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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祭祀風波

易謹寧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練習吐納之氣,莫瀲琛坐在一旁看著。她將自身的內力運轉一周天後,輕輕糊了一口氣,迅捷地翻身下床,與莫瀲琛在屋子里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寧寧,提氣,氣運丹田,別走得太快!」

莫瀲琛追著她,見她氣息有些不順暢,忙提醒道。這是他們夫妻兩在閨房的樂事。易謹寧練習吐納之後便練起了輕功,她在房里跑,莫瀲琛在她後頭追,追上了就給吻一下。

前幾次,易謹寧都是大敗,被莫瀲琛追上後不得不給莫瀲琛吃了豆腐。她恨恨咬牙,一定要賽過他,將輕功提上一層。

今兒她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不僅身子輕盈了許多,連提氣都輕松了不少。看來一甲子的功力果真不可小覷。就如莫瀲琛所說若是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就是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都難以與她匹敵。

莫瀲琛追著她躍上房梁,她就轉變方向輕縱到一根頂梁柱上趴著。只見她面向這莫瀲琛,兩腳後搭在柱子上,輕蔑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笑眯眯道,「王爺,這次,看你往哪兒追!」

「好,看我往哪兒追!」

莫瀲琛也輕身一縱,越到了易謹寧的那根柱子上,兒易謹寧卻是嬌笑一聲,又是一個翻身,趴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她對著莫瀲琛做鬼臉,「看罷,你追不到我了!」

她的輕功進步神速,卻是還沒能及得上莫瀲琛日積夜累的深厚功力。況且蝶谷聖手的土地哪能是吹的?他只是不想讓她每次都盡興而玩,敗興而收而已。反正讓著她,他也不吃虧。

莫瀲琛嘿嘿干笑兩聲,跳下了那根柱子,輕躍到易謹寧那根上,易謹寧再次逃開,一次性約到了紅木大圓桌上。她挑訓地看著莫瀲琛,「你輸了!」

本以為他會再堅持一會兒的,卻不想莫瀲琛輕笑一聲,不好意思低著頭,看似十分失落地道,「你贏了!」

易謹寧自鳴得意,揚起高傲的頭顱,來迎接她勝利的果實。之前已經說過了,贏得那個人可以吻一下輸掉的那個。她可沒那麼笨,剛才莫瀲琛低下頭的片刻,眼里露出的狡黠可沒有逃過她的雙眼。

她昂首挺胸,以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站著,兩手叉腰。

「今兒我贏了,懲罰我來定!」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著莫瀲琛,「你給我過來,我要收戰利品了!」

莫瀲琛還沒明白過來她說的懲罰是什麼,喜滋滋地走過來,等著易謹寧的「懲罰」。他緊閉著雙眼,心中狂跳不已,寧寧就要吻他了,他好緊張,待會兒要不要回應一下呢?他還在心中得意,思索著先有怎樣的反應,後有怎樣的表示。

卻不想……

「啊!」

易謹寧忽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後迅速地咬了一口,快速閃身離開。

莫瀲琛看著站在門口瑟的易謹寧,笑得一臉幸福,卻嘟著嘴道,「好,既然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

他提起追過去,用的是凌波微步的步法,走得極快,跟上次在相府隔壁那白發老頭的步法極像。

他一下子抓住了易謹寧,在她的鼻端上輕輕刮了一下,讓後……湊上唇本想咬一口好好發泄一下的,卻見她的鼻端俏挺可*,忍不住輕吻了一下,這一吻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吻霸道而又不失溫柔,激烈而又纏綿,按在她後腦勺的手收得很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

「阿琛……」易謹寧紅著臉,陳哲呼吸的空擋吐出這兩個字,她的臉紅的誘人,軟綿無力地趴在他的懷里。

「嗯……」莫瀲琛含糊不清的話語在又一次的侵略她的城池後淹沒。

她的柔軟和芳香讓他著迷,她的小小掙扎抵抗和笨拙的回應更是催化了他的熱情。他停住了動作,輕輕將她抱起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幽深的眼眸看著身下的易謹寧,那是他這輩子的眷戀。

