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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小屋中,小九見到了那個邀請她的男子。

護送著她進來的黑衣男人恭敬的退了下去,門悄然關上。靜謐的屋中,頓時只剩下了小九和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男子。

轉椅背對著小九。小九只看見那只放在把手上的,指骨分明指月復帶著薄繭手。輕輕地扣著,帶著帶動人心弦跳動的節奏,悠閑而緊扣命門。

听到了「  」的聲音,男子轉動著轉椅轉過了身。而小九靜靜的抬眸,就將男子打量了一個清楚。

一頭栗色的長卷發,傾灑在女子身上是妖嬈的炫目,但此刻在這個男子身上同樣炫目的美極了。

五官有著外國男子特有的深邃立體,但又多了幾絲陰柔。映襯著那從身後傾灑下來的栗色卷發,更顯得男子比之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俊雅。

那雙蔚藍色的眼眸,比之小九所見過的任何眼眸更要奪目美麗。深幽的沉靜著,令人凝望著忍不住沉浸進去,無法自拔。

讓小九為之注意的,是男子身上穿著的軍裝。還有那搭在雙腿上,厚厚的毛毯。頓時,男子的身份和狀況閃現在了小九的腦海中。

這是一個軍人,而且職位不低。更為重要的是,這個男子似乎是殘疾。想到此,小九竟莫名的對這個男子感嘆到了一絲可惜。

那樣風華灼灼,注定了不凡的男子竟然是殘疾嗎?沒有哀嘆男子的道路不隨,小九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或許是看出了小九那冷幽的視線中所代表的意味。男子溫和的笑了笑,手淡淡的拂過自己無力的雙腿。蔚藍色的眼眸含笑著,似乎不為之在意。

「很可惜嗎?」

「有點。」小九倒是果斷干脆的承認了。絲毫不在意這話是否會引起男子的惱怒或者不喜。雖然是第一次見著男子,小九卻感覺到了一抹莫名的契合。

精神力微微的波蕩著,當遇上對方的時產生的波蕩或許是震蕩的,但幾息之間便又歸于了沉寂契合。

男子沒有敵意。而且,他也是一個精神力異能者。對另一個強大而且未知的精神力異能者打開了自己的防護,這是最高的尊榮和認同。

同樣的,小九也疑惑。這個男子為什麼第一次見自己就敢露出自己的底牌?是有肆無恐?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那樣的自大狂妄。

那麼,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看出來小九各種的狐疑,男子唇角彎了彎帶著莫名的韻味。抬手指了指小九身側的椅子,男子笑了笑。

「叫我溫特好了。請坐,九。」

回過頭看了看椅子。小九緊皺著眉頭看了溫特幾眼,遲疑了下這才坐了上去。不同于椅子外表的冷酷的鐵質,坐上去很舒軟,就像上面墊上了一層軟軟的墊子一樣。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你找我來干什麼?」

不喜歡這麼被別人掌控了一切,自己只能被動的承受的局面。小九緊繃著身體坐在椅子上,寒眸緊緊的盯著溫特,神情冷漠。

「呵,不用那麼緊張的。我對你沒有敵意不是嗎?」溫特將手交疊放在了雙腿上,整個人身上透著股柔和的暖意。

蔚藍色的雙眸細細的看著小九,那過分柔和的視線讓小九忍不住再次皺緊了眉頭。就在小九忍不住拒絕時,溫特終于是挪開了視線。

抬手指了指桌邊的一份整齊擺放好的文件,溫特淡笑著。語速說的很慢,輕柔的帶著股東人心的特質。

「先說說九的身份好了。從第二研究所基地」蜃樓「逃離的實驗九號?別急,我沒有惡意。」

看著小九神情瞬間的冷漠森寒,溫特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善意。可越是如此,小九心中越多了幾分煩躁的不安。

「九。你可是大家一直關注著的存在,因此這些消息也不算什麼。而且,難道九不知道基地里的那些家伙正在派人抓捕你了?剛好,我這里就收到了一份。不過,我想他們大概不知道九你還是個精神力異能者吧。」

