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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體內真氣

只一會兒,那邊南媽媽遠遠地就領著小桃過來了,她紅著眼「小姐,你可好好地站在老奴面前了,老奴听說了你被劫走,嚇得一夜都不敢合眼,相爺派人出去找也沒找到你,還以為你已經……已經……嗚嗚,整個相府都在擔心你啊!」

「小姐!」小桃一把撲過來,抱住了易謹寧,「再見不到你,小桃就要擔心死了!都怪阿築,這麼遲才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昨天等了一天也不見阿築帶回來消息,她以為小姐被綁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還好小姐沒事,要不然我四爺不會原諒自己。

阿築在一旁無辜地撇撇嘴,「你自己都受傷了,也不好好休息!」

「小桃,你傷哪兒了!」易謹寧擔心不已,「快,讓我看看,是不是脖子?」

昨兒個小桃被挾持,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她也是看見了,那劍若是載偏一點,那小桃就……易謹寧不敢再往下想。她吸吸鼻子,挑起小桃的下巴,認真檢查了她的傷口,不是很深,只是劃破了點皮。她終于放下心來,讓阿築帶她去看看奴兒。

奴兒被安置在一個離承恩殿不遠的偏房里,她和小桃都是陪嫁丫鬟,自是要跟在易謹寧身邊伺候,宮里頭見她救住有功也特地安排了大夫給她看診,如今那身上纏的白布就跟個木偶似的,看得易謹寧及時喜悅又是心酸。

要不是奴兒在關鍵時刻拖住了那黑衣人,受傷的就是自己了,說不定那一劍下來她這個沒有武功的還承受不來直接翹辮子了呢。

她跑過去抱住奴兒,這個才十二歲的小丫頭為了她受苦了!

奴兒見易謹寧偷偷地抹眼淚,忙咧嘴一笑,「小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沒事兒!」

「就你貧嘴!」易謹寧那手指戳她腦門,「看你以後還敢不學好武功!」

小桃和奴兒听了都有些羞愧,是她們太笨拙了,阿築已經很用心在教她們了,她們卻是一個勁兒地偷懶。沒學好武功才讓小姐被擄走的,還讓自己受了傷害小姐擔心,她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勤加練習把武功學好。

易謹寧也暗自想著要不要學一下武功,別老是讓別人來保護自己。這次是有阿築和莫瀲琛,要是下次他們都不能及時出現,她就真的無法自救了。

待易謹寧回到承恩殿,一個小太監站在門口焦急地等著她,「王妃,你可算回來了,王爺他不肯上藥,吵著要王妃親自幫他才肯,奴才……奴才無法,只得等到您回來……」

「知道了,下去吧!」

一定又是莫瀲琛在耍小孩子脾性了,在外人眼里他是個傻子,可是在她眼里,他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易謹寧氣得哼哼鼻子,進了殿內。

莫瀲琛躺在床上不住地申吟喊疼,眼淚還配合地擠出那麼一兩滴來。見易謹寧進來,更是止也止不住大哭,「寧寧,你快來幫我上藥,我都疼死了,那幫死奴才就知道欺負我嗚嗚……你快過來啊!」

「叫的如此有力氣就死不了!」

易謹寧照著他的屁屁一拍,痛的莫瀲琛哇哇大叫,「你又欺負我,嗚嗚……寧寧欺負我,我告訴皇祖母去!」

好個莫瀲琛,居然在在外人面前如此說她,沒看到那小太監在門口候著麼?

易謹寧見那門口的小太監張望過來,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並狠狠地警告,「再叫就抽你!」

莫瀲琛見外頭的小太監看過來,他一眼瞪過去後又縮了回去,卻是將腦袋偷偷探進來。莫瀲琛大吼一聲,「誰在外面偷看,抓進來打板子!」

那太監嚇得立馬將頭縮了出去。

「呵呵……他怕了!」莫瀲琛指著外頭的小太監,捧月復笑得厲害。

易謹寧眯了眯眸子,外頭那小太監看樣子是太後派人來監視她的。

她清了清嗓子,「外面那位公公,那個,我和清王要辦事,你先下去,不用守在那兒了!」

「就是,快滾開,我們要辦事,別在那里礙眼!」莫瀲琛有樣學樣,跳起來連鞋子也沒穿就跑到門邊,揮著兩只手驅趕那太監,「去去去,別妨礙本王辦事!」

他說的辦事確實是想辦了易謹寧,昨晚的那一仗他打輸了,剛才她又去找了那兩個小丫鬟,現在終于輪到他大發神威了。他將那太監趕走了,搓著手笑眯眯地看著易謹寧,「怎麼樣,我厲害吧,一下子就把那礙眼的奴才趕跑了,你要給我獎勵!」