「寧寧,別讓我等了……好嗎?」

她啃嚙著她脖子上嬌女敕的肌膚,一路向下,在她身上留下淺淺紅紅的印記。粗暴而又不失輕柔的動作讓易謹寧小小地抽了一口氣,身體的反應也讓她面紅耳赤。她的身體告訴自己,她需要莫瀲琛的撫慰,需要他的填滿。

易謹寧已是迷離的雙眼裝滿了醉意,看起來甚是享受。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放縱和渴望,她渴望得到更多。

莫瀲琛由一開始的睡地板從後來不知不覺地爬上了她的床,在到現在的進攻,用的都是懷柔政策,她不想淪陷都不行。那一年的口頭契約……恐怕在今日就會被打破。

衣衫已被褪盡,只留下一件淺紫色的繡荷肚兜,那含苞待放的並蒂蓮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地欲露不露。莫瀲琛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那礙事的肚兜,大手撫上那一方女敕白柔軟。理智完全溜走,壓抑了許久的渴望再也無法抑制……

帷幔落下,遮住了里面的旖旎。

不知是時間過得太慢,還是好事總會多磨。

奴兒匆匆忙忙闖進來,打斷了正在上演的*。

「小姐,姑爺……」

正入戲的兩人一下子被澆了一盆冷水,莫瀲琛將腦袋探出簾子,陰冷的表情讓奴兒頓感不妙。

壞人家好事了?

奴兒吐吐舌頭,反正都是夫妻了,這一次打斷了下次補回來不久完事兒了嘛!

她完全是小孩子的想法,不能領會突然被打斷的痛苦。莫瀲琛隱忍了這麼久,終于在易謹寧放下防備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的攻擊,沒想到倒讓一個小丫頭給破壞了,還在他蓄勢待發的時候……

「何事?」

他冰冷的表情配上殺人的眼神,足以將奴兒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凍死。

「我……呵呵,沒事,你們……你們可以……繼續!」

奴兒雙手捂臉,準備逃跑。

還能再繼續麼?莫瀲琛一臉怒火,恨不得將奴兒掐死。

隨便地穿了衣裳,易謹寧也探出腦袋來,「奴兒,先等我一下,馬上就出來!」

易謹寧抱歉地看了一眼欲求不滿的莫瀲琛,整理好衣裳後坦然下了床,留下一臉苦悶的莫瀲琛長吁短嘆。

為何每次都會這樣?

奴兒拉聳著腦袋,見易謹寧和莫瀲琛出來,莫瀲琛那吃人的眼神看地她心里發毛。

苦兮兮地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哪兒知道小姐白天也會和姑爺做那樣的事啊,況且……小姐不是說過她要懲罰一下姑爺讓他睡地板睡夠一個月的麼?現在看來,小姐口是心非了!

奴兒曖昧地看著易謹寧又小心地看看莫瀲琛,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讓易謹寧哭笑不得。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莫瀲琛冰冷的語氣讓奴兒心中一跳,姑爺今兒脾氣忒不好!仿佛她要是不說出個天大的事情來,她就會將她剝皮抽筋了似的。

「這個……奴婢不敢說!」奴兒低著頭,不敢看莫瀲琛盛火的眼楮。

剛才是她大意了,她小小地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真是不長記性,這里是皇宮,姑爺還是王爺啊。下次千萬不要亂闖王爺的和小姐的寢室,否則有她好果子吃!

「要你說你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莫瀲琛生冷的話擦過易謹寧的耳膜,她皺皺眉,「你別嚇小孩子行不?」

奴兒才剛到十三歲,什麼都不懂。以前是跟一窩乞丐一起生活,如今又隨著易謹寧進了皇宮,很多規矩她都沒學過,許多人情世故她也不懂得。不就是打斷了他的好事麼,用不著地奴兒惡語相向吧?

「難不成我堂堂一個王爺還不能對她一個丫鬟這樣說話了?奴兒是吧,你要不說出個什麼重要事情來,看我不好好罰你!」

現在除了他承恩殿的丫鬟,試問有哪個宮的丫鬟有奴兒這般肆無忌憚,敢與他對視?雖然外頭許多人都在欺負他這個瞎傻王爺。

「呃……」易謹寧無語了,莫瀲琛怎麼一攤上這事兒就跟她鬧小孩子脾氣!