「……」

溫特的話說起來讓小九听得頭暈。不過細細的每句話想起來,都是一字點到了核心。離開研究所基地時,小九就曾發現過不對勁。

腦海深處的那片東西,在散發著什麼。本來沒有什麼影響的,但在遇到某種波動後頓時變得激蕩了起來。精神力更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那個東西正在傳遞某種小九不知道的訊息。

從骨子里傳來的警惕頓時讓小九急忙封閉了那個波動。但是也阻止不了已經散發出去的訊息,波動很強,小九根本消滅不了。

再後來的幾日,小九就親眼看到了幾個奇怪的生物。不是喪尸,像人一樣但異常的高大強悍,面對4階的進化體,那戰斗力更是強大無比。

小九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研究所的標志。心中頓時明白了是為自己而來的,而那個隱藏在自己腦子里的東西,應該是類似有追蹤的作用。

屏蔽了訊息,小九在啊薩福克躲閃著那些來自于研究所基地的追蹤者。直至遇到了邁克爾他們,這才有了新的決定。

先離開啊薩福克,至少要避開那些家伙。然後到一個新的地方,了解到現在的情況再做打算。可是小九沒想到的是,在這兒會踫到一個如此清楚自己的人,不知敵友。

「你想要抓我?」

「不。」溫特搖了搖頭。「我可沒必要听那些家伙的命令。不過,我找九你可是想你幫我一個忙的。」

小九听此眼眸閃過愕然。讓她幫忙?她一個什麼都莫不清楚狀況的人?這個叫溫特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唇角微微的抿起,小九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銳芒。抬頭冷漠的看著男子,小九搖了搖頭。「我幫不到你。」

「不,你可以的。而且,只有你可以!」

似乎是異常堅定自己的認知,溫特雙手交握在胸口。身體微微的前傾著,靠近了小九少許。那蔚藍色的眼眸,翻滾著暗沉的波濤。

那般的幽暗,意味盎然。讓小九心中頓時多了幾絲說不出的意味。

「為什麼?」小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愛提問的好孩紙。但是眼前的問題她卻是弄不懂不是?

「我也是一名精神力異能者,相信九你已經知道了。」

「嗯。」

「九和安瑞是認識的吧。」意味莫名的輕笑響起,小九猛地抬眸看了過去。帽子因為小九猛然耳朵舉動歪了歪,露出了一雙幽涼的薄眸。

溫特依舊唇角含笑著,眼眸中看著小九不經意間露出了大半容顏閃過驚艷。但緊接著的,便是明了。

而小九,仍在震撼溫特說出的那個名字。安瑞,這個名字她又怎麼會不記得?

沉睡的三年中,一直回蕩在腦海耳邊的都是這個人低低的耳語聲。有一種被強行植入了的感覺,逼迫著小九不得不去記住。

听著這個人的名字,小九的心境是復雜的。雖然自己沉睡三年的原有似乎和安瑞沒什麼關系,但也月兌不了干系。而且禁錮了她三年的,不也有安瑞的身影在。

但是,小九又討厭厭惡不起這個人。三年的時光,一直只有他陪伴著自己,在耳邊訴說著小九雖然听不清,但那刻骨的記憶卻是深刻的。

安瑞,注定了是要讓小九復雜無法抉擇好壞的一個人。現在是未知的,將來也許也不一樣。

精鋼的把手在那只縴細白玉般的手掌下化作了粉塵消散而去,溫特抬眸,入目的是小九那糾結難言的神色。嘴角的笑意稍稍的收了收,多了幾分意味。

「時常會听安瑞說起九你,我可以一直很想見見的。不過,現在九看起來似乎很困擾呢?也……和以前絲毫不一樣。」

最後一句話溫特說的極清,那淡淡的話語更是有種要故意模糊那句話。但在精神力圍繞著的小九耳中,再低的低語听在耳中同樣的清晰,無法忽視。

「砰」的一聲響,小九因為起身過急身後的椅子直接被絆倒在了地上。腳步一邁著,小九身形直直的靠近了溫特。

對此,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雜。不過似乎是因為溫特的命令,雖然擔憂里面發生了什麼還是遵守命令沒有沖進來。