「別介,我又沒叫你趕跑他!」易謹寧笑得一臉無辜,「我還想讓他幫我辦件事兒來著!」

「啊?這樣啊,那我去把他叫回來!」莫瀲琛賊兮兮一笑,用小孩子的語氣道。

易謹寧一甩手,莫瀲琛只是虛虛地站著,一下子被甩得老遠。易謹寧大吃一驚,自己何時有這麼大的手勁兒了?

莫瀲琛也表示奇怪,卻是沒在意太多。他揪著臉,像是很疼的樣子,模著後面被打的地方,「寧寧,我疼……」

那語氣拖得老長老長,十足的撒嬌勁兒。

「知道疼了,剛才怎麼不上藥?」易謹寧拉著他的手,將他拖到床上,莫瀲琛一個翻身將她壓住,嘴巴剛要湊上去,易謹寧一手就攔住了。

「打住!你不疼了?」她一拍莫瀲琛的後面,疼得他立即反彈起來不住地嗷嗷嚎叫。

看他那樣兒,易謹寧自己也是有些心疼的,「我看看,傷的不是很重吧,父皇還沒怎麼打呢,就那麼幾下你還裝死了?」

「不是,是真疼!」

莫瀲琛揪著臉,看著易謹寧紅撲撲的小臉很想咬上一口,但是他現在是真的很疼啊。昨天被劍刺中的地方有一劍就刺到了那里,今天又被父皇打了板子,他不疼才怪。

「真的?」

易謹寧不太相信,她怕莫瀲琛時故意裝的,然後趁她不注意好撲過來。這廝裝傻的本事她是見識過了,要不然現在那麼多人盯著皇帝的寶座,他這個沒娘疼,沒後台的落魄皇子那里能活到現在?

「當然會真的,要不你看看!」莫瀲琛說著就要解了自己的褲腰帶,易謹寧趕緊叫住。

「等等,你還是讓下人來吧,我去叫個人來幫你上藥!」

易謹寧紅著臉就要往外沖去,莫瀲琛一般抱住,「寧寧別走!」

「放心,我會找個小宮女幫你上藥的!」

她露齒一笑,想佔她便宜?沒門!

「我不要宮女,我就要你!」莫瀲琛將頭埋在易謹寧的耳旁,輕聲道,「我昨天為了救你,屁屁上被插了一劍,傷口很深,今天怕你被瑤妃欺負推了她別父皇打了傷口又裂開了!」

他說完很不好意思地模了模後面,嘟著嘴道,「要是不上藥,你相公這後面就沒救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

這莫瀲琛後面的上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他裝傻充愣的事就會被發現了。易謹寧擰著眉,想著莫瀲琛以前都是怎麼捱過來的。他受了傷又不能找人幫忙包扎,也不能在宮里頭開藥吃,平時還要忍受其他皇子王爺的無理取鬧,這樣的日子過得實在讓人覺得心酸。

她扯開臉笑了笑,「你躺在床上不許睜眼,我就幫你!」

莫瀲琛嘿嘿一笑,得意地月兌了褲子俯臥在柔軟的金絲棉床單鋪就的床上。

「來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後面,「我好了,就這兒!」

易謹寧臉色微紅,她捂著臉不敢看莫瀲琛那白白的屁屁,卻又是偷偷地叉開五指看了會。

「好了沒!」莫瀲琛催促。

「好了!」

易謹寧拿了藥膏扭開臉輕輕地為他擦藥,那藥膏涼涼的,擦在身上很舒服,莫瀲琛舒爽地呼出一口氣,「感覺真好啊!」

他想表達的是︰寧寧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幫我擦藥真爽啊!他忽然抬頭看著易謹寧扭過去的臉,惡從膽邊起,哎呀一聲。

