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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輕狂 第一章 重生

聶宇的一生是失敗的,渾渾噩噩的混到四十歲卻還是一事無成,眼高手低的他已經被這社會消磨掉了最後一點銳氣;大學時代便相伴的愛人撒手去後聶宇已經徹底淪為了酒精的奴隸,只有在那種醉眼朦朧之間他才可以找到往日的理想與追求!

明天就是高利貸的最後期限了,聶宇此時已經是家徒四壁,不過對他來說有酒就行;顫顫巍巍的來到平日里經常買酒的小店,給他的回復卻是再不賒欠,任他如何說老板的臉色都是冷冰冰的,在他的眼中,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廢人,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丟下幾句毫無威脅的狠話,聶宇只得回到了自己那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家的房子,不大的房間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可聶宇早就習慣了。一陣翻箱倒櫃之後他差點笑出聲來,牆角竟然還有一瓶未曾開封的酒,也不管印象當中是否有過,聶宇上前打開便是一同猛灌!

辛辣的液體對喉嚨的刺激使得聶宇一陣顫抖,那種迷茫的快感又在腦海中浮現,朦朧之時自己的至愛,父母、好友,種種影像紛至沓來,一切在虛幻中又顯得那麼的真實。這些影像時近時遠,當聶宇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的時候卻只是抓住了一團空氣;一仰頭,整瓶酒被他倒入嘴中,那些虛幻的影像又真實起來,直接進入了聶宇的腦海,終于,聶宇閉上了雙眼去追尋那些對他無比珍貴的影像!

再度睜開雙眼,奇怪的是並沒有宿醉的感覺,等等,自己的肢體怎麼變得如此嬌女敕了,視角也低了很多,再觀察四周;這、這是自己童年的住處?門外的那棵桂花樹可是經常出現在聶宇的夢中,牆上貼著古老的嶄新牆歷,1980?難道自己回到了兩歲?

「小宇今天真乖,醒了也不哭!」一聲熟悉的呼喚驚醒了聶宇的沉思,眼前年輕的女子不正是自己的二姑?聶宇記得由于父親上班忙,母親在外地,自己小的時候都是二姑帶的。

「難道這一切不是夢境?自己真的重生了?真有這種事?」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在聶宇的腦海之中!」

「媽,你快來看看小宇怎麼啦,一起來就拼命的掐自己的臉。」二姑的聲音響了起來,口中呼喚的顯然是聶宇的女乃女乃。

「好疼啊,是真的,我真的重生了!」當那個後來只能在夢中出現的慈祥面容再次出現在聶宇面前時,他知道了這一切不是虛幻的,自己真的重生了,準確的說是回到了兩歲時的自己身上。

「小宇乖,女乃女乃抱!這不好好的嗎,看我孫子笑得多甜啊!」女乃女乃寵溺孫兒的同時還不忘說了二姑幾句。

「奇怪,這小宇古靈精怪的,今天好像笑得特別開心!」二姑嘴里小聲說著,但很快就被佷子純真的笑容感染了。

聶宇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他看見了年輕的叔叔姑姑,看見了年輕的父親,看見了慈祥的爺爺女乃女乃;雖說自己的行動並不方便,可這已經足夠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那辛辣液體所帶來的幻覺,自己可以重頭開始,可以用自己的雙手為家人帶來幸福的生活,更可以反正一切都是充滿著希望。

重生的每一天對于聶宇來說都是一種享受,那些濃濃的親情是他重生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發現了自己的一些異常之處,除了記憶沒有被刪除之外自己的頭腦變得異常的靈活,所有的東西像是能過目不忘似的,只要看過一遍就能牢牢的記在心中,這絕不是自己有成年人的頭腦,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聶宇只能認為這是重生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父親是及其疼愛自己的,聶宇的印象中小時候父親便帶著自己走遍了那座古城的所有名勝,如今這一切又再度發生了一遍,這讓聶宇無比的快樂。當然,聶宇並未將自己的記憶展示出來,他不想去做什麼神童一鳴驚人,所有的一切就讓他按部就班的發展,直到自己想要改變的那一刻!反正只要健健康康的成長父母就會滿足。

一切也是按照聶宇記憶中的那樣進行的,父親每天一早都會帶著小聶宇跑步鍛煉身體,那時候的孩子可不像現在這麼嬌貴,當然路上也不像現在這樣全是車,所以聶宇五歲的時候父親便很放心他自己出去鍛煉了,這在當時可不是什麼稀罕事。

