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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逆襲

「學長盡管取了我性命去……」

他模著脖子上割出來的血痕,有些自暴自棄的苦笑道。

「反正這條命也是你救得,只是錯信了他人,連累學長深陷險境,真是萬死莫辭的……」

「廢話少說……」

我慢慢的將他丟在地上的紙包撿了起來,抖開卻是幾份新鮮墨味的憑信,這才慢慢的將匕刃挪開

「你死了就能挽回麼……」

他也不說話的只是退到一邊,看著我翻找尸體上的東西,一件件的擺出來,再推測其用途和價值,最後我的目光停在一份類似誥身的東西上。

終于可以確認,我居然被對方當成了某種肥羊,還想著要在坑我一把。所謂的同伴和前輩,真心靠不住啊。

雖然還有幾張,類似密信的東西,可惜上面都是毫無意義的廢話,我沒有對照解讀的範本治下,這東西對我毫無意義。

檢查完這些東西,我重新站了起來,卻看見蘇景先依舊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

「我還能相信你麼……」

我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和焦慮,重新看著他的眼楮道

「關于這廝,你都知道多少……」

「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有些心灰意懶的道。

「最初就是找到這里來才撞見的,……自稱是學長的同鄉好友,甚是熟稔」

「帶路……把」

听他說完之後,我重重吁了口氣,

「我暫且需要你的本事,我記得武學都有劍擊的教導把……不知道你身手如何……」

「尚可一搏,,」

「勉強夠了……」

把被出賣和背叛的憤怨,暫時壓下,我清理了一下現場,起碼不要被誤入的人,馬上看出什麼卯端,收拾整理了一些用品和道具,離開這里。

按照蘇景先的指引,很容易就找到浣熊平時出入的地方,因為他對發展這個下線,頗有些心思。

但是我沒想到,那只浣熊在當地居然找了相好,也是收容和掩護他的人,特別以他這副長相和身材。

我找上門去卻沒人在家,但是這個難不倒我,只是假意尋訪親戚,和街坊套問幾句。

就在不遠處的茶館中,找到了那名婦人,讓蘇景先以奉命轉交一筆錢財為由,輕易就誘使到店鋪里,套頭打暈綁了起來,塞到後宅的倉房里,

隨後,暫時失去了耐心和憐憫和道德觀的我,可做出任何殘忍的事情來。

比如毫不留情的拷打這個女人,以便事無巨細的對照浣熊的生活軌跡,只是我用錘子敲扁了她第四個手指之後,就輕易問出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那只浣熊的活動規律和生活日常,以及,最近向她炫耀的某些事跡。

我總算松了口氣,走了出來,抹抹手上的血跡。幸運的是這只浣熊,在女人身上的口風,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緊,所以我還是多少得到一些我想要的東西。

比如這只浣熊並不像他宣稱的那樣,掌握相當給力的渠道和資源,平時走的最近的幾個人,也不過是當地青皮無賴什麼的,充其量掌握一些下層的眼線。

和南邊的聯系,也是恢復沒多久的,起碼像我這樣的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也意味著,就算他有心做些什麼,但是連基本的人手和物資上的支援都還沒有到位,才把蘇景先忽悠,留下來幫忙兼充當台前的旗子,然後自己躲在幕後觀察。

然後遇到了我和抱頭蹲,才起了某種心思。

然後我們多找上那幾個地方的功夫都省了,因為幾個地點中,明顯有一個與他目前的掩飾身份不相符的地方,那是他吹噓攀結上某位貴人的所在。

只要不進城,那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我如是想著,驅趕著紅老虎,和蘇景先帶著兵刃,穿過人群和集市,在城東郊,一處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漆雕花紋車駕的時候,已經接近旁晚的下午時光了,

側享的大門前,兩名百無聊賴的強壯護衛,正在不耐煩的靠著牆根,低聲說著話。他們穿著頗為體面青色粗綢,腰上扎著皮護套,腳蹬釘鐵的厚底靴,挎著綠色漆鞘的佩刀,看起來頗為精干。

忽然,一個清脆的叮當聲,沿著石階路面響起,兩人耳朵豎了起來,手按刀柄齊齊轉身過來,然後相互示意了下,其中一人伸頭出去看了看,

躺著一枚白晃晃的小銀錢,上面有些磨損的花卉紋,在下午的斜陽中,格外的動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撿起來。

然後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另一枚閃光,他心中雖然起了疑惑,但四顧了下,靜悄悄的只有風吹枝葉的沙沙聲,還是走上前去。

