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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血淋淋的真相

五人輾轉來到小鎮上的一家旅館住下,這個季節愛爾蘭的X小鎮有很多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看雪的游客,所以旅館的生意非常好,只剩下三個房間,葉俊凱和晴晴要了一個房間,米雪要了一個房間,還剩下一間,泰勒和米揚是兩看生厭,誰也不想和對方住一個房間,于是起了爭執。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晴晴家的房子毀了,我們至于住旅館嗎?這房間我一個人要了,你自己想別的辦法去。」

「憑什麼,房費是我出的,這房間就該歸我。」

白初晴從夢中驚醒過來,身邊傳來輕微的鼾聲,本能的,她急忙去模索另一側的棉被,居然模到一掌的溫熱。

與她對視才發現她眼角有淚,他忽然就懂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這傲慢又討厭的家伙要是做了他妹夫,那他往後的日子別想清靜了。

她忽然就不哭了,眼里的潮水迅速地退下,她冷凝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泰勒,**的聲音仿佛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他怎麼死的?」

葉俊凱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的懷疑幾乎是肯定了,他笑了笑,與米揚的觀點相反,他倒是喜歡米雪能和泰勒湊成一對,這樣他就又少了一個實力情敵。

「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很快就回來。」他披上衣服就要下床。

「媽咪你不愛樂樂了。」

「晴晴,你冷靜點,可能是你听錯了,我爺爺他怎麼可能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

「哥,你就將就一下嘛。」米雪央求他。

「救命啊,搶孩子了。」婦人大叫了起來。

她點頭,妥協!

楚濂?!

「為……為了救人。」泰勒流下自責的淚來。

「不是。」晴晴拉住了他的手。

葉俊凱見狀是欣喜若狂,太好了,晴晴在乎這個孩子,他放心了很多,至少為了寶寶她暫時不會有輕生的念頭。

「我陪你去吧。」他不放心。

婦人也是累的夠嗆,走不動了,她干脆也不走了,回頭將兒子緊緊的抱在懷里,眼神凶狠地看著白初晴,大喊大叫道︰「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

米雪心驚肉跳,她從沒見過情緒如此失控的晴晴,她擔心的目光停留在泰勒身上。

********************

小男孩犯愁了,他看到有警察叔叔走過來,便跑過去對他說,「警察叔叔,這位阿姨她迷路了,也不記得自己家在哪里,你能把她送回去嗎?」

白初晴搖頭,能吃下一碗她已經很勉強了,要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她是真想下去找兒子。

他們走多快,白初晴就走多快,走了一條街那麼長,小男孩走不動了,就對他媽媽說,「媽咪,那個阿姨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她是不是壞人?」

黃頭發的小男孩一雙漂亮的藍眼楮濕漉漉的望著她,他覺得她好可憐,他忽然掙月兌媽咪的懷抱,朝她跑過去,還是有些害怕的,他不敢靠她太近,差不多一米之遙,他問︰「阿姨,你是不是迷路了?」

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她想要救他,一靠近樂樂沒了,抽他的人也沒了,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她勉為其難張開了口。

「沒,沒什麼。」她眼神閃爍,神情緊張,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泰勒膛目,不敢置信的看著葉俊凱,後者默默的閉上了眼楮,他懂了,于是他萬分自責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打得非常響亮。

是俊凱。

「不是……是楚濂。」

她做得可真夠絕的!!

「晴晴。」兵分兩路趕過來的泰勒氣喘吁吁的看著她,也是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晴晴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游還勒以。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放心吧,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堅強的。」她努力擠出一絲歡笑讓他安心。