「哎喲喲,你弄疼我了!」

易謹寧听得趕緊回頭,她怕真的弄到他的傷口了,卻見莫瀲琛得意的笑臉,他那雙桃花眼正笑得詭異,熠熠生輝。

她看得痴了,盯著他一眨不眨地看著。以前別人老說清王到底有多俊美她沒在意,如他成了自己的夫君了,她倒是注意起來了。不愧是傾城佳人洛妃的親生兒子,長的就是這般耐看。

「口水流出來了!」莫瀲琛打趣道,「你相公我是不是很俊美,你還不是覺得很有眼福啊?」

易謹寧哽住了,這個貧嘴就知道油嘴滑舌。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活兒。

莫瀲琛卻被那雙小手模得渾身欲火難耐,他一個翻身又將易謹寧壓住,粗粗的喘氣聲和曖昧的話語傳到易謹寧耳邊,「寧寧,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不行!」

易謹寧大火,一口回絕。這廝都不怕自己的傷勢加重麼?況且莫瀲琛之前欺瞞了自己這麼久,還是她自己猜出來了一點點才沒弄出這麼大的誤會,如今他倒好了,想著將她吃抹干淨?

莫瀲琛大悲,他苦著臉,「還要多久才可以!」

「一年以後!」

「不行,太久了!」莫瀲琛討價還價。

「半年!」半年她已經很虧了,沒得再商量。

「不行,還是太久了。要是我忍不住怎麼辦?」莫瀲琛拋出一個響雷。

「忍不住也要忍著!」她一說完就發現了身上那人的不對經。身下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好熱,好燙,好黏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廝已是金雞獨立了,她想一把推開卻別拉住。

「忍著傷身!」雙手偷偷滑上她的肩。

「那就……讓它傷吧!」易謹寧一把拍掉,趕緊起身。

她理了理被不知不覺拉開的外衣,用力一翻將莫瀲琛翻了個身,擋住了他身下的春光。這玩意兒她又不是沒見過,怎麼還會如此臉紅,她暗罵了自己一聲色胚。

莫瀲琛悲戚長嘆,「天啊,我這是娶媳婦嗎?我這是找罪受啊!」

「你活該,自己受傷了也不說!」易謹寧翻翻白眼,收起那藥膏,拉過被子將他的屁屁遮住,「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易謹寧剛要出門去,莫瀲琛扯著哭腔在後面喊,「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找別人去,那個新進宮的宮女長得不錯,我前幾日就看到了……」

「你敢!」易謹寧瞪大了雙眼,「你敢找她試試!」

莫瀲琛看到她那雙瞪大的眼楮,有些畏懼地縮了縮,卻還是壯著膽子道,「就敢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要敢欺負我,我就告訴皇祖母去!」

……

易謹寧徹底無語了,敢情他是將裝傻充愣那一套也搬到她身上了!

見易謹寧在發呆,莫瀲琛趕緊將她一把摟住,又一次壓倒在床上,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她跑了。

「唔……」

一個溫柔的吻落下來,精準地攫住她的小嘴。易謹寧掙扎著,很想罵他一聲混蛋,卻被他霸道的舌侵入,她閉上了眼,也試探地伸出了丁香小舌,與他纏綿。

莫瀲琛眉頭揚起,改攻為守,任由易謹寧生澀地吮吸。

溫情正在上演,忽然……

「啊!」易謹寧大叫一聲,「我的頭好痛!」

她抱著頭翻滾到地上,砰地一聲砸得地面都有些震動了起來。

莫瀲琛大驚,忙將她抱回床上,褲子也顧不得穿了,立即扣住她的脈搏,發現她體內又一股真氣在亂竄。

他皺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寧寧體內為何會有一股子真氣潛藏在丹田處?而且這功力似乎有一甲子的深厚,到底是誰給她傳了內力?

「寧寧,你怎麼樣?」

易謹寧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她現在只感覺全身經脈逆流,有無數東西在體內亂竄。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我……我感覺到……體內有東西,好似……在動,一直……竄便我的……全身!」

莫瀲琛大駭,這一甲子的功力可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起的。寧寧是個什麼也不會干的閨閣女子,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這麼身後的內力潛藏在體內居然現在才爆發!

