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一顆心跳得前所未有的歡快,她捏緊手心,飽含深情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撐著膝蓋氣喘個不停的泰勒。愛睍蓴璩
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而跑得這麼累,她一顆心滿滿的都是感動。
原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為了自己努力,是這樣的感覺。
她幸福得快要哭了。
只要他一句話。
她就留下來。
眾所期待的目光都放在了泰勒的身上。
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米雪在等他挽留。
「小雪。」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頭發被寒風吹得亂七八糟,臉也被凍得有些僵硬,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直起身,將手里的東西交到了米雪手中。
什麼東西?
眾人的視線紛紛轉舵,朝那個不明物體好奇的看過去。
葡……葡萄糖!
周圍倒了一片。
他還能再屌絲一點麼??
「這個是……」米雪一頭霧水,他為什麼要送自己葡萄糖?
泰勒笑了笑解釋說,「你最近胃不好,坐長途飛機容易反胃,你要是不舒服就拿這個沖水喝,很管用的。」
「你來就……就是為了送我這個?」米雪不可思議,心情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過山車一樣,剛剛被拋得有多高,這會兒就跌得有多深。
「也不全是。」泰勒撓了撓頭,目光深深凝望她。
無心憋不住了,受不了他這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能把人活活給急死。
她一腳踹在他上,「我說你這屁能一次性放完嗎?」
泰勒揉了揉被她踢痛的說︰「我還想來送你一程,這些日子多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你要多保重自己。」
「哦。」早知如此,相見還不如不見,至少心中還有個想念。
他這麼說,是希望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心,好痛。
「我知道了,你也是多保重。」她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他一眼,她怕自己會淚流成河,低頭,她拉著行李箱轉過身去,最終還是沒忍住淚流滿面。
目送米雪的背影過了安檢以後。
無心就再也忍不住了,抬腿就往泰勒身上踹,恨不得踹死他。1d6V4。
泰勒左躲右閃著,無心緊追不放,兩人就在機場里上演了一場小孩子的鬧劇。
「無心你夠了啊!我又沒惹你,你干嘛打我?」
「我他媽今天就要打死你,為小雪,也為樂樂。」
「我又沒得罪小雪,你替她出什麼氣。」
「你丫腦子里裝的是狗屎,還是豆腐渣,你難道看不出來小雪她喜歡你嗎?他在等你挽留她,你說什麼,以後可能都不會再見面了,你讓小雪怎麼想?」越說無心越來氣,是個正常人都會想,不見面代表著討厭
「什麼怎麼想,我說的是實話,咱倆興許以後就沒機會見面了。」泰勒不以為然。
「無心。」米揚終于是看不下去,手一伸便將無心撈到了自己的懷中抱緊她,不給她一絲反抗的余力。
「他配不上我妹。」他輕蔑的看著泰勒,聲音蘊含了一絲慍怒。
泰勒風度翩翩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也是沖米揚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是啊,某些人還沒資格我給他當妹夫。」
「我去,娘娘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兒,小雪能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就裝逼吧,我等著看你追悔莫及那一天。」無心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暢快淋灕的罵過人了,泰勒要不是她朋友,她真會一刀砍了他。
「回去吧。」一直默不作聲的白初晴忽然開了口。
米揚又一次將無心給扛到了肩上,她啊啊大叫,「混蛋,沒罵你,你是覺得不過癮是不是?」
他分外妖嬈的笑了笑,抬手就在她上打了一下,「我們的事,該解決一下了。」
「解決個鳥啊!混蛋,放我下來。」被倒立的姿勢除了不雅,還很不舒服,無心老羞成怒,捶打著他的背。
她這點撓癢癢的力氣對米揚來說不痛不癢,他步如清風,輕輕松松就將她扛出了機場。
白初晴跟泰勒走在後面,見他們走遠了,她停了一下,回首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泰勒,漠漠道︰「後悔了?」
許是她的眼神太犀利,泰勒意外的沒有像反駁無心那樣,不以為然的反駁她,而是沉沉呼出氣口,抬頭望了望天,這個時間飛機還沒有起飛。
他幽幽地說,「不後悔!」
這半個月來,沒有米雪在身邊嘰嘰喳喳他突然覺得不習慣了。
覺得少了點什麼。
可是又說不出來。
直到听說她要出國,他才知道少了什麼。
她把歡樂帶走了。
他想了一個晚上,才終于是把最簡單的問題想通了。
晴晴說得對,他對她越來越多的是愧疚,是責任,不是感情。
他對米雪,也說不上是愛情,但是有好感,跟她相處他很輕松,毫無心理負擔,可以隨心所欲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
可也正因為米雪是個好女孩兒,他更不能耽誤她。
他的人生注定是充滿驚險的。
她的人生應該是平淡溫馨的。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不可以去禍害她。
所以,最好不相見,從此便可不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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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揚把車開到公寓門口停下來,目送白初晴在泰勒的攙扶下離開以後,轉首問旁邊正對著鏡子補妝的某女問,「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回醫院。」
「你都已經賴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不膩啊?」
啪一聲,無心蓋上粉餅盒,抿了抿紅艷艷的口紅說,「膩了啊,所以才要回醫院,辦出院手續。」
原來如此!
