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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你若許我天荒,我必陪你白頭(20)

白初晴看著奧斯手里那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二話不說給他揮開,「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奧斯好脾氣地看著她笑。愛睍蓴璩

「我要我兒子。」白初晴不卑不亢還義正言辭地看著他擲地有聲地說道。

奧斯無不意外地皺了下眉頭,轉身看著低著頭默默喝著粥的維尼,「兒子?」

「嗯?」他茫然地抬起頭來。

「你親口告訴這位阿姨,你是誰的孩子?」

小家伙閃過一秒鐘的遲疑,他怔怔地覷著白初晴凝重的臉龐,平靜地吐道,「大嬸,我不是你們的兒子,你們認錯人了。」

「不,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就是樂樂。」好心痛,好心痛,兒子還是一點也想不起她這個媽。

「別踫我老婆。」葉俊凱放下葉歡沖過來,從奧斯懷中拉回了被他阻攔著靠近小家伙的晴晴。

奧斯眯了眯眼楮,看著淚眼朦朧的白初晴,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尤物就是尤物,連哭都是那麼美,他的胸前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水味,他深深吸了口氣,自我陶醉的樣子。

「無恥。」葉俊凱咬了咬牙,恨不得撕爛他這幅尊容。

奧斯不怒反笑,「你們听明白了嗎?」

「不!」白初晴一個勁的搖頭,心痛得止不住的發寒發抖。

「晴晴,我們先去吃點東西。」葉俊凱強行將白初晴扶了出去,葉歡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哥哥,他傷媽咪的心了,她撅著小嘴,沖朝她看過來的維尼扮了個鬼臉,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

「俊凱,怎麼辦,樂樂他還是一點想不起來,他不記得我了,一點也不記得了。」倒在葉俊凱懷中,白初晴將心里的不痛快發泄了出來。

他低聲安慰︰「晴晴這只是暫時的,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記起來的。」

「萬一他想不起來呢,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跟我做陌生人,不,我要樂樂,我要我的兒子。」越想越後怕,白初晴的情緒有些失去控制,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使勁兒晃悠。

「不會的,不會的,晴晴,你別胡思亂想。」葉俊凱害怕極了,晴晴有精神崩潰的前科,他緊緊將她抱在懷中,不讓她有過激的行為,「我保證,很快兒子就會回到我們身邊,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好!」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實在是太想念兒子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是你媽!】

*****************

下午,夫妻二人被泰勒叫到辦公室商議樂樂的治療方案。

「開顱手術!」白初晴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不行,太危險了。」

「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但這是唯一能讓樂樂恢復記憶的辦法,他腦子里有個巨大的血塊壓迫著他的腦神經……」

「除了這個辦法,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麼,腦子里有血塊不一定非要動手術的,我听說是可以淡化的。」

「是可以淡化,但這個過程有可能是短時間的,但也可能是漫長的,這要看運氣,還要看那血塊的大小程度。樂樂腦子里的血塊要淡化至少七八年,這還是保守的估計,等到那個時候,就算他想起來,奧斯對他有養育之恩,你覺得他還會那麼灑月兌的回到你身邊麼?」

白初晴陷入了兩難,手術的危險性不容她忽視,可要讓她再放任兒子在別人膝前承歡七八年她更是做不到,她要兒子。

葉俊凱見她拿不定主意,皺了皺眉頭站起來摟著她的肩膀游說道︰「泰勒的醫術你還不放心麼,當初留在我腦子里那麼危險的一顆子彈他都能安然無恙的給我取出來,樂樂的手術跟我那個時候的手術比起來只算得上是個小手術,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們相信泰勒好不好。」

說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泰勒,讓他再加把勁。

「是啊,是啊,晴晴我向你保證,治不好樂樂我願意拿我這條命賠上。」

「誰稀罕你的命。」白初晴不客氣直言。

泰勒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笑,「是,我這條賤命比不上樂樂的命金貴,但我有信心能讓他平安無事的恢復記憶。」

「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七八十吧。」

雖然成功率很高,但白初晴仍然是不放心的,「能給我再多點時間考慮麼?」

「晴晴,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是奧斯不給我們時間,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泰勒實話實說,奧斯不是神油的燈,如果被他知道他們的計劃,他一定會極力阻止的,到那個時候要再想靠近樂樂就難了。