「非常時期,你們兩能不能將就一下!」葉俊凱問道。

「晴晴。」泰勒爬過來抓住了她一只腳。

「阿姨。」小男孩見她倒地,嚇一大跳,不管她是好人還是壞人拼命的朝她跑過來。

「怕你,來啊,誰贏了房間歸誰。「

「晴晴,吃點東西吧。」

葉俊凱瞳孔一睜,他終于意識到晴晴的不對勁了。

他攙扶著她的身子能夠明顯的感覺她的異常,這里有太多太多晴晴和白爸爸過去的記憶,觸景傷情這個詞此刻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呆得越久她就會越難過,所以他急著催促她。「我約了醫生下午給你檢查身體,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晴晴,我寧願死在你手里,也不要跟你斷絕關系,晴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行嗎?」泰勒跪著爬過去,不停的給她磕頭求原諒,她冷漠的閉上眼楮,死死的抿著干裂的嘴唇,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倒在地上,打滾。

「你拿房產證干什麼?」白初晴眼神凌厲。

原來如此。

不,不可能,樂樂怎麼可能跟那樣的人物有關聯,一定是他們想多了。

「我爸的東西呢?」她直視著她問。

直炸得葉俊凱目瞪口呆。

******************

米雪低頭,悶悶吐道。「知道了,哥,我回房間了。」

白初晴推開他,纏著方淑平不依不饒,「方淑平,你不是想救你女兒嗎?告訴我真相,我就讓你賣房子救你女兒,如果你敢騙我,或者是知情不報,你非但救不了你的女兒,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見泰勒頭破血流還在不停磕頭,米雪實在于心不忍,看不下去,撲通一聲也給白初晴跪下。「晴晴,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這些日子他為了到處找你,都快要崩潰了,他對你的情我看了都很感動,我雖然沒有見過樂樂,但我听我哥提起過,那是個非常討人喜歡的孩子,我相信他對樂樂的感情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可事已至此,你就是殺了他也無濟于事,晴晴算我求你,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

更多的淚水從她眼中砸落,她死死咬破了嘴唇才勉強鎮定一些,「他在哪里?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白初晴很清楚,她囂張跋扈卻膽小如鼠,最經不起的就是威逼利誘。

「葉老先生不希望你和小葉在一起,就用麗麗威脅我,要我慫恿建國買房,慫恿他付了首付之後又騙他說錢被騙子騙走了,我沒辦法,就照他說的去做了,建國知道這個消息後很生氣,我見他捂著胸口,就出去給他叫醫生了,我走到門口踫到了葉老先生,他去見了建國也不知道跟建國說了什麼,我回來就見建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去試了下他的呼吸,沒氣了,當時就下坐在地,你回來的時間不也看到了。」

葉俊凱端起粥,乘起一勺遞至她嘴邊,「吃一點吧,就算你不餓,寶寶也餓了。」

「喲喲喲!看把你小氣的,不就是房錢嗎,給你,大爺我不差錢。」

頭好疼,好疼,像是要爆炸了,她快被疼死了。

白初晴一張臉難以形容的扭曲,她死死的攢緊手指。「說經過。」

「我管他呢,總之丫頭你給我听清楚,你要是喜歡那個人,哥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米揚嗤出一聲怨氣,微眯著眼楮審視著米雪。「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吧,我警告你,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他,瞧他那個水性楊花的樣子。」

「怎麼死的?」她拔高了分貝。

「就……就是國際十大恐怖分子之一的那個楚濂。」

「晴晴,你殺了我給樂樂陪葬吧,是我害死了他,對不起。」

「我……」白初晴張口結舌,她說不出來理由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他們,她只是覺得小男孩的背影很熟悉,像極了她生命里一個被她遺忘卻又非常重要的人,她鬼使神差的就想一直跟著他。

方淑平被她凶狠的模樣嚇得哆哆嗦嗦搖頭,「不是的,麗麗不是殺你爸的凶手,不是。」

五雷轟頂!!!