他對待下人從來都是笑臉相迎的,哪怕他只是個瞎傻王爺,從里都沒有對哪個丫鬟受過他的氣,除了那些可以要欺負他的。

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易謹寧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奴兒你說,我們不怪你!」

她看看了一眼還在賭氣的莫瀲琛道,「王爺也不怪你!」

奴兒這才將她剛才來的目的說出來,「是這樣的,我剛才收到秦尚儀的話,說是半個月後要道皇廟去祭祀,所有皇室子孫都要到場。听說這事兒早在半個月前就準備了,這是一只沒有通知各宮。秦尚儀讓我們承恩殿也要早做準備,別再祭祀當天出了差錯!」

她不是真的要故意打斷王爺的好事啊!秦尚儀說了,要是清王妃不能再半個月之內學號祭祀的禮儀,可就不能記上皇室族譜的。她這才著急著趕過來,好提醒小姐啊!

誰知偏偏在大白天的,王爺和小姐就忍不住了,這能怨她麼?

奴兒嘟著嘴,等待著清王的評斷。要這事兒真不是「重要的事」,她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賠償他的一次損失。

她偷偷瞄了一眼莫瀲琛的神情,發現他正蹙著眉,貌似這件事兒真不是「大事」啊!看來這次會死的很慘了,一百次都不夠他揍!

奴兒閉著眼楮低著頭,等待著即將來臨的「處罰」,卻等來莫瀲琛幽幽的一句,「你先下去吧,記住下次別亂闖人家寢室了!」

奴兒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內。

這個人人都看不起的瞎傻王爺實在是太過狡詐了,居然騙了別人那麼久都沒被發現。她這個相府的陪嫁丫鬟可是一眼就發現了他的不瞎不傻啊,這不知道那些人眼楮怎麼長的!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易謹寧不太敢說話,她剛才誤會他了,以為奴兒會遭他的殃……沒想到他這麼大度。

可惜,莫瀲琛從來沒這麼大度。

「剛才……奴兒打斷了我們,你說……我們要不要繼續?」莫瀲琛抱著易謹寧的細腰,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曖昧道。

易謹寧堅持原則道,「不成,說好了等一年的……」

「一年?」莫瀲琛嘴角溢出一抹痞痞的笑意,「你剛才的反應……嗯,身體的反應告訴我,你很喜歡我的觸踫,嗯?難道是我誤會了?」

剛才……剛才她是被他弄得迷糊了好不好!易謹寧想解釋卻知道這事兒越是解釋就越糟糕,她還是堅持原則的好,免得日後被欺負了還沒理了。

她撅著嘴,紅紅的嘴唇泛著誘人的光,莫瀲琛看得忍不住又想咬一口了。易謹寧看破了他的企圖,忙止住他,「打住,要適可而止!」

當初他瞞著她清王身份的事還沒跟他算賬呢,她現在氣還沒消,絕不能讓他佔了上風。還有他就是剎盟首領的事情,這件事要不是阿築主動交代,他還不知道要瞞她到什麼時候呢。

想想就有氣,易謹寧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那自以為是的男人。什麼都不與她分享,有淚自己一個人吞,有苦也一個人扛。既是相*,有何必讓自己太累,多一個人分擔不好麼?

「阿琛,以後……別一個人死撐著,你要記得,我已是你的妻!」

易謹寧水汪汪的大眼楮里喊著淚珠,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是怎麼也不肯掉下去。莫瀲琛過的太苦了,他什麼也不願意和別人分擔。易謹寧替他難過,替他著急也沒用。

「好!」

伸手將強忍著淚的妻子扳過身子來,莫瀲琛一臉柔情地替她擦拭掉那眼中的淚珠,既然不肯流淚,那就別再流了。

「我不喜歡看到你哭!」

他如美酒般醇烈的嗓音讓易謹寧有些空洞的內心一下子充盈起來,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哭,那她就不哭。