他趕緊上床,坐在她的背後為她平定體內那股亂竄的真氣。過了許久,易謹寧才沒了剛才那股疼痛感,反而全身舒暢了不少。

她幽幽地睜開眼,發現莫瀲琛的雙手正抵著她的背,他眼楮緊閉著,身上沁出了絲絲汗跡。易謹寧掏出帕子為他細細地擦拭了額頭的汗珠,莫瀲琛刷地一下睜開眼,卻是有些虛弱地倒下。

「阿琛,你怎麼了!」

易謹寧心頭一跳,趕緊扶住了他。莫瀲琛扯出一抹笑容,「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他剛才為易謹寧輸入真氣平定體內真氣,兩股真氣力量懸殊,莫瀲琛差點被反噬。但是為了救寧寧,他還是強忍著為她輸氣,直到她體內那股真氣安定下來。

「寧寧,你體內的真氣是什麼時候有的?是不是你什麼時候練過武功或者有什麼人給你傳了內力,自己不記得了?」

據他所查,易謹寧什麼武功也沒練過,平時也沒接觸過什麼人,最多的就是那幫閨閣小姐。如今她體內的那股子真氣說明了什麼問題,他一時也想不通!說不定易謹寧還有什麼事是他沒查出來的,畢竟剎盟有多少斤兩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有些事情沒法查出來也很正常,就怕易謹寧會瞞著他什麼事!

「沒有啊!」易謹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她記得自己前世的時候是不會頭疼的,而這一世她的頭部老是疼痛難耐,有時還會延續一整個時辰,疼的時候簡直比服食了嗜心丸還要受折磨。難道是自己誤食了什麼不成?

又過了一會兒,她便渾身說不出的舒暢,感覺好像月兌胎換骨了一般,隱隱地頭部也不疼了,再沒了之前莫名其妙的疼痛。

「阿琛,我告訴你一件事!」易謹寧覺得自己應該跟莫瀲琛說清楚,她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莫瀲琛。

「嗯!」莫瀲琛躺在床上,衣裳半開,露出里面麥色的肌膚,乍的再往下看,他居然……居然沒穿褲子!

易謹寧臉色大窘,忙給他拉扯過一張被子蓋上。莫瀲琛笑得妖嬈,漂亮的桃花眼盡含柔情。

「你說,我听!」

莫瀲琛還在尋思著這麼樣將她的內力引導向正途,卻見易謹寧一臉緋紅地給他蓋被子,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下半身什麼都沒穿。

「我……」

易謹寧剛想說什麼,有人在外頭喊,「清王和清王妃可在?皇上今夜要擺宮宴,召集大伙兒吃個合家飯!」

「那就遲些再說吧!」

莫瀲琛將自己的褲子抽過來穿了,叫了宮女進來給易謹寧梳洗。

晚間皇上擺開宮宴,要新婚的兩位媳婦過來吃個飯,只是想表明他這個做長輩的一點心意。

不一會兒,易謹寧就梳洗好了。她一身淺紫色宮裝,頭上也萬個了繁復的疊層髻,瓖嵌淡紫色朱玉的八寶琉璃釵與一支同款式步搖斜插,與莫瀲琛的淡紫色紋龍腰帶的蟒袍十分搭配,一看就知道這是莫瀲琛特地命人做的。

宮宴差不多開始了,易謹寧和易謹寧同時到達。兩對新人站在門口處是相當的惹眼,都是俊美無雙,世間少有的人物啊。

先到的人有皇帝的各宮妃嬪和他的皇子公主們,也有一些特邀的大臣比如昌邑候和安逸侯,再比如易長華。

他們都被站在門口的兩隊夫妻震懾到了,心中只有四個字︰天作之合!