「誰?」白初晴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她沉默了。

「人都走了,還留著東西干什麼。」方淑平走進來,鬼鬼祟祟將什麼東西放進了抽屜里。

一切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我還不困。」她現在哪里還睡得著,只要一閉上眼楮滿腦子都是樂樂的天真無邪的臉蛋,一想到兒子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就心痛得不能自抑。

不是他,樂樂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不是他,他們母子的生活可以過得很簡單很幸福。

「警察叔叔,你幫幫這個阿姨吧,她真的很可憐。」

「誰?白狼嗎?」

「你……你回來了。」方淑平站在門口看到她,被嚇了一跳,「你找什麼?」

「媽咪,這里好恐怖,快來救我。」

「哥,水性楊花是形容女人。」米雪打斷他,並且糾正道。

米雪往前走了一步,「哥,禍是你闖出來的,你就別再挑三揀四的了,你要實在想一個人住,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你。」

「滾。」她冰冷地看著他,從齒縫里迸出的這個字眼,更冰。

牽著小男孩的婦人回頭看了一眼白初晴,見她是個黑頭發黃皮膚的女人,起了戒心,牽著小男孩加快了腳步。

米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色即刻漲紅,「哥,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問問別的房間有沒有單身女孩住的,我可以去跟她打個擠。」並不是要和泰勒住一個房間。

「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總之,你要跟我住一個房間就必須照我說的做,不然想進屋,門兒都沒有。」泰勒撂下狠話,轉身雄赳赳氣昂昂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初晴深深吸了口氣,她不能哭,樂樂說心疼她的眼淚,樂樂不喜歡見她哭,她的樂樂一定就站在某個地方看著他,所以她不能哭。

被她厭惡的踢開。

「媽咪,樂樂好想你。」

「是葉老先生。」情急之下,方淑平說漏了嘴。

啪!一條又長又粗的鞭子抽在樂樂的身上,他渾身都是傷痕,血淋淋的,淒慘至極。

一瞬間。

他不停的磕頭道歉,換來的是白初晴的不屑一顧。

曾經她以為方淑平待她再差,至少她對爸爸的感情是真的,沒想到這才多久就人走茶涼了,除了一張遺像什麼都沒有留下。

「去去去,這里每天都有人迷路,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呵呵。」白初晴一反常態冷笑起來,「原來你一直就沒有放棄過樂樂,這次你來找他的目的就是要他去送死,這下你把他害死了,滿意了嗎?」

她咬著唇瓣,猶豫半響,再抬起頭時,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沒給我爸送終已經是不孝,我想回去看看他。」她大大的眼里噙滿愧疚的淚。

白初晴看著那張稚女敕的小臉,心里有些許的安慰,重重點頭。

樂樂!

白初晴揮開她纏上來的手,冷笑。「救方麗,哈哈哈哈,你想得也太美好了,我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方麗,我恨不得她死,你居然讓我救她,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要不是因為她,我爸怎麼可能接二連三的進醫院,又怎麼會死在醫院?她是殺我爸的筷子手,我恨不得親手宰了她,讓她給我爸陪葬。」

眼淚靜靜的流淌,一遍遍的咀嚼著樂樂這個名字,希望能想起來什麼,可是她除了記得這個名字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狠心別開臉去,「你走吧,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

葉俊凱和米揚不約而同抽了口冷氣,國際十大恐怖分子之一。

「哪個楚濂?」白初晴澀澀吞了口唾沫。

「媽咪,那個阿姨好奇怪,一直跟著我們。」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抬頭對他媽媽說道。

無論是做女兒,還是做母親,她都很失敗。

「媽咪。」小男孩大喊大叫,要掙月兌他媽咪的懷抱。

「討厭鬼,你是不是想打架。」

他毀了樂樂,等于是殺死了她的靈魂,要她如何原諒。

「不是,你听錯了。」她不能承認,承認了她就是幫凶了,要是白初晴去告發了,她也會坐牢的吧。

「救我,媽咪!」

葉俊凱心口一秫。「回去做什麼?」

他轉身拿來紙巾,替她擦了擦嘴,柔聲問。「再吃一碗吧。」

「樂樂,樂樂在哪里?」她深深吸了口氣,崩潰地大叫一聲。

「你說什麼?」他沒听清楚。

他頓時慌了,晴晴呢?

樂樂是誰?到底是誰?

