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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大使館,結婚?!

「奇怪!他們沒有追上來。」

另一邊,非羽憑借超凡的駕駛技術,驅使著車子靈活地穿梭在車流之中,婉珂感覺差不多,扭頭往後方望去,卻看不見那幾輛漆黑的車子。

非羽也皺了皺眉,抬眸掃了倒後鏡一眼,猛地扭轉車盤閃進一旁的馬路上,「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撤退,再繞一圈,非勛現在就在酒店里頭,資料在他身上,電腦里面!」

「好!」婉珂也謹慎地點頭。

f國是他們的地盤,怎麼可能隨便就撤退,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也用不著大費周章地來醫院捉她!f國的警察現在肯定是利用旁邊的小道來圍堵他們!

有了這層想法,婉珂兩人謹慎地在馬路上繞了幾圈,途中在非羽手下的幫助下,換了幾輛車子,又繞了一陣,奇怪地發現f國的人真的撤退了。婉珂兩人商量了一下,非勛讓手下去調查一番,兩人驅車來到非勛所在的酒店。

斯卡特大酒店,f國名前三的大酒店,在全國之內有數十間分店。即使身處繁華的大都市,兩旁都是高樓建築,斯卡特大酒店依舊惹人注目,如同巨人般威武,光滑銀亮的玻璃外牆在陽光下折射出大片光芒,來往的路人都忍不住駐足仰望,只覺心頭被難言的氣勢所鎮壓。

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從馬路上駛向斯卡特大酒店,流線型的車身上點綴著藍光,冷酷十足。

車門被打開,坐在主駕上的男人率先下車,一身合襯悠閑的時尚服飾穿在他身上,更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不羈邪魅,偌大的墨鏡遮掩住他半張臉,下巴的輪廓尖削,輕抿的紅唇透著幾分傲然。

男子站在跑車旁,環視酒店四周一眼,不顧旁人驚艷的目光,繞過車頭來到副駕座旁,動作紳士地打開車門,引著一位穿著優雅v領長裙的女子步出車廂。

女人一席火紅長裙,奪去了陽光的炫目,長長的發絲隨意而優雅地盤在一起,露出她縴長雪白的鵝頸。她同樣戴著一副墨鏡,漆黑的鏡片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無形中有著一種別具風格的冷冽氣勢。

男子和女人沒有停留,將車匙交給門童後,女人挽著男人的手,在一眾目光下走進酒店里面,謝絕門童的指引,兩人來到電梯口前,男人按了一個數字鍵,靜待電梯的到來。

「你確認他在這里嗎?」借助墨鏡,婉珂將目光移向四周,確認沒有竊听後,將音聲逼成一線問身旁的人。

非羽自然地扶了扶墨鏡,微微低頭,「嗯,在房間里,和別人會面。」

非羽之前就打听到,非勛今天會來斯卡特大酒店和一個神秘人見面,對方的來歷他沒有時間詳細調查,當然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但是,非羽和婉珂並沒有找其他人過來幫忙,人多只會破壞他們的行動。婉珂和非羽有著多年默契,要對付非勛和一個神秘人並不困難,哪怕他們身上的傷沒有完全康復。

斯卡特大酒店是公眾場合,非勛和神秘人也不過帶著一群人出入,非勛現在被看得很緊,他沒哪個膽子玩高調,他今天出來也是借口談生意的,他的生意伙伴當然也不過帶一群人過來,婉珂看準的就是這個機會!

非勛之前一直躲在非家里面,就算是非羽也不能將他騙出來。非家內部人員復雜,不是這麼容易闖進去,婉珂和非羽身上都有傷,不能冒這個風險,唯有等到非勛自己走出非家才可以行動。

叮。

電梯門打開,婉珂和非羽沒有繼續交流,邁步走進里面。隨後,幾個客人也走了進來,電梯很快啟動,沒過多久就到達了非勛所在樓層,非羽一早安排好,他將非勛旁邊的房間租下,帶著婉珂走進里面。