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丑死了!」莫瀲琛扁著嘴吧,「發自內心的笑容才好看!」

就像……那一次在相府的後花園的那秋千架下,那一次真心的笑容,他這輩子就這麼被牽扯進去了。

「對了!」莫瀲琛看著她,柔聲道,「那個祭祀……很重要,千萬別出差錯。因為……那關系著你能不能正式記入宗室族譜,成為皇家兒媳。」

皇室正式成員並不是只要成了親就可以入宗譜的,這點易謹寧還真不知道。莫瀲琛侃侃道來,祭祀儀式上該注意些什麼,那些東西是一定要避諱的買那些東西可以不用在意。

他說的很認真,她听得認真,這一晃,時間就過去了。莫瀲琛對易謹寧講了足足兩個時辰,他笑眯眯地看著她,「記住了多少?」

「沒記住多少,但是該記得應該記得吧!」易謹寧笑笑,「好了別一副大嬸樣兒,弄得我頗不自在!」

其實,要真的準備的話,易謹寧這一個月都有的受的。皇室選媳婦都有嚴格要求,與皇上選妃一樣,其他皇室成員的正妃都要經過精挑細選,而後在宮內學習禮儀一段時間,再看成效。要是學得不好或者不甚讓人滿意,就直接取消資格。只不過皇帝選妃的程序比較復雜罷了。

莫瀲琛輕輕嘆了一口氣,要是在祭祀當日,寧寧表現得稍微有些差池,就是不能入了宗譜的,要是那時章武城兄弟或者瑤妃站出來故意搗亂,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是有預知的能力,而是章家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寧寧廢了章引玨,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似乎可以看到章武城那日張揚得意的嘴臉,定了定神,他告訴易謹寧,「寧寧,你要有準備,可能他們會有行動!」

易謹寧淡淡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祭祀那日,易謹寧被宮女早早地叫了起來。

早起還沒有什麼,最可氣的就是穿那厚重的十二重的宮裝。見一位禮儀嬤嬤帶著一隊宮女走來,後面捧了後幾個托盤,她還以為不只是她一個人的衣服呢,沒想到……

易謹寧苦著臉看著站在她旁邊傻笑的莫瀲琛,她可不可以不要穿啊?

莫瀲琛是個「瞎子」,他哪里看得到易謹寧求救的眼神?

倒是伺候她梳洗的幾位嬤嬤看出來她的不悅,嘟囔著勸道,「清王妃你可都是皇室成員了,這點基本的禮儀就受不了,那以後還有更多的繁瑣禮儀你不得更喊著累了?你要少穿一件,那可不行啊,這不符合規矩啊!這是您作為王妃要遵守的基本禮節,我們做奴才的可要遵守的比您多得多啊!」

已過午時,易謹寧草草地吃了午飯,挽著莫瀲琛的胳膊扶著他走上了那高高的祭台。與他們一起的還有皇室的其他成員,如太子,玄王,郡王,還有好幾位成年的未封王的皇子和皇上的一位親大哥孝親王。

在祭台上祭拜過天神才是正式的進入宗廟拜祭祖先,易謹寧頂著一頭烈日在強烈的陽光下站了許久,直到皇室成員一一拜過之後才輪到她和清王。

「清王偕同清王妃祭拜天神……」

劉公公的公鴨嗓子尖銳地叫著,在高高的祭台上由其他太監一路傳下去。易謹寧扶額,這輪到誰祭拜也要通知下面祭拜的百官,莫瀲琛沒跟她說過啊?

祭拜過天神,一切順順利利,易謹寧差點就要以為章武城兄弟和瑤妃不會對她怎麼樣了。她還疑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瑤妃現在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剛才看她拜祭的動作,明顯就是全好了嘛。

進入宗廟時,莫瀲琛偷偷系為易謹寧擦拭了幾下額上的汗珠,這一動作恰好被後面進來的郡王看到了。

莫逸軒奇怪地看了莫瀲琛一眼,易謹寧見他看過來,趕緊與莫瀲琛道,「王爺乖啊,謝謝你給我擦汗啊,回去親親王妃就給你糖葫蘆吃!」

听到易謹寧這話,莫逸軒才放下心中的疑惑,剛才是他眼拙了?莫瀲琛為易謹寧擦汗的動作那麼地自然,他的眼神是那麼低溫柔,那雙眼楮那種神態,完全不像是一個瞎傻王爺該有的!