「晴晴,別猶豫了,答應吧!」葉俊凱也在極力勸說。

白初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著,她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手術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約莫過了七八分鐘她才重重吐出一個字,「好……」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之所以必須經過晴晴的同意,是因為樂樂是晴晴的,他們兩個雖然一個是樂樂最好的叔叔,一個是他親生父親,但他們都不及晴晴跟他要親密。

手術定在三天之後。

除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之外,最重要的是那天AK國際將會有一場大風暴。奧斯到時候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時間精力來照看孩子,所以他們挑準了那天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

白天晴好的天氣,到了晚上下起了瓢潑大雨,白初晴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點敲打在玻璃窗上,心情沒由來的感到窒悶,無形中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她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很煩躁,可這股煩躁情緒她又不明白來自哪里。

葉俊凱洗完澡只在腰間裹了半截浴巾光著上半身從浴室出來,先看了一眼床上沒有老婆大人的身影,頭一轉發現她穿著單薄的睡裙靜悄悄的站在窗前,像是在想著煩心的事情眉頭皺得死死的,他胡亂地擦了幾下濕漉漉的頭發,把毛巾一扔,從沙發上拎了件外套走過去給她披在身上,從背後擁住她,低聲說,「還在想樂樂的事?」

「嗯。」白初晴並沒隱瞞。

大手握住她有些微涼的小手,葉俊凱將頭埋在她白希的脖子上輕輕啃咬一口,沙啞道,「我能做點什麼讓你不那麼緊張麼?」

白初晴一听他那口吻就知道他想什麼,嬌嗔他一眼,「你上輩子是和尚吧。」

「為什麼這樣說?」他好笑。

這輩子才縱欲無度,昨天才那個了,今天居然又想。

「說呀,為什麼覺得我上輩子是和尚。」他繼續埋頭在她脖子上輕輕啃咬,那酥麻的感覺讓白初晴受不了,她怕癢,于是在他懷里泥鰍一樣的扭來扭去,一個不小心蹭掉了他裹在腰間的浴巾,隔著絲綢段子的裙子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抵在她小屁屁上的火熱,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

葉俊凱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就這麼緊密地貼合她的後背,舌尖舌忝舐著她發燙的耳朵,兩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有絲毫逃月兌的機會。

她身上的敏感點,他比她還要清楚,很快白初晴就在他懷里軟和了下來,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能感覺到抵在她小屁屁上的東西在漸起變化,那股熱能量仿佛也傳給了她,她的小月復處也是火燒火燎的,說難受不難受說舒服也不舒服,蠢蠢欲動的身體里面像是有小蟲子在爬一樣,癢!

「俊凱。」她好像把他寵壞了,寵得他一點節制也沒有,「克制一下行麼?」

「你好香。」他濕潤的舌尖舌忝過她美麗的鎖骨,又吻上她的下顎,她的臉。

白初晴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嬌喘,半睜半眯著雙眼,喘著粗重的氣息看著他,難耐地說道,「嗯……明天再做!」

她不能再被他繼續挑.逗下去,趁著自己還沒欲/火/焚/身之前,得阻止他才行,她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葉俊凱睜眼瞧她一眼,嘴角帶了一絲絲捉模不透的笑,啄了一口她的唇,「我現在就想要。」

「你太沒節制了。」白初晴掌心撐在他胸前,與他保持距離。

「是你太誘人了,老婆。」他痞痞地笑,聲音像是摻了沙,性感得有點讓人把持不住。

白初晴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他長臂一手,立馬又跟她貼了個滿懷,霸道地堵住她的櫻唇,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強行進入,就跟鬼子進村一樣,凶狠地在她口腔里掃蕩。

白初晴發著含含糊糊的聲音,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被他撩撥得,半推半就勉強算是妥協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誡自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能再由著他毫無節制的索取。

就算他受到了,她也受不了啊啊啊啊!

感覺到她的回應,葉俊凱粗魯的動作近乎野蠻,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的睡裙,又親吻了她一陣之後,抱起她平躺地放在床上。

「睡吧。」

白初晴簡直不能理解地看著他,在她身上點了火,居然又不做了,混蛋!

害她欲/火/焚/身,難受得要死。

她緊緊地揪住被子,心里直把他祖上問候了一百遍。

葉俊凱好像沒看見她一臉的欲求不滿,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

「你……」白初晴咬牙切齒,愣是沒好意思將心底的疑問說出口,她身為一個女人被他幾經折騰都覺得難受得要死,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中途打斷真的不難受麼?

