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左右逢源
南宮家，老爺子南宮適雖年近八十，可看起來只有六十歲上下，滿面紅光，不怒自威地看著南宮日月和南宮清輝︰「哼，我朱雀家族，什麼時候出過你們這樣的敗家後生！現在四大家族並不團結，各自發展實力，但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你們可好，居然把手伸到天城，想讓我朱雀家族成為罪魁禍首，眾矢之的嗎！」
南宮日月憋屈︰「可是，爺爺，寧家那小子——」
南宮適怒道︰「消息不是寧家傳來的，告訴我這些事情的人，跟寧家毫無關系！別以為我老糊涂了，日月、清輝，你們所作所為，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你們還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但近日之事，錯在你們！記住，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滾出去，在家面壁思過一月，不得出門！」
南宮日月和南宮清輝還想說什麼，被老爸南宮靖天、南宮問天眼色制止，兩人很無奈地告退。
南宮適長嘆一聲︰「幽逸，你怎麼看這件事？」
南宮幽逸，南宮靖天大兒子，朱雀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沉穩干練︰「爺爺，我想這件事暫時放下吧，而且必須盡快召回南宮家在天城的人手，以防寧若水報復。另一方面暫時觀望，如有可能，出其不意。」
南宮適點點頭，看向兩個兒子︰「靖天、問天，你們怎麼看？」
南宮靖天思忖了一下︰「這件事，一旦動起來勢必牽扯四方守護家族，軒轅勢微，不足為慮；但拓跋、慕容虎視眈眈，如跟軒轅聯手，我們就會麻煩不斷。此外這件事並沒有泄露出去，雖有損家譽，但我們就此打住，也能落個大度。至于今後如何，就按幽逸所說的辦吧。」
南宮問天接口道︰「大哥說的沒錯，父親，寧家也不會把事態擴大。再者給父親傳話的人也擺明了態度，寧老兒再不明事理，也只能忍氣吞聲；最多找些人去保護寧若水那小子。我看幽逸說的可行。只是日月和清輝頑劣，需要好好管教。」
「你們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軒轅老兒已經明告四家，紫微帝星耀爍，落在寧家，這對日月、清輝刺激不小。可惜我朱雀家族，只有一個雅凝紫微天相，無法取而代之帝星啊！唉——幽逸，你或可努力，別忘了，你雖無這帝星命相，卻有霸天命格！」
「是，爺爺，幽逸會努力！」南宮幽逸一陣激動，面色依然，看不出什麼變化。
南宮適很滿意地笑笑︰「好，就這樣吧。」說完起身要走。
南宮問天急忙說︰「父親，兩年後四大家族聚會，咱們家女孩子只有雅凝，我想——」
「其他較遠的家族，必須具備血緣關系，才可當成嫡系家族中的女孩子，這件事跟你大哥商量吧，我不過問。」
「是，父親！」南宮靖天和南宮問天同時起身答應。如此一來，也許有更多機會得到其他朱雀族人支持，兩人都松了口氣，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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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傍晚時分，司馬家，寧若水這一次送司馬明珠回家，總算帶了兩瓶好酒，外加一盒雅詩蘭黛高級化妝品進門。
司馬元一看到寧若水就暴跳如雷︰「你小子，當我女兒是什麼人了！我可警告你，讓明珠不高興，老子廢了你！」
「媽，你看爸他說什麼呀，我跟若水走了啦！」一邊說一邊拉著寧若水就要走。
梁欣宜急忙說︰「你爸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滿腦子漿糊，不用跟他一般見識！若水來了啊，快請坐，在這兒吃晚飯吧。」雖然心里很不樂意，梁欣宜還是接受了若水，誰讓人家把生米做成熟飯了呢。
寧若水拍拍司馬明珠手臂︰「伯父生氣也是應該的，我早就該來向伯父阿姨請安，一起吃晚飯。阿姨好，明珠說您根本用不著化妝品，我還不相信，現在一看，我還真是無法不信。這雅詩蘭黛您用了，一定讓伯父更加听話呢。」
「咳咳咳咳——」司馬元吹胡子瞪眼，心道這小子可真會拍馬屁，靠，比老子還會夸人！
梁欣宜喜笑顏開，接過來禮物︰「阿姨哪有你說的那麼看好，你伯父就是這壞脾氣，不用理他，他要是敢對你瞪眼，看我怎麼收拾他！」
一盒化妝品，幾句好話就收買了準岳母，寧若水可真不是東西！司馬元暗自月復誹，一邊怒道︰「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吧？你們要反天不成！」