溫特抬眸靜靜的看著幾乎要失去了冷靜的小九,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笑意。隱約間,小九的腦海中出現了安瑞的身影。

和溫特一樣,同樣的喜歡帶著笑。溫和的算計,令人防不勝防。但是那意味,卻是不一樣的。但看在小九眼里,刺目的厭惡。

「你知道從前的我?!」

小九雙手撐開在溫特的身側,掌在把手上。小九離得溫特很近,那雙幽涼的金色眼眸和蔚藍色的溫和相撞在了一起。

再一次的,溫特在小九的身上察覺到了不同于那嬌小動人的蘿莉氣息。渾身縈繞著濃郁的黑暗,沉重著帶著肅殺的冷冽。

此刻帶著灼灼的緊逼,那雙幽涼的雙眸閃亮著。炫目的亮芒閃耀而奪目,同樣的也是冰冷的利劍,刺傷著人的視線。

「說話啊!你認識或者知道以前的我嗎?」

「你很想知道?」

小九頹然泄氣了。溫特水火不入的淡然讓她有些無力的暴躁。自己一直追尋的答案在別人那里只是疑惑,這種無奈的挫敗真是夠了。

松開了手,小九後退了一步。眼簾微垂著,遮擋住了眼眸中的神色。有些泛白的雙唇顫了顫,聲音帶著蒼白的迷茫。

「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而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听著溫特說起安瑞的語氣,明顯是熟識的人。雖然看起來關系不是那麼好,但是知道小九的過去的。小九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知道九你可以去哪兒去得知答案。」

輕輕地笑著,溫特依舊那般俊雅的溫和。蔚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引人沉淪的光點,向著小九許下了最吸引她的諾言。

寂靜堪稱死寂的黑夜。寒冷的北風呼嘯著席卷在蒼茫的大地上,在廢墟的陳舊,在荒涼的原野肆意的奔跑著。

帶來的陣陣寒冷更是席卷了每一寸的土地。枯黃的草葉上,干燥枯裂的大地上都因為低溫而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霧。

夜晚的低氣壓中,冰冷的霧氣滲透著籠罩這個昏暗的夜色。行走在荒原中,不時听到耳邊傳來的淒厲的嘶吼聲,更是觸目驚心的令人恐慌著黑暗的劊子手。

而就在這個可怕的黑夜,隆隆的腳步卻是接連響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在黑夜中幾乎融合了一體。身上結上了冰花,可這些高大的人形物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一樣。機械的,一步一步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建立在加油站的崗哨上,昏暗的燈光根本不足以吸引遠方的獵食者。僅僅暖著那小小的燈塔,為那堅守的人添一份在黑夜中的慰勞。

「芬達,來杯熱開水嗎?」

一個渾身裹在大衣中的人回過頭看了眼守在哨口的男子。听著那聲音,才是能得知那裹在厚厚衣物中的竟是一個男人。

男人的手中拿著一個大口徑的水瓶,正往懷中塞著。同時看著男子,開口詢問道。被詢問的男子瑟縮在火堆旁取著暖,听著詢問急忙點了點頭。

「呼呼,快點去吧!這該死的天氣,真TMD冷。我先守著,有情況會及時通知的。」

「嘿,那好。我趕緊去,不然水又沒得喝了。這鬼天氣,喝口熱水都得搶著來。」男人兀自嘀咕著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大口一打開,席卷著的冷風頓時吹了進來。弄得屋內的男子急忙伸手護住了面前小小的火堆,看著門外的男人費力的關上了門。屋內冷風吹散了,男子這才是松開了手。