然後他看到草間石縫里,又有幾枚同樣的事物,轉過院牆拐角,將同伴的叫喊聲,暫時泡在身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破損了大半的錢袋,莫不成是自己的福緣來了,他這樣想著,暫時忘卻了其他,眼中只有那個錢袋。

突然如蜂鳴的清響,他胸口一痛,蜷縮著倒在地上,就見樹杈上攀著一個拿弩的人,然後他鼓起余力像大喊,後頸被人用力一扯,細長的利刃割著喉嚨,只來得及讓他冒出低地的半聲哀嚎。

我奪過他腰上的佩刀,轉手遞給蘇景先,灑上一把銀錢,就把他們引了一個出來,他探頭探腦的跟到面前,就被手弩射穿了胸口,盡管如此,他的慘叫聲,還是引來了麻煩。

因為

剩下一個起了警惕和疑心,就沒有那麼好收拾了,雖然在我倆聲東擊西,一前一後的突襲下,他拼命揮刀抵抗著,還是劈開蘇長生的擋隔,在身上留下一道不小的刀口,給他稍微包扎了一下,然後我們把馬車拉走,從另一端作為墊腳從模了進去。

這處宅院不大,基本沒有遇上什麼人,連僕役都沒幾個,主要集中在前廳,很容易就繞開他們來到了後園。

爬過牆頭就可以听見里面的聲音,不大的庭院里,肥豬一樣的家伙,正在得意的追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似乎恆享受著某種貓捉老鼠的樂趣。

看到這一幕,我不免怒發沖冠的猛跳下去,倒把那胖子嚇了一大跳,不由驚慌失措的轉身就要跑,卻被繞到另一邊的蘇景先,冷不防給用刀鞘敲在腿上,摔了個大馬趴。

這才想起來,拔出腰上的精致短刀,做出一副困獸游斗的抵抗樣子來,

可惜這個家伙的戰斗力和他靛形不成正比,在手弩和刀刃面前,很容易就被再次嚇尿了,滿身的肥肉也成為了他逃月兌的累贅。

雖然他死命邁開短腿,沒跑幾下就氣喘吁吁的絆倒在花叢中,然後被我一弩子射在腿上,再次跪了做了俘虜,各種討饒和哀求不絕于耳直到把嘴塞上,然後剩下的事情,他只要點頭和搖頭就行了。

如果錯誤的話,我割掉他的一節手指,答對了就不用割,陸陸續續的又問出一些東西,比如浣熊是什麼時候怎麼攀結上他的,其中又牽扯到多少人,當然這些問題是夾雜在,一些諸如幾歲尿床,幾歲偷看洗澡,在女人身上結束魔法師生涯之類,之類雜七雜八問題中。

避免他過多的可以思考,來糊弄我們。但到了最後

我們還是稱職的扮成入室蒙臉強盜,逼問出財物的位置之後,我親手將這個死胖子嘴巴塞緊,然後將他的,錘成爛泥一樣的東西,算是利息。

昏黃奠色下,將淚汪汪的抱頭蹲,越牆背了出來。負傷的蘇長生在前面牽著紅老虎走著,她在我背上拍打嗚咽著,好像要把被人誘拐劫走的這短暫分離的時間內,所受到的驚嚇和委屈,全部傾訴出來。

就像是一只被不小心遺失的小貓小狗一般,用不癢不痛的撕咬和抓撓,來宣誓自己對主人的再次專有權。

我卻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好容易撿回來的蘿莉,總算沒有白便宜了別人。不過沖動之後,下一步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青丘集那里已經沒法回去了,在急匆匆的追索過程中,我們已經留下了足夠的痕跡和線索,那些僅有一面之緣的目擊者,可是沒法全部滅口也殺不光的。

而且,

當地的轉運判官,被入室搶劫弄死在別宅里,可不是小事情,雖然因為地方隱僻,可以稍稍延遲一些時間,但是久了不歸自然有人出來尋覓,肯定要大索地方的,各種想干人等也被被挖出來。

還有南朝在本地的眼線,雖然不知道這只浣熊經營了多少,但肯定是隨他身死而完蛋了。

這里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

收刮了錢財之後,回程的時候,看到青丘集里冒出來的煙柱,和走水的喊聲,那是我設置的一個小機關,。

放置在淋油柴禾上的蠟燭,顯然發揮了延時的坐擁,把這家南貨行給燒著了,反正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老門子和浣熊的尸體,也在其中一起被火燒過之後,相信可以多少拖延一些追查的效率。

只是我之前的計劃,又要泡湯了,雖然之前的憑信還可以用,但是卻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合適的船期。

從那個轉運判官那里,倒是有所收獲,一些錢票和珠寶,這些東西我都留給了蘇景先,只留下一些便攜的金銀錢。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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