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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蛇鷹爭斗——空中霸主(中)

括蒼山千峰萬嶺,幽谷深壑,數不勝數,這千里荒山。想尋到寶藏的地方談何容易,圖上又未說明寶藏在山中具體何處,只是與括蒼山的某一處雲霧繚繞的地方稍微的相似,這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鬼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任是李尋歡機智絕倫,也不禁望著那連綿奇峰發愁。

山路愈走愈崎嶇,羊徑小線,盤繞而上,初還見三五個游人,漸漸的人蹤絕跡,連那羊腸小徑也沒有人了,好在三人都有極好的輕身功夫,認定入山方向,攀藤附葛,縱躍繞越于危峰絕壁之間。

翻越過十幾道峰嶺,已是夕陽斜照,李尋歡還看不出什麼,但虎彪和狼彪已是頂門見汗微微喘氣了。

李尋歡讓二人從包里拿出了帶來的可樂、壓縮面包、牛肉等等,在一塊大山石旁休息食用,等他們吃完後。

李尋歡淡淡的說道︰「你們在這等會,我上個山峰看一看這周圍的大致情景。」說完後,他卻施展出絕頂輕功,向右側一座峭壁排雲的山峰上攀去,只見她快如喜鵲移枝,疾似飛隼出塵,在那如峭絕壁上游行揉升,一瞬工夫,已躍升數百丈,狼彪看得無限羨慕,道「公子的輕功真好,我要能練得跟公子一樣那該多牛逼啊!」

狼彪接口笑道「你要想學好本領,就不要貪玩懶惰,好好用心雲去學苦練自然會有成功的一天。」

狼彪點頭笑道︰「虎兄你說的不錯,我往後不會再懶惰了。不過,虎兄你就不同了,如今你內外功夫都已有很好的基礎,再加上你練的是腿法,現在腿上的功夫恐怕已經小有成就了吧,你是最適宜練飛行輕功的,如果你專心練習三年絕對會有不凡的成就。那樣的話,恐怕我拍馬也趕不上你了。」

听到狼彪悲傷的樣子,虎彪趕忙安慰他道︰「公子說過,練什麼功夫不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而是本身的體格所決定的。你不適合練習輕功,但是,你適合拳法啊!公子不是還說過麼,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術業有專攻,如此而已啊!」

狼彪終于得到了一絲的安慰,開朗的笑道︰「不錯,大丈夫生于這天地間,我怎能為這一個小小的挫折所打擊到的。」

「你這樣想就對了。」李尋歡爽朗一笑,話未說完,一句話甫落,遙聞長嘯傳來,月光下一個黑影捷逾流星飄風,剎那工夫,已近虎彪與狼彪二人面前了。

虎彪有心想取笑,但是,一想到畢竟是曾經患難與共的兄弟,不忍再打擊他,就抬頭望天上的白雲浮動,意態甚是悠閑。突然,‘咦’了一聲,接著興奮的指著空中一個翱翔的大鳥大聲的說道︰「「公子!快看,那是什麼鳥?怎麼可能那麼大!」

李尋歡抬頭望去,心中也是震了一驚,驚訝的說道「那是金雕!咦,也不是金雕。金雕是一種性情最凶猛,體態最雄偉的猛禽。成鳥的體長為785—1015厘米,翼展達200多厘米,體重2--6.5千克。它的虹膜為栗褐色,嘴的端部為黑色,基部為藍褐色或藍灰色,蠟膜和趾為黃色,爪呈黑色。上體為棕褐色,在後頭、枕和後頸等部位都有很尖銳的金黃色羽毛,呈披針狀,與其他雕類明顯不同;為黑褐色;灰褐色的尾羽長而圓,具有黑色橫斑和端斑,尾羽的根部以及雙翼的下面具有白斑,在空中翱翔時非常明顯。金雕是一種留鳥,分布較廣,遍及歐亞大陸、日本、北美洲和非洲北部等地。在中國的分布的範圍也很大,包括東北、華北、西北、西南,以及東南的局部地區。

而這雕的爪子是純白色,看上去像玉一般的光滑耐看,難道是曾有詩曾言‘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屬海東青’——海東青?書上記載︰有名鷹出遼東,自海東而來,其體小而最健俊者。謂之海東青。亦曰海青。重約二斤。翼展二尺余。上喙鉤曲。月復暗黃。背土青。尾泛白。爪白者尤以為俊異。但是看上去不像啊,你們看這只雕翼展多達三米左右,體長大概有一米五至兩米只見,你們見過這麼大的海東青麼?書上有言︰海東青中以純白的‘玉爪‘為上品,另有秋黃、波黃、三年龍等名目。到了清代,一只海東青竟值30兩白銀,可見其何等珍貴。我翻看過不少古今的《奇異怪獸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海東青啊!比起金雕來,也不呈多讓。難道是和其他雕類雜交而產生的異種極品?」