宗廟的大門嘎的一聲被關上,里頭漆黑一片。不一會兒,就有幾十個火把和油燈亮了起來。易謹寧隨著大伙兒進入了擺放牌位的最里頭,發現這里的牌位擺放有些奇怪。

不容她多想,太監的尖叫聲又想起來了,「各宮先回各房準備,一盞茶的時間後回到此處繼續祭祀大典,正式叩拜祖先!」

祭祀儀式正式開始了?

易謹寧還在想著,這是多麼奇怪的一種儀式啊,怎麼會有各自的房間?那房間hia干什麼用的?

莫瀲琛拉著她跟著一個宮女去了屬于他們的房間,那是一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小房子,里面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套桌椅,旁邊還放了一個大櫃子。

忽然,易謹寧身上的宮裝裂開了一個口子,她眉峰一斂,驚愕地看向一旁的那個大櫃子,又看看自己的夫君。

櫃子里有東西!

「你說得對,現在……開始了!」

在另一個房間里,瑤妃和章武城兄弟站在一起,神色怪異。

「你說,她會換那櫃子里的宮裝麼,她看到櫃子里的東西會如何?」瑤妃看向自己的二兄長章武雄,一臉急切。

章武雄擺擺手,「別急,送宮裝的嬤嬤是我的人,她辦事我放心!」

「那櫃子里的東西跑出來就不怕皇上怪罪?」

章武城也很詫異,將那東西放進易謹寧的櫃子,以來可以趁機報復易謹寧,二來可以試探莫瀲琛的根底。二弟和玄王都說過,莫瀲琛的傷早好了,卻一直在裝傻裝瞎,蒙騙世人。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會不會傷害到皇上或者我們自己人?」瑤妃表示很疑惑,她上次被萬貴妃打了板子,心里一直記恨著易謹寧。

今兒祭祀,收到了自家兄弟要對付易謹寧的消息就要求陪著皇上過來了。其實,以她的地位那及的上一品的貴淑賢德四位妃子?莫要說來宗廟祭祀,就是連稍微正式一點的場面她都不能出席,要不是皇上寵*她,昨晚才答應了她的請求,她也不至于來了這里。

她微微蹙眉,今兒眼皮老跳,不是好兆頭啊!

「不會,那只吊楮白額大虎是經過專門的馴獸師訓出來的,而且易謹寧身上的衣裳被下了一些東西,那只大虎應該不會傷害其他人的。」

要章武雄來說,他也不太確定,只是那馴獸師說過不會出事的,他現在也只能賭一把了。

易謹寧的房里,她與莫瀲琛緊張地看著那大櫃子,卻是沒有去動它。不用猜也知道那里面放了什麼猛獸,因為剛才它已經發出了一聲怒吼,听起來像是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怎麼辦?」

易謹寧的意思,她想放出來。莫瀲琛自是懂得的,只是寧寧的衣裳……

他仔細看了看她的那十二重的層層宮裝,每一層的縫口之處都有一絲破綻,不小心看絕對看不出來。還有,這衣服上的有個地方顏色不太對,他拿起來仔細嗅了嗅,是一種藥引子,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就是引那只虎撲過來的藥引了。

莫瀲琛劍眉微挑,「那個嬤嬤是被收買了!」

「我們不能讓那只虎餓得太久了!」易謹寧眯了眯眸子,寒光微露,這是她要反擊的信號。

只見她從容地在莫瀲琛面前月兌了那層層疊疊的宮裝,露出里面的一件淺紫色雲煙紗裙,這是她來之前借口上茅房偷偷換下來的。來服侍她的人,除了小桃和奴兒,其他人她一概不信。

莫瀲琛看著一身淺紫色雲煙紗的易謹寧,爽朗地笑了起來。他的寧寧果然不一樣!

