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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暖,很危險

買來紗布、藥粉和一件新t恤回到車上,百里飛鴻把車速提升到時速一百五、六之間,法拉利依然很平穩。淳羽佳手忙腳亂的幫寧若水包扎。外衣月兌掉,面對寧若水恰到好處隆起的肌膚,肌肉的線條簡直堪稱完美,由此可見經歷了如何異常特殊和嚴格的訓練。

而肌膚之上,傷痕留下的淡淡痕跡比比皆是,從橫交錯,更讓淳羽佳看得心驚,

「沒事,一點皮外傷,三兩天就能好。」寧若水隨意笑道。

淳羽佳的語氣少了幾分冰冷生硬,多了幾分溫柔︰「謝謝公子!」

「公子不需要任何感謝,幽魂,你記住自己是公子的人,你的命、你的人都是公子的,做你該做的事,就是伺候好公子。」百里飛鴻不冷不熱的聲音,含帶著不容置疑。

淳羽佳嗯了一聲,為寧若水穿上新t恤,閉上眼楮漠然而坐。

黑暗之中,寧若水的左手放到淳羽佳的大腿上輕輕撫模,明顯感覺到淳羽佳的輕顫,嘴角泛起一絲邪笑,不等淳羽佳伸手按住,就把手抽了回來,放到後背座位上,圈住淳羽佳肩膀︰「這次表現不錯,就是兵刃不太好,得給你找把好刀。」

幽魂把短刀取出︰「這是苗刀之祖殘片所鑄,當年部落之戰,苗刀之祖敗給軒轅金劍,殘片流落中原,被先祖所得,重新鍛鑄成這短刀,可惜,我無法完全發揮這刀的魔力。也許,這把刀根本不適合我。」

寧若水接過短刀,看似短小,入手沉重,刀鋒犀利,刀身清亮,也無紋飾,刀把黃楊古木包裹,金絲混合天蠶絲纏繞——看起來很普通的刀。

「也許,這刀的魔性完全消失,既然被軒轅金劍削斷,銳氣必然損耗;不過歷經千年之久,不知多少人鮮血淬煉,依然沒有魔性,可見是未曾喂飽;或者是你的修為還無法激發出這刀的魔性,未曾喚醒其內在的嗜血本性。」寧若水笑道,「這刀,給我用一段時間;黑龍那兒有幾把不錯的精鋼短刀,先挑一把將就用吧。」

幽魂嗯了一聲,寧若水又笑道︰「這刀既然是苗刀之祖殘片所鑄,可有名字?」

「沒有。」

寧若水模了一下幽魂的粉腮︰「人美名羽佳,刀邪曰龍牙。當年蚩尤持刀敗于軒轅黃帝,這苗刀之祖的主人有一個‘尤’字,就當是少了一顆龍牙,今天本公子給他添上,呵呵——」

幽魂粉腮微紅,下意識地和寧若水拉開一點距離︰「謝公子賜名!」

百里飛鴻嬌媚地笑道︰「打算怎麼謝公子呢?一個謝字可不成,不如就以身相許了吧,反正跟在公子身邊,以身相許也是早晚的事兒,咯咯咯咯——」

幽魂側臉看向窗外,不讓寧若水看到臉上的紅潤,百里飛鴻也沒有多言,而寧若水把玩著「龍牙」,默默閉上眼楮,感受著刀身隱含的黑暗氣息,苗刀之祖的魔力,可不是那麼容易徹底消散的。

下車的那樣一刻,寧若水挽了一個刀花,龍牙立刻消失,當然還在寧若水身上。

「隱刀術」!但絕對比幽魂淳羽佳的隱刀術要高明一個檔次;淳羽佳需要持刀的手接觸身體才能隱刀;同樣,也需要接觸到身體才能拔刀。

顯然,寧若水不需要接觸身體就能隱刀,也能拔刀。

至于百里飛鴻,沒人見過她是如何拔刀,也沒人見過她是如何隱刀;因為,能看清百里飛鴻拔刀術的人都永遠閉上了眼楮;而看不清的人也不知道百里飛鴻是如何拔刀的。

與敵對陣,關鍵時刻的拔刀速度,決定了勝敗,亦決定生死!

在日本,劍道盛行時期,有「拔刀流」一派,其最高明的手法,一秒之內拔刀十次,而每一次拔刀手法絕不重復,拔刀術亦是破敵招術,堪稱必殺技。

「羽佳,看清楚了。」寧若水笑道,揮手之間,龍牙已在手中,回手之時,刀已不見。

幽魂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冷光,緩緩點頭︰寧若水放慢了速度,幽魂看得很清楚,但絕對無法立刻做到。

「名器,歷經千百年之久,早已具備靈性,因此它不是武器,而是最親密的朋友,是使用者身體的一部分。所謂人刀合一、人劍合一,並不是最高境界。」

「請公子賜教!」淳羽佳愕然,在她看來,人刀合一、人劍合一絕對是最高境界,也是她近年來所追求的武道終極目標。

「武器一道,御劍術、御刀術為小成;人刀合一、人劍合一為大成;而無刀、無劍才是最上乘武道。無為而無不為,有就是沒有,沒有也就是有。對敵之際,用刀則有刀,無需用刀則刀自隱,刀在你心中,而不在手上。」拍拍淳羽佳粉腮,輕輕親吻了一下,寧若水大笑著走進黑龍堂。