「非勛就旁邊,我們現在這里等一下,他和神秘人已經會面了,現在沖進去不是時機。」非羽松開婉珂的手,走向陽台那邊,迎面而來的陽光描繪著他修長的身姿,悅目卻又危險。

婉珂贊同非羽的說話。由于剛才忙著躲避黑衣人的追捕,婉珂他們在路上浪費了很多時間,來到酒店的時候,非勛早就已經和神秘人會面了,他們不清楚神秘人的底細,貿貿然沖進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婉珂沒有阻止非羽靠近陽台試探情況,她從小包包里拿出小巧的掌上電腦,將屏幕對準牆壁,又拿出兩粒像紐扣一樣的小東西貼在那堵牆壁上面,利用電腦對它們進行遙控,很快,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隔壁房間的紅外線影像圖。

婉珂手中的小電腦是她常用的工具,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功能非常強大,能在數秒之內計算出多重密碼鎖的密碼,比國家那些設備還要厲害,是洛熙大叔幫她弄的。

而那兩粒外形和紐扣子一樣的東西,其實是很多特工常用的竊听設備,是紅外線透視器,能利用紅外線穿透普通的牆壁,將影像傳輸到電腦上面。

利用這兩件高科技東西,婉珂輕易就能得知非勛在房間里的動態,也不用擔心他會突然離開。

透過紅外線影像,婉珂看見在對面房間的大廳上,大約在沙發這個位置上坐著兩個人,身影都屬于高大那種,估計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非勛,另一個是神秘人。

婉珂稍微將影像放大,鎖定住這兩個人的身影。因為是紅外線影像,婉珂連他們的樣子都看不清,只能看見兩個紅色的東西在動,更加不可能听見他們在說什麼。

「怎麼樣?」听見聲響,婉珂扭頭望向非羽,詢問他能不能在陽台那听見什麼情況。

非羽聳了聳肩膀,臉上的墨鏡已經被摘下,露出妖孽般的臉,「听不見,對面的陽台門被拉上了。」

陽台門被拉上,表示他們不能將竊听器放進去,非勛也是非家的人,敏銳度比普通要高,和他一起的神秘人身份不明,他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婉珂皺下眉梢,沒有繼續糾結聲音的問題,問,「現在還不能查出神秘人的身份?」

非羽坐在婉珂旁邊,傾斜著身子,單手撐在沙發椅背上,直視著漆黑的電視機,「還不能肯定,要見非勛的人有太多。」

樂德華斯已死,非勛可能是最後一個擁有關于「晚」的證據的人,包括f國,m國,z國等多個曾經被晚和翼「光顧」過的國家都想見見非勛,非勛當然得好好挑選一番,誰知道他最後會依靠那個國家?

「真是麻煩!」再次听到這個答復,婉珂咬牙一句,真想現在就沖過將非勛手中的資料給毀了,也不用弄得她這麼麻煩!

非羽微眯起雙眼,幽藍內凝結著冰凌。

嘀。

不等非羽說話,婉珂手中的電腦突然響了一聲,立刻引起婉珂的注意,她在電腦上按了幾下,「有電話打入房間里面,信號有強力保護,現在侵入的話會被發現,是不是神秘人的電話?」

非勛不過是一個混黑道的,他能掌握的信息保護設備遠遠不及國家特工厲害,所以,這條被保護過的信息肯定是神秘人的。

隨後,電腦上紅外線影像圖也證明了婉珂的想法,只見,疑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人大動作地動了一下,把手放到耳邊,另一個人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靠子,沒過多久,那人听完電話,好像和旁邊的人又聊了幾句,從他手中接過一樣東西,然後站直身子,作勢要離開。

「他們要走了!」看見這一幕,婉珂挺直腰身,眼中噙著利光。

婉珂和非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只要非勛一離開房間他們就行動,將資料光明正大地拿過來,婉珂現在還是「天網行動」的一員,要調查非勛很容易,只要她拿到了資料就立刻處理掉,上級沒見過原件,不能說她什麼。

這個做法很危險,但沒有辦法!「晚」的身份已經被重重束縛住,如果再弄出一個「盜取國家機密」的罪名,所有人都會將晚盯得更緊,認定她對國家機密很感興趣,對她的追捕令只會加強,免得她再四處盜取資料。

而「凌婉珂」這個身份是特種兵,擁有調查非勛的權力,從他手中拿過資料進行調查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上級最多會懷疑她改掉資料,但如果找不到證據的話,上級也不能無理由地處罰她!