「阿築!」

莫瀲琛叫喚一聲,阿築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手里拿著一套宮裝。這是他提前為易謹寧準備好的,要是寧寧不穿宮裝出去,只會落個不敬祖的罵名,同樣對她不利。

易謹寧自是曉得莫瀲琛的用意,她示意莫瀲琛和阿築背過身去,很快換好了衣裳,阿築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莫瀲琛交代一句,挽著易謹寧的胳膊就出了門。

「那只虎……」

「阿築會做好這一切!」

莫瀲琛隨手從易謹寧身上換下來的那套宮裝上私下一塊顏色不太一樣的布料,交到易謹寧手里,笑道,「我知道你需要這個!」

除了各自的房間,章武城兄弟和瑤妃很是奇怪,易謹寧和莫瀲琛怎會沒事?再看易謹寧身上的衣裳,衣服已經換了,為何那只虎還沒出來?難道他們沒有打開那個櫃子?

剛想著,殿內的眾人便听到一聲怒吼,不……是猛獸的咆哮聲。

「啊!是老虎……」

不知誰喊了一聲。

皇室所有成員,除了皇上作為威嚴的存在和幾位大膽的大臣以及親王,個個都尖叫著東躲西竄。

砰!宗廟內的一個一人高的花瓶被打碎了。

嗷嗚……

又一聲虎嘯,嚇得整個宗廟內的人失聲尖叫。

一時間,砸東西的聲音,相互踫撞的踩踏聲,上位的牌位掉落地上的聲音四起。

「大家都別怕,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沒有猛獸,只是聲音而已!」

維持秩序的祭師和禮部尚書盡量安撫,卻抵不過那可怕的吼叫聲對大家的震撼。

皇上也是一臉慘白,如此重要的日子是誰在搗亂?

他威嚴的臉上殺意濃濃,看來是有人想弄死他這個皇帝了!

「來人,開門!」

皇上的命令剛發出去,一堆人就朝著門口擠,可是門口太小,人數太多,已是難以擠出去……

那虎果然被阿築放了出來,它一出來就朝著易謹寧的方向撲了過去,卻是嚇壞了站在她身旁的一干人等。個個驚慌失措,臉色煞白。

易謹寧趕忙躲開,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沒幾個人看清她的動作,郡王莫逸軒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一瞬,也就是這一瞬,莫瀲琛的心都吊在了桑門口。寧寧將那塊布放在身上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見她險險躲開,幾乎是本能地想奔過去抱住她,卻是理智地頓住了腳步。這麼多人看著,尤其是昌邑候他們,他不能露餡了。

「啊,真的是老虎,大家快逃啊!」

驚慌之中不知又是誰喊了一句。

這會兒門口更是擠得慌了,皇帝被眾親兵圍了起來,保護在圈內。一隊禁衛軍全身武裝戒備,個個手持佩劍,卻沒一個敢上前。餓極了的猛虎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虎看準了易謹寧的位置,又一次撲過來。這時,易謹寧已經來到了瑤妃身邊,她看似在躲避那虎,實則是將那塊布瞧瞧地以極快地速度賽道瑤妃身上,而後又極快地閃到了另一邊。

這時候大家都很慌亂,各自忙著逃命,哪里管得了易謹寧詭異的步法身手?連瑤妃自己都在慌忙躲閃。

只一會兒,易謹寧便閃累了,站在一邊不再動,人多的地方也是她掩飾的好地方。那虎追了上來,眼見就要撲倒易謹寧身上。章武城兄弟和瑤妃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然後,奇跡就在那一刻發生了,那虎居然調轉了頭不去撲咬易謹寧,反而轉向了正自鳴得意的瑤妃。

「不!」

皇上見*妃被那虎盯上了,大叫一聲,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章家兄弟也是張大了嘴巴,異口同聲驚呼,「瑤妹!」

「母妃!」

玄王本是見易謹寧被虎追在一旁看好戲的,他不明白長輩們今日的計劃,想著在一旁只要父皇有難他就立即上前救駕。卻不想自己的母妃也被纏上了,當即也是大吼一聲,飛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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