轟的一聲,白初晴膛目,這回她的眼淚是不受控制的往下墜。

其它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凡事她爸爸的東西都被方淑平扔了。

*****************

白初晴含淚呆呆的看著小男孩,看著他一次次被警察叔叔推回去,又一次次迎難而上,那份執著像是一只手緊抓著她的心,她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腦子里一些凌亂的畫面在閃。

「老子……」信了你的邪!憑什麼啊,蹬鼻子上臉。

「樂樂。」撕心裂肺的喊出他的名字,她躺在地上,痛縮成一團。

她跪在白爸爸的遺像面前,給他上了一炷香,嘴里振振有辭的說著什麼,聲音太細了葉俊凱一個字也沒听清楚。

她瞬間就激顫。

米揚非常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我的菜,我口味沒那麼重,也沒那麼差。」

她想起來了!

萬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她內心的痛。

「切,誰稀罕這點房錢,反正我不管,房費是我出的,房間就該歸我,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沒有誰……是你爸爸他自己心髒不好,你怨不了任何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方淑平趕緊狡辯。

「警察叔叔,你幫幫這個阿姨吧,她看上去好可憐的。」

兩個人都松了口氣,尤其是泰勒嚇白的臉在最短時間恢復了血色,他擰了擰眉,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算了,我純爺們才不跟某些討厭鬼一般見識,勉強湊合一晚吧。但我有個條件,他不能跟我睡一張床,必須打地鋪!」「我想再待會兒。」她固執地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爸爸的房間看一看。」

狗屎的!

「我……我不知道。」她很少出門,一般出門也就在家附近隨便走走,所以記不住自己的家在哪里。就算記住了,也沒房子可以住了。

自從白初晴恢復記憶以後,她變得沉默寡言了,不哭不鬧,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戶邊上發呆,葉俊凱生怕她有輕生的念頭,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飯菜是米揚端上來的,她沒胃口,連話都不想說,只輕輕搖頭。

葉俊凱听到兩人的爭執聲跑過來,恰好听到白初晴質問方淑平,他也被嚇了一跳。

「不行!」

「樂樂……」

「晴晴。」

「那我只能請兩位離開了,我和晴晴就是不喜歡吵鬧,所以才搬來愛爾蘭,這里的人都很喜歡安靜,你們兩個繼續這樣爭吵下去,就算我不阻止你們,店老板也會請你們出去。」他如實說道。

同樣的方淑平也很清楚白初晴的個性,她是說到做到!

她輾轉來到她爸爸的房間,里面的東西寥寥可數,他打開衣櫥,里面已經沒有白建國的衣服。

「怎麼,你想變賣我爸爸留下來的房子嗎?你沒資格,這房子有我的一半,我不同意你休想把它賣出去。」原本她壓根就沒想過要跟她爭什麼遺產,可她竟然做得這麼絕,她也沒理由對她心慈手軟。

「你爸爸的死的確跟葉老先生月兌不了關系。」

說到情敵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什麼,扭頭一看,原地哪里還有白初晴的影子。

葉俊凱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樂樂,不過只是個孩子,怎麼會跟這樣的人物有關聯?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他,除了黑客的身份,他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醫生說你的情緒對胎兒的影響會特別大,你要是整日都這樣悶悶不樂的,生出來的寶寶也會不健康,晴晴,算我求你,睡覺吧,把精神養好,這樣孩子才會健康。」

樂樂是她兒子,她的兒子。

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樂樂,媽咪的好兒子,媽咪好想你。

葉俊凱滿頭大汗找過來見她躺在地上魂都差點嚇沒了,哆嗦著身子將她從地上半抱起,抖著唇瓣問。「你怎麼了?別嚇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白初晴二話不說,沖過去嘩啦一下打開抽屜一看,房產證。zVXC。

她點頭,想起那個畫面就心驚肉跳。「明天我想回家。」

白初晴心疼他的憔悴,也心疼肚子里面的寶寶,她的確不該拿樂樂的死來懲罰未出生的孩子,他/她是無辜的!