整理好思緒,婉珂站起身,和非羽對視一眼,非羽點了點頭,走到陽台那邊,隨時準備跳到旁邊的房間里。

婉珂和非羽只是換了衣服,沒有易容,不能讓非勛看見非羽也在這里。正好非羽能趁著婉珂將非勛攔住的時機,跳到非勛的房間里好好檢查一番,隨時做出支援。

婉珂稍微整理了一下形象,托著掌上電腦來到房門前,靜待時機。

電腦上面顯示,非勛和神秘人已經談好了,兩人走到了房門那邊,其中一個人走了出去,另一個人繼續留在房間里。

看見這一幕,婉珂立刻抬手示意非羽不要行動,她不知道留在房間里的是誰!

非羽已經走到陽台外面,看見婉珂的手勢,他側身退回房間里,眯眼盯住外面的情況。

婉珂不敢隨便行動,目光停留在電腦上面,因為紅外線的範圍有限,她只能看見房間內的情況,並不清楚離開了房間的人去了哪里,倒是繼續留在房間里的人似乎在發脾氣,對著某個地方不斷踢腳。

叩叩。

毫無防備之下,身旁的房門被敲響,婉珂被驚了一停,非羽凝重地望過來,幽藍的眸色和冰一樣。

婉珂迅速回神,動手示意非羽先躲到衣櫃旁邊,她來應付這個人。

如果這個人是非勛,婉珂能說自己是在執行任務,如果這個人是那個神秘人,她一樣能把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嚇退他。

非羽點了點頭,輕步走到衣櫃後躲起來,婉珂檢查了幾眼,確認看不見他的人後,飛快地收拾好所有東西,冷下臉把門打開。待看清是誰站在外面時,婉珂驚得整個人僵住,完全不會思考了。

來人是個男人,還穿著那件漆黑色的西裝,衣領上沒有系領帶,因為婉珂今早說他系領帶的樣子很難看。衣扣子隨意地解開兩粒,一眼就能看見他隆起的喉結,隱約還有能瞥見衣服下的鎖骨,小麥色略顯古銅的皮膚充滿剛毅。

男人輪廓分明,下巴的弧度優美而又冷冽,抿緊的雙唇叫人心顫,他的眼楮,深不見底,如同涌動著的漩渦,會把人攪碎,眯眼的時候眼睫毛落下,壓得了呼吸。

宮亦辰掃過婉珂此刻的打扮,目光在那性感的v領上停留數息,怒火一涌而過,臉色沉了沉。

「你,」

婉珂剛開聲,宮亦辰伸手擒住她的手,轉身扯出房間往電梯口走去,背影里全是駭人的火焰,嚇得婉珂心頭猛跳,連反抗都忘記了。

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和非勛見面,他不是去找f國的警察交代樂德華斯的事情嗎?他,又知道她要干什麼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想著,婉珂顫抖著雙唇問出心中疑惑,宮亦辰的氣勢壓得她很難呼吸,手腕被捏得有些痛。

眼前的人好像沒有听到她的問題,正好電梯門被打開,婉珂被他猛地拽進里面,腳步不穩,直接撞在他鋼鐵般的胸膛上,撞得鼻子很痛,擠出了淚水。

婉珂顧不上這些痛,爭扎著要離開宮亦辰的身旁,她害怕這個男人會打她啊!她明明答應了他會乖乖地留在醫院里等他,結果就跑到這里監視非勛了,這個男人會不會氣得直接在電梯里打她一頓泄憤?