可不是,易謹安和易謹寧姐妹自是貌美無雙,莫瀲琛是洛妃的兒子,也是承襲了她的美貌的,兒郡王亦風流自成,雖長得不及清王俊美,卻也是一表人才,與易謹安站在一起時分地相配。

「好漂亮的一堆對姐妹花啊!」

各宮娘娘和其他皇子王爺駙馬公主不住贊嘆兩人美貌,驚訝竟有如此相像之人。饒是雙胞胎公主墨陽和墨舞公主都有不像的地方。

墨陽公主和墨舞公主一眼就能看出姐妹兩誰是誰來,因為她們姐姐左臉上長著一顆美人痣,妹妹右臉上長著一顆美人痣,只要看那兩個美人痣就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可易謹寧和易謹安實在是太像了,上次賞荷宴因著他們是遠觀,又是穿不用顏色的衣服,看起來還好區分,如今兩人都穿上了宮裝,簡直難以辨別。

落了座,易謹寧坐在莫瀲琛右手邊。

皇上是最後一個來的,身邊跟了瑤妃和另一個妃子。那妃子穿著淺*宮裝,頭上的發飾也很少。此刻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易謹寧猜測那便是婷妃無疑了。

婷妃娘娘坐在皇帝身邊,她的兒子剛死十幾日,本來心情不是很好,卻見皇上疼*她,就忍著悲痛除夕了這次宮宴。皇上卻是心情大好,一個是兒媳,一個是佷媳,不住地贊嘆兩人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朕很欣賞你們的才藝,希望你們可以像賞荷宴那日一樣再次表演一番。」皇上喝了杯酒,興致滿懷地道。

易謹安當即同意,易謹寧則忸怩著不肯。

莫瀲琛以為她在緊張,拉著她的手,「寧寧別擔心,有我在!」

易謹寧小聲道,「阿琛,我不是緊張,而是不想想在人前賣弄,你看這麼多人呢看著呢!上次是因為賞荷宴,迫不得已……」

「好,我幫你!」

莫瀲琛站出來說要回去和王妃睡覺了,易謹寧笑了笑說要陪他回去。

「哎,怎麼如此倉促?飯都還沒吃呢,又不是叫你干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怕什麼?」

其中一個妃子在一旁嬌聲嬌氣地說著,她是新進宮不久的連妃,想借此引起皇上的注意,卻不想一句話惹來莫瀲琛「毫無焦距」的眼觀一瞪。雖說清王是個瞎的,卻是著實嚇到了她,她趕忙噎住了接下來的話。

皇帝說什麼也不讓她走,他皺著眉,威嚴的臉上一副嚴父的表情,「你是不是白天的板子沒挨夠?怎麼又不听話了!」

「我不嘛,我不嘛!」

莫瀲琛咬著牙摔了眼前的杯子,氣得皇帝吹胡子瞪眼。

「來人,將清王拉下去!」

莫瀲琛卻是一急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皇帝無奈扶額,眾人面面相覷。

「看看你成何體統!」

皇上大喝一聲,莫瀲琛還是沒止住哭聲,易謹寧哄了他卻是不哭了,眾人不住道,「還是清王妃有能耐!」

清王這個小無賴就得有個人管住他才是!

易謹寧拉著他回到座位時,莫瀲琛好幾次撞到了椅子,險些摔倒。

玄王在一旁見了冷哼一聲,「清王根本就是一個傻子家廢物,章武雄真是瞎操心了!」

「即使如此,寧兒便吟詩一首吧!」易謹寧說著也不管眾人的反應,直接念了一首詩。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好詩,好才華!」眾人鼓掌叫好。

到易謹安了,她卻是即興彈了一曲琵琶,那琴音如大珠小珠落在玉盤上,如小溪叮當清脆自然,如隔窗悶雷渾然厚重,如雨打芭蕉急切嘈雜;又像綿綿細雨般舒緩,像金戈鐵馬般激烈,想新房戲語委婉溫馨。

眾人听得陶醉了。

「好,有賞!」一曲完畢,皇上大為贊賞,「姐妹倆各有千秋!」

皇上大心情頗佳,賞賜了一人一對琉璃珠。各宮妃嬪看得羨慕不已,玄王則更看好易謹寧的才華,心道易謹安的琴技高超哪比得上月復有詩書氣自華,對易謹寧刮目相看。

郡王莫逸軒模著下巴,眼楮里滿是贊賞的光,此刻正用他特別的眼楮去看易謹寧,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此刻易謹寧眼里一片澄澈。易謹安見自己的夫君盯著妹妹看,心中有些吃味,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婷妃坐在皇上身側,面無表情,今兒是皇兒去了十一天的日子,她開心不起來。但她也欣賞易謹寧的才華,那種信手拈來的詩作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所能比得上的,就連她這個自稱後宮第一人的婷妃也自嘆不如。她越看易謹寧越是喜歡,反倒是對易謹安那種自以為是的賣弄有些看不過眼,心中早已將她歸為青樓女子的賣藝了。

