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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的點心都是擺著好看的,但花未眠是真的餓了,這會兒也不嫌棄那點心難吃,吃了幾口,忽而覺得頭上新嫁娘戴的鳳冠有些重,遂走到梳妝鏡前開始自己卸妝,一頭青絲得了自由,又開始自己解衣裳了,听了他這話,唇角勾起笑意,直到月兌的只剩下一襲大紅中衣的時候才轉頭望著他笑——

「你生氣是你自個兒作的,難不成還要我哄你?」

花未眠見他一臉沉郁,穿著喜服悶悶的坐在喜床上,抿唇笑起來,走到他面前,扯了自個兒身上的中衣給他看,「你瞧,這不是你送的嫁衣里襯?這不是你送的嫁衣最里頭的衣裳麼?」

她微微一笑,「難不成拜堂的時候,你沒瞧見皇上面色不好?我蒙著蓋頭看不見,難道你也沒有注意?」

他一愣,不知她為何突然說起這個,凝眸看了她那穿在身上的中衣半晌,見確實是自己送來的嫁衣里頭的,不由的挑眉道︰「我領著你進來之後,給了你紅綢,之後拜堂,倒是確實看見皇上在瞧了你一眼後,面色有些僵硬,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很郁悶的樣子,我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如今想起來……眠眠,你說你有三套嫁衣待選,當初你穿的,可不是我送你的!難不成,你也沒穿皇上送你的?」

岳母也送了她一套,難不成當初她選的是岳母那一套穿的?可他恍惚記得,岳母在看到她的時候,也是有些失望的樣子呀?

明明面上穿的不是他的那一套,怎麼月兌下來之後,中衣倒是他選的?rkvT。

他狐疑的看向花未眠擰眉道︰「眠眠,你搞什麼鬼?」

花未眠彎眉笑起來,也不賣關子了,屋中有炭爐,暖和得很,她穿著中衣也不覺得冷,直接爬上床榻,又窩在他懷里,自己選了個好姿勢,這才笑道︰「嫁衣面上那一層才是皇上賞賜的,里頭的三層都是我娘準備的嫁衣里頭的裙裳,最後的中衣和里襯,還有肚兜啊什麼的,都用的是你的那一套,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就是她最後決定的法子,嫁衣雖然樣式不大一樣,但是都是那般繁復的衣裙,即使她雜亂著穿,也不會太突兀,所以她知道,游氏在失望之余瞧清她的內襯裙裳之後就會高興起來,而皇上在高興之余,看清她只選了他那嫁衣面上一層之後,就會失望的……

「你給我的嫁衣,是你對我的心意,我不能整套穿在身上,但是我會貼身穿著的,」

她的眸光又痴纏在他眉眼上,「這就證明,我將你放在心上,在我的大喜日子里,你是我最最親近最最親愛的人,旁人,都及不上你!」

所以,她才會把他送的嫁衣只挑了中衣還有貼身的衣著穿著,這也是她的心意,而游氏那邊,她是將中間的裙裳都留給了她送的那一套,若沒有皇上送的那一套,外頭的也會是游氏送的,大婚時的鳳冠霞帔,她也想將她娘的心意穿在身上,若不是因為那人是皇上,他賞賜的嫁衣,她是踫都不會踫的,這般接受也不過只有一個原因,他是帝王,她迫不得已而已。♀

「難怪他開始高興,後來面色僵硬的,原來你是那樣穿的!」

想起當時皇上的面色,他忽而高興起來,肯定是瞧見了嫁衣外披之下不是他送的嫁衣了,心里略一盤算,垂眸瞧了一眼懷里的女子,臉上的不愉便退去了許多,「既是如此,那我就不生氣了!」

他又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去解她中衣的櫻結,眯眼笑道︰「光說無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這樣穿的!」

他預備的嫁衣中衣確實是她身上所穿的那一件,他預備的肚兜也是大紅色的,上頭繡了鴛鴦戲水的圖樣,就連肩帶上都繡了繁復精致的花朵兒,熟練的解了她中衣上的那幾個櫻結,衣衫敞開之處惷光瀉出,他只一眼,就瞧清了她身上的肚兜果然是那一件,只是幽深的眸光很快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之上,將近十多日沒有踫過她了,那雪白細滑的肌膚就在他眼前,勾起了隱忍數日的火焰!