「你,你開放我!」

宮亦辰現在很生氣,感覺身體內撕扯著一股熊熊烈火,叫囂著要發泄,加上懷中的小女人又張牙舞爪地想推開他,完全沒有半點要反省的意思。怒火涌上眼眸,宮亦辰猛地將婉珂推在電梯冰冷的牆壁上,當著追過來的非羽的面,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粗壯有力的雙臂像鐵鏈般壓住她所有動作。

女人反抗不得,嘴上嗚嗚地抗議著,卻沒有動真勁去教訓男人,隱隱有些順服。

電梯門在眼前合上,切斷了里面的畫面,藍眸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電梯口前,維持著剛才的撐住牆壁想要沖進去的動作,半垂下的眼簾遮掩住他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很淡,蒼白而無力。

驟然,手機響起,男人像被驚醒般,抬眸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電梯廂,負責的情緒在眼中奔涌出,逼得他閉上眼楮,退步遠離這個地方。

「說。」接下電話,他的語氣很淡。

也不知道手機里頭說了什麼,惹得男人揚起一抹笑,唇上的弧度像極了刀刃。

「嗚嗚!」

宮亦辰突然咬了自己的唇一口,痛得婉珂反抗更激烈,直直地怒視著男人冷冷的黑眸,雙手被他壓在胸膛上,無法行動,婉珂只好動腳去踢他,也不知道踢了多少下,宮亦辰終于肯把腦袋抬起來,婉珂只覺得自己雙唇痛痛的、漲漲的,肯定是被吻得腫起來。

「你干什麼,想咬死我啊!」剛吼完,婉珂就後悔,目光立刻閃避開宮亦辰的眼楮,正好電梯廂內「叮」地響了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已經到了底層。

宮亦辰聳立在婉珂前面,高大的身軀完全遮擋住她的視線,形成的暗影直壓心頭。宮亦辰眯起眼楮,繃緊的俊臉很黑,冷眸看著婉珂怕怕地縮起來,目光求救似的放到他身後的出口上。

婉珂舌忝了舌忝唇,如果宮亦辰不是堵在她前面,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沖出去,就算外面有f國的警察,她也不要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太恐怖了!

婉珂覺得自己剛才不是被一個男人粗魯地強吻,而是被一頭盛怒的野獸咬住嘴巴,撕扯著要把她吃掉。就算她反抗再凶猛都無法擺月兌男人的一絲禁錮,反倒讓自己更加痛苦,有一瞬間,婉珂以為自己的氧氣要被他全部吞掉,然後自己就窒息死亡了。

宮亦辰一直沒有動,婉珂也不敢動,更不敢去看他的眼楮,猜測他的想法,婉珂怕在他眼里看見殺意。

她多次私自行動,宮亦辰應該會氣得將她殺掉吧!

懼意剛涌上心頭,身前男人如同毒蛇扯住她的手,那氣勢,嚇得電梯門也不敢關上,兩旁的人看見他的表情,一個個都呆在原地,眼中隨即涌出驚恐,連逃跑都忘記了。

婉珂被宮亦辰一路出去酒店,塞進他的車子里,婉珂本想要跳出車廂內,但被宮亦辰斜眼一瞟,她所有氣勢都被凍結著,僵著身體讓宮亦辰幫自己系好安全帶。

 !

男人揚手就把車門關上,大步繞過車頭來到主駕上,渾身的寒氣並沒有被陽光消融,反倒加上強烈了。

宮亦辰一進來,婉珂就覺得車廂的溫度劇降至零下,難受地咽了一口沫子,不安地握住雙手縮到車門上,好像逃離這里。

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宮亦辰沒有開車,就這樣坐在車椅上看著前面的車子,明艷的陽光明明照在他臉上,婉珂卻覺得他整個人都是被冰打造而成的,凍得人生疼。

又咽了口沫子,婉珂受不了這種冷折磨,「你,你生氣了?」

問完,婉珂想抽自己一巴,覺得自己在加快死亡的腳步!

男人壓下眼簾,動作緩慢地對上女人的詢問,半邊臉陷入昏暗之中,雙眼卻是沉寂漆黑。他沒有說話,用表情告訴女人他有沒有生氣!