「怎麼了?」

「沒事,睡覺。」算了,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有什麼用,這個混蛋故意捉弄她,下次她一定要報復回來。

一翻身,白初晴閉上眼楮。

葉俊凱忽然湊近她的耳朵,說著耳語,「你是不是想要?」

「滾!」明知故問神馬的最討厭了有木有?

葉俊凱被罵得好歡樂,「我也想要,但我听老婆的,要節制。」

你他媽的真這麼听老娘的話,就不該來惹我了!

白初晴磨牙霍霍,最終這句話還是只敢在心里說。

「睡覺吧。」口氣很沖。

葉俊凱悟了一聲,「我去上個廁所。」

白初晴一回頭就目睹他整個光溜溜的身子,不是沒見過,但今晚看起來格外的性感,誘人,那結實的胸肌,那倒三角的身材,還有兩腿間的性感毛發,還有那一柱擎天……白初晴吞了吞口水,媽蛋!她真的好像要啊啊啊啊啊!

******************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沖刷著地板磚。

葉俊凱緊緊的咬著牙靠著牆坐在地板磚上,整個臉已經漲成了紫色,小月復處撕心裂肺的痛意一陣一陣的涌了上來。

應該是毒性發作了!

該死的,那女人可真夠恨的,給他下的這種毒痛起來真是讓人生不如死。

如今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他沒有什麼可以再顧慮的了。

綁架他愛女,給他下毒,隨便哪一條罪都夠她死一萬遍,可惡的女人,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過她。

「唔……」又一陣尖刀一寸一寸劃入皮膚的痛意涌了上來,葉俊凱差點忍不住發出痛呼的呻.吟

不能,晴晴在外面,樂樂已經夠讓她擔心的了,他不能再給她添堵。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又傳來白初晴的聲音,「俊凱,你還在洗澡麼,我想上廁所。」

他一連吸了好幾口冷氣,等到鎮痛緩過之後才撐著手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又休息了一會兒,沒那麼痛了,臉色也好轉了,他才嘩啦一下打開浴室的門,對著站在門口的晴晴笑。

白初晴只覺得莫名其妙,「你在浴室撿到寶了。」

「不是要上廁所麼,快去吧。」他握著門把是手在抖。

這個細節白初晴自然沒有注意到,心里懷疑的是他今晚很反常,就算降火也不需要在浴室里呆大半個小時那麼久吧,而且見了他不需要笑得這麼殷勤吧,就好像是做了什麼瞞著她的虧心事,越想白初晴越覺得不安。

上完廁所出來,葉俊凱已經睡了。

「俊凱。」她喊他一聲。

「什麼事?」他半睜著眼皮,一副困來如山倒的架勢。

見他這個樣子白初晴還怎麼忍心吵他清夢。「沒事,你睡吧。」

可能是她想太多了,俊凱整天整夜的跟她在一起,怎麼會有時間做對不起她的事呢?

如此想著,她掀開被褥一角,鑽了進去,無處安放的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被他握住,十指緊扣。

白初晴只覺得一股暖流從指尖直達心髒,心口砰砰直跳,這才真正的松一口氣。

*****************

以葉俊凱在A市的勢力,要查蔣欣甜的行蹤一點都不難,一個電話,幾十分鐘就搞定。

接到葉俊凱打來的電話,蔣欣甜無不意外,因為她已經換了新的電話號碼。

葉俊凱並沒有給她問東問西的時間,約她在咖啡廳見面,她可以不出現,但後果很嚴重。

蔣欣甜權衡在三,最終還是麻著膽子赴了約見。

還是上次那家咖啡廳,還是那個包房,不同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前妻。

蔣欣甜戴著超大的墨鏡,幾乎快要遮去她大半張臉,如今淪為豪門棄婦的她,就好比是過街老鼠,見光死。

蔣欣甜站在包房門口,透過大墨鏡看了一眼葉俊凱,他的一身風流倜儻依然令她著迷,真是悲哀,落個這麼悲劇的下場,她居然還無可救藥的愛著這個男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犯賤。

她鎖了門,摘下臉上的大墨鏡,走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要喝什麼?」葉俊凱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她,面無表情問。

蔣欣甜受寵若驚,她耳朵沒出毛病吧,他居然對自己這麼客氣。

「我喝白開水就行了。」蔣欣甜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算是壓驚。

她想過無數種他約見自己的理由,無一例外都是找她算賬,綁架葉歡加上害死管家,這兩條罪名隨便哪一條都夠她死一萬遍,她來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公眾場合葉俊凱不至于殺了她,頂多就是把她折磨個半死不活。

如果她不來,跑不掉落到他手里,黑辦了,那才叫死得冤枉。

葉俊凱隨後也不再說話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盯著她,食指在桌子上一嗒一嗒的敲著。

蔣欣甜毛骨悚然,似懂非懂,他是要她親口承認麼?