可是因為冷風的席卷,原本有些暖和的屋子再次冷了下來。就連烤著那火堆都是沒了啥效果,見此男子不由得罵咧開了。

白天熱的你忍不住月兌光了泡水里。到了晚上,這冷的是讓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听著外面呼嘯著吹著寒風,男子更往衣服里縮了縮,湊在火堆旁麻木著。

拿著熱水瓶走在緊窄的路口,不時有寒風和破口處吹了進來拍打在男人的身上,簌簌作響。听那聲音,就連大衣的衣角都是快被吹成冰棍了。

瑟縮著,男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里走去。可就在此時,男人好像听到了什麼不對勁的聲音。隆隆的像是有什麼在靠近,而且從各個方向靠過來,還不止一個。

男人疑惑的抬腳往破口處靠了靠。迎面而來的寒風讓男人忍不住縮了縮,但死命的往外看去也見到有什麼東西在。

外面黑乎乎的一遍,就只听見了寒風的呼嘯聲。而那響在耳側的腳步聲像是突兀的消失了一樣。狐疑的皺著眉頭想了想無果,男人繼續往下面走了過去。

走過了廊道,男人正欲往大門內走去。就听到了「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在耳邊炸開了一樣,沉悶的力道驚人的響聲。

驚愕著轉過頭看去,男人看到身後緊閉著的高大的大門竟在顫立著。好像有什麼在外面敲響,厚重堅固的鐵門發出「嘎吱」的申吟。

門上厚厚的鎖鏈叮當響著,伴隨著大門被大力敲打著露出了縫隙。男人好似看到了一雙冰冷無情的,野獸一般的眼神。

男人還在愕然間,耳邊突地听到了塔樓上傳來的警鈴聲。頓時身形僵了僵,一把丟下了手中的熱水壺往大門內跑了過去。

緊跟在身後,是大門「砰——卡擦」的撕裂。隆隆的腳步聲踏響,比起先前在寒風中顯得鬼魅的時斷時續,此刻是猶如踏在死亡之路上的清晰。

「啊——」一聲淒厲結尾的慘叫。大門直接被轟開,一道人影飛了進來打破了大廳中眾人的安寧享樂。

眾人驚愕的看去,只見那像沙包一樣被丟進來的毅然是守衛在門口的守衛。此刻整具身體都扭曲的不成形狀。

看那突兀的印在胸口的巨大凹印,明顯是被什麼一拳頭打在了胸口所造成的。而那男人,明顯就是活不成。抽搐的躺倒在地上,血液從身下蔓延了開來。

沒有急促驚恐的尖叫,眾人短暫的混亂過後一致的面向了大開的大門。他們不是貪圖享樂的廢物,歷經了廝殺幸存下來的異能者們。

慌亂永遠只有片刻,更多的是完美的解決。走在生死的刀刃上,誰不有過生死一線的時候。現在的混亂下,更顯出了末世後歷經劫難後幸存下來的人們的堅韌可怕。

呼嘯的冷風吹了起來,頓時讓享受了暖氣的眾人被吹的臉色冰冷的泛白。可是這些並不被人們放在心上,他們警惕的是那隆隆作響的沉重的腳步聲。

是誰?居然敢硬闖「歡樂谷」(地下停車庫的名稱)。不會是喪尸,沒有警報……那到底是誰,居然敢如此的挑釁。

就在眾人的緊繃著神經的等待著時,隆隆的腳步聲越發的靠近了。那高大的身影頂著寒風,逐漸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無一例外的,閃爍在眾人眼眸中的是駭然的驚嚇……

「該死的!快點起來,我們要離開這兒!」

「啊,腫麼回事啊?」

「隊長……」

邁克爾一間一間的踹開了大門,匆忙的絲毫沒有看里面。壓低著嗓子沖眾人低吼了一聲,急忙沖向了下一間屋子。

眾人的反應力無一不是格外迅速的。鬧不懂狀況,但在自家隊長的命令下不管在做什麼的,都急忙動身跑了出來。

看著衣衫凌亂,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眾人。邁克爾臉色很不好,嘴角緊緊的繃成了一條線。