婉珂抖了抖,雙手十指不安地交纏著,被這股冷氣凍得自己幾乎冒汗,極力想要逃避掉宮亦辰的視線,「我,我今天,其實,我,這個,是來,」

想了半天,婉珂仍舊沒有想出合理的解釋,無論怎麼說都好,她都是私自跑出來行動,也沒有把宮亦辰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如果她乖乖地留在病房里,現在說不定已經被f國的人捉掉了!

對,她離開是迫不得已的!

「這個,我剛才被f國的人追住,所以我才會離開醫院的!」想好借口,婉珂大膽地對上宮亦辰的鼻子,不敢看他的眼楮。

男人微垂眼簾,抿了抿唇,突然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左右擺弄了一下,視線不明地在她身上掃過,隨後又丟開手,一聲不吭地盯住前面,臉色更加駭人。

婉珂吞了口沫子,繼續解釋,「真的,我剛才出去就看見他們了,他們好幾個人一起行動,我,我,這個,我覺得自己不夠他們打,所以就跑出去的!我以為是非勛找來的人,所以才和雞翅膀先生一起來等他,我怎麼你知道你也在這里,你不是和我說去f國政府交代關于樂德華斯的事嗎,你怎麼會在這樣里!你又騙我!」

說到最後,婉珂瞪大眼楮,挺腰怒視身旁的冷臉男人,氣得牙恨恨!

就是啊,他知道也騙她,她干嘛要怕他!他也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了!

宮亦辰側過腦袋看著婉珂,危險地眯了眯眼。

「哼!」婉珂認定了他騙自己,當下也不再害怕他,繃著臉撇開視線,心里罵死了宮亦辰。

原來他就是那個約見非勛的人,他和非勛到底在房間里面聊了什麼,氣得非勛怒踢桌椅,他為什麼要見非勛?他之前不是說還沒有從非勛那里得到什麼資料的嗎?對了,非勛好像交了點東西給他!

靈光閃過,婉珂迅速回首,鼻尖擦過宮亦辰的鼻尖,曖昧像火花般在虛空中迸濺,兩人都意外地愣住。

「你,你靠過來干什麼!」婉珂立刻避開宮亦辰,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傾身湊過來的。

宮亦辰微哼一聲冷氣,啟唇的動作讓心猛地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婉珂愣住,口硬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是首長,你喜歡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你今天可以去酒店,明天也可以去政府大樓,我管不著!」

小女人昂著脖子,眼中寫滿了不悅,微股著腮幫子說自己不介意,小模樣倔得很。

「是嗎?」宮亦辰問。

婉珂听他沒有發飆,膽子又大了些,「就是這樣!你喜歡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管不著,你喜歡騙我就騙我,我也不管著!」

危險的寒光在眼中劃過,宮亦辰又逼近婉珂,「我騙你?」

「是!你就是騙我了!」婉珂撅著嘴巴斜眼看著車頂,雙手自然地抱在胸前,把在醫院里養成的脾氣都耍出來了。

「我騙你什麼?」

「你今天說你是去政府的,結果就在出現酒店里,你也沒和我說你會和非勛見面的!」底氣十足地指責。

冷哼一聲,怒火未消,「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妻子!」

「你!」婉珂聞言扭過腦袋,宮亦辰正冷冷地看著她,深邃黑眸里涌動著火焰,像毒蛇信子般刺穿心頭。婉珂咬緊下唇,忍住心腔內抽痛的感覺,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反駁宮亦辰的話。

他是上級,她不過是下屬!誰見過上級在行動之前要和下屬打報告的,說見過上級在行動之後會和下屬匯報的!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問!

