真的很珍惜霍金和菲爾普西這兩個盟友。

霍金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最後給他機會說,「我更希望一起走。」

「保重。」奧斯只猶豫了一秒就給出了選擇。

「保重。」霍金狠狠摔門而去。

奧斯看著還在震顫的大門,心也在顫抖似的,非常難受,就好像失去了家人一樣的難受。

他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他們,他一個人也可以!

沒多會兒,書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鑽了進來,見到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喝悶酒的奧斯,他冷下小臉走過去。

「把你吵醒了。」奧斯將穿著維尼熊睡衣的小家伙抱在懷里,他喝了不少酒,一大股酒味在小家伙周圍彌漫。

樂樂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道︰「爹地,AK國際真有那麼重要麼?」

「兒子,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明白權利的重要性了。」

「如果權利會讓身邊的人都不開心,我寧願不要。」

「所以說你還小。」奧斯笑。

「爹地,對你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你。」

「那如果我也勸你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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