「邁克爾,怎麼了嗎?人家還在睡美容覺呢,真是……」

「還睡什麼覺!」邁克爾看著還在抱怨的莉莉,臉色更加難看了。直接沖莉莉吼了聲,「研究所基地的走狗來了,我們得必須離開。現在給你們30秒時間,我們直接在後門二集合」

原本還不當回事的眾人再听到那句「研究所基地的走狗」來了時,頓時一個寒顫激靈了。紛紛的看著身周的大家,眼眸中多了幾分駭然。

沒有多說,眾人急匆匆的又壓進了自己的房間倉促的收了起來。史蒂芬見此愣了愣,「可是九還沒回來啊!我們不等九嗎?」

只可惜眾人都忙著收拾東西去了。對于史蒂芬的話根本沒听在耳中。看著眾人急匆匆的拉著東西就往後門二跑去。其他的房間還有其他隊伍收到了消息接連離開的身影,整個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而史蒂芬的身影夾雜在其中,格外的落寞無辜。

最後還是杜娜無語的瞪了史蒂芬一眼,將不知為何醒不過來的毛宇拖了出來丟給史蒂芬。杜娜這才說道︰「九早就過去了。你還不走,等著被抓住嗎?」

「啊!不是吧。九不是還沒回來嗎?喂,等等我啊……」

史蒂芬滿腦子的疑惑。但此刻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的速度點不要被研究所基地的走狗給堵住了。

說起來研究所基地的走狗,這在這些異能者小隊看來還有著一個不小的故事。研究所基地,整個末世都是清楚的。

特別還是這末世中被公認的研究所基地只有三座。

全世界優秀的研究員,科學家幾乎都匯聚在了那里。進行著對人類有幫助的發現研究,同樣的也有眾人所厭惡的。

而研究所基地的走狗便是人們對其中之一的稱呼。那是研究所基地最初研究出來的東西。雖然是違禁的人體試驗,但是在現在又有誰去管?

他們被改造成了強悍的人性武器。沒有自我的思考能力,有的只有冷酷的執行命令不管傷亡如何。這也是人們對此的畏懼。

每次這群走狗的出沒,無一不代表了那里已經被研究所基地的人盯上了。而不想惹上麻煩的異能者小隊只能盡快的撤離。

研究所基地有全世界基地高層的支持。而他們,若是在其中出了什麼小意外那可就只是一個誤會。輕飄飄的就過去了。

也因此,當听到有研究所基地走狗出現時,眾人才會這麼急切的趕著離開。說什麼度不能和那個牽扯上了。

邁克爾知道還是在回來的路上時,踫到了幾個臉色蒼白的警衛。詢問下得知了消息的邁克爾急忙來通知自己的隊員。

看這件事的嚴重性質,明顯不是那麼輕松的。而且居然打入了「歡樂谷」,其中所夾雜著的復雜原有絕不是邁克爾想去接觸的。

「歡樂谷」的前身是地下停車庫,自然他的出口也是不止一個。那些研究所的走狗通常喜歡堵路,然後進行圍剿。

而他們則必須在地下車庫被徹底圍住之前離開這里。不管是什麼事,邁克爾都不覺得輕巧。離開的事也迫在眉睫。

不過所幸他們的行動是迅速麻利的。坐上車,直直的沖了出去。恰好和一個迎面沖過的變異人來了個擦肩而過。

而後面逃出來的車輛可不幸運了。巨大的拳頭握緊一拳砸去,車輛直接轟鳴著在半空中來了個騰空飛。落地爆炸開了炫目的火花。

驚嚇有余的看著自己逃出了生天,眾人竟是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

「臥槽,還好跑得快。不然被堵住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真不知道這群瘋狗又是盯上什麼了。不過這次居然打」歡樂谷「的主意。研究所基地和林海基地有的交流了。」