小臉蒼白不少,婉珂倔強地扭頭望向車窗外,深吸一口冷氣,心髒似乎切碎。「這次是我私自行動,我想從非勛手上得到關于」晚「的資料,我不想他用這份資料來威脅我!被f國追捕的事,是在我離開醫院之後,事前我並不是知道他們的行動,我是有心離開的,你喜歡怎麼懲罰都可以!」

女人毫不猶豫的冷聲回蕩在車廂內,像數萬尖刺般刺入心頭,痛得渾身是血。

「終于肯認了?」宮亦辰盯住婉珂的後腦勺,平靜語氣里藏在一場暴風雨。

「是!」婉珂干脆地應著,吞口水的時候覺得喉嚨好像被堵住了,指甲用力刺入手肘內,想減輕身體的痛楚,心髒一抽一抽的。

「吻我!」

男人冷冷的命令,非常熟悉。

婉珂震驚地扭過腦袋,一只眼楮里滑下一行淚水,小嘴微微張開,證明她很驚訝。

宮亦辰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看見她的眼淚,腦袋頓時僵住,直接俯首吻住她的眼楮,伸出雙臂將她抱緊懷里,身體微微在顫抖。

「怎麼了,別哭,我沒生氣!」

男人柔聲哄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習慣和別人有太過的交流,也不喜歡把一些沒有完全的事情公布出來,所以,他每次都是將事情完成後才會站出來,在他眼里,做不到的事絕對不能出聲,完全了事也不必要大肆宣揚,所以,他一直都在沉默。

婉珂揚起腦袋,白女敕的小鼻尖泛著女敕紅,水女敕的雙唇因為壓忍的關系而微微扁起,充斥著淚光的雙眸里倒影著男人的慌亂,抿了抿唇,婉珂想開聲,但喉嚨卻被堵住了。

「婉珂,別哭,我沒有生氣,我只不想你離開,」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女人突然湊上前吻住他的雙唇,整個人幾乎都跌進他懷里,雙手扯住他的衣服。她沒有加深這個吻,只是把男人的話堵住,然後軟子縮在他懷里,蹭著腦袋,似乎在把眼淚擦走,小身子在發抖,好像在害怕。

宮亦辰微愣住,等到婉珂埋首在他懷中時,他才回過神來,反手將她抱住,垂眸的眼神很復雜,卻是絕對的溫柔。

「對不起,我不會離開你。」

車廂內,女人緊緊抱住男主,像在獨霸著自己的所有物,但同時,也揭露了自己的脆弱。

男人往前挪過一點,將女人完全抱住懷里,低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已經是午後時分,繁華的國外都市依舊一片忙碌,絲毫不比d市遜色。

馬路上,一輛漆黑的轎車穩健地駛來,停在馬路邊,主駕和副駕的車門先後打開,一男一女站立在陽光之中。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還穿著火紅長裙的女子好奇地打量眼前的建築物,本來就精致漂亮的小臉在淡淡的妝容下迷人之極,卻沒有掩蓋掉那份自然的美,來往的人都忍不住駐足望去,心中大嘆。

宮亦辰也沒有換衣服,漆黑的西裝隔絕陽光的染指,卻和婉珂的一身火紅異常般配。

掃過周圍人的目光,宮亦辰自然牽住婉珂的手,十指緊扣,「跟我來。」

婉珂皺了皺眉,沒有反抗,邁步跟著他走進這棟上了年紀的外國石樓內。

此刻應該不是服務的繁忙時間,石樓的大堂內只有零星幾個人等候,宮亦辰沒有帶著婉珂走向服務台,而是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一間不大的房間里,兩人緊挨著坐下。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這里該不是這城市的民政局吧!」一坐下,婉珂震驚地看著宮亦辰,心情非常詭異。

婉珂從來沒去過什麼民政局,就知道那里有什麼用途。婉珂連自己國家的民政局都沒有見過,當然也不清楚國外的民政局長樣子,外面也沒有招牌說明。

不過,剛才在大廳的時候,婉珂看見那些排隊等候的都是一男一女,宮亦辰帶著她進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對男女辦完手續,興高采烈彩烈地拿著證件離開,有些甚至當眾就親吻在一起,這場景分明和民政局里頭的差不多啊!

「不是。」宮亦辰眼眸含笑,幫婉珂整理好耳畔的發絲,「這里是大使館,但手續是一樣的。」

「什麼手續!」婉珂瞪眼,不明白宮亦辰到底在干什麼,他無緣無故帶她來大使館做什麼,什麼手續不手續的!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宮亦辰已經把今天的事情和婉珂說了。

其實,宮亦辰的確有收到f國政府的邀請,他開始的確是打算去政府那邊,但途中接到了莫堂的電話,得知婉珂被f國的警察追捕,宮亦辰馬上就意識到f國要行動了!