「樂樂。」她抓緊他胸前的衣服,泣不成聲。

「……」

「晴晴,怎麼了?」淺眠的葉俊凱急忙坐起來,模模她的頭。

「沒什麼。」她繼續眼神閃爍。

「晴晴,我知道你想樂樂,我也很想他。」葉俊凱走過來握著她的雙肩,一臉沉痛的樣子,「樂樂是個好孩子,他要是知道你懷著他的妹妹,他一定不希望你為他難過。」

方淑平見紙包不住火,干脆坦白不公。「是,我是想賣房子,因為我已經走投無路了,麗麗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醫生說她傷口重度感染,要做手術,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只能打這個主意了,白初晴你行行好,讓我把房子賣了救我女兒吧。」

米雪在一邊左看看又看看,眼楮都轉暈了,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有人比他先一步上前,站在中間,勸住了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冤家。

「不能。」兩人異口同聲。

警察叔叔打量了一眼白初晴,見她是個黑頭發黃皮膚的人,蹙了下眉頭,似乎不太想管這個閑事。

兩人月兌了衣服就要干架。

葉俊凱也不勉強,他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說,「天色不早了,晴晴我們睡覺吧。」

「好。」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不是她還能有誰?」

白初晴眼尖發現後,質問她,「你藏了什麼東西?」

白初晴緩慢的睜開眼楮,看著頭破血流的泰勒,渾身一震,側吸了一口氣,臉色慘白。

她抓緊葉俊凱胸前的衣服,一面捂著肚子從地上蹣跚爬起,經過泰勒身邊的時候,**的說道︰「要我原諒他,除非我的兒子能活過來。」

跑到半路,他被婦人給攔截,抱住。

他又打開下面的抽屜,里面空空如也。

白初晴慌了,看著慢慢朝她圍攏的人群,她嚇得瑟瑟發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的場面,那些人凶狠的表情好像要吃了她似的,她好怕,好怕,她嚇蹲在地上,抱著頭,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群,她哭了,並且哭得很厲害,嘴里喃喃著,「老公。」

白初晴卻不放過她,抓緊了她一只手臂,厲目逼供,「你剛剛說是誰害死我爸的,葉老先生,哪個葉老先生?是不是俊凱的爺爺,你說呀。」

「樂樂呢,我兒子呢,他在哪里?泰勒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已經死了?」

「好!」

「你家在哪里,我爹地是開出租車的,我可以讓他送你回去。」小男孩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提到爸爸他特別的驕傲,小臉上盡是崇拜。

他一勺一勺小心的喂著她,很快一小碗的粥就見底了。

泰勒嚇得手足冰冷,「不,晴晴,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樂樂,我承認是我慫恿他加入英雄聯盟的,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死他。我一直都把他當成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愛護他還來不及怎麼舍得他去送死。這次是我做錯了,你殺了我吧,晴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辦法繼續跟殺死自己兒子的人做朋友。

再回到那個家白初晴覺得恍如隔世,屋子里冷冷清清,白爸爸的遺像就擺在大廳里,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可是卻沒有一絲溫度,明明這里比愛爾蘭不知道要暖和多少倍,可她就是覺得冷,仿佛這里是個大冰櫃,凍得她瑟瑟發抖。

兩個男人又是異口同聲,而葉俊凱則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米雪。

「晴晴。」葉俊凱眼前一片朦朧,以為她又病發了,澀澀開口。「樂樂,他不在這里,我帶你去找他。」

她想起來了,這個男孩的背影像樂樂,可是……誰又是樂樂?樂樂是誰?跟她有什麼關系?

但是,拉開燈,她狂喜的笑容凝固住。

媽咪……

她緊張的說完看了一眼白初晴的臉色,出奇的她竟然還在笑,不過那笑令人毛骨悚然。

「這不可能,我爺爺怎麼可能會害死伯父。」葉俊凱一臉不敢置信,爺爺怎麼可能是殺害晴晴爸爸的凶手,這太殘忍了,他不相信。「我去問我爺爺。」

如果真相真如她所說,那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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