杰克松了口氣,透過後視鏡看著車中眾人放松的樣子忍不住開了個玩笑。雖然很冷,眾人听起來也是嘴角忍不住抽搐。

杰克也發覺說錯話了。啞然著急忙轉過頭去專心開車去。

坐在杰克的身邊,史蒂芬看了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怎麼弄都弄不醒的毛宇。眉頭疑惑的皺起,不由得回頭看向了不知何時坐上了車回來的小九。

「九,你去哪兒了啊?先前我找了你半天也沒見人影。」

「哎,你們有出去嗎?」一個小九叫不出名字的男人疑惑的看著史蒂芬,又看了看冷漠的小九。眼珠子轉動著,似乎是在思考史蒂芬剛剛的話。

見此史蒂芬頓時身體僵住了。急忙搖了搖頭,「沒呢。我就是問問啊!沒在房間看見九不是,是吧九?哈哈……」

「史蒂芬,該不會是你和毛宇又出去喝酒了吧?」杜娜扯了扯嘴角,看著慌亂的史蒂芬很是無語。而車中的眾人听著杜娜的話,頓時臉色上浮上了驚愕。

「史蒂芬,你們還真敢去啊!小心隊長剝了你們皮!」

「沒,沒去啊!九可以作證的。九,我和毛宇沒去對吧?」

史蒂芬一張臉憋得通紅,慌亂的向著小九求救。只可惜看著小九那冰冷忽略他的樣子,史蒂芬是沒救了。

杰克一臉鄙視順帶佩服的看著史蒂芬,笑的促狹。「你小子可以啊!敢去喝酒,毛宇這樣子不是喝醉了吧?哼哼,勇氣可嘉啊!」

「……冤枉啊,我」

史蒂芬欲哭無淚了。他是真沒喝啊!他是出去了,但是不是沒買嘛。好吧,他買了但是毛宇給的錢最後不是也沒喝到嗎!而且,毛宇這小子這樣我怎麼知道原因啊!

史蒂芬的哀嚎一致被眾人排外的丟在了外面。只有毛宇睡得香噴噴的趴在史蒂芬的身上,似乎是嫌棄有些不舒服還蹭了蹭。流了史蒂芬一肩膀的口水。

小九放松了身體,靠在並不柔軟的車座上壓低了帽檐遮擋住了一側杜娜看向她的探究的視線。她知道杜娜對她有疑問,但是沒有證據前杜娜是不會打破寧靜的不是?

杜娜,一個狡猾而貪婪的女人。但是足夠聰明!

小九安靜而冷漠的沉寂著,但是只有她清楚她的心中還在劇烈的跳動著。特別還能清晰的捕捉到後面「歡樂谷」傳來的嘈雜和混亂。

記憶翻轉著,小九想起了她和溫特的對話。還有那突然接收到了警鈴,溫特沒有把小九藏起來。因為他那里,同樣不安全。

溫特讓小九先和邁克爾他們回臨海基地。跟著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小隊,小九無疑是最安全的。而那些研究所基地的走狗,所來的目的自然也是小九。

不管小九在那里,那些揮之不去的蒼蠅永遠能追來。想要解決,小九就必須先要到研究所基地不敢伸手的臨海基地去,然後再進行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瘋狂,而勾起了小九心中蠢蠢欲動的嗜血殺戮。記憶的片段不斷流逝,小九似乎正在逐漸的找回自我。首先的是她的名字……

「歡樂谷」中。

溫特悠閑的坐在自己的轉椅上,雙腿上依舊搭著那塊毛毯。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手中的書籍,對外面的混亂絲毫沒放在心上。

不過,只有那蔚藍色的眼眸中所包含閃爍著的星芒,代表了溫特迷離的思緒。陰冷的,猶如毒蛇的死亡眼神。算計著,步入深坑的獵物。

听到了大門傳出了巨大的申吟響動。溫特懶散悠閑的抬眸看去,對于打開了自己的人破門而入的非客人。溫特的唇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冰冷而疏離的冷漠。