他讓莫堂他們跟在後面,隨時保護婉珂,自己則臨時改道去非勛。非勛在酒店里突然看見宮亦辰,嚇得不輕,立刻讓和自己會面的人離開,帶著宮亦辰去到酒店房間,宮亦辰沒有和非勛廢話,張口就要非勛把所有資料交出來。

f國那邊隱約是知道非勛的事,只要宮亦辰把所有證據都捏碎,f國就必須要放棄對婉珂的追捕,不然就是在和z國無理取鬧。

非勛開始當然什麼都不認,但宮亦辰這段時間對他的調查也不是白做的,宮亦辰手中有很多關于非勛的罪證,隨便哪一條都能弄死他,在一番威逼之下,非勛憤然將資料全部交給宮亦辰,這也是為什麼非勛會在房間怒踢桌椅的原因。

明明證據十足,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但就在這個關頭,所有證據都被人拿走,你說非勛氣不氣?但是,如果他不將資料交出來的話,宮亦辰現在就能帶他去f國政府進行調查,不用一天,非勛就能徹底玩完。

他是黑道上的人,哪能不買賣軍火、偷運毒品?非勛為人自負,覺得有非家幫他撐腰,就算留下一點痕跡也沒所謂,結果就讓宮亦辰全部挖出來了。

非勛手中的資料,宮亦辰已經給婉珂看過了,所有資料都是關于她的調查,包括她在部隊里的情況,還會拿「晚」的事情更她進行對比,雖然不能百分百證明她就是「晚」,但也列出了很多相似的地方,例如,凌婉珂和「晚」不能和在一同時間內出現!

凌婉珂是負責捉拿晚的人,她卻每一次都沒有見過晚,這會不會太詭異了?以凌婉珂身為特種兵的實力,她連目標的衣角都沒有見過,哪她還怎麼當特種兵!

這些資料上也有在d市時候,凌婉珂被「晚」襲擊的一事,其中也是疑點重重,更直指這些事情都是凌婉珂自己捏造出來的!在她出院的同一天晚上,d市珠寶大亨就遭到了晚和翼的襲擊,為什麼偏偏是凌婉珂出院之後,晚才能出現?這是一個重大的疑點,如果被專業的刑警知道,他們肯定能推敲出很多事情出來。

但幸好,宮亦辰及時將資料從非勛手中奪過來,里面的有很多內容都沒有發布出來,宮亦辰也交代過非勛了,如果消息一旦泄漏,f國第一個要捉的人是他非勛!

非勛知道輕重,咬牙將其他擁有資料的人的名單也交給宮亦辰,宮亦辰也讓莫堂他們去做事了,沒有意外的話,關于「晚」的所有猜測將會在這幾天內全部消息。

听到宮亦辰這番話,婉珂更加難過,同時也生氣這個男人為什麼不喜歡說話,只要他肯說,她一定會幫他的,她好歹也是個特種兵和神偷不是嗎,論身手,她不會輸給莫堂他們,論頭腦,她也不會輸!但宮亦辰總是不將任務交給她。

對于這些,宮亦辰只給了婉珂一句話,「我不舍得。」

沒等婉珂回神,他就開車帶她來到了z國在f國的大使館,將兩份早就已經擺在桌面上的文件拿給她。

「這是什麼?」婉珂疑惑地看著兩份紅文件。

「看看。」宮亦辰幫她將其中一份打開,婉珂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接過文件飛快地看起來,也不知看到了什麼內容,婉珂忍不住瞪大雙眼。

「結婚!?」

文件上面出現最多的字眼就是「結婚」和「夫妻」,婉珂就算從來沒有結過婚都能猜出了下面的內容是什麼了。

「結什麼婚,我和你?」婉珂詫異地問宮亦辰,腦袋轉不過。

宮亦辰干嘛給她這種文件,他帶她來大使館就是為了簽這份文件?