狼彪仰望著頭頂天空優美盤旋的那只海東青,微笑的接著說道︰「書上曾言,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海東青!充滿傳奇色彩的海東青,富育光老師寫的《七彩神火)故事中寫到天雕來自享滾河以東,滿族話叫它‘松昆羅’,意思是天雕從享滾河飛來的。漢語把它譯成‘海東青’。海東青又叫白尾海雕,它雖然大小如鵲,但天性凶猛,可瞬間捕殺捕殺天鵝、小獸及狐狸等小型的野獸。它是真正的空中霸主!觀看這只海東青,體格實在是太大了,這絕對是近幾十年來甚至是上百年來的極品海東青!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李尋歡充滿磁性地嗓音講述這種猛禽的介紹道︰「不錯,海東青是遼代對一種鷹鶻的稱謂,學名矛隼,此鷹凶猛異常,能高飛而速度極快,代表,勇敢、智慧、堅忍、正直、強大、開拓、進取、永遠向上、永不放棄的肅慎(滿洲)精神,傳說中十萬只神鷹才出一只海東青,是肅慎(滿洲)族系的最高圖騰。早在唐代,‘海東青’就已是滿族先世朝奉中原王朝的名貴貢品。唐代大詩人李白曾有詩︰‘翩翩舞廣袖,似鳥海東來。’;《本草綱目》中記載︰‘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海東青。’;還有《清朝野史大觀》中這樣描寫了放鷹的方法︰‘鷹以繡花錦帽蒙其面,擎者挽絛于手,見禽乃去帽放之’。」

「公子,咱們能捕捉和馴服它麼?」虎彪望著天空中那翱翔的海東青,滿臉羨慕的問道。

听到這話,李尋歡模了模鼻子,啞然失笑道︰「呵呵,海東青都是野生野長,捕捉和馴服很不容易,民間常有︰‘九死一生,難得一名鷹’說法。在金元時期甚至有這樣的規定︰凡觸犯刑律而被放逐到遼東的罪犯,誰能捕捉到海東青呈獻上來,即可贖罪,傳驛而釋。因此,當時的可汗貝勒、王公貴戚,為得名雕不惜重金購買,成為當時一種時尚。」

「公子你給說說馴服鷹的一般做法?」狼彪越听越對馴鷹感興趣,趕緊催促的問道。

李尋歡對這馴鷹不報有一絲的想法,想捕獲一只鷹談何容易?你不花個千萬元甚至上億元,別想捕獲和馴養一只上品的鷹。于是淡然無趣的說道︰「遼、金、元、明、清各代均設有類似鷹坊的機構,專司捕取和飼養。滿族人以鷹用于狩獵,統治者則以鷹捕鵝雁,作為享樂消遣的手段。海東青不僅是勇悍的獵鷹,同時也融化到滿族的文化之中。金代一位詩人把海東青撲擊天鵝的場面描寫為‘搏風玉爪凌霄漢,瞥日風毛墮雪霜’,表現了對海東青以小制大、堅毅勇猛的贊譽。康熙皇帝曾寫詩贊美海東青‘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屬海東青’。

海東青性傲倔。難馴養。入冬以網羅之。將野性十足的海東青用捕鷹網捕獲後,要拜謝‘鷹神‘格格的恩賜。帶回家放在熬鷹房將鷹上架,加上「腳絆」,幾天幾夜不讓它睡覺,磨掉野性,叫「熬鷹」。再通過「過拳」、「跑繩」等環節,這時鷹就能听人的吆喝來到獵者的手臂上。最後通過對鷹的「勒膘」,把腸油刮出,使鷹饑餓,但肌肉強健,便于捕獲獵物。馴好的鷹就可以到山野之中「放鷹」了。架鷹者站在高處觀望,讓人用棒敲打樹叢將野物轟出,俗稱「趕仗」。發現有獵物跑或飛出,鷹會立即尖叫著俯沖下去捕獲住獵物,架鷹者要盡快趕到取下獵物,只給鷹吃點動物內髒,不可喂飽,所謂「鷹飽不拿兔」,就是這個道理。除《清朝野史大觀》外,《燕山叢錄》、《遼史》等書還比較詳細記錄了遼國主縱鷹助獵的情景。次年早春,獵戶們將鷹喂飽,除去鈴鐺和腳絆子,將鷹放回歸大自然過春天和夏天,繁殖後代。如果你們能夠捕獲一只像樣的海東青,我給你馴服一只又如何!」

李尋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他很崇敬源于鷹的可畏力量。海東青曾以高居在險處,非凡的飛翔能力,以小勝大的精神和高強的本領,急風驟雨練就了一雙無比矯健的翅膀,日月嵐光鑄出了兩只銳利的眼楮。奮飛九天而不知疲倦,高瞻遠矚而從不迷失方向,越是嚴寒風雪,他越是無畏地百折不回地向前。這是海東青和他相似的地方,所以他看到海東青就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李尋歡再次抬頭望著天空中滑翔飛行的堪稱神品海東青,眼神變得有點深邃而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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