「呵,怎麼?我這小地方有哪兒出問題了嗎?」

溫特微歪著頭,一臉的疑惑看著走進的身影。對于後面,緊張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溫特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在了一邊。

走進大門的人形怪物沒有其他的那麼猙獰高大,但同樣的也透著研究過後的機械冷硬。身上還帶著冰冷的寒霜,走進了溫特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外面冰冷的氣溫。

拉了拉腿上的毛毯,汲取著溫暖。對著來人那冰冷閃爍著機械光芒的雙眼,溫特神情淡然著,帶著些許的疑惑和不解。

高大的身影走到了溫特的面前,站定。身體筆挺挺的,透著僵直猶如直尺量過的生硬弧度。只听得冰冷的機械化電子聲音響了起來。

「嘀嘀,第一權利人連接中……」

「嘀嘀,連接成功。等待遠程控制……」

「嘀嘀,遠程控制已連接。第一權力人為安博士」

電子眼不斷地閃爍著紅光,伴隨著機械化的冰冷語調。溫特度可以听到里面那喀吱響的電流聲。

直到最後滴的一聲響後,連接成功了。溫特也親眼看到了那機械冰冷的人形生物產生的變化。動了動手腳,僵硬的冰冷軀體開始靈活了起來。

那雙冰冷死寂的眸子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溫特的身上。透過那雙冰冷沒有情緒的眼眸,溫特笑的越發的溫和了。

因為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在這具冰冷的軀體後面。某人那暴怒扭曲的面孔,真是讓他異常的興奮啊。

「安瑞,我的兄弟。真是好久不見啊哦?」唇角微勾著,溫特沖著冰冷的人形生物打了個招呼。

嘴唇未動,但安瑞那熟悉的聲音已經從人型生物中傾瀉了出來。冰冷的,頗有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似乎是想要就這麼活活撕碎了溫特一樣。

「好久不見了,哥哥!」

是的,沒錯。安瑞和溫特正是兩兄弟。同母異父,而且兩人成長的環境各不同。他們的母親是地道的Z國人。他們的父親就不一樣了。

溫特比安瑞大幾歲。父親是M國有名的生物科學家,和溫特的母親有過一段風流往事。生下溫特過後便是離開回了Z國去。

安瑞就是在後面出生的。父親是和母親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且還是未婚夫妻。所以說,溫特的存在就是安瑞父母親的一個刺頭。

兩個人各自的領域不一樣,但同樣的優秀。在各自的領域無人能比。不知道是因為雙方父母之間的糾葛還是什麼,總之兩人各種不對頭o(╯□╰)o

到了此刻,更是水深火熱的來。

安瑞站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著屏幕對面,溫特那令他忍不住扯爛的笑容,安瑞就是忍不住喘著粗氣。

這麼近的距離,安瑞很想直接遠程控制進化人撕裂這個人。可是他也知道不太可能,溫特是個精神力異能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且想到自己的目的,安瑞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冷冷的看著溫特,質問道︰「小九是不是在你那里?」

「小九?」溫特歪了歪頭,故作的一臉疑惑讓安瑞更是沒咬碎一口牙。

「哼,」安瑞冷哼了一聲,滿滿的是對溫特的懷疑。「大哥,小九的行蹤我自己清楚。你最好還是把小九交出來,不然,我一不小心毀了你的計劃可是很不好了。」

說道最後,安瑞的話語竟是帶上了一抹猙獰的狠色。溫特听此頓了頓,沒有再否認而是意味深長的笑彎了嘴角。

「你在她身上動的手腳她不知道吧?」

「你……」

「我很是好奇呢。若是她恢復了以前的記憶,發現你居然……呵呵,那一定很有意思的。」

听著溫特意味深長的話語,安瑞僵了僵隨即冷硬的拒絕了。「這個不需要你管。把小九交出來!」

「安瑞啊安瑞,你就這麼肯定你的小九在我這兒?」

安瑞沒有答話,而是控制著進化人打開了身上的一個記錄器。展現在溫特面前的,是進化人在大廳中捉到了一個叫尼克的黑人。

里面,尼克很是清晰的轉訴了他見到的那個奇怪的少女。當然,尼克的下場溫特不用想都知道安瑞會怎麼解決了。

看著屏幕在自己面前黑屏,然後被進化人動作生硬了收了回去。溫特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不得不說,安瑞你的研究是越來越先進了。」