「阿凱,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他,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已經罪有應得了,我爸媽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現在身無分文,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比死還不如。」

蔣欣甜想著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淪落到給人當情婦的地步,就覺得恥辱,委屈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墜。

葉俊凱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嘴角抹過一叢鄙夷,「你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並不值得人同情。

「是,我是自找的。」她吸了口氣,勉強止住心酸的淚水,目光咄咄看著冷漠的男人,「如果我可以少愛你一點點,我都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你把我推向罪惡的深淵,是你讓我變成了惡人,葉俊凱錯並不完全在我,你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他听了好笑,「我為什麼要負責任?我又沒讓你喜歡我。」

「當初要不是你在機場吻我,我也不會自以為是你也喜歡我,如果你一開始就拒絕我,我也不會對你死纏爛打,女人對愛情是執著的,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不像你們男人,見一個愛一個。」

葉俊凱蹙緊眉頭,轉了轉面前的咖啡杯,如果時光可以像這杯子一樣逆轉該有多好,回到那一刻,他寧願親頭母豬也不會親她……

好吧,就算他有一定的錯吧!

「蔣欣甜你本性如此,如果你沒有害人之心,你能做得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短暫的沉默後,她低頭,苦笑︰「我不知道。」

她原本也不是這麼壞,她只是太爭強好勝,也許愛上的是一個平凡人,她也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也許……誰知道?

葉俊凱最見不得女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會讓他動惻隱之心,縱然蔣欣甜有萬般不是,終究她也是一個女人,他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相反他覺得男人打女人是非常粗鄙的行為。

他正要開口說話,月復部又是一陣劇痛襲來。

他下意識的用手緊緊地按住,這樣會好受一點,不過還是很痛。

他的俊容在頃刻間扭曲,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抓緊了桌布,聲音陰沉得可怕,「蔣欣甜你恨我毀了你的人生,所以你也要毀了我的人生是麼?」

「我沒有想要毀你的人生,我只是想要你愛我。」蔣欣甜一下子抬起頭來,淚眼控訴。

好痛,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要破皮而出。

蔣欣甜听見他的呻.吟很不對勁,再看他的身子弓得像蝦米。

 當一聲。

他面前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桌布被他捏成一團,手背青筋一跳一跳。

「啊——」

蔣欣甜被嚇了一跳,站起來,又驚魂未定跑到他身邊,惶恐不安地問,「阿凱你怎麼了?」

「解藥呢?」葉俊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將她弄得很痛。

蔣欣甜精心描繪的柳葉眉皺成疙瘩,莫名其妙︰「什麼解藥?」

「你想裝蒜?」他又加大幾分手勁兒,要不是月復部疼得實在使不出全力,他是真想給她捏碎。

「啊……阿凱你放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解藥,我沒有。」蔣欣甜疼得都快要哭了,她這可是細皮女敕肉。

「你給我下藥,你會沒解藥。」又一陣尖刀一寸一寸劃入皮膚的痛意涌了上來,葉俊凱狠狠的咬著牙,眼神無比犀利。

「我什麼時候給你下藥了。」蔣欣甜冤枉極了,「我沒有,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你沒有?」這下輪到葉俊凱吃驚了,不是她下的藥麼,那會是誰?

不,不會的,不可能!

「你撒謊。」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沒有,我發誓我沒有給你下鍋藥。」蔣欣甜聲嘶力竭吼回去。

葉俊凱痛得站不穩腳,捂著小月復坐回了沙發椅,五官皺成了一團,慘白慘白的,儼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阿凱,你中毒了麼?」蔣欣甜見他這幅樣子再聯想到他所說的話,故大膽猜測。

「不要你管。」甩開她的手,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沒走出兩步就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

「我送你去醫院。」蔣欣甜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手機,正好有電話打進來,來電顯示奧斯,她看著葉俊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接起。

「喂?」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怎麼了?」

「跟誰在一起?」

「一、一個朋友。」蔣欣甜是清楚奧斯和葉俊凱不對盤的,所以她不敢實話實說。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奧斯的聲音並沒有聲線起伏,可蔣欣甜就是听出了他的不悅,心里一琢磨,他肯定是派人跟蹤了自己的行蹤,所以才會打這通電話,不然以她的身份,哪有這個榮幸被關心。