對于晨練,聶宇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堅持的,當年就是因為偷懶才失去了進入武術隊的機會;如今的他不會再想去加入什麼武術隊,可兩世為人的經歷讓他知道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麼的重要!即使沒有父親的帶領他也是長年不輟。

今天起得早了一些,看了下鐘才四點半,聶宇輕輕的出了家門便沿著自己幾年來的路線慢跑了起來,他的目的地是大橋下面的一個公園,在那里早上全是鍛煉的人群。

聶宇的家當時可以說是在古城的一個貧民窟,從家里跑到大馬路上都需要十幾分鐘,可能今天起得早了一些,小路上就是聶宇一個人在慢跑;跑著跑著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人在跟著自己,回頭一看原來是這區拾荒的馬老頭,據說這個老頭打過仗,精神有點問題,他的家就是靠在大樹邊的一個柴屋,那時候人樸實,每次聶宇看見老頭總會叫上一聲馬爺爺,老頭也會報以和善的微笑,看不出有什麼不正常!可是今天為什麼跟著自己了,看他的步伐也十分的矯健。

「馬爺爺早,您也晨練啊!」聶宇停下了步伐。

「小宇,跟爺爺來,爺爺有話跟你說!」馬老頭溫和的看著聶宇。

此時在聶宇眼中馬爺爺卻和平常很不相同,眼楮里射出異樣的神采,那種眼光能讓聶宇十分的信任,不由自主的便跟上了馬老頭的腳步,他的感覺里眼前的馬爺爺是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這是聶宇第一次來到馬老頭的家,如果按照後世的記憶這個地方簡直不能稱之為家,房子都是用樹枝加上柴草。屋人搭建而成,屋里也只有一個灶台和一張勉強可以稱之為床的所在;由于是清晨,又沒有燈光,十分黑暗,虧了聶宇的心智是成年人,換了別的孩子肯定不敢進屋。

「小宇,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雖然你小小年紀就會掩飾,可瞞不過馬爺爺的眼楮,你只是不想表現,對嗎?」馬爺爺坐在床上低聲說道,那雙眼楮在黑暗中聶宇也看得十分清楚,這情景倒有點詭異!

「馬爺爺,小宇記東西特別快,不管什麼看過一遍就不會忘,不過我不想讓家里人知道,我只想快快樂樂的!」聶宇心頭一驚,以他的分析能力可以肯定眼前這個馬爺爺絕對不尋常,可他知道多少了,自己重生的秘密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有些事情爺爺知道也不會說,今天叫你來就是因為你的能力符合入我門牆的標準,你能過目不忘因為你的腦域比一般人寬廣的多,在我這也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很難改變!」馬老頭的話語之中似乎是知道聶宇的秘密,只是不說罷了。

「馬爺爺,你能教給小宇什麼?」聶宇此時已經知道眼前的馬老頭如果不是瘋子的話就應該是個異人,否則自己以前也認識他,怎麼沒見他對自己提起過這些,想來應該是自己那特殊能力的緣故,想到這里,他反而沉穩下來,問道。

「呵呵,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不過憑你的腦域,也有資格問這樣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能教你的是……一切!」馬老頭此時話語之中卻是充滿了一種自傲,那平時佝僂的身形也挺直了起來,顯得異常的高大。

「一切?」听著馬老頭近乎無稽的話,聶宇心頭卻泛起不一樣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說得一切都是真實的,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想起馬老頭前面說過的話聶宇下定了決心。

「馬爺爺,小宇願意!」聲音雖然稚女敕可語氣中卻是無比堅定。

「哈哈哈,小家伙果然不同尋常,恩,我門中又哪里有尋常之人!」馬老頭似乎極為開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先把這個記熟了,今天時辰已過,明天早上4點你再來我家。」馬老頭說著取出一方手絹交給聶宇。

「這應該是一套呼吸的方法,難道就是吐納之術?」聶宇並未去想太多,只是用心去記住那手絹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是我門中入門的健體之術,以你的記性應該已經記下,以後晨練的時候就照此而行,很快就會見效!今天就到這里,明日再說門中之事,你去鍛煉吧,此事只有我們兩人知曉!」也不知馬老頭用了什麼手法,聶宇手中的手絹已經不見,馬老頭也不再言語。

「馬爺爺,明天一早小宇準到!」聶宇說完也推門走了出去,這一番對話並未花去多少時間,正好不耽誤繼續他的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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