「溫特,不要給我打岔。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安瑞眉心一跳一跳的,滿是對溫特的不耐煩還有隱忍的暴怒。該死的,還是遲了一步。在啊薩福克沒有堵住小九,結果現在和溫特扯上了……頭疼啊!

特別是想到溫特暗地里的那些心思。再加上小九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人,安瑞覺得自己郁卒了。特別想殺過去,親手滅了溫特好了。

就算是機械化冰冷的語調,溫特也從中听出了對面安瑞那暴躁還有不奈。這也算是他們親兄弟之間的了解不是?

雖然對方對此都很厭惡……

「小九不在我這兒哦。」

「溫特!」

「安瑞你到底在急什麼?」溫特伸手支撐著自己的側臉,微歪著頭愜意的看著安瑞。另一只手微微的拂過腿上放著的書面,輕輕地敲了敲節奏舒緩。

論學術問題,他比不過安瑞是事實。不然也不會被人害成這樣,不過論智謀(陰謀)什麼的。安瑞啊,還是太年輕了。

對于小九,溫特說他知道也只是回答了一半的答案。他是知道以前的小九,那樣的孤傲引得英雄折腰。就算過去了三年了,那些人對小九也沒有丟失過尋找還有追崇。

隔著大洋彼岸,這些消息一直被溫特所收集著。一點一滴的了解,從他的親弟弟安瑞從那邊帶回了一個人開始。

他不認識小九,但是他知道小九以前的事跡。現在的小九和以前真是大不一樣,不過她身上正逐漸產生的變化要不要好心的告訴我親愛的弟弟呢?

看著溫特歪著頭在那里,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安瑞寒了一雙冷眸,嘴角緊抿著生硬冰冷的弧度。

他想要反駁溫特,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反駁。溫特的話,安瑞就算再不喜歡厭惡也不得不听在心上。是啊,他在急什麼?

怕小九出什麼意外?不,小九現在只會比以前更厲害。還有什麼事能傷害到她的?那麼他在急什麼,擔心什麼?

是怕小九她恢復記憶嗎?回到以前的那個人,不再是小九與他也沒有什麼牽扯,剩下的只是敵對的水火不容……

「溫特,你說的對。但是,小九我一定會找回來的。我希望你不要在這里面插上一腳,不然就算你是我的哥哥,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足足半刻的沉默,安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打破了溫特的思緒,其中的話語也讓維特不由得詫異驚嘆。

不過看著進化人再次回復到了冷冰冰的死寂樣子,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間。溫特蔚藍色的眼眸中,閃過深沉的暗芒。

薄唇輕輕的勾著,沒有那廝溫和的笑意,而是多了幾分捉模不清的寂寥。手指拂過書頁發出了「刷拉」的聲響,在寂靜下來的屋子中格外的清晰。

「主人……」

「去,把這次的損失統計下來報告給臨海基地。對了,別忘了給研究所基地也去一份。砸了場子,怎麼能這麼輕巧的就走了不是?」

「那那些異能者……」

「這次就給算免費好了。下去吧,唔,繼續看看書啊」

嘆息著,溫特拉了拉腿上的毛毯。翻動著手中的書籍,靜靜的看著溫特猶如一個從畫卷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俊雅迷人。

只不過那唇角無聲的嘆息,平添了幾分復雜。

我親愛的弟弟,雖然不想和你為敵。只不過,這計劃已經開始了,停不下來了啊!而且,我也不想停下來……所以,你會諒解的吧……

------題外話------

突然覺得安瑞和溫特之間的互動,滿滿的有愛啊!不知道是不是婭婭的價值觀不小心壞掉了的原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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