「嗯。」男人眼中帶笑,又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婉珂,「看看。」

婉珂以為他又要搞什麼,飛快地接過手機一看,頓時又瞪大眼楮了,「親子鑒定!」

「嗯,你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宮亦辰微微低頭看著她吃驚的眼楮,唇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我,我,你是什麼時候弄的親子鑒定!」婉珂想起賭約的事,不能反駁的宮亦辰,干脆把視線放到這份親子鑒定上面。

宮亦辰的手機上正顯示著一條關于親子鑒定的信息,上面有三個人的名字,分別是宮亦辰、凌晚風和凌初雲,鑒定結果和婉珂其中一個猜想一樣。

dan相似度99%,為父子關系!

看見這個結果的時候,婉珂險些拿不穩這部手機,震驚地瞪著宮亦辰。

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安排了這場鑒定,他的人一直都在f國,怎麼會和小風他們做了親子鑒定呢,那兩個小鬼知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宮亦辰知道了答案都不去問她,他能接受自己無緣無故多了一雙兒女嗎?他不震驚嗎?

「就前幾天,你答應我之後。」宮亦辰笑著,弧度不大,卻醉人,連語氣都像醇酒般醉人。

「你,小鬼他們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和他們做鑒定啊!」婉珂焦急地追問。

dna鑒定是要抽血的,就算小風能答應,小丫頭都一定會問為什麼,她才不會這麼乖巧呢!宮亦辰該不會是騙他們抽血的吧,要是被倆小孩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自己突然就多了一個老爸,而且他還是經常陪自己玩的大叔!這讓兩個小孩子怎麼接受,又不是所有人的接受能力都像這個男人一樣強!

宮亦辰似乎猜出婉珂的想法,將她扯進懷里,柔聲道,「直接和他們說,放心,小風和丫頭沒你想象中這麼脆弱,我先前就和他們打過招呼了,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

「他們也知道?」婉珂抽身離開宮亦辰的懷抱,「你是說,他們是知道你是帶他們去做親子鑒定,他們一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你把我和你的賭約都告訴他們了!」

「嗯,小風和丫頭不笨,已經猜出了一些,和他們說也沒關系,不應該瞞著孩子。」宮亦辰道。

婉珂捏緊手機,氣惱道,「你是說,他們明知道我輸了就要答應你一個條件,但他們還是出賣了我,靠,他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媽!」

婉珂當然生氣,她本來還想著和這倆個小鬼聯手對付宮亦辰的,結果,卻被他們三個給耍了!听見宮亦辰說什麼了嗎,他說他一早就和小鬼他們打過招呼,這是不是代表宮亦辰早就猜出了小鬼他們是他的孩子,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也不驚訝!

本來就已經肯定了的事,他還驚訝個屁啊!還敢拿出跟她打賭,存心的吧!

「你是故意的!」婉珂一口咬定宮亦辰,「你早就看出來了,你干嘛還和我打賭,你肯定是故意想我輸的!」

「別生氣,我是故意的。」宮亦辰想哄婉珂,卻被她一手拍開,氣得婉珂連表情都微微扭曲。

「宮亦辰,你這混蛋!你又耍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知道了還和我賭個屁啊!」

宮亦辰耐心地哄著婉珂,在她的張牙舞爪面前,他的眼神溫柔得幾乎捏出水,「老婆,別生氣,這次我贏了,但我輸了一輩子。」

男人柔情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撞上心頭,身體好像被枷鎖給栓住,險些不能從男人含情的黑眸中回神。

臉頰一紅,婉珂慌亂地避開宮亦辰的視線,「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輸的,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誰能接受自己無緣無故多了兩個五歲大的孩子,事前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你肯定是騙我的,這份親子鑒定是假的!」

的確,說能一下子就接受這些事情?宮亦辰雖然是軍人,他的心理素質被普通人要好,但也不至于牛到這種程度吧,什麼都不問就將小風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還帶她過來簽什麼結婚文件,騙人的吧,誰能一下子接受這些!最起碼也要問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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