花未眠只覺鎖骨之處一痛,卻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痛感還未消失,他的身子就密密實實的蓋住了她,炙熱細碎的吻落在她頸間和臉上,她身上的衣衫都被他剝掉了,只剩下精巧短小的褻褲和那一抹根本遮不住惷光的大紅肚兜——

「還沒有喝合巹酒呢!要喝交杯,交杯的!」

她還未吃飽,心里卻惦記著那合巹酒,實在是他身上的酒味讓她又一瞬間的迷惘,她從未見過他喝酒,也從未在他喝酒的情形下做過這事兒,這會兒心中一動,與他熱吻之後,舌忝舌忝嘴里淡淡的酒味,便想喝了那合巹酒了……

「嗯?」6513713

雲重華這會兒的心思很簡單,既然她解釋清楚了,他本來也不生她的氣,那就暫且不想這件事了,**苦短,他只想將她快些吃干抹淨了再說,何況今日是正大光明的做這件事,再也無需避著誰了,這會兒听了她這話,垂眸瞧了一眼臉頰紅紅卻用渴望的眼神望著他的女子,不由得勾唇邪肆一笑,「你想喝?好啊,那就喝!」

他倒是真的起了身,眯眼瞧了一眼她脖頸上自己制造出來的紅痕,呵呵笑了幾聲,低頭便解了自己的衣裳,大紅喜服用手一撥,便都落了地,不過片刻,他便將自己剝了個精光,挑眉望著她一笑,當即轉身去拿合巹酒去了!

花未眠臉頰一熱,見慣了他的無賴本質,卻也未想到他這般豪放,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那昂揚翹起的地方,微微抿唇,垂了眼眸,只覺得屋內又熱了幾分,她稍稍翻了個身,只覺得喜床並不柔軟,想起一事來,忙爬起來把被褥下塞的那些花生瓜果全都拂到地上去了,又一眼瞅見鋪在榻上的一塊白綾,將那白綾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微微撇嘴,嘟囔道︰「這大婚到底是按規矩來了,可惜我那守宮砂是假的,我也早不是處子了,這還哪里有落紅呢!哎,少不得明早起來要作假了!」

她知道第二日早起白綾落紅是要給當家主母查看的,就算蘇吟霜知道他們的事,這個規矩也是不能少的,畢竟他們的婚事不能出任何差錯,自然的,作假這事也難不倒她!

雲重華早已拿了合巹酒過來,听她這話,勾唇一笑,也不管她,只將杯中之酒都含在自己口中,撲過去保住她就往她口中哺過去,直到口中的酒盡了,才放開她,接下來也不說話,只一杯一杯的對著她哺酒,眸中幽色越來越深……

這般曖昧熱烈的情形,花未眠哪里受得住?

合巹酒喝完了,她的身子也徹底軟了,含著酒意的水眸欲語還休的望著他,方才他靠過來之後,她就拿不住那白綾了,手一軟,白綾飄落在床榻邊上,落在兩個人的鞋邊,而她,也早已被男人密密實實的圈在懷中,男人自喝了酒,也不說話了,只抱著她又親又模的,弄得她直哼哼,她自個兒喝了酒,又將那一壺都喝完了,抵不住酒意和他的廝磨,早就起了反應了……

「嗯……」

他倒是沒有廝磨多久,扯了她的褻褲就進來了,沒有踫到該有的阻礙,長驅直入,然後便狠狠的搗動起來,忍了這許久,又忍著喂了她一壺酒,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

屋中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絕于耳,床榻也在晃動,交疊在一起的影子那般纏綿悱惻……

「……眠眠,是不是不用再出去了?」

「嗯……嗯,是,你就在里面吧,這會兒也不用偷偷模模的了……」

他獸性大發,不僅僅要了一次,就只她自個兒記得的就有三次了,特別是她哼唧著聲音說不用出去,不用偷偷模模的話之後,他就跟瘋了似的,狠命的壓著她做做做,完全沒了往日的顧忌,就在她要被做昏過去之前,只听到他在耳邊一邊動一邊溫柔的道︰「……月夜不寐,願修燕好。」

色胚子!

她心里暗暗罵了一句,可到底體力不支,竟被做暈過去了,連他是何時結束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還未亮起,她只覺得身上酸軟的很,且四處黏膩,桌案上的龍鳳雙燭依舊燃著,屋中燭光淺淡,處處透著恬淡溫馨,她忽而就牽起唇角笑起來,輕輕轉眸去看旁邊熟睡的男人,那人一臉饜足,正睡在她身邊,不過,總算是消停了……

她微微抿唇,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什麼都沒穿,只裹著他的斗篷去開了門縫兒,輕聲喚了一聲︰「慎言可在?」

從前她是不要人值夜的,只是今夜不同往日,本來確定了青芽值夜,但慎言卻自告奮勇的要值夜,說她有功夫在身,不怕冷,免得青芽凍著了,花未眠听了這話,便讓慎言值夜了。

外頭有一聲響,花未眠便低聲道︰「弄了熱水進來,我要洗一洗。」

難會忽己。外頭有人低低的應了,她一轉身,眸光落在床榻踏腳上的白綾上,微微眯眼,捏著斗篷的如玉的手一緊,卻將左手銀鐲退了下來,彈出匕首,一步步慢慢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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