淳羽佳還在思索寧若水話,哪曾想被寧若水輕薄了一下,待回過神來,恨不得給寧若水一腳,而看到百里飛鴻戲虐的笑容,幽魂不由得心里一蕩,冰封的心結竟有些暖意,如陽光下春日的冰川,一滴雪水落下,晶瑩剔透——

百里飛鴻安靜地站在寧若水身後,黑龍水長戈、白龍金彩衣坐在寧若水對面,幽魂卻不見蹤影,想必是從黑龍水長戈那里得了短刀,去練習隱刀術了。

「公子,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武朝陽確實跟南宮日月來往密切,而且有足夠多的原龍虎堂小弟可以作證︰經常有人來找武朝陽,而武朝陽對付黑龍堂,應該就是接到南宮日月的命令。」白龍金彩衣嬌聲說道。

寧若水笑道︰「很好!我想南宮日月不會就此罷休,今後這段時間我們有得玩了。彩衣,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嗎?你的終極任務是建立白金龍軍。」

「公子的命令,彩衣不敢懈怠,可是要想找到符合要求的人,很難;但彩衣已經確定兩個目標︰天城听水小居頭牌碧野淵泓;龍華學院新任博導、副校長,金指美女林宇涵。彩衣和她們曾有一面之緣,多少了解一些,認為均符合公子要求。」

寧若水笑道︰「很好,注意計劃進度,你只有一年時間。」

金彩衣連忙稱是。黑龍接口道︰「公子,按照您的安排,項龍、李濤已接受訓練,項龍很厲害,半年後長戈未必是項龍敵手。」

「李濤可以從朱瀚海手里接管原先龍虎堂地盤,包括朱瀚海、張天泉,都隸屬于黑水龍軍麾下,敢有逆動,殺!」

「是,公子。」

「至于項龍,就讓他在黑龍堂里玩吧,到時候我用得著。」想到項龍腦子缺根筋的樣子,寧若水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起身拍拍百里飛鴻粉腮,「去洗干淨了等我。」說完轉身離去,百里飛鴻忸怩的跟了出去,只看得金彩衣瞠目結舌,水長戈卻習以為常,仿佛什麼都沒看到,大踏步走了出去。

天台之上,夜風習習,幽魂淳羽佳不斷練習隱刀術,卻總不得要領。

寧若水笑道︰「越是通靈的神兵利器,越難以駕御;然而普通的刀,也未必就能用起來得心應手,你還沒有學會如何讓刀知道你的存在。」

「如何做?」

「喂血。心頭熱血,十指連心!」

幽魂思忖了一下,反轉刀鋒,輕輕劃破右手食指,一滴鮮血落到刀面上,瞬間運足勁氣,刀身泛起紅光,緊跟著那滴血慢慢消失。

寧若水又說道︰「不同的神兵利器,需要加持不同的咒語;而普通的利器卻不需要,但速度一定要快。集中精力,感應刀的存在,也讓刀知道你的存在。」

幽魂點點頭,慢慢閉上眼楮,十余秒後,猛然回刀,手上已經沒有了刀!

「嘿嘿,羽佳真聰明!」寧若水笑道,走到淳羽佳身後,「還是換回女孩子的著裝吧,本公子很期待噢。」

淳羽佳一陣心神不定,感覺到寧若水緩緩離開,才稍微動了口氣,只是臉上難得一見的紅潤,徹底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暖意。

這是個危險的信息,難道好不容易心如止水,而今又要春水蕩漾了嗎?

良久,淳羽佳也沒有動,而是默默地復習著剛剛掌握的更深一層的隱刀術,只是此刻,再也無法平靜的心情,讓淳羽佳接連出現失誤,只好作罷,對著當空皓月,迎風而立,思緒萬千,又像是一片空明——

房間里,百里飛鴻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衣,斜靠著床頭,雲鬢高挽,優雅得像個女王,任誰也無法同那個羞澀忸怩的小美女模樣聯系起來!

「公子讓我做蘿莉,我就是蘿莉;讓我當小家碧玉,那人家就是小家碧玉;要是公子喜歡貴婦熟女,那飛鴻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總之公子讓飛鴻做什麼,飛鴻就做什麼∼」

百里飛鴻,妖得媚惑,不可方物!

而恰恰是如此媚態,柔柔的目光看著寧若水,那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本色氣質,高貴優雅而富有知性。

當然,在百里飛鴻的眼里,寧若水不是十八歲的大男孩,絕對不是,因為誰要是把寧若水當成大男孩,那一定會很慘,慘無人道的慘!

「妾身掃榻以待,公子還不休息嗎?」膩死人的嬌媚語氣,發自百里飛鴻猩紅晶亮的嘴唇,讓寧若水無法自持,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竟讓百里飛鴻看得痴了,呼吸慢慢急促起來,無線媚惑地輕輕扭動著女妖一樣的柔美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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