勾一勾嘴角,米揚溫柔的目光緊盯著她紅得像是熟透的櫻桃小嘴,一個沒忍住,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
無心一不留神又被她偷了個吻,內心是無比的咒怨。
她咬緊牙關,不管他怎麼撬都撬你開,米揚似乎是顯得束手無策,稍稍退離她的唇。
一得到解月兌,無心火爆脾氣一上來,啟齒破口大罵,「小畜……唔……」
米揚料定了她會張口罵人,所以守株待兔,她嘴唇一張,他就連忙的長舌直入,吸著她的舌頭,無心連咬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眉頭狠狠的擰成了一個川字,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就被他輕輕松松一只手給禁錮住。
無心氣的直在心里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所幸的是這里是公寓門口,又是大白天的,米揚就算是再想把她拿下,也還是會顧及人言可畏
「丫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他捏著她的下巴,目光深深,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她了。
無心一掌拍開他的手,又將他推回駕駛座的位置,打開粉餅盒,鼻子都氣歪了,該死的,她精心涂畫的口紅竟然被他吃去了一大半,更該死的是弄得她滿嘴都是,看起來狼狽至極。
「你有病吧,本姑女乃女乃又沒有失憶,要是見過你,我會不記得麼?」邊罵著,無心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紙巾擦著嘴唇邊緣的口紅。
米揚輕輕皺了皺眉,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這回無心看來是真怒了,眼里已經冒著火。
米揚眉眼含笑,不疾不徐,「我給你點提示吧,酒吧里,你失戀了,然後你抱著我,要我帶你回家。」
無心怔怔的覦著他,塵封的記憶開始復蘇。
…………
「想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我教你。」
「真,真的?」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一個小女生,是不是。」雪快得喜心。
「怎麼做?」
「這樣……」
…………
原來是他!!
「王八蛋。」
啪——
無心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該死的,這麼多年她苦練手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回來親手了解了那個騙走她楨襙的男人,算他倒霉,居然主動來撞她的槍口,今天她就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無心發起狠來那是六親不認的,米揚被她那一巴掌打得有點懵,還沒回過神來又受了她結結實實一拳頭。
不得不說,這個小野貓下手還真是不留余力,一掌一拳下手都極重,米揚臉上掛了彩,他卻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勾唇看著她,無心又是一拳揍在他的左臉上,這下他兩邊算是對稱了。
她還要再打,米揚快速的伸手攔截了她的拳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絲,笑說︰「我能不能為自己說句話?」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無心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
當年醒來後她看到自己滿身的吻痕差點沒被嚇死,每天面對準姐夫都是提心吊膽,姐姐跟姐夫結婚以後她就出國了,這一走就是七年,她再也沒有回過家,連名字也改了,是了,無心是她給自己取的名字,她的心已經隨著姐姐姐夫的結合,徹底的死了。
米揚調整了一下坐姿,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髒的位置,讓她模,「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怕你笑話,這麼多年我為了等你,一直為你守身如玉,丫頭,讓我對你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