思及此她只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我的前夫。」

那邊有短暫的沉默,蔣欣甜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奧斯的脾氣不好,她根本得罪不起。

「舊情復燃?」他的聲音摻著一絲深意不明的笑。

「不——」蔣欣甜立即否認,「他找我問點事情,我馬上就回去。」

「我又沒怪你,你緊張什麼?」

蔣欣甜屏住呼吸,听見那邊傳來一聲剎車聲,「听著……」

奧斯的聲音突然冷了下去。蔣欣甜听完他說的話,一臉恐慌之色。

「听清楚了麼?」奧斯追加了一句。

「听……听清楚了。」

蔣欣甜緊握著手里的電話,做足了心里準備之後,走到葉俊凱跟前,一邊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一邊說︰「阿凱,我送你去醫院。」

葉俊凱痛得連揮開她的力氣都沒有,整張臉慘白得血色全無,嘴唇烏青。蔣欣甜一個人扶著他相當的吃力,沒辦法她只好求助咖啡廳的經理幫著她一起將葉俊凱帶離了這個地方。

***********************

真是冤家路窄,買個菜都能遇到!

白初晴只看了一眼笑著對他打招呼的奧斯就把臉轉了過去,從小販老板娘手中接過稱好的菜,付了錢轉身就走。

「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奧斯追上來,擋在她前面。

白初晴打量了他一眼,他這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跟菜市場一點不搭邊,鬼才相信是巧遇。

「讓開。」跟他不熟,她不認為他們有什麼好聊的。

奧斯站著不動,「要不要去看看維尼。」

「他叫樂樂,不叫熊孩子。」靠之,給她兒子取這麼個名字,真惡俗!

奧斯不甚在意,「去嗎?」

白初晴是很想去的,但一會兒歡兒該放學了,俊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電話打不通,要是他沒去接歡兒,就需要她去接,所以她還不能這個時候去看兒子。

「不了,我一會兒要去接女兒,晚上再去看他。」

「你真拿我兒子當是動物園里的熊孩子,想看隨時都能看麼?」奧斯好笑。

白初晴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她是孩子的母親,憑什麼不能有資格去看孩子。

「我的意思,你要是想見他,我順路可以帶你去看他一會兒,我已經派人把守了我兒子的病房,禁止陌生人出入。」

陌生人?

白初晴真覺得他是在賊喊捉賊,搞笑得很,「無恥!」

「很多人都這樣說我。」言下之意他已經百毒不侵。

「好,我跟你去。」

途中白初晴給謝瀾打了個電話,麻煩她一會兒去接一下葉歡,來A市以後歡樂廣告公司一直沒有接廣告等于是放假,謝瀾每天除了收拾家務,煮煮飯什麼的,幾乎無所事事,跑腿兒神馬的最適合她這個閑人。

掛了電話白初晴將頭轉向窗邊,故意不去看奧斯。

車在過一個轉彎路口的時候,白初晴忽然大叫了起來,「你走錯路了。」

「沒錯。」他一意孤行地開著車。

「這條不是去醫院的路。」白初晴還以為他是不熟悉,故好心提醒。

奧斯不以為然笑了笑,「我女人出事了,我先過去看看她,你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吧。」

白初晴沒吭聲,又不是她在開車,她說不想去,他就能把車倒回去麼?

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

「走吧。」奧斯解下安全帶對她說。

「我就不上去了,我在車上等你。」白初晴有預感這會是個陷阱。

「你怕我吃了你?」奧斯笑容邪魅。

白初晴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嘴硬道,「你敢麼?」

「我的確不敢,所以你不必害怕我,跟我上去吧,也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了,我還是在這里等你吧。」她才不上當。

奧斯哈哈笑了兩聲,「里面有你認識的人,關系還匪淺,不上去打個招呼麼?」

「誰?」白初晴好奇。

「跟我進去你就知道是誰了。」

站在電梯里,白初晴刻意與奧斯保持最遠的距離,其實她很後悔自己的沖動,萬一這個小人是騙她的怎麼辦?她不是很愚蠢麼羊入虎口麼?

「你放心,我不會非禮你。」奧斯一針見血戳穿她的顧慮。

白初晴真想甜著嗓子對他說句謝謝,听他這麼說,她總算是放心點了。

她屁顛屁顛的跟在男人的背後走,他停下來,她也停下來。「為什麼不走了?」

「到了!」奧斯伸手輕輕推開了沒有關實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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