梁欣宜瞪了丈夫一眼︰「喲，脾氣還挺大啊，信不信我和明珠現在就陪若水出去吃飯！我可告訴你，明珠說了，反正不會離開若水，若水也不可能不要明珠，你司馬元要是還想進這個家門，就別擺臭架子！若水，過來坐，不要理他！」
「好男不跟女斗！」司馬元哼了一聲，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寧若水笑道︰「伯父大度，我老爸在家里也是依著老媽，以後明珠說什麼我也都會當成對的，嘿嘿，誰讓咱們是爺們呢？」
「臭小子，就這句還像個人話！陪我喝兩杯！」看到寧若水帶來的兩瓶好酒，司馬元總算找到了可憐的一點心里平衡，「好歹這也是養女兒賺來的，沒有白養活，唉——你小子的，賺大咯，我女兒就值這兩瓶酒錢？！」
「下次不讓若水帶酒來，帶白水，看你喝不喝！」司馬明珠嬌嗔道，一邊拉著老爸的手搖晃，「就知道取笑人家，無良老爸！」
「呵呵呵呵，還是女兒疼我，你媽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剛才我那是瞎咋呼，這不是擔心以後若水欺負你嘛！唉——我可是全天下最疼女兒的老爸了！」
「咯咯咯咯——」梁欣宜笑了，寧若水也笑了，看得出來，這司馬元的確很無良，很招人喜歡，是個合格的老爸。
佣人很快把菜端上來，司馬元喝了一口酒，看著若水，面色嚴肅︰「你听好了，明珠現在和你在一起，我也放心。至于筱原，已經離開天城回鐘家去了。我們司馬家跟鐘家的關系，也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經常走動，筱原打小就和明珠玩鬧，初中之後才分開，鐘家有意結下這門親戚，可我對筱原也並不滿意。嘿嘿，你小子現在橫刀奪愛，也算是給我解決了個難題。不過，鐘家就此罷休，但筱原不好說，這小子心機很重，以後你和明珠要多小心點。」
「伯父放心，既然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最多是至交而已，豈能把兒女婚事當成交好籌碼。鐘筱原再找麻煩，那就是不給伯父面子，而是對我寧若水橫刀奪愛，那自然跟伯父無關了。」寧若水笑道。
司馬元暗暗心驚，听得出來，如果鐘筱原真敢再找麻煩，下場一定很慘！看在老友的面上，是該提醒一下，至于能否有用，那可真和自己沒關系了。
想到這里，司馬元也放寬心了︰「若水啊，這段時間你在天城可是名聲鵲起啊，黑龍堂是你的，水長戈是你小弟；徐永光、武朝陽離開天城，風雲會、龍虎堂也成了你黑龍堂的分堂，嘿嘿，什麼時候把我這南區的地盤也收過去？」
「伯父要是願意給我，那我就要。不過現在最好伯父暫時負責，我還沒那麼多時間，嘿嘿——」寧若水毫不客氣。
司馬元怒道︰「臭小子，得到了我女兒，還想讓我給你賣老命啊！沒門！我可告訴你，兩年之後你要是不拿走，我就送人！」
「給我半年時間，這南區挺不錯，可我現在只佔了西區，北區、東區我也要，都是早晚的事情！」寧若水看著司馬元，笑容無傷無害。
司馬元也看著寧若水，眼楮瞪得很大很圓，好一會兒才在梁欣宜、司馬明珠的驚愕之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小子，有氣魄！得了，我就給你再看護半年！他***，老子早就不想玩了，帶著老婆出去到處玩玩，那才有意思，也算沒白活這輩子。」
梁欣宜沒有說什麼，只是給若水夾菜，司馬明珠也沒插嘴，男人的事情，在司馬家只有男人說話，女人絕對不參與，需要的就是在背後默默支持，梁欣宜一直是這麼做的，司馬明珠當然也學到了老媽的優點。
司馬元臉上有些放光︰「若水，你的確讓很多人沒想到，水長戈是你小弟，阿修羅居然也是你的人，現在又得到幽魂、金彩衣，著實讓人羨慕！這一點我也不得不佩服！可是這道兒上的事情，變數太多，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鋒芒太露未必就是好事，韜光養晦過分就會被人欺負！」
寧若水心里一動，緩緩說道︰「伯父能夠在南區常年立于不敗之地，為人處世之道就值得若水學習。您放心，我記住了。」
「嗯，好好，孺子可教！另外一點你也要注意，這地下勢力，再強大也不能漆黑一片，黑白相間才是硬道理。政府絕對不允許地下勢力存在，但不讓存在也無法完全消滅，因此在一些程度上，政府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你小子以後做得太大，必然會讓政府注意、忌憚，因此還要注意漂白的成分多一點，這樣才能左右逢源，立于不敗之地。當然，要是能跟政府某些部門達成條件，你就會如虎添翼！」
「是，伯父金玉良言，若水受教！我敬您！」寧若水即便清楚這些道理，還是很謙虛地變相夸獎了一番司馬元，讓司馬元更為高興。這第一次進入司馬家，寧若水表現令人滿意，結果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