雙胞胎公主墨陽和墨舞也很喜歡易謹寧,都被她的才華所吸引,拉著她的手說要去承恩殿看她。

易謹寧很喜歡這樣毫無心機的單純姐妹,心中不免又想起了自己那個親生姐姐,噓噓不已,莫瀲琛看來她心情不好,知道她想起了那個消失的「易謹安」,握緊了她的手。

瑤妃頭部包扎著厚厚的繃帶,在自己的宮殿里听著宮女說易謹寧姐妹的表演有多出色,皇上又多欣賞她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她咬牙切齒,「易謹寧就這麼首破詩也配得到皇上的贊賞?」瑤妃雖有些小才華,卻比不得易謹寧那般出口成詩,自是嫉妒那些比她強的人,更何況……易謹寧還是他的仇人!

等著吧!瑤妃眼里露出凶狠的光,遲早讓易謹寧在皇宮呆不下去!

回了承恩殿,天色已經很晚了。

阿築突然出現,「主子,有急報,剎盟出事了!」

「跟我來!」莫瀲琛看了易謹寧一眼,帶著阿築去了書房,不久後又出來了。

臨走前,莫瀲琛幾步跑回來,抱著易謹寧在她耳邊低語,「寧寧,我出去一下!晚上等我,我很快回來!」

易謹寧羞紅了臉,「去吧,小心點!」

今晚月色很好,易謹寧獨自一人在花園里邁著小步,悠閑地走著。

玄王果然不一會兒便來了承恩殿,在承恩殿的一個小角落里。易謹寧今日穿著一件淺紫色宮裝,襯得她容姿秀麗,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子靈氣,一下子吸引住了玄王的目光,剛才在宮宴上,他就已經對她窺伺已久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易謹寧,在她背後將她一把攔腰抱住,「呵呵,小美人兒!」

「啊!」忽然被抱住,身後的氣息又不是莫瀲琛的,易謹寧一聲怪叫,翻身一下掌摑過去,卻被抓住了手臂。

易謹寧不住地在他懷中掙扎,「放開!」

哪知越是反抗,玄王越是激動,眯著眼邪笑著,「娘的,敢打本王,本事倒是不小啊!」

在掙扎易謹寧後悔死了,剛才侍女想要陪伴的卻被她揮手退下了,如今眼看著就要落入虎口。易謹寧體內那股真氣忽然又竄了出來,來勢凶猛,竄得她有些忍不住想揍人。想著,她果真出了手,一出拳勾在了玄王左下顎處,將他打得老遠。

先是砰地一聲,而後是一聲嘩啦巨響,重物落入水中的聲音。

易謹寧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她剛才居然……居然將玄王打入水中了?她擦擦眼楮。確定自己沒看錯,天啊,這是什麼力道?

她不會運功調息,體內那股子真氣還在有一陣沒一陣地亂竄。看了看在水中掙扎著起身的玄王一眼,趁著他還沒上來趕緊溜走。

玄王被打入水中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喝了幾口悶水,等他上來早已不見了易謹寧的蹤影。

「娘的,居然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他氣憤地捶了一下水面,砸起一圈水花,盡數落到他的身上。

他吸吸氣,暗道自己剛才一定是錯覺了,易謹寧怎麼可能會武功?

回了承恩殿的寢室,小丫鬟給她打了洗臉水,她習慣地叫了一聲,「小桃!」

身後沒反應,她以為小桃又出事了,驀然轉身,卻見一個小宮女怯怯地站在身後不言不語。她這才想起來,小桃也在養傷。

「罷了,你先下去吧!」易謹寧擺擺手讓這個小宮女退下了。

她洗洗臉,就這臉盆發呆,好一會兒,她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居然會武功?

莫瀲琛說過她體內有一甲子的功力,若是肯修煉外功,假以時日,她就可以叱 江湖無人能敵了。

只是,自己真有這麼厲害?這一甲子的內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易謹寧茫然地看著油燈出神,連莫瀲琛回來了站在身後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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